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附庸风雅(古代架空)——Baye

时间:2020-05-19 09:31:24  作者:Baye
  季伯琏没读过几本圣贤的脑子里,也就能齐齐排出这句话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
 
  ☆、季宁知心解语
 
  季伯琏心道这传言果真不假,这宋遇比那宋玉还要漂亮的多。均是如玉君子,宋其景多了几分贵气在里头。
  方才他还认定颜之书无人可比,彼一见宋其景,颜之书就是那路边的野花,自己只配当野草。也难怪宋连心里愤愤不平,写写小诗发发牢骚出气。季伯琏想,若是自己有兄弟长成这副模样,怕是要半夜爬起来给他挠花了。
  可惜漂亮是漂亮,浑身上下找不出半点帝王气。华贵,奢靡,外壳无可挑剔。但眉目含忧,波光婉转,内里实则是个任人拿捏的软骨头。不过这样一来,更激的季伯琏色心大起。
  好色之心起了,季伯琏狗嘴吐象牙的本事也直线上升,用光了这辈子的好话,弄得沈淑才频频侧目,以为他诸葛恪附体。
  那扇子摇的也不怎么像土匪了。像是逛窑子挑姑娘的公子哥儿。
  ·
  第二日,季伯琏领了朝服,回家好一顿显摆,借机问季延风要了些稀奇古玩珍珠宝石,揣上包碎银零钱,大摇大摆进宫打点关系。
  季延风不疑有他,只道这崽子终于长了心眼,懂得给自己铺路了。
  近年征战,上到天子下至乞丐,生活水平皆不比从前。好容易碰上季伯琏这么个财大气粗的主儿,一串张公公李公公拿人手短见钱眼开,直接将季伯琏引到御花园里去。
  宋其景批奏折累的眼酸手疼,此刻正背着手于花园小径散步。
  带季伯琏来的那位公公是掌管皇后衣食起居的大太监,朝前通报一声,宋其景便招招手叫季伯琏过去了。
  花园里姹紫嫣红五彩缤纷,蝴蝶款款,蜜蜂嗡嗡。季伯琏凑近了看,愈发觉得日光笼罩的下的皇帝美似谪仙。
  他装模作样要行大礼,宋其景摆摆手叫丫鬟们退开些,亲手将季伯琏扶起来,“未在朝堂之上,不必多礼。”
  季伯琏借着起身的动作,伸手在龙爪上揩了把油。
  新进士进宫从皇帝嘴里打探口风是常事。虽按照惯例,文状元官拜正五品入翰林修撰,榜眼探花入翰林编修,武状元官拜从二品授副总兵职,可也难保中间不会出什么差错。惹得龙颜大悦升一品还是龙颜大怒就此止步官场,全看个人造化。
  宋其景把手抽回来拿金丝手帕擦擦,折了枝大红牡丹放在鼻尖嗅,静候季伯琏下文。
  季伯琏状似无意,三步并两步绕到前头,缓缓摇扇,让宋其景把“公子无双”四字看了清楚,摆出张嬉皮笑脸:“古人云‘人面不如花面好’。伯琏今日见了皇上,觉此言有误,当是‘人面花面相对好’。”
  季伯琏收扇,探身点点刚开的紫丁香,“知心。”;又指远处海棠,“解语。”;末了把头玉扇“唰”地展开,“次第开。”
  宋其景看他衣摆上绣的大片丁香海棠,嘴角抽了抽,有心将其撕下来当抹布使。奈何脾气未到,发作不出,挑眉回头道:“伯琏好兴致。既如此喜爱诗词调调,何不效仿元直伯起,弃武修文?朕不降你状元红袍,打明儿起与淑才一道儿入翰林院,把肚子里那点墨水泼纸头上。”
  季伯琏调戏不成反被噎,心想这皇帝脾气也没外边儿传的这么柔弱可欺,八成是个只爱护自家人短的。
  为了不使头一次私人会面不欢而散,季伯琏忍痛割爱,将那把心爱的折扇收拢,双手递上去,
  “伯琏一介武夫,平日班门弄斧没脸没皮惯了,污了皇上的耳朵。小小歉礼,皇上莫与不才计较才好。”
  那“公子如玉扇”出自前朝名家之手,可遇不可求。下面缀着一小串羊脂白玉珠,随便一颗抵得上三品官员整年的俸禄。这季家当真是家财万贯。
  宋其景接过来扇了扇,抬手将刚摘的牡丹插在季伯琏头顶盘髻上。季伯琏一身衣服白色打底,青绿作纹,脑袋上顶朵艳艳红花,五大三粗花姑娘新鲜出炉。
  “娇花配美人。权当回礼。”宋其景好整以暇,把调戏原封不动还回去。
  季伯琏气的胸口发懵。
  那边公公又来通报,说是沈修撰求见。
  “还未正式拜官,修撰倒先喊上了。”季伯琏手中空无一物,浑身别扭,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憋了火去埋汰沈淑才。
  宋其景假装是蜜蜂在聒噪。
  沈淑才一见季伯琏这株绿枝红花,憋笑失败,花枝乱颤。季伯琏忍了又忍,手抬起又放下,最终抓住衣角搓弄。
  沈淑才此番前来,走的不是新进士的惯常程序,是替他老子跑腿来了。快到梅雨季节,江南偏湿,刑部侍郎沈德林三天两头花粉过敏犯病风湿,哎呦哎呦下不来床。未拜官的不能入朝,沈淑才只得退朝后再来递折子。
  宋其景叫公公接了折子送上书房去。他歇够了,只想回去快快拿朱笔勾完折子好下班,遂朝二人下逐客令。
  季伯琏快步走到花园外,刚离了宋其景的视线便将大红牡丹狠劲儿往下一拽。“呸!”
  沈淑才从后面赶上来,边笑边道:“好一个娇花配美人。”
  “沈兄你也来取笑我!”
  “你不是最爱别人夸你相貌好了么。”
  季伯琏白眼一翻,“皇上敢夸,伯琏不敢接。好比青葱姑娘夸黄脸婆貌美,王羲之赞粗农字好,孔明称公瑾用兵如神,讽刺的可起劲。”
  “天子从不乱说话,你也莫要如此多心。这大清早赶来送礼,是怕皇上把你调江北去?”
  季伯琏把手撑额头上挡太阳。他这回陪了夫人又折兵,火气撒不到别处,干脆给这现成的巧嘴甜心诉苦,“哪里。是皇上勾了伯琏的魂儿,一天不见想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头发愁掉一大把。”
  沈淑才大惊失色:“这话可不要乱讲!”
  季伯琏眯了眯眼,半开玩笑半当真道:“这‘不举皇帝’若真有那方面的隐疾,怎不找几个男人玩玩?要是能和这么漂亮的一度春宵……啧啧啧,此生无憾。”
  沈淑才从未见过如此色胆包天之人,手指乱抖,“这要是被旁人听了去,当心你的皮!”
  季伯琏嘿嘿一笑,“什么人算是旁人?沈兄与伯琏也不过才相识两三日而已。这等玩笑话,听听就罢,传出去也没人当真。您想前朝安陵、董贤,那被宠的,割袍断袖,啧啧啧,羡煞旁人。”
  沈淑才摆摆手,“最终不还是落了个悲惨下场。当小菟丝子,树没了,还活个什么劲?伯琏你甘不甘心挂树上先另说,这当朝天子,实在不是棵能挂的住的。”
  季伯琏乐不可支,“您这比喻——皇上是棵弱不禁风营养不良的歪脖子树,哈哈哈!”
  “嘘!”沈淑才慌忙捂住他的嘴,“伯琏你心地单纯,难得的同时也容易惹祸上身。兴许你觉得我啰嗦,唠叨,但我遇事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你几句。咱们二人算是有缘分。不知你怎么想,反正我对你是追攀更觉相逢晚,心里想认了你当知音的。”
  季伯琏哈哈大笑起来,一手遮阳一手攀住沈淑才肩膀,“沈兄与伯琏想到一处去了!”
  两人相视而笑。沈淑才从袖中拿了折扇给季伯琏摇,“不比你原来那把。聊胜于无。”
  季伯琏当即展开折扇,晃晃手腕,道:“多谢。”
  说罢,凑近了些,神神秘秘道:“带沈兄去个好地方?”
  沈淑才未答,季伯琏当他默认了,拉人就跑。
  遗香阁不远。老鸨徐娘半老,风情万种,见季伯琏来了,小帕子一甩,娇滴滴道:“季公子~”
  后边上来个年轻女子,看模样不过十四五岁,风韵初现,青涩犹存,用绣了蝴蝶双飞的帕子掩住半张姣好面容,道:“是季状元了。”
  季伯琏用折扇指指小美人,“这位仙女面生。新来的?”
  老鸨道:“才从北边儿逃难过来的。还有好几个,不比何小姐国色天香,可也算得上周正。带您一并瞧瞧去?”
  季伯琏抬腿就要跟上。沈淑才脸绿成黄瓜,缩起脖子道:“伯琏,你怎来这种地方?传出去要说你风气不正,骄奢淫逸,上折子弹你!”
  “沈兄,莫要大惊小怪。平日里见的净是些歪瓜裂枣,隔三岔五要来这美人堆里洗洗眼。”季伯琏摇摇扇子,把沈淑才从头到尾瞄一遍,“除了沈兄玉树临风,皇上惊为天人。”
  老鸨像是这才发觉还有沈淑才这么个人,赶紧道:“季公子,这位是?”
  季伯琏把沈淑才从身后拎出来,“这你都不认识?你既不是大家闺秀也不是小家碧玉,总不会成天呆在这遗香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吧。来来来,介绍介绍,这是今年……”
  “今年季老爷新招来的掌柜的。”沈淑才打断季伯琏,抢着道。
  老鸨狐疑地看了他两眼,很快娇笑道:“原来如此,季老爷慧眼识珠,招来的都是些青年才俊。”
  沈淑才依然绿着脸,拉季伯琏借一步说话,“伯琏你糊涂啊!”
  季伯琏见他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明白这是想歪了,啧道:“您想哪儿去了,伯琏不嫖。来这洗眼是一方面,还要顺便要挑些个性格模样都过得去的,买回去给家妹当丫头使。”
  “令妹,令妹乐意?”沈淑才不可置信。
  “她巴不得。”季伯琏神气十足,“这些刚刚进青楼的女子,未成风尘气,清清白白的。多半是身世不好,叫家里打出来卖出来,宛如水中浮木,身不由己。伯琏拉她们一把,买进季家当丫鬟,个个感恩戴德忠心不二,又好看又会来事儿。家妹可欢喜她们了。”
  沈淑才半信半疑,不过终归松了口气,难为道:“你有你的道理。不过我不能久留,被家父知道了要罚的。”
  季伯琏惋惜地摇摇头,摆出“请”的手势,道:“伯琏考虑不周。沈兄您先走,伯琏再待会儿。”
  沈淑才忙不迭夺门而出。
  出门不远,路过尚书府,迎头碰着熟人。
  “颜大人,好久不见。”
  颜之书拱拱手,“的确好久不见。上回见沈修撰还是二十六时辰之前。”
  沈淑才微笑,“颜大人算的清楚,沈某自愧不如。倘若这颗精明脑袋进了户部,那群成天拨拉算盘珠子的也能歇歇手了。”
  颜之书脸色蓦地一变。
  沈淑才拔掉额前露出来的一根头发,拍拍颜之书道:“不过有些大材小用。”
  颜之书看向别处,挖苦道:“之书算不上大材。想必是沈修撰平日在家苦读,新官上任反而落个轻松,这一忙一闲还没习惯呐。”
  “这倒是实话。所以颜大人心里闲的发慌,攀上凤凰枝儿了还不忘回老鼠窝里瞧瞧?”
  闻言,颜之书那白白净净的面皮就绷不太住了。“您这话说的,令尊听了恐怕得觉得自己养了个不孝子。”
  沈淑才皮笑肉不笑:“颜大人今天说话怎么一股□□味儿。沈某没别的意思,就是替皇上惜才,怕好玉落到瓦匠手里,废了。”
  颜之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街上人多眼杂,沈淑才往尚书府看了眼,急着回家,便将那根多余的头发随手一扔,道:“不过您要是硬想做瓦片,沈某也拦不住不是?”
  颜之书跟着沈淑才走了两条街,眼看着快到沈府了,才拍拍脑袋,小脸笑得格外好看,道:“之书是昏了头了,差点掉沟里。”
  沈淑才报之以皮笑肉不笑,“反正进都进了,也没有前脚进后脚出的道理。你且继续在里边逗逗大耗子玩儿,我去捉只猫来。”
  颜之书应下,低头哈腰退到街外。
  沈德林不在家。沈淑才在书房里翻了会儿诗集,盯着“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父。荡子行不归,空窗难独守”①出神,忽觉了无生趣,合上书叫下人端壶好酒,对着窗外一丛翠竹,自酌自饮。
作者有话要说:  ①《青青河畔草》汉·无名氏 关于本诗有不同的理解。有人说是少妇渴望爱情,思念丈夫,期盼游子归家;有人说是这位女子不甘寂寞,擅自炫耀,导致悲剧,是男子的象喻。耐不住寂寞,急功近利会导致一失足成千古恨。这里取后一种。
小季单字宁。
关于文案,之前有宝儿们说涉及剧透,太长看不下去。我尝试修改,可jio的无从下手,干脆直接把后面大部分给删了(莫要嫌我懒)。所以原文案的排雷功能失效,在这里排一下:本篇be。只接受he的宝儿们可以不用对结局报什么期望啦~
从本章起隔日更新~
 
  ☆、季宁成了王八
 
  季伯琏拿扇尾系的红珊瑚珠子逗八哥。八哥不理这鲜红透亮的小玩意儿,逮着季伯琏补服上的狮子眼睛狠啄。
  季延风晨练回来,拿鸡毛掸子点点季伯琏的屁股,“刚从南海运了批珍珠,都是上品,你挑些个好的给内阁、兵部、皇后送去,多说点好话,别提名把你扔江北去了。”
  季伯琏得令,找乌木盒子连带着夜明珠一起装了,让小厮放到车上,自己去书房换扇子。出来时,八哥正服服帖帖让季延风给顺毛。
  天渐渐热了,又没到开冰库的时候,季伯琏被补服严严实实捂着,额角都出了细汗。
  “老季。”季伯琏一手扇风一手抹被啄出坑的补服,“我说你也得学着看开点儿,总不能一直靠这些把我扣在江南。等那群胡虏野人过了江,到时候别说是我,你说不定都得蹦跶两条风湿腿扛刀去。”
  每次季伯琏不叫爹改叫老季,就是要难得正经起来讲道理。季延风一鸡毛掸子抽过去,眼睛瞪如铜铃,“竖子放肆!我跟你娘就这一个儿子,你想死在那儿让老季家绝后?”
  季琬从帘子后探出脑袋,“哥,你别气爹了。爹都是为你好。”
  “好琬儿,胆儿肥了,敢训你哥。”季伯琏推门出去,抛下句狠话唬人:“我今儿就物色物色好人家,明天抬轿子来叫你嫁了了事!眼不见心不烦!”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