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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子(古代架空)——今天也不要脱发

时间:2020-05-20 09:11:15  作者:今天也不要脱发
  吴音望着他,沉声道:“陛下,臣有罪,臣但求一死。”
  晏槐对上那双眼睛,看清里面遍布的红血丝,昏黄浑浊,盈满的除了愧疚和忏悔,还有满心破碎而深幽的绝望。
  于是,所有的事情便清晰了许多。
  当晏槐一五一十地讲给宋惊鹊听时,这似乎是件多么骇人听闻的事。
  宋惊鹊怔愣了许久,才道:“你的意思是,吴音与我四哥有私情对吗?”
  晏槐垂下眼,替他拂去用膳时嘴角残留的碎屑,淡声道:“是是非非,我们身为旁人也说不清。”
  宋惊鹊抿了抿嘴,有些不安地道:“晏槐,已经一个月过去了,你……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四哥?”
  外面的人如何揣测不用猜也能知道,晏槐留着一个名声上行刺君王的逆贼,迟迟不进行处置,还处处防止他自尽,也着实令天下人不解。又加上吴音的自认有罪,一时之间更是众说纷纭。
  晏槐道:“待事情都明了之时,再做决断。”
  宋惊鹊拽了拽他的衣袖,道:“我想见见他。”
  晏槐沉思片刻,道:“好,我带你去。”
  傍晚时分,撵轿停在内宫狱的门口。宋惊鹊被晏槐牵着下了轿,他生子之后这才方好,晏槐给他套了一件披风以防着凉。
  这内宫狱总是凉风瑟瑟,令人不寒而栗。
  内里阴暗潮湿,充盈着挥之不去的腐烂的酸味和霉味,宋惊鹊刚走了几步就差点吐出来,捂着鼻子将那恶心难闻的气味堵在外面才好了些。
  关押宋屿行的牢房藏在里面,越是靠近深处,便越发阴暗,越发难闻。
  带领的侍卫在一处停下来了,宋惊鹊朝晏槐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在此等候,由着两名侍卫带着他进去了。
  借着昏黄的烛灯,宋惊鹊见到了困在牢中的那位人。
  披头散发,囚衣染血,双手和双脚都被铁链束缚着,他坐在茅草铺上,将脸对着那唯一的一条缝隙,迎着那缕偷进来的余辉,闭着双眼,脸上呈现着一个人行将就木的安详神情。
  这副画面实在冲击过大,在宋惊鹊的眼里,曾经的宋屿行贵为煜朝嫡皇子,身份高贵,光风霁月,总是一身白衣飘飘,一斜玉质折扇在手,束发规整,面额白净,浑身上下挑不出一点纤尘,单凭外在也着实为诸皇子表率。
  可如今,堪堪如云泥之别。
  宋惊鹊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道:“四哥。”
  听见他的声音,宋屿行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将自己从沉浸中挖出来,将目光落在宋惊鹊身上,打量了他许久,悠悠道:“你来了。”
  宋屿行见了他,往日里所有的波澜不惊仿佛都在此刻掀起巨浪,他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宋惊鹊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宋屿行沉默少顷,淡声道:“说你傻还真是傻,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来看想要杀你的人。怎么,你想拿着你那可笑的以德报怨来感化我吗?”
  宋惊鹊垂下眼,道:“我没有这样想。”他顿了顿,想到了曾经的日子,缓缓道:“四哥,你曾经不是这样的人。”
  从前宋屿行为人都是比着纲常礼教的尺子,一举一动皆在规矩之中,即使他瞧不上宋惊鹊,最多也只是言语嘲讽几句,他待宋惊鹊是担得起名义上的皇兄二字。
  宋屿行听了他的话,冷笑了几声,道:“我可不像你,就算是父皇母后都崩逝煜朝覆灭,也仍然不悲不喜,活得潇洒。”
  他指了指自己,道:“你好好看一看,你与我此时的差距。当你在宫里锦衣玉食,被人伺候时,我却不得不躲在一群臭烘烘的奴仆中,睡在死人堆里。当你的母妃被人厚葬时,我却连我母后的尸体都不能寻回。当你枕他人怀里,倍受安慰时,我却只能时时隐藏自己的情绪,虚情假意,活得像个假面人。”
  “不过,这没什么好困难的,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你现在看见的,才是真正的我,私自虚伪,善妒,阴暗恶毒。”
  “我恨你,我比谁都恨你!因为你,我明里暗里被天下人耻笑,我每一次出宫都能听见他们编排我,嘲笑我的歌谣!说父皇连宠爱一个傻子都不愿为我花半点心思,就算文武双全又怎么样,就算是皇后嫡出又怎么样,父皇仍然把我当隐形人。”
  “然而,我偏偏还不能妒,秉着兄友弟恭,按着母后的要求活了二十年多了,一心盼望着成为太子,将来坐拥天下,让母后为我骄傲,可是……这一切都毁了。”
  他猛地扑向牢房门口,遍布血污的双手死死抓着那沾满灰尘的木栅,紧紧盯着宋惊鹊,狞声道:“我为什么不能恨?那是我的东西!那是属于我的!我的!这不公平!凭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会输给你,我不甘心我会输给一个傻子……”
  他跌落了下去,双眼泛红,面颊早已湿润。
  宋屿行哭了。
  这是宋惊鹊第一次看见他哭,他很狼狈,一身囚服染了许多鲜血不说,那张曾经俊美干净的脸上也满是泪水,他睁大的双眼里血丝遍布,大颗大颗的泪水不断地从他的眼眶里掉落,好似,那是一汪泉,源源不断,他的鼻尖泛红,涕泪交加,哭得极其难看。
  宋惊鹊咬住了下唇,他的内心有一个极为清亮的声音,已经堵到了嗓子眼,正逼着他告诉宋屿行,他不是熹帝的亲生子。
  可是,他看着这样的宋屿行,这个人早已经对此形成了执念,他被储君之位捆住全身,若是将真相告诉他,那么这持续了二十多年的念想就要一瞬打破,内心怕是更加绝望,有如灰飞烟灭。
  宋惊鹊忍着眼泪,将许多话吞进肚子里,只道:“四哥,我从来没有要跟你比,我知道我脑袋笨,课业不好,可你每次都能得太傅夸赞,你比我聪明好多,没有什么不会。我仰慕你,羡慕你,敬重你。你在我心中也是名副其实的储君。”
  他揉了揉泛酸的鼻子,哽咽道:“但是,人活一辈子,图的是开心。你为太子之位煎熬了二十多年,你开心过吗?煜朝覆灭之后,我也同你一样孤苦伶仃,可是我有心爱之人能化解我的难过与悲伤。你应该珍惜守护在你身边的人。”
  听到这里,宋屿行忽然抬起头,问他:“你什么意思?”
  宋惊鹊沉默了许久,才道:“吴音,他向晏槐请求,要同你一起死。”
  宋屿行睁大了通红的双眼,颤声道:“你说什么?”
  宋惊鹊抿了抿唇,道:“我只知道这么多。我要走了。”
  话落,宋惊鹊抹掉脸颊上的泪水,慢慢转身离开。
  宋屿行在他身后撕心裂肺地哭喊:“宋惊鹊,你给我说清楚!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说清楚……”
  他的声音怆然不已,从深幽的黑暗中传来,如同鬼魅的嘶吼。
  宋惊鹊的双手颤抖不止,他渐渐走得越来越快,终于在一片光亮中,寻到了晏槐探过来的目光,温柔轻缓,仿佛新旺的一注小火苗,霎时将他冰凉的心变得暖融融的。
  他走到晏槐身边,还打着哭颤。
  晏槐抬起他的下巴,瞧见他泪流满面的样子,道:“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宋惊鹊不答话,扑进他的怀里,将脸颊埋在他的胸口,汲取着这黑暗中唯一的温暖,他嗅着那股浅浅的青草香,任由晏槐将他横抱起来,离开牢狱。
  坐撵轿时,宋惊鹊靠在他的怀里,望了望天上圆润的月亮,好久没见过这般圆的月亮了,就像玉盘一般。
  他开口唤道:“晏槐。”
  “嗯。”
  “你可以不可以不处死我四哥?”他抬手指了指那轮月亮,道:“你看,今晚的月色真美,难得月亮这么圆,我们就不要再坏了这份圆满吧……”
  有句话不也是没说错吗?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两月后,新年在红装素裹的热闹中降临了,皇宫中处处张灯结彩,欢声笑语。这也是新朝第一个新年,循的规矩也跟往年不同了。
  圣上特允,宫里的人都不必着宫服了,可以挑出自己最喜欢最好看的衣服穿,于是远远瞧去,五颜六色,花样百般。
  今夜,王公贵族以及上三品大臣都可带一名亲眷进宫,与圣上和皇后娘娘一起享用团圆的年夜饭。
  这是还是宋惊鹊第一次以皇后的身份与晏槐一起主持团圆宴。再怎么说,也是有些紧张的。
  他又继封后大典,再一次穿上了属于皇后的华服,这身华服是真真切切的男子打扮。
  晏槐提前到了宫里来,亲手替他穿上的,戴上属于皇后的七宝璎珞,这一套贵重的华服算是穿好了。
  宋惊鹊费力地抬了抬手,道:“太重了,穿这个怎么好吃饭呀。”
  晏槐道:“我替你夹。”
  宋惊鹊嘻嘻地笑了,随即又瘪着嘴,道:“我也给若华做了一件衣服,不过手艺粗糙,若华她不喜欢。”
  玉竹笑道:“不喜欢也得穿上呀,公主穿着呢。”
  宋惊鹊道:“我再练练,争取以后若华的衣服都是我来做。”
  念奴道:“您做?上次那件外套都做了两个月,还实在不好看。”
  宋惊鹊哼哼道:“多做就行了嘛!”
  晏槐目光柔和,刮了刮他的鼻尖,道:“走吧。”
  他牵着宋惊鹊的手,一步一步踏出延宸殿。
  两人的手十指紧扣,温热相融。
  宋惊鹊忽然道:“晏槐,你们北方是不是冷些啊?”
  “嗯,是冷些,会下雪。”
  “啊,那我四哥怎么办?他一个南方人,到了北边,怎么适应啊,那么冷。”
  “别担心,他自然也是有人牵着的。”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果然爆了数字,我太累了,就不分节了。完结了!!!撒花!!
  谢谢大家对小皇子和晏槐的喜爱,也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陪伴,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鞠躬!!
  那么,我要休息一段时间了!后面的安排如下:
  1.修《安置》
  2.《小皇子》番外
  3.修《脱壳》,幸好这篇只更了六章,我可以大刀阔斧地改了!!
  4.新文《守寡》(暂时文名),已有明确大纲,设定是ABO3p,没错,我要写3p了!就是寡妇受X小三攻X原配攻这种三观不正的修罗场!
  (开坑时间不定,先给你们打个预告!看看期待值。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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