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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子(古代架空)——今天也不要脱发

时间:2020-05-20 09:11:15  作者:今天也不要脱发
  恍惚中,似乎有无数的人在呼喊着他,万千道声音吵吵嚷嚷冗杂堆积在他的耳边,夹携着不计其数的,乱七八糟,令人眼花缭乱的断裂碎片似画面,争先恐后地涌入,聒噪而喧闹,纷纷籍籍,仿佛要将他的脑袋全部侵占直至撑裂。
  他在这些多如牛毛,杂乱无章的喧嚣中,忽有一声清晰的呼唤飘到了他的跟前。
  “乎乎。”
  是谁?
  他唯余的一缕意识捕捉到了这道忽近忽远的声音。
  “乎乎,不要睡。”
  不要睡。
  他细细地含吮着这句话,像是被它补回了一些力气,耗费着这最后的一毫,绷紧了身体,推出自己全身的体力,将堵塞已久的下体撑破。
  最终,他听见了新生儿脆嫩的哭啼,把围绕在他脑海的尖锐通通打散,剧烈的倦意和疲惫来势汹汹将他席卷。
  随后,坠入了一个熟悉而冗长的梦里,这个梦将他带去了他遗失的过往。
  他随着那缕黑色的背影在梦境的汪洋里飘荡了许久,跨过一扇扇时光的门,终于在终点窃得了一点光亮,一股大力猛地将他捞起。
  转醒时,脑袋仍是沉重得厉害,一时之间还不甚清楚。
  映入眼帘地仍是那个熟悉的金色荷包,清淡的青草香摇晃在他的鼻息之间,缓缓将他唤回。
  耳边忽地响起一个熟稔的声音,“乎乎,你醒了!”
  这道声音跟他之前在喧闹中捕捉到的毫无二致。
  他慢慢转动着眼眸,寻着声音的来向,候在床边的是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男人,也似他梦境里的那个黑色的身影。
  男人面色憔悴,眼瞳赤红,眼下乌青一片,下巴处还冒着胡渣,见他醒了似乎格外高兴,却又极其地小心翼翼,一只手颤抖不止地抚上他的脸颊,指节间的薄茧蹭着他的肌肤,泛着痒意。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乎乎,还疼不疼?”若是没有听错,男人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哽咽。
  他静静地望着男人,缓缓点了点头。
  男人迅速地转身端来一碗止疼汤,喂着他喝下,又拿了一颗山参丸让他含在嘴中化了。
  在这其中,记忆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很快就把他的视线搅得模糊朦胧,心里酸涩不止,眉毛拧成一团,鼻翼一张一翕,带着厚重的哭腔,低低地喊了一声:
  “晏槐。”
  话落的瞬间,一滴眼泪落下来。
  男人抚着他脸颊的手微微一顿,将那滴泪水抹去,温柔地应道:“我在。”
  他好害怕眼前的男人不是真实存在,他好怕自己还在梦里,只得一遍遍唤道:
  “晏槐。”
  “我在。”
  “晏槐。”
  “乎乎,我在,我在这里。”
  ……
  有多少遍呼唤,就有多少遍回答。
  小皇子一下哭了出来,“呜呜呜……我、我以为你遇难了……我好怕,我怕我自己撑不住了……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晏槐,晏槐……”
  晏槐心疼地俯身将他的眼泪吮吸掉,“我没事,乎乎,我没事,抱歉,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乎乎,对不起。”
  小皇子哭得不能自已,他道:“那个太监……太监说你遇刺了,伤……伤势严重,流了好多,好多血……”
  晏槐宽慰道:“哪个太监说的?胡说八道,我是遇刺了,但只是伤了手臂而已。”
  怕小皇子担心,他将左臂给他看,已经包扎好了,显然伤得不严重。
  小皇子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几遍,确认的确伤得不重,便道:“就是我那次去找你的时候,让我等在外面的那个太监。”
  他话出口,让晏槐呆滞了许久,问道:“哪次?”
  小皇子瘪瘪嘴道:“就是我听见了那个老臣让你不要和我厮混的那次,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们还在母妃面前许下了承诺……”
  话还未说完,晏槐忽地便埋在他身上,将他紧紧抱住了。
  小皇子还有些不明所以,推了推他,“怎么了?”
  晏槐欣喜若狂地激动道:“乎乎,你想起来了!”
  这话让小皇子倏地恍悟,也高兴不已,他抬了抬手,也环抱着晏槐,“对呀,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了!”
  仿佛一切都落到了归属之地,那是他们的记忆,到了这一刻,终于成了共同的美好,空寂的心海填补了最后一丝缺憾。
  往日里喝下的苦酒此时都成了甘霖,甜丝丝洗涤了苦涩。
  小皇子正高兴着,忽觉自己的脖颈处泛了温热湿润的触感。
  晏槐抱着他,声音像是从胸膛里闷出来似的,“乎乎,真好。你知不知道,你疼了一天一夜,整个下半身都是血,脸白如死灰,浑身是汗,连疼也喊不出来。太医都跪下对我说,你可能不成了……幸好,幸好。”
  小皇子轻轻地拍了拍晏槐的后背,他知道晏槐的身体颤抖得厉害,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晏槐怕成这样。
  他道:“我撑下来了,幸好我听到了你在叫我,如果你不在,我就下去陪你了。”
  晏槐堵住他的嘴,“胡说。”
  小皇子亲了亲他的眼睛,道:“晏槐,别哭。我在你身边呢。别怕。”
  两人温温柔柔地亲吻了一番,小皇子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小娃娃,便道:“我们的小娃娃呢?它怎么样了?是男的还是女的?”
  晏槐微微笑了笑,道:“是女孩,长得和你很像,她睡着了,等她醒了就抱过来给你看。”
  小皇子长叹了一声,“好,女儿也好。女儿我也喜欢。”
  晏槐道:“嗯,我也喜欢。”
  小皇子又瞥到他那用细布包扎好的手臂,担忧难消,问道:“是谁行刺?抓到刺客了吗?青天白日,怎么会有刺客这么大的胆子能混进皇宫?”
  晏槐的神色有些凝重,他眉头紧皱,缓缓道:“当时我察觉有些不妥。所以刺客行刺才未成功,现下已经将他押入大牢了。”
  “那刺客是乔装成奴仆进入殿内的,我当时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块令牌。有了这块令牌就能随意进出皇宫。只是,这令牌我只会赏赐给我的亲信。”
  小皇子哑然,随即问道:“那他是怎么得到的?”
  晏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似乎也很是不解,“那块令牌,是我赐给吴音的……”
  说到此处,晏槐有些迟疑,他深深地望着小皇子,道:“乎乎,刺客……是你四皇兄,宋屿行。”
  作者有话说:
  乎乎生子,记忆恢复,四哥回归!!
  晏槐之前见过宋屿行!!十五章他们还对过话!!所以他知道宋屿行长什么样!!
  下章解密!
  预计六十章完结!
 
 
第59章 
  宋惊鹊怔愣了许久似乎也没想明白,惊道:“我四哥?怎么会是他?”
  自从那日兵戈攻入皇宫后,便再也没有传来宋屿行的丝毫消息,再因为玉竹的那些话,宋惊鹊想着最坏的结局要么宋屿行死了,要么失踪了,可没想到他居然混入了皇宫,还能对晏槐行刺。
  晏槐道:“已经将他关押入大牢了,我只是想不通他为何会有我赐给吴音的令牌。”
  莫名的,他忽然想起,前段时日吴音面圣时,抬头时面颊干净,竟将那续了六年的胡须也一并刮了去。那时,他便隐约察觉不对,但听吴音以胡须显老的说辞也就没有再去深究。
  现在仔细一想,的确太过奇怪。吴音自留胡须时便下定决心,时常觉得留着胡子让男子气概更显。这般执着喜爱,却在一夜之间忽然刮了,实在事出蹊跷。
  但要说这与宋屿行之间有什么联系,他还想不清。
  宋惊鹊拽了拽他的衣袖,道:“我能不能去见见我四哥?”
  晏槐替他把被子盖上,道:“你先把身体养好,日后再去见他。”
  宋惊鹊温顺地点点头,随即踌躇了许久,问道:“晏槐,你会处死我四哥吗?”
  晏槐沉思道:“许多事情还未查明,等水落石出,再看如何发落。”
  这时,帘子掀开一角,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正是玉竹同念奴一并进来将小公主抱过来给她一双父母瞧。
  初入襁褓中的婴儿,皮肤都还带着鲜血刚褪去的粉红,小鼻子,小嘴儿,眼睛未睁得全开却能见他黑黝黝的眸正望着宋惊鹊。
  玉竹道:“小公主生下来哭得可大声了,吃奶的时候也有劲儿,长得很像殿下呢!”
  宋惊鹊新奇地看着这个折磨他一天一夜的小东西,见玉竹抱给他,一时连手脚都放不开,眼巴巴地去瞧自己身边的夫君。
  晏槐无奈地笑了笑,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小公主接到了手中。
  宋惊鹊又打量了好几遍,有些不解道:“这么小,哪里看得出来像我了?也不好看,皱皱巴巴的。”
  念奴噗嗤地笑了一声,道:“殿下,现在虽然不好看,等过几天就好看了。您瞧瞧那双眼睛,真是十足地像极了您。”
  宋惊鹊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小手,道:“好软呀!”
  这个孩子是他和晏槐的骨血融合而成,是他和晏槐共有的,也是这天地间无论如何都抹去不了的羁绊。
  他这样想着,心里便暖融融的,道:“晏槐,你取好名字了没有啊?”
  晏槐似乎早已细细斟酌了许多时日,这时不假思索道:“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若华如何?若华为若木之花,寓意高贵而美丽。”
  宋惊鹊赞同道:“好,那便叫若华了。”说着,他点了点小公主的鼻尖,“小若华,你喜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呀?”
  问完这句,只见小公主霎时眉心一拧,嘴巴一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宋惊鹊顿时束手无策,忙问道:“她……她这是怎么了?”
  玉竹上前瞧了瞧,道:“怕是饿了吧,得吃奶了。”
  宋惊鹊脸上一红,结结巴巴地道:“啊?那……那我……我现在要喂她吃奶吗?”
  此话一出,玉竹和念奴对视了一眼,旋即捂着嘴笑了出来。
  宋惊鹊见她们笑得停不下来,脸更红了,道:“怎么了?笑什么啊?不是……饿了,要我喂奶了么?”
  玉竹笑着道:“殿下,有奶娘呢,何必您亲自喂奶啊。”
  宋惊鹊被她的话噎住了,连忙去瞧晏槐,发现他的嘴角也噙了一丝笑意,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又被欺负了,羞愤地将被子盖过了头,把自己埋了起来。
  晏槐将小公主抱给玉竹,道:“抱下去给奶娘吧。”
  玉竹接过,两人欠了欠身,退下去了。
  晏槐轻轻地拍了拍他,听见宋惊鹊从被子里闷出了一声轻哼,瓮声瓮气地道:“你又骗我!又欺负我!”
  晏槐哭笑不得,他自然是知道,双性子那么点儿奶水如何能喂饱一个婴儿?
  只对宋惊鹊道:“若不疏通,仍是会涨痛的。”
  宋惊鹊扯下被子,愤愤地道:“可你当时说,说……我要给小娃娃喂奶的,但是现在根本不需要我喂。”
  他别过脸去,双颊绯红,似飞扬着两缕云霞,嘀咕道:“你就是欺负我,逼我出奶……其实……其实是给你自己喝!”
  说到这里,他又发觉自己里衣胸口的布料湿了,因为没穿肚兜,只需将领口拉开些,便露出了两粒饱涨的嫣红奶头,奶缝处正不断地冒着奶黄色的奶水。
  他委屈地道:“现在又出了,怎么办?都怪你!”
  晏槐道:“那我命人再将若华抱过来,让你喂?”
  宋惊鹊咬了咬下唇,道:“不要了,我才被她俩取笑了……不要,不要。”
  眼下,他的这点稀薄的奶水只能赏给这个男人了。
 
 
第60章 
  自那日后,晏槐便开始彻查此事。
  但,查明真相似乎格外容易了些。宋屿行对自己做下的事供认不讳,宫破后他一直偷生苟活,行刺之事枕戈待旦许久,令牌是偷来的,那日前去求请太医的太监正是他手底下的人,故意绕路而行寻找宋惊鹊,故意夸大事实刺激宋惊鹊,也是得了他的命令。
  昔日便是旧主,这太监隐藏得极好,绕是当初追查了三代,也没查出他曾经是宋屿行宫里的奴仆,虽然只是留在外殿伺候,但也足够了。
  事实上,宋屿行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是抱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他早在行刺失败时便已豁出性命,想要自尽,被晏槐及时制止,这才留下一条命来,所以招供的这些事还是可信的。
  这样看来,这套说辞似乎并没有什么破绽之处,正巧能够应了事出有因。
  可若不是晏槐与吴音相识多年,深知他是一个何等心思缜密,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暂且不说要想从他手里偷东西,那盗贼非得长了翅膀,饱裹一身本事才行。就算宋屿行真的有办法偷到令牌,为何还会隐忍了一年才行刺?
  而再说吴音,事情一出,便沉寂了下去,日日夜夜跪在延宸殿外,一面愧疚至极,一面又深深地厌恶自己,一次次请求晏槐能赐他一死。
  遭遇行刺以来,晏槐并没有召见吴音,他从小与吴音一起长大,全然深感吴音对他忠心不二,为他弹尽竭虑,他绝不会相信吴音会有背叛他的心思。
  所以,他只能回避着吴音,把吴音置身事外,就算宋屿行的招供有千千万万的漏洞,他也只能相信。
  然而没想到,吴音自己却一路推开侍卫的阻拦,面对着大门紧闭的延宸殿,生生地双膝一弯,跪了下去,高声呼道:
  “陛下,臣有罪。”
  众人纷纷议论,面面相觑。吴音一边高呼,一边重重磕头,直到磕得头破血流之时,殿门终于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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