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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臣是攻啊(古代架空)——安西沉

时间:2020-05-23 14:01:06  作者:安西沉
  此时多数后宫妃嫔已经入了西厢,与已经入殿的大臣女眷们谈笑风生,入眼处,皆是高门贵妇,金枝玉叶。
  东厢这边便不如西边莺声燕语了,大部分都是蓄着胡须的老头子和中年男人,间或才能看见几个年轻官员和陪同父亲同来的大臣家的子弟。
  李承欢的座位排在靠后的位置上,他有些无奈的看着殿中无数人头攒动,窃窃私语的声音如同一万只夏蝉在放声高歌,嗡嗡嗡嗡,让他有些头晕脑胀。
  浑浑噩噩间,他突然看见一角白衣从眼前晃过,他惊喜的抬眸去看,却见是穿了一身白色华服的郑洛云,不禁十分失望。看着郑洛云也穿了白衣,还穿的这么骚包就觉得心里很是不爽,怎么人家就能穿的那么好看,你就能硬生生穿出这种俗不可耐的感觉呢?
  “怎么?不高兴呢?”郑洛云没有摇扇子,在李承欢身边坐了下来,“见着二殿下了吗?”
  “你说呢?”李承欢翻白眼,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思想着见二殿下啊,现在他满心满眼的只想找到那位白衣公子。
  “你就这点能耐?我真是看错你了!”郑洛云佯作失望的摇摇头,随即又一脸得意洋洋的叹道,“不瞒你说,我刚刚陪同家父入宫,已经见过二殿下了。”
  “真的?如何?”李承欢勉强分了点心思出来,好奇问道。
  郑洛云支着下巴,皱着眉毛,苦苦思索半天,还是叹息道,“怎么说呢?没法说啊、咱们这位二殿下,真是没的说。”憋了半天,说了句废话。
  “……你耍我呢?”李承欢垮下脸来。
  “没有啊!真的是,很难形容!”郑洛云赌咒发誓,表示自己觉得没有耍他的意思。
  “大概说说就行了,反正一会儿也就能看到了。”李承欢兴致缺缺起来。
  郑洛云有些惊讶,说道,“你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盛小四说的是真的?你有梦中情人了?那太可惜了!我本以为待会儿你看到二殿下,一定会惊为天人,将他视为梦中情人才是。”
  “嗯?有这么夸张?”李承欢不信,今日见过了他,还有谁能入了他的眼?
  “一点都不夸张!”郑洛云满含深意的看了李承欢一眼,见对方露出狐疑之色,才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起身去找郑祭酒去了。
  李承欢一阵恶寒,还是不信,这世上还能有谁比白衣公子更好看的?那岂不是天仙下凡了?不!白衣公子就是天仙下凡了!所以,不可能!
  这时,有宫中太监唱道,“太子到……”
  殿中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拜倒,口呼太子千岁千千岁。
  太子十分自矜含蓄的点点头,道,“诸卿请起吧,今日宴会,百官同乐,无需多礼。”说完便朝自己的位置行去,今日皇帝会亲自前来,以示恩荣。所以太子也只能坐于下首处。
  太子还未坐下,太监又唱,“晋王,魏王,庆阳王到……”
  又是一阵行礼请安。
  萧狄不耐烦撇了眼两个跟着自己进来的弟弟,烦躁的摸了摸后颈,低声怒道,“别跟着老子。”说完一掀衣袍,朝太子萧景走去。
  “是,三哥。”两个小王爷委委屈屈的应了,自己去找位置坐下不提。
  大殿中,王公大臣们陆陆续续进来安坐,月上西头,人已到的差不多了,就差皇帝陛下,与今日的正主了。
  李承欢看着殿门口,他始终没有找到那位白衣公子,一种荒谬的猜测却越发清晰起来。他的目力极好,比世间大部分人都要好得多,所以他自信没有错漏任何角落。那么就只剩下这个可能了,所有人都来了,只有他了。
  他有些紧张起来,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慌乱,有些发凉。一层薄薄的冷汗渐渐覆满了他的额角鬓稍,如果他真的是他,自己该怎么办?忘记他吗?
  他感觉周围的一切都突然迟缓起来,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难以忍受。
  他身边的东宫侍读傅清平突然拍了拍他的手臂。他偏头看了对方一眼。
  “李修撰,你的脸怎的这样白?可是身体不适?”
  “哦,没事,可能是……”
  “皇上驾到……秦王到……”太监尖锐嘹亮的声音穿透宫殿,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也传入李承欢的耳中,他猛地回头看去。
  只见殿门处,老态龙钟的齐国皇帝陛下,穿着五爪金龙帝袍,在一众太监宫人的拥簇下,缓缓行进殿来,他的侧后方,不紧不慢的跟着一位穿着黑色镶金蟒袍的年轻男子,身段修长,腰间系着一条金色腰带,更显秀拔。行走间,气度雍容,隐隐透出一分逼人的气势。尤其他那俊美无铸的面容,在殿中琉璃映照下,更是光彩夺目,贵气逼人。
  众人心中不免暗叹,这位殿下当真是好相貌啊,不愧是当年林家飞燕的后人。
  而李承欢已经在看到萧胤的第一时刻呆住了。他昏昏然跟着诸官一同拜倒,口称陛下万岁万万岁。
  脑门上的一滴汗终于顺着他的脸颊颈项滑进衣领,浸润了一片薄衫。
  是秦王啊……果然是他。
  心却又不受控制,打鼓似的震动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李承欢扶着心口哀叹。不免想起前日里与太子的谈话。
  那时他心里不以为然,觉得二殿下再如何,又与他何干?
  与他何干?
  李承欢看着那个修长的身影随着百官的注目,一步步走向御座之下,长身而立。虽然不再是飘逸脱尘的一袭白衣,但那黑色王爵朝服,穿在他身上时,清绝肃穆中透着一分皇家气度,丝毫不减他半分颜色。
  这般绝代风华的人物……却不是他一个小小七品翰林所能肖想的。
  心中黯然之下,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而此时,已经在御座上坐定的皇帝陛下,已经有气无力的抬抬手指,示意身边的公公宣旨了。
  公公便躬身应诺,随即起身,展开卷轴,拉长嗓音,“秦王接旨。”
  萧胤拜倒,百官拜倒。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秦王萧胤,秉承帝心,练黑甲尉,守西境十八关,又兼开疆扩土,绵延边线,收复一十一城,抚内安外,七载有余,兢兢业业,不曾稍怠,其心可表,其功可彰,着即册封为睿亲王,赐睿亲王府一座,亲卫百人,女官二十……”
  后面是一长串的赏赐名单。
  殿下大臣都倒吸一口凉气,诧异的看向御座,不知道皇帝如此厚恩,究竟所图为何?
  秦王守土虽有功,却不至于晋升亲王,封赏如此之厚,当着朝廷百官,却将太子置于何地呢?
  太子,终于笑不出来了。他方正的脸顿时阴沉无比,感觉自己被当众扇了一记耳光。这个向来最不受宠的老二,被赶到边关吃土,一去就是七年,形同流放,却在这个时候,老头子身体眼看就要不行了,却突然将他召回京都。一回来,便被封为亲王,赏赐无数,方才还与他一同入殿,这不是明摆着不给他这个太子脸吗?
  父皇……难道想废储重立?
  此时,他只觉得他之前所有的惺惺作态都成了一个笑话,可笑至极!
  他原本并不将萧胤放在眼里,此时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天真愚蠢,他不该让他回到京都的,哪怕再晚几年,大局已定时,他甚至不介意亲自封他为亲王,以示自己的仁厚。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他阴冷冷的眸子看向跪地听旨的萧胤,杀心顿起。
  西厢的皇后,手抖了抖,杯中酒撒到了身上也未察觉,她豁然看向御座的方向,端庄再也端不住,那双眼里尽是嫉恨与怨毒。而座下的淑贵妃却是用帕子遮了脸,看不出神情,只是那双美眸有意无意的落在失态的皇后身上,偶尔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讥讽。殿中原先还言笑晏晏的诸女皆垂下头去。
  殿中寂静无声,唯有赵公公尖厉嘹亮的声音还在殿内继续回荡。
  “……黄金千两,白银万两,钦此。”
  “儿臣接旨,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胤平静的跪下接旨,神情淡然,宠辱不惊。心中却不禁暗暗苦笑,殿中情形他怎会感应不到,如今平静的海面下,想必早已是惊涛骇浪了吧。还有太子那怨恨无比的目光,刺的他额角发疼。
  不过,既然父皇一定要将他推上风口浪尖,他也唯有拼死一搏而已。
  接过圣旨,皇帝说了句众卿平身,诸官才又纷纷起身落座,方才还都谈笑风生的众人,此时却是神色不定,揣揣不安,宫中的琼浆玉露也没了滋味。皇帝都已经明白表示了自己的心意,他们皆是士人中的精英,老狐狸中的老狐狸,哪里领会不到。这京都朝堂,怕是要迎来一场海啸了,他们身在其中,怎能独善其身。
  李承欢听完旨意,身上的冷汗被风一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皇帝的意思是……不会吧?他不禁看向那人,却见他神色平静,不为所动,在这暗流涌动的太极殿中,显得格格不入。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目光,萧胤偏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清清冷冷的眸子在看到那人惶恐担忧的目光后,柔和了下来,轻轻朝他颔首,又转回去。
  李承欢心头一跳,先是一愣,随即欢喜起来。殿下看他了,还朝他点头?殿下认出他了?殿下……点头是什么意思呢?
  李承欢不由心花怒放,胡思乱想起来,方才的惊惧与对皇帝心思的揣测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殿中歌舞起,宫中曲乐自然是极好的,只是现在的百官哪里还有心思看这个,只想快些回府,与自家心腹门客商量个子丑寅某,分析清楚局势,好为不久的将来做好打算,不至于被拍死在这浪潮里。
  这时,有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的奉上了一个卷轴给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赵公公。赵公公又为皇帝展开。里头赫然便是李承欢方才绘就的百官月夜宫宴图。
  皇帝眯着他浑浊的老眼,看了半天,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来,指了指画中的某个地方,笑道,“嗯,不错,活灵活现,这是小七吧,小猴子一样,在瞧什么呢?”
  赵公公见皇帝高兴,也陪笑道,“景阳王年纪小,活泼好动,李修撰妙手丹青,竟是画出了神髓来。”
  “嗯,李家老二是有才的,不然怎么能成朕的状元呢。赏。”皇帝笑着说道,话语里竟带了一丝自得,仿佛为他座下有这样一位才子感到十分满意。
  李承欢看着面前一摞黄橙橙的金锭,有些愣神。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不仅结识了秦王,哦,现在是睿亲王这样的人物,还得了五十两御赐黄金,小小发了笔横财。
  宴席结束,百官告退各自离去。
  李承欢捧着黄橙橙一摞金子跟在老爹身后,笑嘻嘻乐个不停。
  “瞧你这出息,五十两金子,笑的脸都要歪了。”李侍郎脸皮抽了抽,甚觉丢脸。他这个二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总也稳重不起来,成天跟个孩子似的,冒冒失失。
  “爹,这可是陛下赐的,可不是五十两金子这么简单,这是陛下对我的看中。”李承欢觉得父亲说的不对,况且他欢喜可不是为了这金子,只是他打死也不会告诉李侍郎就是了。
  “看中你画画的本事?”李侍郎没好气的问道。
  “看中您儿子我,是个人才。”李承欢纠正。
  父子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出了宫门,然后一起上了马车,往李府驶去。
  其时,月已高升。
 
 
第7章 就画一张
  已是深夜,即便是繁华如京都,此时也已经沉沉睡去,黑暗笼罩了整座城池,静谧安然。
  京都城东一处别院里,书房还亮着一盏烛火。
  萧胤坐在书案后,看着案上的字条。这是他的亲卫从那两名刺客嘴里套出的信息,内容只有三条:
  一,他们是宫中畜养的刺客。
  二,他们只听命于一个叫红袖的人。
  三,这次行动中出现的三名高手不是他们一路的。
  萧胤将纸条折起来,举到烛火边点燃,突然大盛的火光照亮了他的眼睛,以及里头的一丝嘲弄。
  “殿下,现在怎么办?”柳长风穿了一身漆黑如墨的夜行衣,不难想象,他如果投身夜色,将会隐藏的极好。此时他将口罩解下,只露出一张俊郎的脸来,神色忧虑。
  “我们不是还有其他布置么,这二人……先寻个隐秘处安置吧,往后总会有用处的。”萧胤低头,面部藏在阴影里,声音有些低沉。
  “是。”柳长风应声,随即又担忧问道,“殿下,陛下今日在百官太子之前封您为亲王,恐怕京中乃至宫中很快就会做出反应,要不要再调些人手入京?”
  “嗯,调三十个暗卫即可,明面上的人不要动。朝堂上的事情自然还是要在朝堂上解决,破坏规则的话,父皇是不喜的。”
  “那陛下赐的人?”
  “待王府收拾妥当后,都安排入府,这是规矩。”
  “是,属下明白。”
  “嗯。”萧胤抬手揉了揉眉心,突然想到什么,阴郁的脸突然展颜露出一丝浅浅淡淡的笑意,“父皇好像很喜欢那个画宫宴图的官员,今日殿中,除了我,便只有他得了父皇的赏赐,去查查他的底细。”
  柳长风微怔,随即应道,“是。”
  “不早了,你今日也辛苦了,早些去休息吧,院中让陆迁看护即可。”
  “是,属下告退。”
  柳长风恭谨的退出书房,在院中打了个手势,便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萧胤看着烛火出了会儿神,眼见着烛火越来越暗,他轻呼一口气,起身去一旁的架子上拿来一把剪刀,剪去了一段灯芯,烛火复又明亮起来。萧胤重又坐回书案后,继续看手边堆的高高的卷宗。
  李府,书房内。
  穿着一身白色里衣的李承欢正双手支着下巴,嘴里咬着一只毛笔,看着窗外的明月,发呆。
  桌案上铺着一张雪白的宣纸。
  画?还是不画?这是个问题!
  而且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李承欢自诩风流,但却不是一个满脑子只有风花雪月的人,他自然清楚一旦和睿亲王萧胤沾上一点关系,他往后就再也无法摆脱了,这不仅是他个人的事情,很可能还会牵连到李氏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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