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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臣是攻啊(古代架空)——安西沉

时间:2020-05-23 14:01:06  作者:安西沉
  可是,不画……
  发了很久的呆后,李承欢终于牙一咬,拿下毛笔,开始磨墨。
  就,偷偷画一张,一张就好。
  墨好,便提笔,蘸墨,挥毫。
  一个林间仙子样的人物便渐渐从他流畅的笔下成形,一气呵成。
  李承欢停笔,仔细看了看,却不甚满意,想着这唯一一张画,定要画下他最完美的姿态,于是将画放到一边,又铺上一张上好的宣纸,用镇纸压好,沉默片刻,蘸墨提笔,细细勾画起来。
  月儿渐渐西斜,铺在桌子上,凳子上,案几上,书架上的月下美人图已经渐渐占据了整间书房。
  李承欢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看了一眼刚刚画好的画,抿抿嘴,俯身将墨迹吹干,这才小心的将画纸卷好,收进一个古朴的木匣子中。
  此时,天已微亮,李承欢一夜未睡,脑袋却极为清醒,精神依旧亢奋,他吩咐已经等在门外的丫头去给自己打了洗脸水,收拾妥当后,将书房锁了,吩咐下人不准入内,这才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去宫中当值。
  他坐在马车里,掀开一角窗帘,看着清晨仍显昏暗的长街上,只有零星的几个小贩在卖早点,显得十分清冷。
  “停一下。”李承欢看到那个卖炊饼的老大爷,正坐在炉子前,用一把破旧的蒲扇扇着炉子里的烟火,苍老的眼睛,被熏的淌着眼泪,便叫停了马车,“去给少爷买几块炊饼,还没吃早饭呢。”
  “是,少爷,您稍待。”头前赶马的小厮应了一声,利落的跳下马车,小跑到那炉子前,跟老大爷买了几块炊饼。老大爷笑呵呵的仔细用油纸包了几块烤的香喷喷的红糖烧饼,递给小厮,这才收了几个铜板,小心放进自己那灰扑扑的钱袋子里。
  小厮急忙捧着热乎乎的炊饼跑到马车旁,递给马车里的少爷,笑道,“徐大爷这手炊饼做的是真香,难怪少爷总要买两块尝尝。”
  “嗯,好吃。”李承欢拿了一块,咬了一口,笑着递了两块给小厮,笑道,“你也尝尝。”
  “谢少爷!少爷今天好像很开心,可是有什么喜事?”小厮乐呵呵的接了炊饼,小心用帕子包了塞进怀中,继续上马车赶马。
  “少爷乐天知命,哪天是不开心的?”
  李承欢特别敷衍的打着哈哈。
  马车一路行至宫墙外才停下。李承欢抱着一捧炊饼,往宫门里走去,笑意盈盈的与守门侍卫打招呼。
  到了詹事府,问明了书吏,得知今日太子未曾来过,也没有要过来的意思,不由松了口气,自行坐到自己的书案后,继续啃炊饼,当然又很有分享精神的,分了几个炊饼给书吏们。
  太子今天当然是没有心情来詹事府读书的,昨天发生了那样大的事情,而且又是很可能直接动摇他根基的大事,此时不与自家心腹与智囊团混在一起搞事情就有鬼了。
  况且太子已经二十有七,平时就大部分时间都在东宫为皇帝处理政务,只有偶尔心血来潮会来詹事府看看书,解解闷,顺便与他这个背靠户部的年轻翰林拉拉关系。
  李承欢大部分时候都是很闲的,无所事事之下,只好遍阅詹事府中的藏书,而他又有个过目不忘的本事,两年里,基本已经将府中之所藏看了个遍,精神得到了极大的升华。
  但是,这也直接导致他现在真的很无聊。
  “陈书吏啊,听说你家小儿子,前几天也娶了媳妇儿了?恭喜啊。”李承欢喝了口书吏端来的茶水,没话找话。
  “回大人的话,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儿啦,劳烦大人还记挂着。”陈书吏也满心欢喜的应着,这位小李大人不仅没有大多数清流的清高自傲,反而十分平易近人,是十分受他们这些宫中小吏爱戴的。
  “那可要祝令郎早生贵子,陈书吏早日抱上孙子啦!”李承欢继续笑眯眯的没话找话。
  陈书吏含蓄的笑着拱手,“多谢李修撰吉言啦!”
  “哈哈,客气客气。最近这京中可有什么有趣的见闻吗?”李承欢继续没话找话,妄图打发无聊的时间。
  陈书吏心知这位大人出身名门世家,背后背景庞大,自然是小心伺候着,他便也不去理会那些公文,直接垂手立在一旁与这位年轻的大人说起坊间趣闻来。
  正聊的得趣时,东宫有人来唤,原来是太子叫人来传唤他。
  李承欢心中顿觉苦恼,这个时候太子找他能有什么好事?估计又要给他施压,让他战队了,堂堂太子,却热衷结党,李承欢是十分不喜欢的。但身为臣子,他却不敢违逆,匆匆随着宫人,往东宫行去。
  路经龙池时,又不禁想到那个人,心头的郁结便散了大半。
  到了东宫,殿中冷清,只有太子萧景一人站在书架前,正认真的看着挂在上面的一幅画出神,那是一副将军远征图。
  “臣李承欢,拜见殿下。”李承欢恭谨行礼。
  “起身吧。”太子终于回过身来,在矮几旁的软塌上坐下,看着李承欢,精神有些萎靡,神情却依旧温和,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听说你在詹事府中无聊,孤便唤你过来谈谈心。”
  “谢殿下抬爱。”李承欢垂首,习惯了太子故作礼贤下士的姿态。
  太子盯着李承欢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指着书架上挂着的那副画,问道,“你可知这画中之人是谁?”
  李承欢便抬头仔细端详,画中之人身披盔甲,骑一匹神骏黑马,手中持一柄长剑,正举剑号令三军,气势吞河,盖世无双。
  李承欢觉得此人看着有点眼熟,但并并不能猜出是谁,只好老实告罪,“臣不知。”
  太子闻言笑了笑,又从书案上拿出一卷画轴,展开,这里头画的人,李承欢倒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乃是他昨夜里画了无数遍的人,睿亲王萧胤。
  “这人,你可认识?”太子问。
  李承欢稍作迟疑,便道,“这画中之人看着倒有些像睿亲王?昨日宴上有幸远远看了一眼。”
  “呵呵,不错,你眼力倒是极好的。这确实是睿亲王,你瞧这画中神态可谓丰神毓秀,傲世睥睨。此画乃是孤座下门客施冉子所绘,画工虽不如承欢,却也绘出了几分二弟的神韵,你看如何?”
  “施先生的画自然是极好的。”李承欢避重就轻,隐隐猜到那副画上之人是谁了,父亲曾说过,二殿下有往日陛下之风采。方才那两幅画中之人虽然容貌没有太多相似之处,可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度,却一脉相承。没想到,看起来老态龙钟,仿若枯骨的老皇帝,年轻时竟是这样一个人物。
  “二弟确有父皇年轻时的风采,那时孤还年少,父皇还是太子,便已统领三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累下不世功名,乃是一位雄才大略的霸主,宫中三位亲王,无一能与他争锋。可是……”太子悠然神往,突然话锋一转,哀叹道,“可是孤却困守东宫十数载,从不曾领略过父皇当年的风光,孤,很是羡慕啊!”
  李承欢似乎是有些体会到太子的心情了,那是不甘和嫉妒,从前他以为皇帝将老二赶去西边吃土,是因为不喜欢这个二儿子,谁知如今看来,宫中八位皇子,竟只有老二拥有如陛下当年一般的军旅资历,不仅积累了赫赫武功,又培养了一批为他马首是瞻的军中将领。这哪里是不喜,分明就是独宠。
  太子昨夜与心腹们密议许久,终于想明白其中关节后,只觉得心底发寒。心中对老二的杀意便更为膨胀,恨不得立刻将其除之而后快。
  好在老二刚回京都,朝中势力薄弱,他还有很多机会。
  “如今已是太平盛世,太子殿下千金之躯,自然不可亲涉险境。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殿下身份何等尊贵,坐镇东宫乃是理所当然之事,这也正体现了我大齐如今国力昌盛,天下太平。”李承欢赶忙劝慰,生怕太子钻了牛角尖,心里扭曲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出来。
  太子忧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笑道,“承欢所言倒也有些道理,孤只是有些惋惜罢了。”
  “殿下何必惋惜,殿下虽不曾领兵作战,座下却有大将无数,其中尤以战都督最是用兵如神,更是武艺高强,乃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骁将,曾为大齐立下赫赫军功。”李承欢继续拍马屁哄太子高兴。
  太子果然十分高兴,笑道,“还是承欢最会说话,甚得孤心。战厉南确实是一位骁将,只可惜如今镇守北关,轻易不得回京,孤已然许久不曾见过他了。”
  二人又你来我往的说了几句,太子觉得差不多了,想到今日叫李承欢过来的目的,便轻咳一声,说道,“孤与承欢甚是投契,有件事,孤想请你帮一个忙。”
  “臣不敢,殿下有何吩咐,尽可直言。”李承欢心里有些紧张,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捏着,知道太子终于要进入主题了。
  “孤想让你替孤去探探睿亲王的底,你也知道,朝局如此,孤身边的近人实在不太方便去行此事。”太子紧紧盯着李承欢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心思。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没有耐心慢吞吞的磨李承欢了,这是他送给李承欢的投名状,要么被踢出局,要么就入他麾下。
  李承欢心里一颤,心知果然如此。刚才诸多言语试探中,他早已猜出了太子今日叫他过来叙话的用意,只是他一直排斥,一直逃避,不想让自己卷进这些无谓的纷争里,争个头破血流。他一向认为自己心智坚定,从不为外物所动摇,所以他始终从容恬淡,超然物外。也因此得到了那个深不可测的君主的青睐,可是,他却在此时,鬼使神差的说道,“臣愿为殿下尽心竭力。”
 
 
第8章 鲜衣怒马京都少年
  李承欢领命告辞离开后,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人。
  此人身着一袭灰色长衫,个子极高,却很消瘦,深刻的五官更显精悍矍铄,一双长而狭窄的眸子显得凌厉深沉,让人不敢逼视。此人乃是太子宫中门客施冉子,是京中有名的谋士,素有无品之相的美名。如今年已四十许,阅人无数,老谋深算。
  “先生以为李承欢此人如何?”太子看了一眼施冉子,淡淡的问道。
  施冉子施施然行了一礼,笑道,“此子看着年轻轻狂不谙世事,可在方才与殿下对答间,始终从容自若,对答如流,在不经意间便卸去了殿下心中忧虑,将殿下眼下优势分析的透彻,不愧是出生官宦世家,这天生对时局的敏感和揣摩人心的本事确实是极好的。鄙人在京中日久,也曾听闻其才名,听说连陛下对其都颇有赞誉,可见,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子。且听闻此子心性纯良,有悲天悯人的胸怀,对权势看的极淡,若是在太平时期,实为良臣。只不过眼下局面,殿下最需要的却是果断与狠绝,鄙人只怕以小李大人的心性难当大任。”
  太子点点头,十分认同施冉子的话,说道,“孤也是如此认为,李承欢毕竟文气太重,官气就显得弱了些,今日也只是让他表个态,也不指望他能做成什么,关键是他背后有个户部左侍郎的爹,户部尚书已经缠绵病榻两年之久,现下户部早已是李郸说了算,若是能通过李承欢将户部拿下,扼住财政命脉,那孤何须再忌惮老二?”
  “殿下所言甚是。方才小李大人有些犹豫,想必是不喜被殿下支使做这件事的。但他又很快应承下来,想必也是心向殿下的。而今,他既然愿意为殿下做事,李侍郎又一向疼爱这个幼子,殿下想收服他,成算还是颇高的。”施冉子微微笑着,深陷的双眸却是深不可测。
  太子闻言,心中稍定,觉得自己有些过于紧张了,该更淡定从容些才是。
  下值回府的路上,李承欢想着东宫里的对答,有些恍惚,他,为什么接受了?
  他分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分明知道他不应该应诺太子的要求,可是为什么?
  只是此时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覆水难收,往后却是有些难以脱身了。还有,回去后得先将这事儿得和老爹说清楚,可不能让老爹会错了意,否则那可就真真是不妙了!
  心里痛骂着自己糊涂,忽而又想到了那张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容颜,心中又是一阵颤栗,于是将手按在了胸口,低声骂道,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李承欢叹息,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自诩风流,阅尽人间美色,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人物没有结交过?怎么就独独对他如此念念不忘,神思难属呢?
  “李二!”正出神时,马车外传来一道明朗的喊声,他听出是盛家小四的声音,眉梢一挑,拉开帘子往外看去。
  只见盛海楼一身红白相间的骑装,正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长发衣袂在秋风里不断翻飞,很是英姿飒爽,身后跟着几个同样年轻的华服公子,正扬鞭笑嘻嘻的望着他。
  “李二公子,今日秋高气爽,何不与我等策马同游,赏赏那红枫岭上的美景啊?”
  “是啊,今儿可是难得的好天气,我们相约去红枫岭打猎,李二公子乃是京都有名的少年神射,何不赏脸同去,也让我等见识见识公子的手段呐!”
  一众人七嘴八舌的朝李承欢喊话,他在京都一向玩的开,又兼心思玲珑剔透,长得也好,最是招这些贵门子弟的喜欢,几年下来,早已与这些京都贵胄玩的熟络。
  “李二,别老窝在马车里,学那些老学究扮端庄深沉,你才多大呀,也不怕憋出病来,快滚出来,我已为你备了马,北疆的良驹,前几日刚驯好了送来,给你练练,也活络活络筋骨。”
  盛海楼抬手一挥,就有随行的小厮牵来一匹神骏的白马,通体雪白,唯有额角一抹鲜艳的红色,如血般艳丽而醒目。
  “李二公子,这可是盛小四特意为你留的,就怕你看不上,不愿意同去,哈哈哈哈。”
  众人突然戏谑的笑了起来,笑声中有一丝心照不宣的暧昧。
  “胡说什么呢?还不是你们求我?否则我才懒得来叫他!可惜了我这匹好马!”盛小四气恼争辩。
  李承欢懒得理会这些人的花花心思,但是这匹马,确实让他有些心痒,想了想,便应道,“也好,今日无事,便随你们去玩玩。”
  他纵身跃出马车,几步就到了白马跟前,从小厮手中接过缰绳,摸了摸马背上的鬃毛,入手处毛发顺滑柔软,实在是匹上品良驹,他有些爱不释手的摸了好几遍,才赞道,“好马!你以后就跟着我混了。”
  既然是盛小四的心意,李承欢自然没有客气的道理。他看了一眼盛海楼意气风发的模样,不禁感叹,小屁孩也长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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