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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磕了燕王和我的CP!(历史同人)——白孤生

时间:2020-05-23 14:16:38  作者:白孤生
  何玉轩不经意地看了眼这场内的热闹,平静地陪着徐玮辰喝了一杯,“你过虑了。”
  朱棣来之前还有可能,朱棣来之后……谁敢如此?
  大抵真的喝醉了的人,是毫无意识瘫软的;任何一个还能行动的人,便是真的醉醺醺了,那也还有点意识……只不过是借着酒意逞凶罢了。
  何玉轩又喝了几杯,火烈的酒液顺着咽喉而落,烧得整个人都有点热。
  他环顾四周,只低声和徐玮辰说了些,便起身往外走。
  这宴会也不拘束走动,殿外也有站着人聊天畅饮,何玉轩避开他们往偏僻的方向走,身后马晗悄然无声地跟随,一前一后消失在略显漆黑的角落。
  “大人醉了么?”马晗问道。
  何玉轩摇头,声音有点软绵绵,“只是有点头晕,吹吹风便是。”
  他也不走远,只是寻了个安静的角落便待着,吹着秋日凉风,希望红晕早些散去。
  何玉轩一旦喝酒,就容易上脸,连皙白的脖颈胸膛都是大片大片染红的痕迹,总让人有些不适。
  秋风飒飒,树梢摇曳,冷清如水的月色遍洒庭院,摇动的树影落着斑驳的光圈,宛如一片片破碎的月牙。
  静谧氛围中,何玉轩听得沙沙而来的脚步声。
  有些熟悉。
  马晗没有预警。
  何玉轩已然知道是谁,只是身体在酒后甚是疲倦,似乎是酒意荡开了骨髓里残余的懒惰,只余下舒展不开的困意。
  他没有避让开那逐渐靠近的体温。
  “万岁……”
  朱棣在距离何玉轩两步的距离停下,那随之而来的醇香酒味不知是何玉轩的、亦或是朱棣的,然两者缠绕一起,便融在了一处,不分你我。
  “子虚醉了。”
  朱棣的眼眸似是涌动着焰火,分明漆黑如墨,可落在何玉轩眼眸中,似是有着一颗小星星般。
  何玉轩低低笑出声,软黏轻柔的话语偷溜而出,“万岁便小看我了,只是有些困倦罢了,醉倒是没有。”他就算是真的喝醉了,也只会安静乖巧地入睡。
  朱棣沉默着,何玉轩不知他是何意,便也陪着他一同沉默,这殿外凉意让他的思绪清明了些。
  “我原以为子虚是个聪明人,可后来我发现,子虚不仅是个聪明人,还是个狡猾的人。”朱棣略带笑意的嗓音传来,这让何玉轩朦胧中似乎有些听不太清。
  何玉轩安静地说道:“毕竟人总是会多考虑自己,遇到事时便恨不得和鸵鸟一般埋在沙坑里,谁还会考虑如何解决呢?”
  朱棣轻笑摇头:“那倒也不一定,子虚虽然是个疲懒的性子,可若是正遇到这样的问题,却往往会做出截然相反的举止啊。”
  何玉轩蹙眉,带着酒意的他忍不住思考着他何时有过这种行径。
  朱棣微动,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些,只何玉轩好似真的被酒精麻痹了精神,虽能感觉到朱棣的动作,却全然没有清醒时的敏锐,只迷迷瞪瞪看了眼朱棣,“万岁想说什么?”
  在这点上的敏锐倒是一如既往。
  朱棣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我原以为还需等待漫长的时间,容后再叙……可对子虚却不能如此,一旦放松便会迅速逃窜走的性子,还真是让人头疼……子虚是否,已然察觉到我的打算,与想法?”帝王说话时并未含着强迫的意思,甚至还带着些轻柔诱哄,那话语缠绕着何玉轩,似是要把他困在语言中。
  何玉轩那被酒意迟钝的神经总算在诧异中拼杀出一条血路,那点清明渐渐浮上心头,头一个反应便是……
  朱棣喜欢单刀直入?
  惨。
  何玉轩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身后坚硬的树干丝毫没给何玉轩一点点的安全感,反而阻止了他临场逃跑的可能。
  “……对、万岁的、想法?”何玉轩磕磕绊绊地说出这句话,视线已然飘远,不愿落在朱棣身上,“确实有所感。”
  朱棣低笑出声,似是觉得何玉轩这般模样很是有趣:“那子虚是因此而欲逃走?”
  何玉轩迟钝了几息,听着朱棣的话又像是空飘飘地过耳,好半晌才摇头,嘟哝着说道:“万岁特地挑着我神志不清的时候,岂不是更狡诈?”
  朱棣的吐息几近要靠近何玉轩,淡淡的笑意含着话语响起,“那可不是,谁能料到今夜子虚会喝得如此?”
  言下之意,这谈话是早就定好了,可不是他临时起意。
  何玉轩叹息,他原是有料到这点,然喝得如此便不在他的打算内,且如此迷糊的时候,何玉轩会说出什么话还真难自控。
  毕竟他酒后总是会坦诚些。
  “我对万岁……确实有仰慕之情,然也仅限于此,若是万岁真的有……那什么的话,子虚怕是有些……”朱棣看着何子虚在他面前蹙眉,似是每一句话都要思考好一会儿般,含着一会才说一句。即使在这样的场合中,慢吞吞的模样真的一如既往。
  然他说出的话,确实在朱棣的预料中。
  两人身上的酒味儿都被凉爽的秋风给吹拂了许多,何玉轩渐渐能闻到朱棣身上那清幽的气息,他那吞吐的话语突然中断,而后那一直扑闪躲避的视线总算对上朱棣的眼眸,下一瞬何玉轩便轻轻叹息:“万岁既知道我的性子,便知道这等麻烦的事,莫说是去思考,便是一触及都会如脱兔一般逃走……如此摊开便真的是为难我了。”
  何玉轩坦诚了。
  朱棣愿和他用这样的方式说开,而不是强迫式地要求,这对何玉轩来说确然是一种幸运。
  可同样也是不幸。
  毕竟对象是朱棣,谁能猜到拒绝一个帝王可能面临的后果,更不用说朱棣还有着暴戾恣睢的一面。
  何玉轩的思绪悄然滑落,朱棣是个明君……却不是个好君主。
  “当初子虚为何会坚定我一定会成功?”朱棣的话就似小声诱哄,他并没有直接回应何玉轩的话,而是绕了一个大圈子,又落在了原本的话题上。
  何玉轩那股平静乖巧的模样总算是有了波动,他拧着眉,几乎是使着小性子一般说道:“我便是如此,你要是不能成,我、我便去和张丘好了!”
  朱棣失笑,看来子虚当真是有几番醉意了。
  “这等心思非是平地而起,总能溯源而上,寻个究竟。”朱棣的手指擦过何玉轩的脸颊,那声音渐渐低沉暗哑了些,“刨除外物,那大抵起于你那夜的话语……”
  那夜?
  何玉轩费劲脑汁思索了半晌,好些零碎的线索总算串联起来。
  “……您与皇上之间的争斗是无法停歇,虽知道燕王必将取得胜利……”
  “……傲骨藏于内,当个大夫,可惜了……”
  “你这话就过于自谦了。如你这般坚定的人可是少有。”
  “我却是不同……”
  不同人的不同话语如同细碎的线索裹挟而来,最终让何玉轩流露出近乎恍然大悟的一面,“是那夜……”
  建文元年七月四日,夜,张昺等人围攻燕王府。
  何玉轩第一次对朱棣说出真话,却是笃定眼前这位确凿能成就帝位。
  显然情不知所起,一往既深这话,不适合朱棣。
  朱棣但凡有所爱,有所钟情,若不能刨根问底,怕是不能了却他那谨慎多疑的性格。
  何玉轩从回忆中抽身,摇头说道:“您不怕我是在诱骗您,毕竟当时处况如此危急,便是我满口胡言也是有可能的。”
  朱棣的嗓音轻轻柔柔,“你知我能看得出来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若是假的,倒也没什么要紧……”
  何玉轩:?没什么要紧?
  他惊恐地对上朱棣漆黑的眼眸,感觉自己酒醒了大半。
  朱棣面对他露出了个笑容,“我追根溯源,是已成的习惯。然结果如何已是既定。”
  何玉轩有种今夜就要慷慨就义的感觉。
  “子虚之才略不在道衍金忠之下,然不愿表露一二,只遇事方能显露。我知逼迫于你无用,也无意拿你亲近之人强加于你身。今夜之所以挑破,只是深感不易……若非今日王景弘这一出,你怕是就欲渐行渐远,权当北平那一年有余的时光不复存在,宛如所造就的功绩皆是虚假,可一概丢弃不理。”朱棣的话语如同信手拈来,可每一字一词都好似戳在何玉轩的心肺上,“你自可不喜不愿,可若这般逃脱避让,自然是可不能的……”
  朱棣又进了一步,如今他们几乎紧贴在一块儿,何玉轩耳边尽是朱棣不紧不慢的话语。
  何玉轩愣了几息才吐出几个字眼,“这就有点过分了。”何以他都不喜不愿了还不能逃避?
  朱棣失笑,“我说了这一通,子虚就只听进去这句话。”
  何玉轩忽略了如今他们间这有点尴尬又过分亲密的接触,认真地说道:“莫说我是男子,您是帝王,而子虚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人……天下皆在您的手中,您又何必看中我这个一无是处之人?”
  何子虚不知他的眼眸是多么清亮,视线里只余下朱棣一人,那认真的神情犹如掺杂着软糖般柔软。
  朱棣抬手盖住何玉轩的眼眸,一个轻柔到几乎不存在的吻落在何玉轩的额头,而后帝王后退一步松开了所有的束缚,含着淡笑说道:“值不值当,是我说了算。”
  他那话语宛如带着千钧之重,分明温柔如水,偏生又似欲裹挟得何玉轩喘不过气来,“你会知道的。”
  朱棣此后再没有其他出格的举动,两人只是安静站着赏月,就好似气氛一直是这般静谧。
  何玉轩酒醒后,才深感自己在临界边缘走了一圈,不知道自己胡乱说了什么话,竟然真的没有惹怒朱棣。
  其实何玉轩也不如何畏惧朱棣会对他做些什么,那真的太累。
  要是朱棣真的强迫一二……何玉轩要么选择自杀,要么便从了,与一个帝王抗争着实是累人,更有可能连累到戴思恭他们,这是何玉轩不愿看到的……还不如应了。
  尝鲜后,朱棣这般新鲜感自然会散去,那时候何玉轩会自请离去。
  只是朱棣好似想要的不是这般结果,又或者他早就猜到了何玉轩可能会如此,径直避开了所有可能通往那个方向的话题。
  何玉轩蹭了蹭背后的树干,叹息了一声。
  “彻底酒醒了?”朱棣淡笑着说道。
  “昂,是,并且回味了一番您是如何诱哄半醉半醒的……”何玉轩忍住不吐露出那个懒鬼的字眼,摇了摇头。
  朱棣瞥了他一眼,眼眸中流露出满满的笑意,“既然酒醒了,那便回去吧。”
  何玉轩思绪烦乱,也不欲再多生事端,当即便点头打算跟随朱棣离开,这脚刚迈开便突地想起一事,这步伐便无论如何都动不了了。
  朱棣敛眉回首,看他的视线里带着些疑窦:“怎的了?”他逡巡着何玉轩的模样,似是以为他哪里伤痛了。
  何玉轩吐息,深吸。
  不论身体哪一处都在紧绷着叫嚣道这是一个不该触及的话题,甚至疯狂在他心里敲鼓呐喊,只为了何玉轩赶紧随便丢开一句话把这件事扯过去。
  可何玉轩迈不开脚。
  他低眸叹息,暗暗唾骂着自己,不是贪懒到了极致吗?
  何以这些烂事也要去强插一脚?
  真的是……
  蠢到极致!
  何玉轩掀开下摆,跪在朱棣身前,吐字清晰地说道:“臣请万岁三思,饶方孝孺一命。”
  话语一出,何玉轩便能感觉到周身的气息一冷。
  何玉轩敛眉,对此早有预料。
  朱棣不可能不生气。
  方孝孺是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大儒,燕军刚入城那会,方孝孺虽然被下狱,然得益于道衍曾经的叮嘱,方孝孺还是很快就获释,并且给予了礼遇。
  朱棣大举入攻的态势还是不占正统,起草诏书是重中之重,而方孝孺是最佳也是最快的途径。
  然被邀请来的方孝孺却投笔大哭,言道死则死矣,绝不会为乱臣贼子起草诏书!
  这话简直是戳着朱棣的脊梁骨骂,朱棣怎能容忍?
  朱棣话语骤然冷漠,一跃从宛如耳鬓厮磨的情人而至冰冷无情的帝王,“你欲用此情来要挟于我?”
  何玉轩原是低头,闻言猛地抬眸看着朱棣,声音坚定地说道:“臣此举,与您之所言毫无关系!臣再如何避让,也绝不会利用这般真挚情感作伐!”
  他的视线落在朱棣的腰间,他知道朱棣时常佩戴着这软剑,“若您不信,可立刻斩杀臣于当场,臣毫无怨言!然此言此举,乃方孝孺实属大儒,于天下读书人心中地位崇高,若您真的连坐方家数百口人,徒增杀戮不说,于您后世分说也是极大的伤害!”
  朱棣踱步而至何玉轩身前,淡淡地说道:“难道我会在意这小小的评价?”他弯腰看着何玉轩的眼眸,“倘若你要我放过方孝孺,你欲拿什么做抵,来洗刷他的大罪?”
  朱棣的声音阴测测,几近冰凉彻骨,宛如何玉轩一步踏错,便会落入不能翻身的境地。
  何玉轩沉声道:“若方孝孺该死,那缘由有三:一是因忠骨气节而死,这是第一个该死的理由;让天下都知道您因为一句事实而杀死大儒,这是第二个该死的理由;足智多谋又无所不能的万岁竟害怕听到真话,这是第三个该死的理由!万岁,您当真如此吗?”(注1)
  朱棣沉默。
  何玉轩的呼吸稍显沉重,许是刚才大声喝喊让他有点急促。
  他眨了眨眼:“臣愿以所有功绩,与之功过相抵。臣不敢承认自己是如何武勇厉害之人,在南下时也大致做出了些许微末的帮助,倘若这还不够,至少也能抵消其车裂之罪。”
  何玉轩猛一叩头,“还望万岁三思——”
  飒飒作响的风声,许是这最安静之处唯一的动静,除此之外,何玉轩唯一能听到的声音,便是自己不断跳动的心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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