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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成说时(古代架空)——山又言

时间:2020-05-24 10:24:27  作者:山又言
  江季白将温白整个人抱住了,轻轻将脸放到了温白的肩膀处,温白由于经常在树上蹦来跳去的,身上总带着些草木香,闻着很舒服。
  江季白分明感觉到一些东西不一样了,有些慌乱,也有些害怕,可就是不想放手,脑海里闪过和温白有关的事,欣喜地发现,生命的大部分时光里都有温白,那以后,以后的日子里,肯定也有温白的吧。
  温白被抱得很不舒服,他和江季白差不多高,被人整个抱在怀里,有些手脚没地放的感觉,想了想就把手放到了江季白的身后,顺手搂住了他的腰,舒服了些。
  江季白被抱住的一瞬间滞了下,感觉到了江季白的变化,温白以为江季白是在寻求慰藉,就帮他捋了捋背,无声地安慰着。
  江季白清晰地感觉到:他…好像喜欢温白。
  可是想一想罗玉绯那张令人嫌恶的嘴脸,江季白有些纠结,自己不会喜欢男人吧?
  江季白试探性地叫道:“温白!”
  “嗯。”温白应道,还不忘继续帮他捋背。
  江季白猛地清醒过来了,今晚自己情绪不太稳定,会不会自己弄错了,贸然告诉温白,他会不会当自己有病?江季白这样想着,立马松开了温白,并且后退了两步。
  温白咧开嘴笑道:“你好了?”
  “好,好了,我好了。”江季白语无伦次道,温白皱了皱眉,江季白看着还是不太正常啊,不会还没缓回来吧?
  两个人并排缓慢地走着,气氛很是安静祥和,江季白想着日后的打算。
  温白突然开口:“江季白。”
  江季白不自在地应道:“啊。”
  温白犹豫道:“有件事儿我得给你说说,不说我憋着难受。”
  江季白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故作平静道:“你说。”
  温白还是有些犹豫,江季白耐心地等着,终于温白下定决心地看着江季白,认真开口道:“你刚刚哭的真丑!”
  “……”江季白:“滚!”
  温白松了口气,终于正常了。
  江季白也放松了,自己过于紧张了,不管怎么说,温白还在自己身边,至于其他的,不想也罢。
  江季白问:“这么晚了,你还回家吗?”
  “不回。”温白不假思索道:“我跟你住。”
  江季白提醒道:“我住的那家客栈可离皇宫有些远。”
  “那当然!”温白得意道:“我就是看准了它离皇宫远才让你住在那儿的,眼不见心不烦嘛!”
  江季白无语道:“我没跟你说这个,你明天当值不是要走好些路了?”
  温白深呼吸了口气,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儿,道:“我不想去刑部了。”
  江季白疑惑地看向他:“那你想去哪里?”
  温白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有地方去!”他明日就要告诉温玄,他要去找常将军,不在刑部呆了,没意思。
  江季白知道他有分寸,点了点头,就不在说什么了。
  江季白思考了下自己的现状,目前找到阿姐至关重要,也不可总求人帮忙,自己亲自动身去找,太慢了,江季白想到,商队们南来北往见多识广,而天渊城又是各路商队必经之地,倒是可以从这里下手。
  从自己家破人亡这件事,江季白看出郢国看似一团和气,实则君臣离心,内部势力勾心斗角,上层安逸享乐,下层忍气吞声,若是这样,出事也只是早晚的问题,御贤王府的仇不能不报,只是现在他身无长物,只能从长计议。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他总得屯些钱财为日后做打算,他以前就发现了郢国盐引制度有纰漏,他也知道几位高官在贩卖私盐,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中大捞一笔,不管是寻找阿姐,还是为日后的打算,江季白目前所有的方向似乎都指向了一个字,钱。
  总道现在他家破人亡,孑然一身,想干什么就去干好了。
  江季白想起之前在城外买过几处用来安置流民的私宅,没有被朝廷没收,就请人把它们全都转卖了,手里也算有些资本。
  江季白生在皇家,深谙为官之道,朝中很多大臣的聚会他以前随父亲参加过不少,地点也都清楚,江季白在他们隔壁开间房,又在隐蔽的地方凿了几个洞,将他们的谈话全都听了个一干二净,果然,腐朽到了骨子里。
  花费了几天,江季白把朝中重要大臣贪污的把柄记了个遍。
  他请人出面,找到主管盐引兑换的周律周大人,软硬皆施地用有限的银子换了大量的盐引,又卖给人家个面子,把周律死对头的把柄告诉了周律,周律自然没那么赌气了,江季白又提出四六分成,周律自然感恩戴德。
  江季白生意做的顺风顺水,温白被常文政折磨的累死累活。
  常文政愈发满意温白,被剥夺军权后,皇上也免了他的早朝,每日在府里看看书,练练武,也挺无聊的,儿子明年春闱,他也不好去打扰,幸好温白送上门了,这孩子皮是皮了些,底子是真扎实,一点就通,而且无论何时都是笑脸迎人,看着也挺舒心的。
  常文政看着满身大汗的温白,冲他招了招手:“小白,过来歇歇吧。”
  温白一抹脑门上的汗,冲常文政咧了咧嘴,三蹦两跳地走到了石桌旁,大大咧咧地坐下了,背靠着石桌,微微扬了扬脸,让凉风把脸上的汗吹干。
  “晏清说你是个坐不住的,没想到还能老老实实跟我学了这么多天。”常文政打趣道。
  温白嘻嘻一笑:“我对喜欢的东西向来沉得住气!”
  常文政打量着他,开口:“这么多天了,我还没问你为何忽然想通了,来找我了。”
  温白笑眯眯地哄道:“我不是怕你在家闷嘛,刑部也不少人,我就过来给你解解闷儿。”
  “呦!老夫可受不起!”常文政调笑道。
  温白又笑了笑,没有说话。
  常文政不解道:“哎,我说真的,为何?”
  温白还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道:“我阿娘是江南人,她说过江南女子温婉可人,我日后是要去那里花天酒地的。”
  常文政不明白道:“咦!那关你来找我学武有何关系?”
  温白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常文政严肃地点了点头:“放心,老夫嘴巴严实的很。”
  温白将右手挡在嘴边,靠近常文政,皱眉轻声道:“我瞧着啊,这天下可是要大乱了…”
  常文政心中一凛,看来温白也算是眼光独辟,在这看似安乐的郢国,竟然看出了危机,看来也非池中之物啊。
  回过神,常文政接着听温白道:“到时候,我去江南的路上,肯定流寇满地,我生的这般俊俏,万一被人劫色了,不得自保吗?对了,我还得带上江季白呢,所以啊,我可得跟你学的厉害点!”
  常文政:“……”眼光独辟有个屁用!
  看着温白一脸怡然自得,美滋滋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半晌,常文政憋不住道:“你好歹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天下要是大乱,你不保家卫国啊?”
  温白笑道:“郢国内部势力错综复杂,大部分官员都是唯利是图。由内而外的消亡可比从外到内的打破快得多了,换句话说,士兵们在前线保家卫国,而郢国可能从内部就自己瓦解了,就算前线坚不可摧,内部也是一滩烂泥!这样的郢国,凭什么要我为它以命相搏?”
  温白总是这样,看似不拘一格,漫不经心,偶尔的一两句金玉良言总是让人醍醐灌顶。
  常文政慢吞吞道:“依你看,是为何?”
  “为何?”温白也有些被问住了,良久方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吧,平静了太久的湖面,一阵微不足道的清风也是可以掀起波澜的,与虞国看得见的危机不同,郢国的危机是一种无形的渗透,可能是从每个人认为所有的享乐都是理所应当的时候开始的吧,一旦自己享有的好处少了,勾心斗角也就开始了。”
  常文政目光如炬地盯着温白,郢国如今少的就是这样清醒的人啊,清醒很简单,但是很多人却不愿意醒。
  常文政双目发亮道:“要如何?”
  温白汗落了下去,感到一丝凉意,就把衣服裹了裹,揉了揉鼻子:“纳新,废旧!”
  “何解?”
  “朝中不少官员都是受父辈荫庇入朝为官的,思想上自然都收到父辈的影响,其中还可能因为家族势力纠葛,而影响到朝堂关系,争权夺利也就不可避免了,如今,应该废除荫庇制度,所有官员全部走科举道路,为朝廷注入一阵清流,正所谓废旧纳新!”
  温白有些可惜道:“这道理谁都懂,可是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没人愿意提吧,提了也不一定会被用,毕竟,当今圣上还得寻欢作乐,没空管…”
  常文政连忙捂住了温白的嘴巴,警示道:“你小子怎么什么都说啊!”
  温白陪笑道:“我瞎说的,嘿嘿嘿…”
  常文政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小白眼光独辟!”
  “我这是旁观者清,若我身处其中,估计也不会这么轻松地说出来了。”温白十分有自知之明地笑了笑。
 
  ☆、男扮女装寻证据
 
  常文政伸了个懒腰,道:“不说这些糟心事了,一会儿给你挑个趁手的兵器。”
  温白兴致来了,转过身兴奋道:“我弹弓打的可准了,弓箭也不错,江季白都比不过我!”
  “总得有些近身的兵器吧,你那些是远程作战用的。”常文政皱眉道。
  温白嗤笑:“什么作战啊!我就打个野鸡,射个大雁罢了。”
  “……”常文政:“刀和剑你惯用哪个?”
  “刀!”温白如实道:“我小时候用刀用的可好了。”
  小时候?常文政觉得肯定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下意识地问道:“什么刀?”
  “刻刀!”温白兴致勃勃地得意道:“我小时候,刻泥人儿刻的可好了,街上卖泥人儿的都比不过我!”
  常文政:“……”
  温白又补充道:“不过我想用剑。”
  常文政欣慰地捋了捋胡子,不错,剑为百兵之长,这小子也有些眼光,问道:“为何?”
  温白单手撑在桌子上支着下巴,凝眉思索道:“话本子里的大侠们不都是拿剑的吗?潇潇洒洒,一剑一马闯天涯!”
  常文政:“……”
  这小子说不了三句就原形毕露,常文政也慢慢习惯了。
  常文政又给他指点了下,温白就用的像模像样了,到了傍晚时分,温白留下吃了个饭,常夫人为人和蔼可亲,而且亲自下厨,温白吃的十分尽兴,顺带着把常夫人哄得十分开心。
  饭后不久,温玄就来了,温玄时不时地就会来找常文政聊些政事,一般来的时候温白就离开了,没想到今天温白还在,不是很真诚地开口:“哦?你还没滚呢?”
  “……”温白笑了笑:“没,没呢!”
  “不去找江衍?”温玄淡淡道。
  温白如实道:“他最近好像在做些小生意,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过这样也好,有的忙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温玄不屑一顾地哼了声,就不在继续这个话题了。
  温白看他们要谈事,就准备离开了,温玄又叫道:“站住!”
  温玄站住了,回头笑眯眯道:“兄长还有何事?”
  “春江花月夜,你很熟?”温玄一副审视的语气问道。
  “不…熟得很。”温白犹豫着回答,心想最近也没去春江花月夜。
  “很好!”温玄点了下头:“坐下!”
  温白老老实实地坐下了,心里有些发怵,最近没惹事啊,挺乖的呀!
  常文政看戏似的看着两兄弟,心想着温白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到了他哥面前就犯怂,不免觉得好笑。
  温玄看向常文政,语气如常:“舅舅可知工部尚书杜民远?”
  “老杜啊,熟的。”常文政点点头:“过去经常一起把酒言欢。怎么了?”
  “我怀疑他动用了修河道的公款。”温玄打破了常文政对过去的缅怀。
  常文政不相信道:“不会,他这人循规蹈矩,刚正不阿的。”
  “他和一些朝廷命官经常在春江花月夜聚会。”温玄微微皱眉:“并且四周有死士,我派人去探查过,结果无一人生还,若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何至于此?”
  常文政还是有些怀疑道:“他若想贪何必等到现在?”
  “不是现在。”温玄淡淡道:“从舅舅三年前出征时,我就对他有所怀疑了,不过他倒也没漏出马脚,只是这次河道修葺迟迟未竣工,舅舅不觉得奇怪吗?”
  “晏清可上报朝廷了?”常文政良久方道。
  温玄面色淡漠:“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上报,况且,上面有高官替他把持着。”
  常文政面色担忧:“河道若是这个冬天不竣工,明年春雨至,河道两岸的居民又要遭罪了。”
  温玄不发一语,眉头又紧了几分。
  “所以,哥你是想探听清楚他们在春江花月夜的谈话内容?”温白问道:“然后顺藤摸瓜地找出证据。”
  温玄点了下头,温白把苹果在手心抛来抛去,笑道:“那简单啊,我男扮女装混进去不就得了?”
  看着温白一脸跃跃欲试,温玄十分无语,他究竟是想穿女装?还是想进去?
  温白兴致勃勃地毛遂自荐道:“我武功底子不错,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门外偷听,就算被人发现了,我就说我新来的,走错路了。要是他们想杀我,我就大喊大叫,他们总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吧,都是朝廷命官,大不了就把我送进衙门,衙门又是兄长的地盘儿,到时候我再来个金蝉脱壳!哈哈,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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