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玄听后,觉得也不是不可行,只听温白又说道:“不过到时候就劳烦兄长在四周多安排些姑娘,确保我一呼百应!可别等我死透了姑娘还没过来。”
温玄和常文政相视一笑,这小子脑袋瓜子还挺灵活。
春江花月夜
楼里载歌载舞的,莺莺燕燕欢声笑语,温白戴着个面纱,一手提着自己水粉色的裙摆,一手拿着个托盘,心里不住的抱怨:“真要命!这裙摆这么长,真不晓得那些姑娘是如何走的那么快!”
到达了温玄给他说的三楼,温白左右看了看,悄悄藏了起来,那群大人也刚进去,温白眯眼瞧了个清楚,呦!大官还不少,温白敛起气息,他也感觉到了不少气息,估计就是温玄说的死士吧。
屋内
一面色严肃的中年男人道:“今天丞相大人有事未来,我们先商议着。”说话的就是工部尚书,杜民远。
杜民远指了指桌上的盒子,道:“这是这次河道生意各位都出力不少,已经留下了足够竣工的银子,之前朝廷调拨银子过慢,都是诸位仗义疏财,余下这些这些,都是各位应得的。”
朝廷调拨修河道的银子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调拨起来有些困难,就需要有人先把银子填上去,等到调拨的银子到了,再分到手中的银子,可就不止原先的数目了。
有大人奉承道:“这事能成还是丞相和杜大人居功至伟!”
杜民远象征性地笑了下,把桌上的大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道:“丞相大人出力最多,所以说,这最大的一份自然是丞相的。”然后就放到了一边:“过会儿我们结束了,就派人给丞相送过去。”
“自然,自然。”一片迎合的声音。
“这第二份,是…”杜民远看着这名字也眼生,有些迟疑地叫道:“严先生?”
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施施然行了个礼,毕恭毕敬道:“我家先生身子不适,就派我来了。”
所有人看着这个年轻人,近一个月来,有自己生意的大人们几乎都和这位严先生合作过,没办法,把柄握在人家手里,本以为今晚可以看看是何方神圣,没想到人家还是派人来的,说明人家真的有靠山,在场的大人们都对这位严先生多了些敬畏。
年轻人笑吟吟地接过了木盒子:“在下穆匀,今后少不得会替我家先生和各位大人合作,劳烦各位大人照顾了。”
这位严先生知道不少朝中大臣的把柄,不少大人还是愿意从他口中得到自己对头的把柄的,自然也乐得和他合作,纷纷应承道:“那是,严先生也应多保重身体才是!”
“对啊,对啊。”
穆匀受过盒子后,又坐了下去。
门外的温白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什么门道,不就是在分钱吗?还有,他们口中的严先生又是谁?难不成又是哪位权贵?
温白又听了会儿,大致明白了,修建河道的银子是朝廷中途派发的,之前的银子是由大家补上去的,草草地把河道修建和七七八八,等朝廷的银子一到,按照之前各人所出银子的比例再把朝廷的银子分了,那自然赚的不少,等到来年大水来犯,再扯个天灾人祸什么的,把这件事糊弄过去,而且还有丞相从中斡旋,皇上自然不会计较,说不定还会重新拨款修葺河道呢!
温白撇了撇嘴,高!真是高明!
温白突然觉得有一丝气息靠近,猛地警惕起来,就听见屋里有人喊道:“谁在外面?”
被发现了?趁着没人,温白拔腿就跑,屋里顿时也炸开了锅。
杜民远安慰道:“别乱了阵脚,已经有死士去追了,我去看看,各位等安静后,就自行离开吧。”
杜民远紧接着出去了,屋里还是一片惴惴不安:“多亏穆匀公子眼神好。”
穆匀浅浅抿了口茶,冲众人笑了笑:“还是小心为妙!”
温白有自己的考量,眼下并没有人发现自己,那就没必要大呼小叫惹人前来,况且,温白对自己的女装不是很自信。
听着后面还有追逐声,温白有些奇怪,死士的动静没这么大吧?回头一看,要死了!杜民远竟然带着官兵在一间房一间房的搜查,温玄并没有说他们还带着官兵啊。温白把裙摆抱在怀里,跑的更快了,原本还打算躲进房间里,现在还是先跑吧。
温白跑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担心地往后面又看了看,官兵搜查已经到了拐角处了,正准备再跑,房门忽然打开了,温白心里“咯噔”一下,刚抬脚,就被人拽住了,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的声音:“温白?你穿成这样在这里干吗?”
温白喜出望外:“江季白?!”
虽然温白蒙着面纱,可江季白还是一眼就看出他了,江季白在那群大人谈话房间对面的房间里,温白一出现,他就认出来了,还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温白穿个女装干什么?
眼看官兵将至,江季白二话不说地把温白拉入了房间里,关上了门。
温白有些慌乱道:“怎么办?怎么办?”看了看一旁开着的窗户,温白灵光一闪:“我跳窗户吧。”
江季白的声音轻飘飘的飘了过来:“这是三楼!”
温白停住了,他可不想死,门外的嘈杂声越来越近了,温白吞了吞口水,这下可好,把江季白也连累了。
江季白不慌不忙地走近温白,拉住他的手坐到床,温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干吗?”
江季白狡黠地勾了勾唇角,使劲一拉温白,温白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噢!我的鼻子!”温白抬头,鼻头红红的,埋怨地看着江季白:“疼啊。”
江季白一翻身就把温白虚压在身下,温白滞了下,江季白顺手把他面纱扯了,然后就知道温白为什么戴着面纱了,敢情他根本就没有化妆,头上还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珠钗,看着着实滑稽。
江季白忍不住噗嗤笑了,温白捋了捋头发,一本正经地问道:“美吗?”
江季白面带笑意地帮他把头发上的东西都拿了下来,随手丢到了地上:“你敢认真些吗?”
温白懊恼道:“我是打算好好化个妆的,可温玄说时间不够了。”
江季白又把一旁整整齐齐的被子拉开了,虚搭在两人身上,把温白的腰带和外衫也扯了丢到了地上,温白顿时明白了:“你是要我扮演被你非礼的女子对吧?”
江季白不乐意了:“这是青楼,何谈非礼?“
“对对对!”温白拍了拍脑门,认同道:“我自愿的,自愿的。”
江季白:“……”
温白瞥见了江季白纹丝不乱的衣服,抬手就把他衣领扯开了。
江季白:“……”
“你有没有经验啊?这种事是我一个人脱了衣服就能成的吗?”温白说的头头是道,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了:“对,你是没经验!”
江季白:“……”
脚步声响在门外,江季白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把温白的领口使劲一拉,温白的半个肩膀就露出来了,温白始料未及,诧异地看向江季白,江季白面不改色地伏身,将脸埋进温白的颈窝里。
熟悉的草木香,江季白的呼吸有些乱,温热的呼吸洒在温白的脖颈处,温白有些怕痒的缩了缩脖子,江季白直接伸手抚上了温白另一侧的脖子,不让他乱动。
温白:“……”
江季白压低声音道:“不要动。”
“砰!”
门被粗鲁地踢开了,有人叫道:“里面混入了盗贼,我们要查房!”
闻声,江季白直起身子,看向门口,一队官兵中间还站了个杜民远。
江季白挑了挑眉,带这些轻佻的语调道:“哦?杜大人?”
杜民远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季白,御贤王世子是出了名的温良恭俭让,前不久听说被人买了去,怎么会在这里?
隐约地看出了床上还有一个人,而且江季白的衣衫如此不整,地上也很凌乱,不用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算不是世子了,也不用这样堕落吧。
☆、世子暗中占便宜
杜民远脸色难看:“江公子,你为何在此?”
江季白随手整理了下衣襟,彬彬有礼道:“杜大人,你这话问的,季白着实有些不好回答。”说着,还瞥了眼床上。
杜民远很尴尬,道:“不知江公子可有看见可疑的人?”
江季白好笑道:“这里鱼龙混杂,可疑之人自然不少,不知大人说的人有什么特征?”
杜民远估计他也没看见,只是有些惋惜,昔日的天之骄子竟然来此寻欢作乐,看来御贤王事件对江衍的打击真的不小啊。
杜民远挥了挥手,官兵们就都出去了,杜民远道:“看来世子不曾遇见,在下告辞。”
江季白含蓄地笑了笑,拱手道:“大人慢走!”
等人走远,江季白才又走过去,把门关好。
温白连忙坐了起来,探着脑袋看了看:“走了吗?”
“嗯。”江季白回身,然后就站住了。
温白衣领大敞着,右肩半露,青丝垂到肩头,锁骨也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的,江季白目光忽的炙热起来,怎么以前没发现温白这么…算了!
江季白走近温白,顺手帮他把领口拢了拢:“还没问你,怎么在这里?”
温白就把事情说了遍,忽然发觉不对劲:“你怎么也在这里?”
江季白一时语塞,正在组织语言,就被温白不轻不重地撞了下,不明白地看向温白,温白暧昧道:“好啊,江季白,一个人来春江花月夜,为何不叫我?是不是兄弟啊?”说着,就调笑着拐住了江季白的脖子。
江季白心里莫名有些堵,皱眉道:“我不是来…”
这时,门又“砰”地开了。
温白以为杜民远又回来了,吓得往后一仰,带着江季白倒了下去,江季白猝不及防地砸到了温白身上,薄唇轻轻划过温白的脸侧,温白没有往心里去,冲江季白“嘘”了声。
倒是江季白,心里顿时万马奔腾了,虽说与温白的关系很好,很多亲密的动作也不是没有做过的,只不过此时心境非彼时心境。
门口传来犹犹豫豫的叫声:“公子?”
江季白立马坐了起来,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对着门口道:“进来吧,把门关好!”
“是!”那人应道。
温白听着声音熟悉,也跳了起来,指着那人道:“你是穆匀!”
穆匀刚想礼貌一笑,可看温白衣衫不整,还有江季白也领口微乱,脸色有些古怪地叫道:“温…温公子好。”
江季白气不顺地把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扔给了温白:“穿好!”
温白没有理会他,走到穆匀跟前,自言自语道:“那…你们口中的严先生…不会是…”温白看向江季白,吃惊道:“不会是你吧?”
江季白不满地斜了他一眼,这是什么语气?
温白继续自言自语道:“严先生,江衍…衍?对啊,你就是严先生!
江季白点了点头,温白移到他跟前,凑近打量着他道:“你在搞什么啊?”
江季白言简意赅道:“挣钱!”说着,穆匀就把一个盒子递了过来,恭敬道:“公子,这是这次的收成。”江季白接了过来。
穆匀又转身向温白抱拳请罪道:“温公子,在下刚刚看巡视的人马上要到门口了,所以才惊动了人,对不住了。”
温白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是我道谢才对,不然就被抓了。”
温白拉住江季白的胳膊,关切道:“你缺钱啊?那你跟我说啊。”
江季白心里暖洋洋的,安慰性得笑了笑:“不是…”
“倒是没想过江小世子有这等本事!”随着门又一次被踢开,温玄冷冰冰地出现在门口。
江季白没有多惊奇,拱手道:“温大人。”
温白也招了招手:“哥!”
穆匀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温玄刀子似的目光扫向温白,训斥道:“看看你像什么话!”
温白连忙接过江季白手中的外衫,给自己随便地套上,不以为意地笑道:“特殊情况!”
温玄打量着江季白,以前里这小子眉宇间总是若有若无的有些骄矜,今天可好,眉目间的骄矜一览无遗!
温玄质问道:“河道的事你也参与了?”
江季白爽快地承认了:“是!”
温玄目光锐利:“你可知你父亲为了这个河道付出了多少心血?你倒好,把修缮河道的银子收入自己囊中。”
江季白轻笑道:“大人以为我不拿这银子就没有别人拿了吗?”
温玄:“……”
江季白继续道:“大人觉得朝中上下还有多少清明人士?”
温玄:“……”
江季白最后道:“与其让银子落到真正贪赃枉法的人手里,倒不如落在我手里。”
江季白语气理所应当到温玄竟然不知该怎么反驳。
看温玄哑口无言的样子,温白把胳膊搭在江季白肩膀上偷笑。
温玄沉声道:“你的确在贪赃枉法,不怕我把你抓回去?”
江季白自嘲道:“我如今被充入奴籍,对于大人来说,可是连杀鸡儆猴的作用都没有了。”
温玄脸黑了下来:“我想抓你就抓你,用不着杀鸡儆猴。”
“大人说的是。”江季白好整以暇道:“不过,季白这里有个好东西,比起抓我,大人可能对它更有兴趣!”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递给了温玄。
25/99 首页 上一页 23 24 25 26 27 2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