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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成说时(古代架空)——山又言

时间:2020-05-24 10:24:27  作者:山又言
  刚站起来,就被温白拉住了袖子,江季白低头,看见了温白笑的肆意的脸:“你想听吗?”
  江季白又重新坐下了:“说吧,我想听。”
  温白的娘亲是当时名满天渊城的青楼女子,月姬。月姬被温索瑜一掷千金的赎走后安置在了一间别院里,温夫人知道后,十分生气,处处给月姬难堪,还不停地同温索瑜闹,温夫人是当时怀远大将军常如的女儿,温索瑜得罪不起,就把月姬安置了出去。
  后来,月姬怀孕了,温夫人说,若是她生个女孩就准她进昭远公府。温白的娘亲满怀期许,盼望着日后的荣华富贵,最终却生了个男孩儿,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温夫人不许温索瑜给他们接济,月姬也不愿意回到青楼,咬牙切齿地给人浣衣挣钱,带着温白过。一开始,由于温夫人的授意,很少人给月姬活干,月姬无可奈何的重操旧业。直到温索瑜又看上了另一名女子,温夫人对月姬的难堪才渐渐少了些。
  由于温白渐渐长大,月姬不想让儿子对自己有偏见,就带着儿子去了不远处的一座村落过活,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月姬之前是青楼女子的事,很快被村里人知道了。
  村里的孩子都疏远温白,欺负温白,每当此时,月姬就冲过去冲那些孩子一顿骂:“要死啦!有娘生没娘养啊!你们怎么不去欺负那些王公贵族啊!”
  月姬骂完之后,指着地上哭个不停的温白道:“下贱东西!哭什么哭!你娘是个贱货,你也爱哭,没人惯的你,不许哭,给我憋回去!他们越要你哭,你必须给我笑!笑!听见没有?!还哭!”
  说着说着,月姬就拾起一根细棍子开始打温白,温白也不敢动,不到三岁的温白就觉得,阿娘大概是不喜欢自己的,打着打着,月姬就抱着伤痕累累的温白哭个不停:“小寒啊,娘也不想打你啊,你怎么不是个女孩儿呢,你要是个女孩儿,咱娘俩就有好日子过了啊。”
  月姬就是这般,不许别人打骂自己儿子,每当夜深人静就自己开始打骂儿子,打骂够了,就抱着儿子哭!
  月姬从不允许温白出门,怕别人伤害他,每次都编一些乱七八糟的妖魔鬼怪来吓温白,晚上月姬出门干活时,就把温白锁进屋里。
  年幼的温白听着外面的风吹草动,把自己裹进发霉了的被子里,方便都不敢下床,结果尿了床,次日,又免不了一顿打。
  再大一些,温白就会帮月姬干些活,有一次为了帮帮月姬做饭,开水哗啦啦地浇了下来,把左胳膊烫出了好几个泡,邻居阿婆听见了动静过来看,只看见一个五岁左右的孩子,不哭不闹地坐在地上,举着左手安安静静的,看见阿婆之后,还对她笑了笑。
  阿婆看见后,大惊失色,连忙抱起温白回自己家给他上药。月姬回来后,听闻此事,二话不说给了温白一巴掌:“谁叫你不老实的。”
  “阿娘,对不起。”温白很愧疚,顿了下,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是个女孩儿,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月姬突然发不出火了,愣愣地看着温白。
  “还打!”阿婆怒了:“还不是孩子想给你做饭!你怎么当娘的!”
  月姬抱着温白就出了阿婆的家,边走边骂:“要死啦!你个死老太婆,用你管啊!”
  把阿婆气了个半死。
  当晚,温白就发高烧了,月姬用被子抱着他,赶夜路到天渊城一位郎中的门外,苦苦哀求:“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你要我怎么样都成!”月姬求了大半夜,一边哀求,一边磕头,终是打动了大夫。那时,温白第一次觉得阿娘的怀抱好温暖。
  由于给温白治病,家里又欠了一大笔钱,月姬把温白用被子包好放到田地旁边,自己一边干活一边骂:“要死啦!上辈子欠了你的真是的!你个讨债的!”
  空闲的时候,月姬还揪了田边的野花给他编了个花环:“一辈子安安稳稳的就好了,像老娘,痴心妄想了一辈子,活的根本就不像个人!”阿娘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还是有些愤懑。
  温白记得,阿娘很好看,总有很多男人来找阿娘,被阿娘举着锄头赶了出去:“滚——不要脸的,臭男人!想吃老娘豆腐,想得美!还想让老娘当外室!呸!老娘要当也要当正室!”
  男人被赶出去时,都是骂骂咧咧的:“臭娘们儿,被人玩剩下的,装什么清高!”
  温白一听这话,嚎叫着冲了上去,被那些男人一脚踢了回来,月姬气的拿着锄头抡了上去:“敢踢我儿子?!你个臭男人!断子绝孙啊你!生个儿子没□□儿!”男人总是头破血流的离开。
  六岁生辰那天,月姬给温白煮了些鸡蛋,温白乖巧地递给月姬:“阿娘吃!”
  月姬瞪了他一眼:“要死啦!给你吃就吃!老娘不稀罕,老娘吃过的东西比这个好百倍!”
  又过了几天,半夜醒来,温白突然发现阿娘挂在房梁上,温白吓得坐了起来,连忙下床,还跌了一跤,他想去拽阿娘的脚,可是够不到,他想去开门,可是门被阿娘锁住了,他想搬椅子,可是屋里没有一张椅子。
  他突然想起,临睡前,阿娘对他说:“小寒啊,咱娘俩死了算了,下辈子一起投个好胎。”他只是对阿娘笑笑。
  温白很害怕,缩在屋角,突然想起阿娘给他说过的鬼,温白还是忍不住哭了。
  温白哭着哭着就没了意识,就这样哭了睡,醒了哭,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散发出很难闻的味道,已经七八月了,屋子里的尸体开始腐烂了。
  温白几天没吃没喝,恍惚中,仿佛看见阿娘冲他伸出手:“小寒,我们约好了的呀。”阿娘笑的真好看!温白晕过去时这样想着。
  后来,邻居阿婆发觉不对劲,都几天了,门都不出一下,就请人把门砸了,砸开之后,屋里的景象令人作呕。
  “啧啧啧…自己死还得拉上自己儿子。”
  “要不是发现的早,这孩子就要被饿死了。”
  “可怜呦…”
  温白被村里人照顾了一段时间,后来温夫人去世了,温索瑜辗转找到了温白,把他接了回去。
  说完之后,温白又仔细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
  江季白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温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哎呦,江小爷,你现在的反应就像某个文士听完了一个身世悲惨的琵琶女自述后的反应,哎,我是不是还得再抱个琵琶弹个曲儿,把我的身世唱出来?”
  江季白打击道:“可省省吧,就你那五音不全的调儿,悲剧都被你唱成喜剧了。”
  “哎,你可别这样说。”温白胸有成竹道:“不信回去我给你露一手儿。”
  “得了吧!”江季白拒绝。
  温白又莫名其妙地乐了,江季白又开口:“你告诉过别人吗?你之前的事?”
  温白颇为洒脱道:“这倒没有!我阿娘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也教过我不少道理,比如说,人呐,别太脱颖而出,也别总想着引人注目,别太把自己当成个玩意儿,根本没人想搭理你,更没人想知道你的过去。”
  江季白犹豫了下,终是开口:“你那么怕你阿娘,是因为她死…不在了,你活下来了,你觉得对不起她对吧?”
  温白眼神躲了下,终是点了点头,释然地笑道:“是啊!活着多好啊,无论何时,我都不想死啊,就算没有一个人在意我,我还是想活下去的啊,哈哈哈!”
  江季白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吧,我们该出去了,不知道你哥那里怎么样了。”
  温白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那不成!万一出去了又看见那些东西怎么办?”
  江季白不屑一顾:“那有什么?我再给你几个耳刮子就好了。”
  “……”温白。
  江季白乐了:“把你吓得!我把那些香炉都扔了不少了,毒烟应该散了不少了,你捂住口鼻,闭上眼睛,我拉着你。”
  温白反问:“那你怎么办?”
  江季白不明白:“什么怎么办?”
  温白坏笑:“你看到虫子怎么办?”
  江季白踢了他一脚:“我也捂住口鼻!再说了,我不是怕,就是恶心!快些!”
  温白泫然欲泣:“季白,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江季白无语了,恶不恶心!然后,手心朝上冲温白伸出了手:“嗯——”
  温白笑了笑,抓住了。
  温白在江季白开门地瞬间闭上了眼睛,江季白刚准备踏出去,就停住了,想了想,他叫道:“温白!”
  “嗯!”
  江季白转身道:“你以后再看见鬼了,就不停地大叫江季白。”
  温白睁开了眼睛:“嗯?”
  “小爷我威名远扬,上镇鬼神,下镇流氓!”江季白从容不迫地说道。
  温白给面子道:“江小爷威武!”
  突然,江季白的背后,也就是门外,出现了一个黑影,拿着一根棍子朝江季白砸来,温白瞳孔一缩,叫道:“江季白!”
  温白使劲推开了江季白,那根棍子就砸到了温白的头上,温白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诸事皆因卓尔起
 
  宅院门外,来了很多官兵,温玄杀了两个黑衣人,其余的黑衣人就跑了。
  温玄一脸愠怒地听赵捕头报告:“崇安王,陈公子,许公子,都被人劫走了。”
  官兵们将宅院搜了个遍,愣是没有找到一个人!温玄沉声道:“将这里围起来,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插翅飞了不成!定有暗道。”
  认识江季白多久了…
  温白意识有些模糊。
  六岁被接回家后,温白随父亲参加了一个宴会,一个人都不认识,规规矩矩地坐在兄长身边,同龄的小朋友都去玩了,温白也不敢随意离开,忽然,瞥见弘道帝怀里还抱了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孩子,那小孩子脸上满是不高兴。
  过了不久,温玄似乎是发现了温白的无聊,随口道:“去玩吧。”十二岁的温玄已经很成熟了。
  温白到了御花园后,看见了那个被弘道帝抱在怀里的孩子气鼓鼓地看着不远处玩耍的孩子们。先从宴会出来的孩子都迅速成了好朋友,只剩下被弘道帝抱到现在的小江衍和不敢随意离席的小温白。
  八九岁的江允善过来说了江衍几句,江衍冲她吼了几句就跑开了,江允善也脸色不善的离开了。
  温白摘了些花,按照之前阿娘在田埂处教他的,编了个花环,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他跟前的江衍,冲他笑了笑。
  年幼的江衍是个看脸的,看到温白后,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是这娃娃真好看。
  温白把手里的花环递了过去:“给你。”
  江衍接了过来,抬头看向温白,还是一张笑脸。
  江衍盯着人家直接问道:“我叫江衍,你叫什么?”
  温白如实道:“温白。”
  江衍眨了眨眼睛,问:“是温暖的温,白天的白吗?”
  温白那时不认字,胡乱点了点头。
  江衍郑重其事道:“你等我一下!”
  温白莫名其妙的,就在原地等了他半柱香,就见江衍举着一碟点心过来了,先是塞给温白一块:“给你吃!”然后觉得不够,就一块一块地塞给了他:“给你,都给你!”最后,把盘子都塞到了温白手里。
  温白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咧开嘴笑了:“谢谢你啊。”
  两个小孩子坐在阶梯上,江衍托着腮看温白吃,温白给他吃,他也不吃,只是说:“我看你吃。”
  温白问:“你刚刚不开心吗?”
  “对啊!”江衍气鼓鼓道:“我皇帝叔叔,总是抱我,自己有儿子不抱非抱我,还有我姐姐,总是说我!”
  温白安慰道:“没关系,我哥哥也不喜欢我!”
  江衍很纳闷儿,这么好看的人有人不喜欢?
  于是,两人数落了自己的哥哥姐姐半天,就正式结为朋友了。
  对了,温白记得,那时江季白给他的糕点就是绿豆糕吧。
  温白动了动,就听见了江季白不耐烦的声音:“醒了就起来,别装死,还想挨耳刮子吗?”
  温白下意识地捂住了脸,缓缓挣开了眼,吃了个大惊:“王爷?卓尔兄?许公子?”温白又揉了揉眼:“我这是回大牢里了?”
  江越仍是衣冠楚楚的拿着从江季白那里顺来的玉骨扇风流倜傥的扇着:“小白公子啊,这真是牢里何处不相逢啊。”
  江季白揉了揉温白的头,道:“头还疼吗?”
  温白一本正经道:“相比之下,我脸更疼!”
  “活该!”江季白抱臂道。
  温白坐好,问江季白:“这是怎么回事?”
  “你晕了后,我们被人关进了这里,然后,就看到了我小皇叔他们了。”江季白解释:“小皇叔说,他们也是被人给绑来的。”
  “大侄子啊,皇叔我再小也是比你大六岁的,你就不把小去掉吗?”江越无语道。
  江季白彬彬有礼道:“好啊,小皇叔。”
  江越敷衍道:“大侄子,你太懂事了。”
  温白突然想起道:“对了,绑我们的是齐国人!”
  “不是云丽吗?”江季白狐疑道:“我亲眼看见她绑的你。”
  温白和江季白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最后,众人都阴森森地看着陈卓尔,怒道:“哪哪儿都有你!”
  陈卓尔正在纳闷儿云丽不是死了吗?忽然就被众人发难了,正想帮自己辩驳几句,就听见牢外传来一阵冷冰冰的女声:“没错!哪哪儿都有你!”
  几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是一个黑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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