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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成说时(古代架空)——山又言

时间:2020-05-24 10:24:27  作者:山又言
  那个奴隶低声道:“多谢!”
  “不谢不谢!”许娴大大咧咧道:“咱们现在是互帮互助!”忽然,一瞥许慕拿个刀在乱挥舞,无语又无奈,扯着嗓子叫道:“许慕!滚到我后面!”许慕就真的滚到了他姐的后面。
  黑衣人给收拾地差不多了,十几个人又开始跑了起来,许娴边跑边鼓励:“快了,快了,快到出口了,再坚持一下!”
  陈卓尔杀了几个齐国人,一时信心倍涨,吼道:“我太牛了!我太牛了!我这辈子没这么硬气过!”
  温白嘲笑:“卓尔兄,快别说了,你就杀了两三个,看看人家崇安王,杀的是你的几倍,平日里那么嘚瑟的一个人,现在也没你嘚瑟!”
  江越还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小白公子,本王听着你这也不像是在夸本王。”
  后面的追兵又跟了上来,许慕气的跺脚:“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许娴大叫:“前面也有追兵!”说着,就往旁边的廊道跑去,其他人都跟了上去,虽说,离出口越来越远了,但好歹甩开了追兵。
  众人停下稍作休息,许慕哭哭啼啼的:“要是…要是可以活着出去,我以后…呜呜…一定…洗心革面…呜呜…”
  “闭嘴吧你!”许娴朝他头上使劲敲了一下:“哭哭哭!是不是男人啊你!”
  许慕叫嚷道:“都快死了,什么男人不男人!”
  “行啊!”许娴笑眯眯道:“那你快些死,我们几个靠着你的肉,估计还能撑个四五日!”
  “……”许慕,突然不想死了。
  为首的奴隶突然开口:“地牢里有很多出口。”
  “那你不早说!”陈卓尔责怪道。
  许娴看不惯了:“你事儿咋那么多!早说你也出不去啊!”
  那个奴隶淡淡道:“我不知道路。”所以说了也白说。
  江季白道:“这是地道,湿气很重,过会儿我们朝着干燥的地方走!”
  温白一把揽住了江季白,笑眯眯道:“我们家季白就是聪明。”
  “嘁!”江季白斜了他一眼抱臂道:“少来!“
  许慕愣愣道:“为什么?”
  “你非得暴露你的无知吗?”许娴恨铁不成钢道:“这几日吹南风,越往出口处越干燥!”
  几人又走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看到了一扇门,就听见最后面的陈卓尔惨叫一声:“啊——”
  众人停住脚步,回头看了过去,只看见陈卓尔被之前那个黑衣女子钳制住了,并且拿刀子比住了脖子。
  温白干笑道:“姐姐冷静,冷静啊…”
  黑衣女子看起来颇为狼狈,身上血迹斑斑的,她目光怨毒:“你们卑鄙!”
  温白调节气氛道:“我们不就逃个跑,怎么就卑鄙了?”
  女子低头,绝望道:“完了…都完了。”
  许娴小声道:“估计温大人成功了。”
  女子手一使劲,陈卓尔的脖子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吓得大叫:“冷静…姑娘,冷静啊!”
  “闭嘴!”黑衣女子威胁道:“都跟我来!”
  众人无奈只得跟她走,谁料到黑衣女子只是将他们带到了一扇门前,等众人都跨过去了,黑衣女子才使劲把陈卓尔推向了他们,冷声道:“往前直走,就是出口,快滚!”
  众人:“……”
  陈卓尔犹犹豫豫道:“姑娘,要不…你同我们一起离开吧!”
  “我是齐国人!”黑衣女子沉声道。
  “那你…”陈卓尔想问一下,你可有去处?
  黑衣女子咬牙切齿道:“要不是姐姐心里有你,我早杀了你了!”
  陈卓尔不安道:“对不起…”
  黑衣女子冷笑了声:“滚吧!”说着,举起手中的匕首,重重地刺向了自己的胸口,众人大愕。
  黑衣女子跌落外地,陈卓尔想要去扶她,被她呵斥住了:“别…别动我!…滚…滚!”说完,就倒在地上,咽气了。
  温白叹了口气,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下辈子投个好胎啊…”
  许慕佩服道:“真是个刚烈的女子啊!”刚说完,就又被许娴踢了一脚。
  江越叹气:“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快走吧,不知道后面有没有追兵了。”
  几人出去后,发现外面兵荒马乱的。
  “这么多齐国人?”许慕又被吓到了。
  众人躲闪着,除了许慕,其他人最差的也都能护住自己。许娴忍无可忍,把许慕安置在了柴火后面,没好气道:“藏好了!”许慕点了点头。
  那几个奴隶,除了之前为首的那个,都死于乱刀之下,直到温白叫道:“哥——哥——我们在这边!”
  几人寻声望去,看见了温玄还是长衣便服的样子,手执长剑,所向披靡。
  江季白忍不住开口:“你哥不去前线真是可惜了。”
  温白笑了:“温玄的亲外公可是故去的怀远大将军,他舅舅又是当今的镇北将军。“
  温玄率人一来,这里立马被包围了,剩下的齐国人也都自刎了,温玄神色肃穆,缓缓下马,皱眉看着自刎的齐国人,淡淡道:“士可杀不可辱,刨个坑把他们都埋了了吧。”
  不久,许文远也在众人的保护下来了,许慕冲出来,哭着喊着叫爹,许娴不停地数落着他,许文远不让许娴骂了,许娴还是骂个不停。
  陈卓尔看起来有些沉闷,这些官兵中也有禁军,是不是说明他爹也来了?
  直到陈邦叫了他:“愣着干什么?过来我看看!”
  陈卓尔抬头,十分惊喜:“爹!”
  陈邦脸色很难看:“看你以后还胡闹不胡闹了!”
  陈卓尔忽然心生愧疚,哽咽了:“对不起,爹。”
  陈邦也没料到他会哭,良久方道:“回来就好。”
  江越早就溜了,江季白,温白和许娴帮那个奴隶埋葬他的同伴。
  许娴安慰道:“兄台节哀啊!”
  “无事。”奴隶道。
  “我叫许娴,他叫温白,他是江衍。”许娴依次介绍道。
  温白和江季白都冲那个奴隶笑了笑,江季白斟酌道:“多谢兄台相助,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我不记得了。”奴隶摇了摇头。
  “不…不记得了?”许娴挠了挠头:“什么都不记得了?”
  奴隶点了点头:“我一睁眼就在地牢里了,朋友也都刚刚死光了。”
  许娴又问:“那你没地方去了?”
  奴隶迟疑了下,还是点点头。
  许娴又问:“那你要不要先跟着我啊?”
  奴隶猛地抬头看向她,许娴突然发现,这小子长得挺好看的,面容俊毅,目若朗星的,左眼下角还有一颗泪痣,许娴又补充道:“你放心,我对人很好的!你是我救命恩人,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先跟着我,等你想起来你的事了,你再做打算,如何?”
  许久,奴隶淡淡应道:“好。”
  温白搂住江季白,冲许娴嬉笑道:“你就是贪图人家美貌!”
  江季白冲二人抱歉一笑,拖着温白走了,一边走一边数落道:“你嘴巴欠是不是?”
  温白撞了江季白一下:“你才欠!”
  “欠抽吗?”江季白说着就掐住了温白脸,温白脸还肿着,疼的差点跳起来,就去捏江季白腰间软肉,江季白人忍不住笑了就松开了手。
  江季白一松手,温白又手贱地揪了人家的耳朵一下,然后迅速跑了,江季白怒气冲冲地追上去,又是一顿打。
  鬼市之乱,弘道帝听闻后大怒,命前线的镇北将军常文政带大军势如破竹灭了齐国,齐国不复存在。齐国处在郢国北边,自此,北边的全部疆土全都归郢国所有。
  齐国灭后,郢国西部的虞国愈发惴惴不安了,偏偏太子殿下现在下落不明,虞国国力不胜郢国,常文政将军本意是带大军西去,直接一鼓作气灭了虞国,可弘道帝担心常文政兵力太强,威胁自身统治,就借口要休整军队,要求常文政返回天渊城,虞国得以暂时安宁。
  过去了两个月了,温白也被温玄关在了家里两个月,近来镇北将军归朝,温玄事情多了起来,温白就决定偷跑出去透透风。
 
  ☆、夜逢知己谈闲语
 
  温白从拐角探出一颗头,观察了半晌,蹑手蹑脚地往大门走去,路过大堂,刚巧看见温玄背对着他在看文书,屏住了呼吸,踮着脚尖加快了出门的步伐,直到被温玄叫住。
  温玄仍是背对着他:“过来!”
  温白看了看四周,只有自己一个人,那就是对自己说的了。
  “别看了,就是你!”温玄仍旧没有转身。
  温白呵呵一笑,蹭了过来:“兄长有何吩咐?”
  “又出去惹事?”温玄放下文书,转过身来。
  “没!”温白立刻否决,笑嘻嘻道:“我就是,出去买个绿豆糕,嘿嘿嘿!”
  温玄不咸不淡道:“去找江衍?”
  “不不不!”温白永远站不住,挪到温玄跟前,道:“他姐觉得是我带坏江季白的,就把他关在了家里,安心准备明年的春闱呢!”
  温玄打量了下笑眯眯的温玄,淡淡道:“你呢?”
  “我?”温白莫名其妙:“什么我?”
  温玄不甚在意道:“你参加春闱吗?”
  温白欠揍地笑道:“我去…不就是给温家丢人吗?”
  温玄有些轻蔑道:“那你就准备在温家混吃等死?”
  温白哈哈一笑,往柱子上一靠,笑的无赖道:“反正温家也不是养不起我!”
  温玄反问:“你知道族老们如何看你吗?”
  “反正他们看不起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温白耸耸肩膀道。
  温玄随口:“你自己也知道。”
  温白耸了耸肩,扮了个鬼脸:“我向来有自知之明。”
  温玄沉声:“烂泥扶不上墙!”
  温白规规矩矩地站着,觉得今日是出不去了,正思考着自己是去跪祠堂,还是去抄写《礼记》时,温玄开口了:“上一次鬼市之乱,你帮了不少忙,我给你在刑部某了个官职,明日上任。”说完,温玄丢给他一本文书。
  温白莫名其妙的地眨了眨眼睛,帮了不少忙?他貌似一直都是被抓,被抓…还是被抓…
  温白突然反应过来了,温玄在办案的时候,去哪里都要带着他,是不是说明早就想替他谋个前途了?
  温白笑了笑,接过了文书:“多谢兄长!”虽然很不想去。
  温玄轻哼一声,道:“滚吧。”
  温白想了下,只是说滚,也没说滚去哪里,那就是说也可以滚出去?
  温白就喜气洋洋地滚了出去。
  晚上的街市还是很热闹,温白拿着串糖葫芦,边逛边吃,忽然看到了同样逛街市的许娴。
  温白打交道:“乘月乘月!”
  许娴看了过来,看见温白后,冲他招了招手:“温白!”
  两人靠近后,温白发现许娴身边还跟着一个人,这兄台为何如此眼熟啊,温白摸了摸下巴。
  许娴拉过身后家仆打扮的人,对温白道:“你还认识他吗?”
  温白使劲想了想,恍然:“哦——你不是…你不是那个…那个那个…怎么称呼啊?”
  许娴笑道:“你叫他许一三就行。”
  “……”温白看向许一三,后者并没有什么反应,还冲温白友好地点了点头。
  温白无语道:“这名字…”
  “我起的!”许娴指了指自己,一本正经道:“他嘛,一问三不知,就叫一三了,刚好跟我姓!”
  温白挠了挠头,咬下了一颗糖葫芦:“你这名字也太随便了。”
  许娴笑了笑,关心道:“最近街头鬼混的人,都没见你,你这是…转性了?”
  “快别提了!”温白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哦~”许娴猜测道:“是温大人罚你了吧?”
  温白轻哼:“哪有!那是我自己良心未泯,求着我哥罚我的。”
  许娴翻了个白眼:“那你真欠!”然后,朝温白后面看了看:“呦?不见季白兄呢?”
  温白笑眯眯道:“他可没空,在家准备考状元呢!”
  “你呢?”许娴打量着他。
  “我?”温白没脸没皮地笑道:“江季白考中了状元养我!”
  许娴故作市侩道:“到时候别忘了兄弟啊!”
  “放心放心!”温白故作高深地回道。
  许娴挑了挑眉:“怎么样?请你喝一杯?”
  温白眨了下眼睛:“那必须的!”
  许娴一手揽着温白,一手揽着许一三去了附近的一个酒楼。
  珍味楼
  温白一边往嘴里夹菜,一边感慨道:“许娴,你可真是有钱啊,你爹给你的月钱很多吗?”珍味楼可是天渊城最著名的酒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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