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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玫瑰在一起了(近代现代)——将茶入酒

时间:2020-05-25 09:43:02  作者:将茶入酒
  “因为……”纪从骁茫然一瞬,为什么?因为发现了盛淮对他的放纵,因为哪怕觉察到了他的意图,那双眼睛里却依旧没有苛责,没有怨恨,只有一贯的包容和他从不曾见过的深情。他又怎么舍得让这样的盛淮陪他一起赴死?
  他尽数据实以答,只见对方点了点头,手指在沙发上无声轻叩。
  “我听盛先生提起过,你最严重的一次是见到他的初恋,产生了误会对吗?”
  “是。”
  “据说,你最开始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纪从骁点了点头。
  “那么,为什么明知道他会对你包容,你还要克制自己,而不是选择放纵?”戚时抬眸,直视着他。
  “他爱我,所以选择包容,我爱他,我想尽可能地和他走下去,不想让他……讨厌我。”纪从骁垂下眼,“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哪怕我明知道他爱我,我也不敢赌。平时也就罢了,真正爆发的场景,我自己都接受不了。”
  他当时就是这样的想法,但奈何盛淮对他张开手臂,给他怀抱,强硬地让他发泄。那样的诱惑太大,他到底没能控制住自己。然而,等清醒之后,却仍旧会懊恼,会后悔。也是那会儿,让他萌生出想要彻底将自己这个问题解决的念头。
  为了和盛淮一起走下去,也为了不伤害到他。
  戚时没有多说什么,转而换了一个问题,他的语速放缓,仿似闲暇时信口一问。
  “我在盛先生手腕上看到了那串手串,非常喜欢。想问问你是哪里求来的,我想给我爱人也求一串。”
  纪从骁虽然诧异于这谈话内容的跳转,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突然像是开始闲聊,他犹疑于对方这问题之下深埋的陷阱,但琢磨一二,无果之后,到底没有多问,只给他报出了一个地址。
  戚时当即取了手机查了一下,将那寺庙的相关页面递到了他面前:“这个?”
  他的动作极其自然,两人之间的互动看起来简直像是好友之间卖安利。
  纪从骁茫然地看着他,应了一句。
  “评论有人说挺灵验?”
  “我听的说法是心诚则灵。”
  “怎样才叫做心诚?”戚时问出当初纪从骁一样的问题。
  “等身长头和功德钱?”
  “冒昧问一句,你求了什么?”
  纪从骁这回倒是没有直接回答,只皱着眉抬眼看他,犹疑道:“这个可以说吗?会不会像生日愿望那样,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么换一个问题,”戚时从善如流更改,“你求的,和你们的感情有关吗?”
  “没有。”
  “费了那么大功夫不求感情,不觉得可惜吗?”
  纪从骁摇了摇头。他不敢求感情,他不敢再求更多,唯恐自己的贪婪,让所有的念想尽数落空。
  “最后一个问题。生死面前,你选他,还是选自己。”
  “我已经做出过选择了,没有什么比他更重——”最后一个没有说出口,纪从骁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抬头看向戚时。
  后者提起唇角,勾出一丝浅淡的笑意:“想必你也已经感觉到了。在你心里,盛淮的地位,远远胜过你自己,胜过你的生命,甚至——”
  “——胜过你的感情。”
  纪从骁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声音。
  “你的思维,你的心,你的潜意识,全都把他放在第一位。无论你做什么,都会不由自主地避开对他的伤害。”
  “所以,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纪从骁依旧没有说话,眼神放空落在了远方。眉宇之间带着不可置信。
  戚时屈起手指端起咖啡,送到唇边,抿了一口,见他这般模样,又补上了一句:“还有一件事你大概也没有意识到——”
  纪从骁转头看他。
  “你对盛淮作出的退步,不仅仅只是如此。”
  “你会为了让他好好休息,而放弃追问他的去向;你会为了两人多一点的相处时间,而不愿他在给你的每日行程上耗费过多的时间;甚至你自己都不曾发现,你对他行程的过问,越来越不详细。这些,都是他亲口所说,你觉得,这代表了什么?”
  纪从骁猛地瞪大眼睛:“你是说——”
  “没错。”戚时点了点头,“你的占有欲在逐渐褪去,很显然,他的坦诚,给了你足够的安全感,而你对他的爱,则是催化剂。”
  “你的占有欲,败在你们的爱情之下。”
 
 
第102章 第一零一支玫瑰
  纪从骁一身轻松从办公室走出来时,正瞧见盛淮正在和一个眉宇之间带着英气的男人聊天,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他刚刚才解决了心头大患,看到此情此景,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更何况,他在下一秒就认出了那个男人正是当日游乐场里的另一人,戚时的爱人。
  果然,还没等他多想,便见身边的戚时快步走了过去。连盛淮的询问都没有管,直接一手贴上那人的额头,方才的平淡和游刃有余顿时灰飞烟灭,皱着眉头,神色紧张。
  “谁让你出来了?烧都没退就跑出来吹风,嫌身体太健康了是不是?”
  纪从骁望了望天,和盛淮一起,朝两人告辞。
  走出会客厅的大门时,他下意识回头,就瞅见戚时拉开他爱人的衣领,随即有争闹声传来,
  “……喂你快够啊,大庭广众之下不要扒我衣服……卧槽别动!我真的穿了秋衣!”
  纪从骁默默挂起了口罩,挡住了嘴角抽搐,转头看向盛淮。
  “怎么了?”盛淮准确接收到他的目光,挑着眉问道。他的神情轻松,虽然不知道小朋友和戚时谈了什么,但得出“不需要再拜访”的结果,说明他家小朋友什么事都没有了,自然再松快不过。
  纪从骁拉着他的手,十指交扣着,丝毫不顾路过前台时那姑娘瞪大的眼睛:“我吃了狗粮,现在需要安慰。”
  盛淮轻笑出声:“好吧,那小朋友需要怎么安慰?要盛哥亲亲抱抱举高高?”
  纪从骁一噎:“盛淮——”
  “嗯?要说爱我吗?”盛淮打开车门。
  纪从骁坐在副驾驶上笑出声,自从某天念着他的名字重复了好几句后,这人就再也不对“盛淮”这两个字反应敏感了,反而变成了,每次一喊他名,便觉得自己要告白一样。
  他眉目轻弯,却也没有否认:“是啊,我爱你。”
  盛淮俯身帮他系上安全带,借机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口。
  “晚上去哪吃?回家还是在外边解决?”他将车倒出停车位,一边问道。
  “回家吃,我来做。”纪从骁掏出手机,翻看着顾泱泱给他的菜谱,几乎都已经被实践完了,他琢磨了一会,打开浏览器,“可以尝试点有难度的,盛哥你想吃什么?”
  “炒个蒜香排骨,再做个松鼠鱼,剩下的你决定。”盛淮毫不客气地点菜。
  纪从骁随即开口:“那我要吃蜜汁鸡翅,你用烤箱做。再来点抹茶饼干当零食。”
  “行。”盛淮点头应下。
  他们家在这一方面分工极为明确,中餐一律由纪从骁负责,这也是日常的餐点。而盛淮,则包揽了每天的早餐,隔三差五换换口味的西餐,以及一些西式甜品。当然,无论由谁掌厨,那另一个人必定包揽饭后整理的工作,如果纪从骁当天的菜里有需要切丝的,那这也属于盛淮的范畴之内。
  两人在回家之前先去了一趟超市买菜,就在小区里的超市,只为小区住户服务,人一般不多。
  两人各自拎着一大袋东西从超市出来,散着步一边闲聊着,往家里走去。却在楼底下僻静处被人拦了下来。
  “占用您一些时间。”
  说话人是纪遥的贴身助理。纪从骁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这位助理先生非常会做人,哪怕纪从骁早已和家里断绝关系,但只要世纪开了新的分店,总会有一张专属房卡送来,而酒店停车场的道闸系统内,也必定会录入他的车牌号和准备一个手动开关。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和盛淮被追车时能够直接通过世纪酒店道闸的原因。而这一切,都是这位助理的授意。即便是当面拒绝了,也仍旧一如既往。
  纪从骁挑起眉,看着他回身拉开车门,随即,纪遥披着大衣,踩着高跟站到了他面前。
  盛淮显然认出了这位世纪酒店的总裁纪女士,而对方出现在这,也就确认了自己当初对于她和小朋友关系的猜测。一想到纪从骁明显不怎么愉快的童年时光,盛淮拢起眉,微微侧身将纪从骁挡在身后。
  纪遥的眼神扫过他,随即看向他身后的纪从骁:“你越来越没有礼貌了。”
  她红唇微启,语气轻飘飘的,不含半分情绪,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纪从骁毫不在意,直接开口:“有什么事吗?”
  他的语调平静而冷淡,仿佛只是在和一个陌生人对话。
  “你想要世纪的继承权吗?”纪遥问。
  “不要。”纪从骁推拒得干脆。
  “行,那我去找个职业经理人。”纪遥点了点头,吩咐助理将这事记上日程。
  “职业经理人?”纪从骁皱起眉,问了一句,“那你呢?”
  “我?”纪遥弯起唇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你还不知道吗?你爸爸车祸昏迷,我要照顾他。”
  纪从骁下意识退了一步,打了个寒颤,最终犹豫地喊住了纪遥:“是……你做的?”
  纪遥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笑意愈发灿烂,随即钻进了车里。
  ……
  盛淮带着明显神情恍惚的纪从骁回到家里,刚把门关上,就听见身边人念念叨叨。
  “她疯了,我真觉得是她做的,她终于忍受不了了……”
  盛淮转过身,帮他脱了大衣。纪从骁配合着他的动作,一双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声音有些低,有些弱:“我害怕。”
  盛淮朝他张开手臂,纪从骁窝进他的怀里,盛淮亲了亲他的额头:“怕什么?”
  纪从骁抱紧了他,将脸埋进他的颈间,瓮声道:“我怕她是我的未来。我怕有朝一日我也会变成她这种样子……”
  “说什么傻话呢?”盛淮皱了皱眉。
  纪从骁在他肩头蹭了蹭脸颊,轻声问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这一身毛病都是被她影响的?”
  盛淮摇头,他们不曾真正提到这个话题,只是曾经偶然说起过,是与家庭有关。他伸手将纪从骁抱紧了些,亲了亲他的头发,问道:“要给我讲讲吗?”
  纪从骁点了点头。
  “纪家的情况有点复杂。”他开口。
  盛淮注意到他说的是“纪家”,而不是“我家”,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专心听着怀中人的倾诉,手掌轻拍着他的背脊,以示安抚。
  “纪遥,也就是我妈,是家里的独生女,没有出嫁,反而招了个丈夫上门。这就是为什么我姓纪而不姓崔的原因。哦对,崔衡,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他们的故事,有一个浪漫的开头。
  年轻的男女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没过多久,就踏入了婚姻的殿堂,是当时圈子里广为流传的热烈而浪漫的爱情。但可惜,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份感情的保质期实在太短,没过多久,情深似海的男人抵挡不住花花世界的诱惑,出轨了。
  “纪遥发现之后,和他大闹了一场,最终被哄住了。崔衡在她面前承诺,再也不会重蹈覆辙。这些都是我听别人说的。”
  据说,那个时候他那位父亲或许真的是有心悔改,那段时间连工作都不顾了,整天留在家里陪着纪遥,两人一块游玩出行,似乎重新找回了遗失的爱情,日子过得柔情蜜意,看着就像是热恋的情侣一般。
  可哪怕再如胶似漆,柔情蜜意,过去的事情依旧存在,感情上,信任上划开的裂痕再也修复不了。纪遥变得敏感,变得偏执,变得歇斯底里。她无时无刻不在质问着崔衡的行踪,无时无刻不在杜绝他和异性的往来,哪怕有一丝半点不对劲的地方都要对方仔仔细细交待个清清楚楚才肯罢休。
  在这样的压迫之下,哪怕最初崔衡是真心悔过,但无论几分真心大概也都会被消耗得干干净净。
  沉默,冲突,争吵,在他们之间频繁发生。原本便不稳固的爱情更是岌岌可危。
  崔衡拒绝回家,拒绝接电话,强势而激烈地反抗。他的不配合,他的冷处理,让纪遥内心的不安和神经质逐渐扩大,于是开始买通他的助理,在他手机里装窃听软件,在他的办公室里装针孔摄像头,就连衣服里也藏着定位仪。纪遥监视着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一次次发现他和异性相处亲密之后终于爆发,歇斯底里的质问和怒骂,彻底曝光了她自己让人毛骨悚然的手段。
  崔衡立刻提出了离婚,但纪遥又如何肯放手?捏着他出轨的证据用净身出户威胁他,最终保持了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确实是名存实亡,因为她的丈夫彻底在外花天酒地,再也不多看她一眼,也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家。
  “在我出生之前,他们就是这个状态了。而我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他几面。纪家大宅,也一直都只有我和纪遥住着。我小时候曾听佣人提到过,说他不住家里也是正常,因为没有谁受得了纪遥那个模样……”
  纪从骁皱了皱眉,努力扒拉着脑海中年岁久远的记忆。
  在他的印象里,纪遥少有正常的时候。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打着电话,电话通了,三两句之后便开始质问、咒骂、怒号,歇斯底里,如果电话没通,她就会摔东西,目之所及能摔的都摔掉,再拎着车钥匙怒气冲冲离开,仿佛要上战场一般。
  “她用尽一切手段想要逼迫崔衡回来,用股份,用公司掌控权,后来是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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