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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相待老(古代架空)——陶然共忘机

时间:2020-05-25 09:51:11  作者:陶然共忘机
  账房迟疑了一瞬,定神道:“没有。家中其他开支也都明明白白的。”
  账房眼中的迟疑不曾骗过扶疏乐幽,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有了数。
  扶疏见管事抹完了泪,又问他们:“郑老爷身故时,房中有一妓子,你们可知?”
  管家答:“知道,衙门说了。”
  “郑老爷与那妓子可是旧识?”
  “不是,我问过跟着老爷的小厮了,说那妓子是老爷第一回点。”
  “小厮?”扶疏乐幽当晚却没有看见这小厮,事发后也不见有哪个小厮上前认领郑老爷的尸首。“那日既有小厮跟着,为何屋内屋外都不见人?”
  管家说:“老爷要……办事,便让小厮自个儿去乐了。他不过外出吃个面的功夫,回来就见官差人担着老爷往衙门去了,他没进客栈门便跟了去,所以三位不曾见到他。”
  “哦,原来如此。你家老爷出门都会找妓子吗?”
  管家有些面赧,“这个……”
  扶疏便当他默认了,“那你可知你家老爷在外是否有相熟的妓子?”
  乐幽加了一句:“或是否养有外宅?”
  往常这个时候,扶疏必要夸乐幽一句“还是宫主想的周到”,但今日他还有些气乐幽嘲笑他,便一个眼神也不递给他。乐幽看看扶疏,见他没看他,晓得他还在生气,掩嘴笑笑,没让管家与账房看出来。
  管家答二人:“相熟的有,不过不在即墨,在匡山。外宅是断断没有的!”
  扶疏审视管家的样子,不似是作伪,又道:“可否请管家将跟着郑老爷的小厮请来问几句话?”
  管家答好,领着账房先生下去了。
  不一会儿,小厮来了。扶疏问他,“小哥常年跟着郑老爷外出吗?”
  “小厮道:“小哥不敢当,公子唤我小李子就行。我确实常年伴随老爷身侧。”
  “那日在即墨的妓子,你们第一回见吗?”
  “没错。”
  “你们平日里去即墨的时候多吗?”
  “不多,一年一两回的样子。”
  “郑老爷在即墨可有仇家?”
  “没有,老爷不曾与人结仇。”
  “那你家老爷可养了外宅?”
  小李子先前对答如流,扶疏问到外宅时,却有了一瞬惊慌,但郑老爷常年带着他不是没有理由的,小李子迅速镇定下来答道:“没有!”
  扶疏一直看着小李子的神情,他那一丝惊慌不曾逃过他的眼睛。只是账房先前说起其他开支时有的是迟疑,这小李子为何确是惊慌?
  “那外宅养在何处?”扶疏想诓小李子的话。
  小李子却不上当,“公子听错了,我说的是没有,我家老爷虽去妓馆消遣,但那也是为了谈生意,养外宅是万万没有的事!”
  看样子小李子对郑老爷颇为忠诚,怕是撬不出他的话了。“哦,那是我听错了,我以为你说的是有。多谢了,小李子,你可以下去了。”
  小李子便行礼告退了。
  扶疏三人话也问了,饭也蹭了,便与管事告辞离开了郑府。
  出门来回川问道:“扶疏,你是不是看出郑老爷养了外宅?”
  扶疏道:“没错,你也看出来了?”
  回川说:“他们说话我没听出什么来,我是看你问的蹊跷猜的。”
  “回川聪慧!”
  回川笑道:“只是,郑老爷的外宅与他被害一事有关系吗?”
  “现在还说不好。我也只是遇到存疑处便多问了几句,并不知究竟有何关联,还待再查。”
  “怎么查?”
  扶疏想想道:“常日与郑老爷打交道的无非就是管家,账房,小厮这三人了,我观管家的神情,他似是真不知郑老爷养了外宅之事,想必郑老爷此事做的隐秘,就连管事都没告诉。而那账房,他管着郑家钱财,郑老爷要养外宅就要银子,要银子就避不过账房,所以账房是一定知道郑老爷有一笔银钱去向隐秘的,我先前问他话时,他有一瞬迟疑也证实了我的猜想,只是他是否知道这隐秘之处是郑老爷外宅就不得而知了。再说那小厮小李子,他成日伴随郑老爷左右,他家老爷养不养外宅,养在何处,他是一定知晓的!只是他刚刚那丝惊慌不知是为何,就算我们知道了这外宅之事,这也只是他家家事,我们知道了又能如何?他为何那般惊慌?”
  “莫不是这外宅有不得为人所知之事?”
  “有可能。所以,我们在别无他法的时候,只能用个蠢办法解疑答惑了。”
  回川笑道:“扶疏,你如此聪慧机敏,你想的办法如何会是蠢办法!”
  扶疏笑道:“我说出来你就不这么认为了。”
  “那你说说看。”
  扶疏便道:“这外宅之事既然只有郑老爷与小李子两人知道,那郑老爷肯定会将相关诸事交代给小李子去办,现在郑老爷不在了,小李子必会将外宅善后,若说先前他还不着急办这事,那他现在八成要急了。”
  “为什么?”
  “因为这事被我们知道了呀,况且他那丝惊慌必有出处,为了万全,必会抓紧时间去趟外宅处理相关事宜,我们便盯紧了他,跟着他行事,定能查出这外宅所在,那时或许便能查明白郑老爷外宅之事与他被害之事有无关联了。”
  回川点头,“是个好办法!”
  “把希望寄托于小李子会行动,不蠢?”
  回川坚定摇头,“不蠢!你分析得十分在理,既在理,为何会蠢!”
  扶疏哈哈笑道:“蠢不蠢,且看能不能逮到小李子办事就知了。”
  “那我们就在此侯着?”
  扶疏看看天,“不急,天还未黑,不好避人,小李子要行动也只会在深夜,我们晚些再来。”
  “好!”
  两人说着便往街市上走,看样子是要先闲逛一番了。
  乐幽在旁听了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恭维奉承大半响,没人理会他就算了,说完要走也没人叫他,他重重咳了一声提醒二人将他忘了。
  回川听到掉头回来道:“宫主,我们先去逛逛吧。”
  乐幽不答话,望着扶疏,扶疏听到乐幽重咳虽停下步子转过头来了,却不似回川那般回来接他,只站在原地不动。乐幽看着他,他也不声不动。乐幽等了半响,心里轻叹一声,还是自己提步走了过去。
  扶疏不等乐幽与他并肩,又掉头自顾自的往前走去,乐幽又笑笑,也不追,只跟在后头随他慢悠悠的逛。
  回川看出那两人有些别扭,一时不晓得如何是好,只得跟在乐幽后面走,给他二人自行解决。
  三人这般前后走在街上慢悠悠的闲逛,都不说话。天色晚了,街市反倒热闹起来。扶疏东瞧瞧西摸摸,路过一家卤味店,似是觉得有些香,停住不动了。
  乐幽越过扶疏上前问店家,“店家,你家卤肉可是甜的?”
  店家也不知乐幽是想吃甜还是不想吃甜,犹犹豫豫道:“甜,也不甜……要不,客官尝尝?”说着递了一块卤肉给乐幽尝,若是平时,乐幽是断不会用手接的,但今日他却毫不犹豫的接过丢进嘴里,尝了尝,说:“太甜了,我家公子不爱吃,谢谢店家了!”
  店家道无妨,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乐幽转身,也不跟扶疏搭话,还是走到他身后站住。
  扶疏沉默的看乐幽这一连串举动,心里好笑,却未表现在脸上,待乐幽走去了他身后,才将那笑放了一二分出来,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扶疏又在一处桂花糕摊贩前停住了,乐幽见他竟在甜食面前不动了,搞不懂扶疏是不是想吃,还是犹犹豫豫的上前问店家要一块尝尝,店家说小本生意尝不起,要吃就买!乐幽便要赌气转身走,想了想,还是掏了些碎银子买了两块,先自己尝了尝,眼神亮起,没想到这摊贩态度不好,手艺却不差,仔细品品,甜味也正好,桂花也很香,便犹豫着递给扶疏,“尝尝?”
  扶疏却不接,又转身走了。乐幽见状更是摸不着头脑:不吃为何要停下来?
  乐幽只好将那块完整的桂花糕递给回川,将尝过的那块大口吃掉,大步又跟上去。
  扶疏边走边停,吃食便荤素咸甜不忌,玩意儿便稀奇古怪男女老少不分。但凡他停下,乐幽必会上前买,买了递给他,他又一样都不接。乐幽便全数丢给回川提着,自己空手跟着扶疏继续走。
  一路下来,回川已背上肩上手上挂满了东西,见扶疏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实在忍不住,几步上前站去扶疏面前,“扶疏,不如歇歇?”
  扶疏看见回川着实累得慌,点点头道:“好!”便寻了个茶廖坐下歇息。
  回川将东西摆满一桌,揉着肩膀道:“扶疏,我们什么时候去蹲守小李子?”
  扶疏道:“子时前过去。”
  回川看看天,“那还早,我们要一直在街上走吗?”
  扶疏也玩够了,从桌上挑出先前那块桂花糕,笑道:“不走了,找处客栈,先睡睡。”
  乐幽拍掉扶疏手上的桂花糕说:“冷了不好吃!”说完连忙起身往来时方向跑去,不时捧了三块热气腾腾的桂花糕回来,递给扶疏,扶疏这回接了过来,递了一块给回川,又递了一块给乐幽,自己也细细品尝起来。
  乐幽见扶疏不气了,心里舒畅,几口便将手里的桂花糕吃尽了,问道:“好吃吗?”
  回川答:“好吃!”
  乐幽看也没看回川,又问道:“好吃吗?”
  扶疏这才看向他,笑眯眯道:“好吃。”
  乐幽脸上便笑开了花,“你不是不爱吃甜吗?为何会想吃桂花糕?”
  扶疏道:“我并非不爱吃甜,只是不喜菜里放甜,什么材料便该是什么样的味道,这桂花糕本该是甜的,我当然也吃。”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只爱吃红红呢。”
  扶疏笑笑,将手里桂花糕也吃尽了。
  乐幽看着扶疏,知道他虽不说,心里肯定是不气他了,想起这一路来扶疏的举动,直觉得他折腾人也这般不疼不痒的,煞是好笑。
  三人喝够茶水便寻了间客房,坐的坐,躺的躺,只等子时来临去跟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微博看到一句话:婴还,虽面生,无妨!这句话get到我的泪点和痛点了,久久不能平静,现在想起来还是心中隐隐作痛!这便是好文章吧,有朝一日,我也要写出让人如此触动的好文章出来!
 
  ☆、外室呢?
 
  三人在郑府外守了一夜,没守到任何动静。寒冬腊月的,扶疏不知冷热,却把乐幽和回川冻得直哆嗦,直到天亮前,郑府大小前后几个门都不见小李子的影子,扶疏见二人实在冷得厉害,便早早的唤他们回客栈了。
  乐幽喝杯姜茶去去寒便又生龙活虎了,倒是回川有发热迹象,乐幽道:“亏你还修行了千年,怎的这点冻都挨不住,白瞎了你这妖身!”
  回川躺在床上晕乎乎的,也不晓得听到没,反正是没答他的话。
  扶疏没的照料人的经验,看回川这样子不晓得如何是好,望向乐幽求助。乐幽说:“八成睡睡就好了,毕竟不是人。”
  扶疏便守着回川睡了一上午,见他出汗便不时给他擦拭,那生疏忙乱的样子,让乐幽看不下去,叫扶疏让到一旁,他来。
  乐幽将回川的汗拭净,又将凉帕子搭在他额头上,摸摸回川脖颈,对扶疏说:“汗湿透了,你使个决,将他衣裳烘干。”
  扶疏立马照做了,烘干衣裳看向乐幽,“然后呢?”
  乐幽说:“等等看,若热退了便好,若退不下来就要请大夫了。一个妖精,看大夫,说出去要被人笑死。”
  扶疏不理乐幽,照旧守着回川,不时换换帕子,摸摸额头,直到午间,热也未退。
  “宫主,别等了,还是去请大夫吧!”
  乐幽便叫来客栈小二,给了他跑路费,让他去请镇上最好的大夫过来。小二颠颠银两,飞快跑出去办事了。
  不时,大夫便来了。听乐幽说了大致情况,便去把脉,越把面色越不对,乐幽猜想八成是回川的脉象与凡人大异,让大夫起疑心了。于是问道:“怎么样?”
  大夫果然说:“这位公子脉象奇异,见所未见,老夫把不出来是什么病症,惭愧!”
  乐幽说:“我这兄弟天赋异禀,脉象确实较之常人来说奇特了些。不过他却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就是昨夜受寒了,还请大夫按照普通人受寒发热的症状开药来便是。”
  大夫不肯:“那如何使得!我未确诊,如何能随便开药给人吃!”
  乐幽说:“使得使得,大夫尽管将药开来便是,吃不坏的。”
  大夫还是不肯,提起药箱要走,乐幽无法,取了银两送大夫,大夫不肯收,摇着头出去了。
  乐幽只好让小二再去跑一趟药局,这回不请大夫了,直接让小二告知药局病人症状,配两副药回来即可。
  小二麻利,不时便配了药回来,乐幽便放上早就准备好的药炉给回川熬起药来。
  扶疏在旁看着他忙活又帮不上忙,只得不时给乐幽端茶倒水,乐幽喝了几杯不接了,“上神将我当水壶灌呢!”
  扶疏笑笑,“宫主,平日看你不甚喜欢回川,今日为何又这般辛劳照料他?”
  乐幽倒不否认他不喜回川之事,说:“我不做,上神又做不好,眼巴巴看着忍冬难受么。”
  “宫主为何就是不肯好好叫回川的名字?”
  “你为他取名回川,我为他取名忍冬,都是名字,有何区别。”
  扶疏听乐幽一嘴歪理,也懒得与他辩解,忍冬就忍冬吧。
  回川喝了药好转了些,晚间再喝了一副,热便褪尽,人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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