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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迫成为风水先生的日子里(玄幻灵异)——青衣杏林

时间:2020-05-27 11:00:38  作者:青衣杏林
  顾国师与雾凇先生说话半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能这般说话不是关系极好就是关系极差,他向来没听说过孤云野鹤的雾凇先生与顾国师有这等交情,这才愕然脱口而出。
  “退下!”雾凇先生喝道。
  “……是。”那人不甘不愿的走了。
  顾国师问:“这是谁?”
  “一个家里的晚辈, 让你见笑了。”雾凇先生心下也有些羞恼,不禁又看了郁宁一眼, 郁宁其他不说, 眼色却是极好的,自在楼下碰面,瞧着便是个沉稳秀雅的晚辈, 不复在长辈面前的娇憨之态,只这一点,能做到便已经是少有了。他长年孤寂,正想有个年少灵活知进退的徒儿相伴左右,一是为了传授一身本领,二是也是为了排解一番晚年凄凉。奈何这等良才,早就被人给捡走了!
  尤其他师傅还不是行内人!
  想到这里雾凇先生长叹了一口气,道:“怎么你家的晚辈个个出色,我家的却都这么不成器。”
  “你羡慕不来。”顾国师端起郁宁殷勤给倒的茶,也不喝,就是捧着,他似乎浑然不把刚刚的小插曲放在心上,笑着说:“你也看见了?”
  “我又不瞎。”雾凇先生看着手边凄凄凉凉什么都没有,不禁无端有些羡慕起顾国师捧在掌心中的茶杯。“我碧天阁就在碧海天青楼里,若是这样我都没发现,那我不如趁早抹了脖子,免得留在世间丢人现眼。”
  顾国师抬了抬手,郁宁乖巧的也给雾凇先生捡了个干净的茶杯,续上了热水,顾国师淡然说:“看来这次来的同行不少。”
  “一会儿还有小会,当然来得不少。”雾凇先生看了一眼周围不少在角落落座的不急着上台去观察那山影屏的人,摇了摇头:“你也为了山影屏来的?你一来,别人怕是没有希望了。”
  顾国师微微一笑:“我这种吃公粮的,自然比你们要宽裕一些。”
  “说起来,有传言说你把国库都掏空了?”雾凇先生突然怪叫道:“传闻该不是真的吧?”
  “我若能,我还能坐在这里?”顾国师慢慢的说:“难道不该是我广发请帖,邀你们到我府上一观?”
  “也是。”
  台上管事一名锣鼓,十二名行内顶尖的掌眼供奉先生依次排开,纷纷表示这架山影屏是真品,场内顿时轰然,有人心急的高声喊道:“管事的快放我们上去看看!”
  “诸位莫急!”管事道,一旁自有侍从以红长绸隔出了一条两人宽的小道,管事扬声道:“还请诸位依次上前!”
  郁宁注意到刚刚雾凇先生用眼神所指的那些人并没有动静,依旧是静静地坐在远处,有的眼睛眯起,有的摇头晃脑,有的满目惊叹,似是在享受山影屏的气场所带来的如沐晨曦之感。
  郁宁不禁道:“这海天一色楼的风水局好生厉害,我之前见它的时候,分明气场还没有这么大。”
  “哦?”雾凇先生问道:“郁先生看出什么来了?”
  郁宁露出了一个羞怯的笑容:“雾凇先生还是直呼我的名字吧,先生与我师公是好友,我这样的晚辈怎当得起先生称我一句‘先生’?”他不等雾凇先生回答,便接着说:“我也看不出什么来,只不过直觉这里的风水格局很大,我本以为只是一个财源广进的局,看了这海天一色楼,才知道这局是环环相扣……布置这局的风水先生手笔惊人。”
  “再多说两句,让我听听你看出什么来了?”顾国师饶有兴致的问道,他又指了指雾凇先生:“他也算半个东道主,你若有猜想便说,有我在此,说错了他也不敢嘲笑你。”
  郁宁看向雾凇先生,雾凇先生点了点头,温和的笑了笑,颇有鼓励之意:“说说,说错了也不打紧。”
  “那我就说啦。”郁宁正想说说自己的想法,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补了一句:“师公你回头不能和师傅告状,不然师傅又要抓我背书了。”
  顾国师眨了眨眼:“那要看你答得怎么样,若是答得差了,一样告诉阿若,叫他好好治治你。”
  郁宁幽怨的看了一眼顾国师,却还是忍耐不住说:“我昨日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碧海天青楼入口处与高台相衔接的地方青石砖颜色与旁的不同,后来我走的时候也仔细看了,门口的青石砖和那一条路的青石砖是一个颜色的,青石砖呈现的灰蓝色,在门外可称为海,入门则开海成河,将财气源源不断的送入碧海天青楼中。”
  “只不过若是只是如此未免入了俗套,碧海天青楼呈现回字形,中间高台我也看了……高台是用红布挡了的,实则里面是金的,高台四四方方,正如同回字中的‘口’字,青石砖一路铺到高台下而戈然而止,如同水源被截止,本应是不吉,却因为那是一张金口,寓意将财气吞入口中……我说的可对?”
  顾国师点了点头:“大致不错,只不过你还漏看了一些……只是一个‘口’字就想吞江海之财气未免太过于狂妄了,也不怕呛死了?阿郁,你再想想你可有什么遗漏之处?”他意味深长的说:“有时候细节才是决定大局的关键所在。”
  雾凇先生盯着郁宁,也跟着顾国师一道叫‘阿郁’,他问顾国师道:“阿郁与你学了多久了?”
  “没多久,就看了两本书。”顾国师摊了摊手:“其他还没来得及教。”
  雾凇先生赞许道:“那能说到此处,已是不容易了。”
  郁宁支着脸努力回想着碧海天青楼的布置:“对……还有两盏大红灯笼!”郁宁突然想到了,引着这碧海天青楼是坐南朝北,客人由南门进入楼中,第一眼看见的应该是楼的北面,在那处高高悬挂着两盏红色的大灯笼,郁宁之前没有注意到是因为这样的装饰太过寻常,过目即忘,此时被顾国师一提醒,才想起来异常。
  若是寻常酒楼客栈悬挂灯笼,那也是完完整整的一个灯笼,而碧海天青楼的挂的灯笼很奇怪,只有圆乎乎的灯罩,下方什么都没有,常见的灯笼下方应该是挂着穗子的!
  这两盏灯笼像什么呢?
  “一条……鱼?”郁宁突然灵光一闪的不可置信的问道:“两盏灯笼是眼睛,高台是嘴,所以难道是一条鱼?这一局其实是鲸吞四海?”
  “已能喝形,确实是有大才。”雾凇先生赞许的说。‘喝形’是风水中的重要一个组成部分,喝形是为了取象,天地风水之玄妙,往往不能让人如愿以偿,有些风水先生便通过喝形来补足风水上的缺憾,就如同有些地方瀑布高悬,水雾缥缈,孤高清傲,本是不适宜人居住的风水,却有些能人异士能将山峦看作是腾龙,再左以其他手段,将孤绝之处化作腾龙驾云的上好风水。
  只不过这等喝形取象之术虽然听着稀松平常,却重于天赋。百样人看百样的风水,第一人能道它是腾龙驾云,第二人、第三人却只能道是此为伶仃飘散之象,天地之能,不可更改。最妙的是,这第二人说的也没错。
  故而行内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主家若是想看风水,便只能请一位风水先生,若是同请两位,而意见相悖,便有毁人招牌之嫌。
  可是风水一道,不正是改天换地以应人和之术吗?
  雾凇先生看向郁宁的眼光越发温和了起来:“阿郁已经能当得‘先生’一称了。”
  顾国师摆了摆手:“你别夸他,夸了他他回去定然要沾沾自喜的。”他看向郁宁:“你接着说,局中局又是如何?”
  郁宁见两人的反应知道自己猜对了,自然是喜上眉梢,笑得合不拢眼,他又接着说:“本来以为只是一个财源广进,没想到原来是鲸吞四海……这下子我之前想的就不对啦。”
  “海天一色楼与碧海天青楼成连绵之势,我之前未曾注意过,今日来的时候,发现这海天一色楼虽然只有三层,却居然要比碧海天青楼还要高上一些,在墙壁上左以铜钱装饰,它格局虽与碧海天青相似,可是这北面却是封起来的,这座楼没有北门……”
  “你继续说。”顾国师说:“没有北门,如何?”
  “只进不出呀。”郁宁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神采,有一种在玩解谜游戏在揭晓答案的快乐:“只进不出,徒儿只知道一样东西是这样的,貔貅。”
  “这不是什么金蟾吞财局,而是以碧海天青楼为一张巨口,吞尽四海之财而不出。”郁宁笑着说:“是貔貅吞财局,师公,我说的可对?”
 
 
第62章 
  “你问我作甚?”顾国师把玩着手中的玉扇, 似笑非笑的以眼神指了指一旁的雾凇先生:“人就坐在这里呢,你直接问他就是了。”他看向雾凇先生:“就是不知道这位厉害的大格局的先生愿不愿意指点你一二了。”
  雾凇先生扬眉道:“这和我有什么干系?”
  “难道不是你做的?”顾国师道:“在碧海天青楼里开了个阁子叫碧天阁, 生怕别人猜不出来?”
  雾凇先生摸了摸鼻子:“果然瞒不过你。”
  他看向郁宁:“确实是貔貅吞财局, 但是阿郁你还漏了一点……貔貅吞财,与法器无干,为何它能放大山影屏的气场, 你可想过?”
  郁宁猜测道:“不是山影屏与貔貅吞财局相得益彰的结果吗?”
  雾凇先生含笑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郁宁满脸好奇的看着雾凇先生,指着他为他解开谜团,没想到雾凇先生笑而不语,眼神看向了高台之上的山影屏,顾国师嗤笑一声:“别问了, 他就那点老底,不会告诉你的。”
  雾凇先生无奈的说:“总要给我这张老脸留点面子。”
  郁宁还想再问, 顾国师却抬了抬手, 示意郁宁不必再问。郁宁纵使百爪挠心,就像是电视剧看到了最后一集结果还有最精彩的高潮十分钟的时候网断了!人干事?!但顾国师说了不能问,那就不能问,郁宁垂头丧气的捂着胸口坐在椅子上, 满脸都是痛苦之色。
  顾国师见他这副表情,用玉扇轻轻点了一下郁宁的额头, 将他的头抬了起来:“莫要这种表情……回去告诉你就是了。”
  “我还在这儿呢。”雾凇先生苦笑着说。
  顾国师瞪了他一眼:“我教我契人的弟子与你何干?你还要跟我回家不成?”
  雾凇先生摊了摊手, 只能由他去了。他看向山影屏,问道:“上去看看?”
  顾国师嫌恶的看了一眼高台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撇了撇嘴:“我不去。”他又问道:“这东西这几天不是一直在碧海天青楼?你还没看够?还想上去凑个热闹?”
  雾凇先生回答道:“我又不上去, 就是问问。”
  不多时台上管事鸣了铜锣,请围观的客人都下台去,要正式开始拍卖了,可是台上却无人动弹。管事令人再三鸣了锣鼓,高台上的人群才散尽了,梅先生自然是早早就从台上下来了,他不见郁宁与顾国师,自顾自回了厢房,随口吩咐了侍从来找他们——山影屏马上就要开始拍卖了,他自然要看着。
  顾国师见梅先生的身影上楼去了,便与郁宁道:“我们也回吧。”
  “是,师公。”郁宁拱手与雾凇先生道别,两人轻轻巧巧的回了包厢,恰好遇上了第一轮叫价。这架山影屏第一次叫价便已经超过了十万两,场中诸人还在不停地角逐着,而三楼的包厢中竟然无一人开口叫价。
  “三十三号客官,十三万两。”
  “五号客官,二十万两。”
  “二十号客官,二十五万两。”
  ……
  梅先生听着下面的报价,问郁宁他三师兄:“我们手里大概有多少?”
  三师兄估算了一下资产,道:“我们手中流动资产大约在三十五万两左右,若是再加,就要变卖一些东西了。”
  眼下那三十五万两似乎是完全打不住的样子,梅先生对山影屏也是志在必得,他问:“将我私库中也变卖一些呢?”
  三师兄一怔:“师傅?”
  “不够?”
  “足够了,但是……”三师兄苦笑道:“师傅私库中的东西太过珍贵,若是要变卖,怕也得如同碧海天青楼一般开上一场鉴宝会才行——我先前问过卢白鹭了,他说着山影屏并非卢云商行所有,表面上说是呕心沥血所得,实则是有人委托,只能当下钱货两清。”
  郁宁在旁边听得直咂舌,先前梅先生一个月发他半两月例银子,就够他在这个时代潇潇洒洒的活上一个月,如今听三师兄张口闭口几十万两,换算成人民币,把还真没在除了电视和电影以外见过这么多钱的郁宁当场就给镇住了。“这么贵?”
  梅先生看了他一眼,颇有耐心的道:“不算贵,值得。”
  三师兄见梅先生没有反对的意思,便把陈年旧事拿出来细细说与郁宁知晓:“师弟有所不知,先生私库中有一件落花洗墨缸,是周朝书法名家晁清河之物,只需注入清水,水中自有桃花倒影,沾其所书之字亦是暗香氤氲,只这一件,师傅当年花了四十五万两才购得……还有陈王金缕玉衣、肖先生百里书香剑…… ”
  三师兄一口气报出了四五件宝物,他接着说:“这些,价格皆不下于五十万两。”
  郁宁满脸懵逼的问:“师傅,您哪来这么多钱?就算是三位师兄都去打工挣银子,您名下再有几十个铺子,也赚不来这么多钱吧?国库一年才多少税收?”他疑惑的看向顾国师:“难道您让师公卖艺去了,价高者得?——这您也舍得?”
  梅先生纵使有再好的耐心遇上郁宁也要宣告玩完儿,顾国师听了‘卖艺’两个字,也不等梅先生发作,用玉扇重重的敲了敲郁宁的肩膀,说:“胡说些什么呢?我朝国库一年税收也有个两千万两……你师傅旧年之时,可谓是揽尽天下之财,多少达官贵族捧着金银求你师傅一见都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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