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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近代现代)——愁云伤疤

时间:2020-05-28 10:19:56  作者:愁云伤疤
  冉青“嗯”了一声:“你那个文学社的社长在我们寝室,他说打你电话一直占线,找你有急事。”
  都拉黑了,能不占线吗?
  毛非一点不想再听到那人的花言巧语:“我刚要回他微信,不用理他,赶他走。”
  电话里传来脚步声,随后冉青放轻了声音问:“你今晚不回就是躲他么?”
  毛非也气音道:“是的,我烦他。”
  “是不是欺负你了?”
  “是的,不用你们俩出手,我已经在搞他了。”
  冉青轻笑起来:“行,挂了。”
  电话挂断,热牛奶递到跟前,毛非接过来用门牙叼住,捧着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
  裴黎好奇道:“谁招你烦了?”
  毛非口齿不清,“花心蝴---”顿住,改口,“花心猪头。”
  裴黎挑眉:“这样啊...我可以借几个打手给你。”
  牛奶袋子被咬掉一个角,毛非边吸溜边瞥这个清吧小老板,为何是小老板,因为大老板是裴黎他男人,是他众所周知又从未露面的男人。
  毛非摇摇头,打手不顶用,朱铭伤的是他的心,他也要朱铭伤心。
  屏幕里,猪屁\/眼儿的消息不停地跳出来,那四个字实在是脏眼睛,毛非又点进备注把后面三个字给删掉。
  猪:你表哥家在哪儿?你晚上不回来了吗?
  非非:贼鸡儿远,不回了。
  猪:怎么没提前和我说呢?
  毛非懒得扯谎,简单到:事发突然。
  猪:没关系,没事的,我就是期待你的画太久了,我以为今晚就能拥有它。
  毛非攥紧袋子把牛奶吸溜光,回他:不,我还是觉得拿不出手,等我以后再画一幅更好的吧!
  猪:这幅就很好了!你放在哪儿了,趁你不在我要拿走它,让你无法反悔。
  毛非没再理他,给冉青发消息:保护我方衣柜!
  冉青:收到!
  冉青:到底啥情况?这人急得团团转,庄强跟他说话都爱答不理,站在你位置上猛瞧。
  非非:急死他,我衣柜里有一幅油画,他想抢走。
  冉青:[OJBK.gif]你放心。
  毛非愉快地收起手机,通体舒畅了不少,他跳下高脚椅,跟裴黎打招呼:“小裴哥,今晚占用你的休息室睡一晚,好不?”
  裴黎点头:“睡呗,阿姨天天打扫。”
  毛非道谢,正准备走时衣服被猛地扯住,他一个没站稳就撞到胳膊的麻筋儿了,直嘶气:“我靠麻了麻了!你干嘛呀,我要去上厕所。”
  “看那儿,”裴黎凑近,用眼神指定方向,“看到没,那个穿西装的男人。”
  毛非揉着胳膊肘,准确定位到一个身姿挺拔大长腿的男人,他眯起眼,三秒钟后与裴黎一起发出了赞叹的“哇塞”。
  毛非嘀咕:“你哇什么塞你,当心你男人从摄像头里看到你对别人犯花痴,干得你下不了床。”
  裴黎“嘁”道:“我干他。”
  毛非信他才有鬼,还悄咪咪饱着眼福,看那个男人脱下长款外套搭在臂弯里,颜值在暧昧灯光的加持下更加令人垂涎,随后男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对迎过去的服务生友好一笑。
  裴黎怂恿:“忘记花心猪头,勾搭这个。”
  毛非遗憾道:“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太老了,我喜欢跟我一样水嫩嫩的同龄鲜肉。”
  裴黎再次“嘁”他,想说一句“一夜情而已,谈什么喜欢”,没说,说腻了,去年玩笑参半地说了一整年也没能让毛非动摇到付出行动,索性给他冠名“乖仔”,简称“乖”。
  毛非揉揉脸,感觉有些热,也似乎有点头晕脑胀,他说:“今晚雪这么大,估计没什么生意吧,我就随便唱唱糊弄一下了啊。”
  “别太糊弄就行。”
  “那我上厕所去了,要憋不住---”
  话音戛然而止,毛非对着门口瞪圆了眼睛,裴黎顺着看去,纳闷道:“谁啊?”
  “卧槽,我老师!”毛非以手遮面,从指缝里窥看,“卧槽,真的是我老师!”
  裴黎问:“你们学校明文规定不许学生驻唱?”
  毛非焦躁道:“那倒没有...应该没有吧,我就没看过校规。”
  “哪科老师啊?还是辅导员?”
  “教经济学的,姓宋,特别变态!”
  裴黎笑起来:“变态?我喜欢。他怎么个变态法?”
  毛非以一根柱子为叶试图障目,随着宋语松的移动而慢慢挪动:“以后再跟你说,现在要紧的是你能不能给我变个装,有没有啥面具假发之类的?”
  裴黎拿一种看脑残的眼神看他:“你要不直接别唱不就行了?”
  “可我想唱,”毛非哼哼道,“我就是想唱才跑来的。”
 
 
第3章 美色当前,可惜毛非没心情浪
  宋语松一眼就看见庄周了,他走过来坐下,开口第一句话就挺找打。
  “昨晚我做梦,梦见我在海上飘啊飘啊,你给我解解?”
  庄周笑道:“这还用解?这不明摆着你昨晚尿床了么。”
  “滚蛋!”宋语松也脱去外套,桌上有小吃有果汁,他给自己满上一杯,“说明我要跨海远行了还差不多。”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宋语松爱吃开心果,闲话胡扯七八句的功夫果壳儿就堆成了小山,他问:“你就这么撂挑子跑过来了,你妈同意了?”
  “没同意,威胁我要是敢丢下美容院不管,她就敢跟我断绝母子关系。”庄周笑道,“我巴不得。”
  宋语松也跟着笑,两人是门对门一起长大的发小,他太清楚庄周有一个控制欲多强烈的妈:“于是你片刻不停地就飞过来了?”
  庄周肯定:“于是我片刻不停地就飞过来了。”
  宋语松有点担心:“李维女士会不会已经在逮你回去的路上了?”
  “不能吧,”庄周失笑,“撂了个这么大的挑子给她,应该是没空来捉拿我。”
  “那你哥呢?”
  “我哥更没空,忙得根本见不着影儿。”
  宋语松剥着开心果乐呵:“我出现的真及时。”
  庄周赞同:“可不是?”
  两人又碰一杯。
  “说正事说正事。”宋语松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A4大的本子,翻开,一溜儿名字,“花名册,点名用。你是我的代课老师,接下来这半学期我的学生们就交给你了。”
  在傍晚时分,宋语松几乎没报希望地打电话给庄周,问他是否愿意来帮忙代课半学期,办公室里经济学老师一个待产在家,一个突然生病住院,如果找不到人代课,他就要放弃和导师一起出国学习的机会了。
  彼时庄周和李维面对面坐在沙发里,气氛剑拔弩张,如果没有这一通电话,庄周猜测自己这会儿可能正坐在江滩边吹冷风,伴一支烟一听酒消愁。
  “每次上课都要点名,”宋语松把本子递给他,“然后,还有个规矩。”
  庄周接过,随意翻开看看:“什么规矩?”
  “他们都觉得变态,其实明明是仁慈才对:每人每学期都有六次翘课的机会,六次机会不能连用,如果请事假病假,之后要拿请假条来销假,不然就---喂!”
  宋语松看庄周一副屏息凝神的模样,垂着眼不像是在听他讲话,倒像是被指尖下的某个名字夺走了全部的注意力,他猜测到:“认识?”
  庄周“嘘”道:“等会儿。”
  宋语松便吃着开心果等着,等了几秒钟耐不住好奇,问:“什么情况?”
  庄周没理会他,站起身朝着吧台大步走去,他有些热,解开西装扣子,拉松领结,又敞开衬衫露出锁骨窝,他半坐到高脚椅上,对裴黎道:“白开水,谢谢。”
  裴黎放肆地打量他:“热的,温的,还是加冰的?”
  庄周随口道:“温的。”
  裴黎一边动作一边顺着他的目光往舞台上看去,唇角忍不住抿出一抹坏笑。
  舞台上,毛非穿一身圣诞节的服装,红色毛线帽的尖尖上坠着好大一颗毛绒球,一捧茂盛的白胡子遮住了半张脸,只能看见他白净的脸蛋上顶个红鼻头,再往下,一袭滚毛边的红披风拖到地,红色的裤脚扎进短靴中。
  再抱一把吉他,酒吧驻唱标配。
  “巴不得一饮即醉
  至少不必恐怕进睡
  为一个你难承受痛苦
  是我的不对......”
  毛非轻拨琴弦,咬字不清地随意哼唱着,闭起眼的两扇长睫微微颤,仿佛一个走错片场却沉浸其中的圣诞老人。
  温白开一口未动,玻璃杯被用来轻敲节奏,一曲听完,庄周问:“你们这位...”
  话尾意犹未尽,裴黎玩味地接道:“怎么?”
  庄周礼貌地笑笑,离开高脚椅转身要走,裴黎唤到:“先生,您还没结账呢。”
  毛非压住琴弦把余音截断,他睁开眼,眼里盈满水润,有一种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毛非抽抽鼻子,往台下望去,果然吧里没有什么客人。
  以前看驻唱帖子,分两派,一派认为自己只是背景板,客人吃喝玩乐吹瓶聊天,没人听自己唱歌,根本找不到存在感,另一派与之相反,认为整个吧里自己才是主角,拿着麦克风唱到爽就行,管他台下如何。
  毛非是颗墙头草,看心情在两派之间横跳。
  今晚却有些派别不清,他现在是主角,可他也想消失掉存在感,或许不用想,毛非自嘲,他只是个工具人,暂且拥有的存在感也只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手机没带在身上,放在储物柜里了,想必呼吸灯一定闪个不停,被某个心急火燎的人塞满了猪言猪语。
  毛非稍微解气地“哼”一声,捋捋胡子,准备来一首欢快些的歌庆祝一下。
  庄周回到窗边位置上,二话不说给宋语松倒满果汁:“真会选地方。”
  “到底怎么了?”宋语松已经快好奇炸了,“盯着人家唱歌,那人你认识?”
  “不认识,大概是缘分吧。”
  这也太矫情了,连“缘分”这种文绉绉的字眼儿都搬出来了,宋语松催他:“到底,说清楚。”
  庄周稍稍回忆一番,眼里尽是感慨和笑意:“保持神秘感是魅力要诀。”
  宋语松差些拿果壳儿弹他,“跟我魅力个屁,不说算了。”顿一顿,又道,“倒是让我想起来那谁,你们俩就这么分了?”
  笑意登时凝固,这次庄周坦白道:“嗯,不都分了三年了么。”
  “他没再找你?”
  “找了,拉黑了,隔着太平洋,他也不能怎么样。”
  换宋语松给他倒满果汁:“别叫他找到,碰上他你就是个窝囊废。”
  庄周笑叹:“这话可真过分,但我竟然无法反驳。”
  两人在轻快的音乐里再次碰杯饮尽。
  “说正事,记住了吗?刚刚我说的规矩,六次机会。”
  “记住了。明天下午就有课,我早点去,看着准备准备。”
  宋语松问:“那你住哪儿?我明儿就走了,你要不住我那去?”
  庄周说:“不用,我就住伯温。”
  说完抬手招来服务生:“再来一份开心果,一份熏肉披萨。”
  开心果和披萨端上来之前,庄周跑了,宋语松没能叫住他,眼睁睁看着他走到舞台前去勾搭他奇妙的缘分。
  毛非有些愣愣地面对着这个被他“哇塞”过的男人,他看见了的,这个男人就是他宋老师的约会对象。
  玩游戏玩输了,被罚上来合唱?
  两个老男人做什么要玩小年轻的游戏?万一下一把是宋老师玩输了,那也要上来合唱吗?那这么近的距离,圣诞伪装还装得过去吗?
  毛非抱着吉他吹胡子,婉拒道:“不好意思,你们能不能换个惩---”
  庄周往旁边让开了一步,好让服务生把高脚椅搬到舞台上,放到毛非的旁边去。
  毛非真的是吹胡子瞪眼了,朝着始作俑者裴黎瞪去:你怎么回事你!
  裴黎冲他挑眉:乖,抓紧!
  毛非没能拦住庄周,眼睁睁看着他踩上舞台,坐到身边。
  隐约一股好闻的香水味,不知道是什么香,很淡,很好闻,毛非偷偷摸摸地嗅了好几下,这只在他看的小说里才会有,西装革履,松掉的领结和领口,优雅的男士香水,还有成熟稳重的气场,这一切都无法在与他同龄的水嫩鲜肉身上找到。
  美色当前,可惜毛非没心情浪。
  要搁平时,浪起来说不定连电话号都要到手了。
  “你想唱什么?”
  “都行,你决定。”
  毛非决定速战速决:“那就《小星星》吧,可以吗?”
  庄周笑起来:“可以。”
  清吧门口吹进一阵夹雪的寒风,叽叽喳喳有几人落座,都朝着舞台望过来,想看看这是一个什么奇怪的组合,又是在唱什么怀旧的儿歌。
  毛非有一点紧张,两人共着一个麦,脑袋凑在一起,起起伏伏的声线就响在耳边。
  如果是难听的声音,是跑调的旋律,毛非还不会紧张。
  偏偏正相反。
  唱完,新来的那几人在底下拍手起哄。
  毛非关掉麦克风,坐正,抱着吉他悄悄深呼吸。
  长得好看的人不论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同理,唱歌好听的人不论唱什么歌曲都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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