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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近代现代)——愁云伤疤

时间:2020-05-28 10:19:56  作者:愁云伤疤
  先拿手机,锁屏上“14:26”镇住了毛非,他竟然一觉睡了这么久!
  时间下面的微信小窗还在不断弹出来,毛非赶忙解锁,看见冉青啥话也没问,给他发了满屏幕的问号。
  非非:我来了!
  冉青:!!!
  非非: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救命.gif]
  冉青:真能睡,担心死我了!
  冉青:在上课,点完名了,你是唯一一个翘课的。
  非非:[哭.gif]既然翘都翘了,我慢慢往回走,给你和肖骁带奶茶吧,要什么口味的?
  冉青:把你自己带回来就行,我先上课了啊。
  毛非退出去,假装没看见庄强的消息,点进“猪”,近乎百条的消息从软语渐渐变成狠话,最后连“把你从社团里开除”都说出来了。
  毛非看乐了,看来这位学长真的是气糊涂了,美哉。
  放下手机,毛非去拿便签本,一纸遒劲的钢笔字赏心悦目:厨房保温箱里有粥和小吃。药膏给你涂过两回,消肿止痛用,醒来仍是感觉不适,再涂一回。我出门了,有事电话联系。
  末尾跟着一串数字,毛非盯着它们看,嘴角抿出一抹特别得意又不想承认的傻笑,他把号码存进手机里,在姓名栏上悬停了三秒,随后打下“庄周”两个字。
  没有逻辑只想浪漫,他在梦里是桃花,他想男人是梦见他的庄生。
  毛非把便签本放回到矮柜上,看见台灯旁边那只被忽略的药膏,“为你涂过两回”,怎么涂的?用棉签还是手指?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嘴角的傻笑抿不住了,毛非揉揉热烫的脸,站起来赤溜溜地去卫生间洗漱,不一会儿裹着件浴袍出来,快饿傻了,要去厨房找东西吃。
  保温箱里有清粥,有奶黄包和奶油馒头,还有一杯纯牛奶,保温箱外有蛋糕切块和昨晚一直没被宠幸的草莓。
  毛非觉得自己太坏了,被他放鸽子的人怕不是快疯了,可他却在这里浪得不知朝夕。
  吃饱肚子,毛非回到卧室里,翻开新一页便签本,拿笔道:谢谢款待,有缘再会。
  犹豫一瞬,放下笔,最终没有把电话号码写在上面。
  既然希望在梦里被梦见,那就留有点牵挂---花样嘛,谁不会玩儿?
  收拾一番,打道回府。
  从伯温出来,毛非被茫茫白雪晃到了眼,门口全是私家车,压根看不到的士,他裹紧围巾往街上走,立春后的寒风比三九天的还要凛冽,吹在脸上瑟瑟地疼。
  街边有一处公交车站,毛非躲到站台下等车,运气不佳,过去的的士没一个亮着绿灯,他缩在风雪里打颤,几乎被冻了个透心凉,在公交慢悠悠停靠时,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下午三点半,工作时间,公交车里位置宽松,毛非坐在窗边欣赏沿路的风景,边赏边抖,鞋窝里的暖宝宝已经不发热了,又冷又硬,像踩着板砖。
  想念昨晚暖炉一般的怀抱,那么烫,简直要他神魂颠倒。
  毛非双手向下捂住自己的小腹,脑海里适时有片段回放:
  他蜷在被窝里,和身后的男人像叠汤匙一般紧紧贴一起,他在指责,软绵绵的:“要坏了...”
  男人问:“哪儿要坏了?”
  他哼到:“肚子疼...”
  接着便有一只手伸过来,覆在他酸涩的小腹上:“让我摸摸,是这儿么?”
  毛非被摸得舒服,没吭声,光顾着享受。
  男人轻笑,在他耳边啄吻一口,声线是浸过情\/欲之后的低哑:“揉揉就不疼了。”
  毛非紧闭上眼,默默哀嚎,身体里无法抑制地荡漾开一波余韵般的热流,麻酥酥的,他赶忙按住肚子胡乱揉,驱散掉这股难耐的热潮。
  公交停在学校后门口,正好离宿舍近。
  毛非淋着雪往回走,路过奶茶店的时候打包了两杯红豆沙,不怪他区别对待庄强,实在是这人情商低到惹人讨厌。
  记得第一次请大家喝奶茶就是因为庄强成功当任生活部部长,大一新生,还不太熟,毛非有心团结友爱,却惨遭庄强拒绝:“奶茶是垃圾,不喝。”
  好歹说垃圾食品,把“食品”两字带上,效果都不至于这么令人尴尬。
  回到宿舍,毛非拿围巾把两杯豆沙团起来保温,再脱去冰窟一样的短靴拯救自己的脚丫子,脚腕连着半截小腿都是僵的,急需回暖。
  毛非打了一盆热水,双脚试探几回后终于泡进去,那一瞬间爽得他几乎要失禁,他舒坦得长叹,再拿起手机回消息。
  裴黎:乖,牛奶好喝吗?
  从裴黎嘴里说出来的牛奶肯定不是正经牛奶。
  非非:好喝,喝到断片,我七拼八凑连昨晚他伺候我清洗都不记得了。
  裴黎:晕了?
  非非:没这么惨绝人寰吧,待我缓缓,激情消退后我就能恢复记忆了。
  裴黎:明天放你假,好好养着。
  非非:[亲亲.jpg]
  脚指头相互搓在一起,已经烫得通红,毛非拿毛巾擦干,收拾妥当后抱着他心爱的switch爬床钻被窝,在连连失败的游戏中听到门锁响,冉青和夏肖骁下课回来了。
  毛非露个脑袋拱在床头,居高临下道:“我在这儿。”
  又道:“围巾里是热豆沙,快喝。”
  冉青瞧他一眼:“你声音怎么回事?”
  毛非心虚,嘴巴埋进被子里闷闷道:“昨天一高兴就多唱了几首,哑了。”
  夏肖骁把豆沙插上吸管递给冉青,自己也吸溜起来,他说:“你不知道过了中午你还没回来把他急成什么样,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就差去找你了。”
  豆沙软糯,香甜不腻,冉青喝下一大口,一直暖和到胃里。
  “我都要出发了,幸亏肖骁拦了一下,先在网上查了查你那个表哥家的营业时间,差点白去。”冉青仰头批评他,“非非,你知道你的手机可以定闹钟不?”
  毛非“嗯嗯”地知错就改:“我保证下次不会忘记了。”
  夏肖骁在旁边看得直乐:“你们俩跟亲兄弟似的,哥哥教训弟弟。”
  毛非顺杆子讨好:“冉青哥。”
  冉青被逗笑:“豆沙好好喝,谢啦。”
  “还有哦,昨晚给你们添麻烦了,我那个学长...”毛非半趴起身子,牵扯到腰上的肌肉差点没让他龇牙咧嘴,“说好了给你们看油画的,钥匙就在桌上。”
  夏肖骁特好奇,走过来准备开柜子锁:“他今天上午还来找你了,庄强让他别急,我看他已经急得要拿斧头砍人了。”
  毛非“嘿嘿”地笑:“他油嘴滑舌骗我感情,我太生气了,难道我好欺负吗?”
  冉青坐在椅子上等着看画,闻言乐道:“好欺负啊,我不是gay我都想欺负你。”
  锁还没开,庄强回来了。
  他一看三人有说有笑,顿时把书往桌上一扔,冲着毛非拧眉毛:“毛非!你怎么回事!看看你闯了多少祸?”
  夏肖骁也把钥匙往桌上一扔,稀里哗啦的响:“他闯什么祸了?你又管得着吗?”
  庄强没他高,那也要瞪着他:“言而无信!耍他们社长!昨天翘课一下午,今天翘课一整天,上午有你们俩给他答到,下午宋老师的课瞒不过去了,两个班就他没来,多给新来的代课老师留好印象啊!谁的名字都没记住,就记住你毛非了!”
  冉青翻了个白眼:“全班就你一个人有集体荣誉感。”
  庄强听不出来这是个肯定的陈述句:“全班就你们俩没有集体荣誉感。”
  夏肖骁“诶”道:“加我一个,我也没有。”
  毛非几次插话插不进,扒着床边铁栏大声道:“我明天去!”
  庄强看着他:“再不去就是连翘两次,等着挂科吧。”
  毛非烦死了:“我去我去!”
  冉青又翻了个白眼,估计是在吐槽他真好欺负。
  毛非嚷得都出汗了,没想到庄强还没完:“画呢?还在床上窝着干什么?赶紧给人送去啊。”
  夏肖骁往毛非的衣柜上一靠,抱胸道:“我说,你庄强庄强,成天装腔作势,有意思么?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庄强不畏嘲讽:“我路见不平,你看他说话不算话,把别人急得团团转。”
  毛非气得脑袋充血:“劳资不要你管!劳资就是要把他气得团团转!他急死了我就开心死了!”
  庄强怒道:“像话吗!都几岁了幼不幼稚!”
  毛非嚷:“劳资就不像话!你问问他他像话吗?!”
  声儿都破了,冉青听不下去,刚站起来,宿舍门被敲响,有人在外面喊:“庄强,去学生会开会了,走啊一起。”
  庄强重重“哼”一声,转身开门走掉了。
  毛非扑在床上咳,夏肖骁把他的保温杯递上来:“急什么,还怕吵不过他么?”
  毛非救命似的拧开盖子咕嘟,嗓子润了水才勉强好受些,冉青服气道:“他真的是有毛病吧,正常的时候挺正常,不正常的时候像疯人院里跑出来的。”
  喝完水,杯子暂且就放在床头,毛非倒进枕头里难受地蹭蹭,说:“画呢,快看呀,看完了好表扬我,表扬完我就要睡觉了。”
  夏肖骁开锁把画包拿出来,小心翼翼地:“你还会画画啊?”
  冉青抓住了重点:“你不是才刚刚睡醒三个小时,怎么又困?”
  “难受。”毛非哼哼,“我美术生考进来的,我当然会画画。”
  油画终于见天日,两个外行看不懂门道,脑袋凑在一起对着满幅星河失去了语言,半晌没动静。
  毛非等了等,催到:“咋了嘛?”
  夏肖骁说:“我也想抢。”
  冉青道:“加我一个,这也太好看了。”
  虚荣心被大满足,毛非朝被窝里拱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不动了:“看完放好锁起来哦,这是我宝贝。”
 
 
第7章 冉青嘀咕:“可爱吗?”
  宿舍里只剩下毛非一个人,冉青和夏肖骁出去吃晚饭了,吃完还要一起去买球鞋,不知道几点才能回来。
  他游魂般听着走廊里的脚步人言声,好吵,吵得他迟迟不能入睡。
  如果外面也铺上地毯,像伯温酒店里的那样,就算是摔一跤都不会闹出动静来,多消停。
  毛非不切实际地幻想着,想着想着,他的一缕游魂儿就飘去了那座高耸的楼宇,停在第六十层,扒在605的门缝儿里偷听偷看。
  听见了呻吟,看见了春光倾泄。
  男人抱着他将他抵在雕刻花纹的墙壁上,似乎一点不费力,还能腾出闲心来逗弄他,边亲边哄:“喜不喜欢?”
  他在哭,哭着说:“恶心!!”
  气势十足,怒气冲天,把毛非自己都吼得浑身一颤,冷不丁地乍醒。
  庄强“嘭”地把门摔上,又喊:“欺人太甚!不可理喻!”
  毛非压着受惊的心跳急促喘息,睁开眼看庄强抓着头发在下面来回踱步,他暂且不跟他炸毛,耐心道:“你怎么了啊?”
  庄强闻声抬头,瞪大了眼:“你还在床上?画你给送去了吗?”
  就不该理他。
  毛非闭眼装死。
  庄强顿了顿,自说自话道:“毛非,你知道我遇见什么事儿了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开完会回来,在梅苑看见两个穿得很奇怪、但是又还挺好看的女生,棉袄和裙子,还有斗篷,她们在拍雪景。”
  那叫汉服。
  “我、我就,我站那看了一会儿,我就,就去和她们说话。”
  哦,想搭讪。那是被拒绝了?那也不至于骂得这么难听吧。
  “结果你知道吗毛非!他们一张口,是男的!卧槽,是男的!男的穿成那样,还戴着假发,娘们唧唧地捏着手绢,我日,不膈应吗!”
  ......我他妈看你才膈应。
  “说我来的正好,让我帮他们俩拍张合照,我拍个鸟蛋!我问他们是哪个学院的,怎么穿成这样,有辱校风,他们还冲我翻白眼,我---”
  毛非淡淡道:“别吵了。”
  庄强又抓起头发,呜呜泱泱发泄自己被欺骗的怒火。
  毛非大声些:“别吵了你,我难受,我想睡觉。”
  庄强沉浸在直男的世界里,无法忍受自己竟然被男扮女装的美色吸引,还差点开口搭话。
  毛非忍无可忍,扑腾着被子坐起来:“你特么别狗了!”
  庄强终于停了,抬头看他,张口:“你给我再说---”
  毛非打断他:“你再狗我现在就下单买女装回来穿,天天在你面前晃,膈应死你!”
  庄强气笑了:“你敢!我可是副委,我可以扣你学分!”
  毛非跟他大眼瞪小眼,一扭身捞起手机,解锁开淘宝,输入“汉服”,找了个顺眼的套装选好大码,不带犹豫地就下单了,然后把手机一摔:“我就穿了,我看你敢不敢扣分!”
  庄强怒视他,官威被挑战让他气得发抖,揣上饭卡,门一摔,走了。
  毛非呆坐在床上缓缓,纤瘦的身子只挂着一件棉睡衣,从肩头探出一只灰色猫咪。
  他的眼睛红了一圈,像被欺负哭了,他从小就这样,一着急嚷嚷起来就要红眼睛。
  又出了一身汗,毛非“呜”地一噘嘴,快烦死了,他摸摸自己的额头,摸不出热烫来,索性还是爬下床去找药吃,以防万一。
  几个抽屉都翻一遍,没找到退烧药,学生好像都没有在宿舍里备药的习惯,只找到可怜巴拉的一片感冒药,是从一整板上剪下来的,连保质期都无从知晓。
  毛非踮起脚把保温杯拿下来,再剥开药片包装,就着水吃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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