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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近代现代)——愁云伤疤

时间:2020-05-28 10:19:56  作者:愁云伤疤
  毛非挑开话道:“你带你女朋友回宿舍那天我就等在你楼下,我尾随你们,都听见了。”
  朱铭都不太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但不要紧,他环顾四周,那个他女朋友口里的花蝴蝶老师也已经走掉了,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语气温柔,轻声问:“你不喜欢我了吗,非非?”
  毛非真翻大白眼:“我喜欢你个猪头三!你好意思吗?装什么装啊?你不就是想用那幅油画装逼吗?我跟你说,你当初要是直接问我可不可以送给你,我说不定看在你真的喜欢的份上,我就送了,以朋友、以社员的身份,不是挺好吗?是你非要作,非要瞎撩闲,翻船了吧!”
  朱铭拧着眉头听骂,试图辩解道:“你说你要送给喜欢的人,所以我努力关心你,让你喜欢,最后我问你要画的时候,你不是很开心吗?”
  毛非再翻大白眼:“努力关心我?我谢谢你,我前任都没这么关心过我!我们心知肚明我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你还要狡辩吗?”
  朱铭沉默地盯着毛非,脸上的温柔和耐心全数消失。
  毛非越想越气,本来都打算不再废话了,还是忍不住:“昨晚你去撬锁,你说你及时醒悟,是真的吗?如果没有我室友拦着你,没有他吐了你一身,你真的就会停手吗?”
  昨晚的狼狈和丢脸让朱铭这辈子都不会忘,那些举着拍照的手机像是照到了他虚荣又阴恶的黑暗面,他无处躲闪,甚至在晕眩中庆幸自己的脸被秽物沾满。
  他滴滴答答裹着满身狼藉逃下楼,脱掉外套和外裤丢进垃圾桶里,疯了一样,在刺骨寒风里跑得眼泪直流,他没庄强那么幸运,宿舍已经熄灯断电,他没有热水可以洗洗澡。
  朱铭看着毛非,说:“我上大学三年,是全校最大社团的社长,也是我们学院的主席,还是辅导员的跟班,我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洋相你知道么?今天那些视频在校内网里,你看了吗?都是拜你所赐。”
  毛非有点被他阴冷的表情和语气吓到,不自觉抱紧了书做防备,他无法逃跑,门前是朱铭,门后的走廊里也无人路过。
  毛非咬紧了牙不再出言刺激他,现在可不是逞能的时候。
  朱铭迈步逼近,又掏出那把锁头:“我女朋友,我追了两年才追到,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一边问我油画是不是骗她的,一边问我视频里是不是我,我怎么说?”
  毛非谨慎后退,他不及这人高,不及这人壮,要是打起来,也就怀里的三本《西方经济学》能当武器。
  “开学这两天我怎么过的?要是你别几把瞎乱躲到你那什么表哥家,早点老实地把画给我,不是皆大欢喜么?”
  毛非敢怒不敢言,心想这是你咎由自取!
  朱铭怒道:“你说话啊!”
  叮咣几声响,锁头被用力地摔出去,砸在桌椅又不知落到哪里。
  毛非真的怕,他从小到大撒娇耍赖可以,打架斗殴一概不会,但凡玩游戏和唱歌画画能变作武力输出,他都不会这么心肝颤儿。
  被推倒时,书也散了满地,教室里的桌椅都是固定在地面上的,所以撞上去就会结结实实地承受住反作用力,毛非痛得低喘,侧腰麻了一大片。
  他后悔了,就该让庄周在教室里等着他的。
  朱铭又伸手过来,拉扯住毛非的围巾将他从桌上猛地拽起,再拎住左右衣领使劲摇晃他:“最后一遍,把你那破画交出来!老子还要赶去网络部删帖子,没工夫在这里跟你腻腻歪歪地谈情说爱!”
  毛非气得豁出去了,闭着眼睛嚷:“你休想!”
  身上骤然一轻,毛非又跌回桌上,他撑在桌边哑声咳嗽,看见朱铭被拎着后衣领拖走,又重重地被摔到地上,失衡失得严重,半张脸都蹭满了尘土。
  庄周站到毛非身前:“还好么,受伤了么?”
  毛非止住咳,望着庄周,又看看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朱铭。
  他小声道:“没受伤,但是哪儿都好疼。”
  庄周轻叹一声,如果不是在学校里,他早就把人抱进怀里了,他眼神上下扫过一圈,最终在手背上停住:“手怎么了?”
  “哦,这个...”毛非手心覆手背地轻轻揉揉,青肿都还没退去,他瞧庄周一眼,“昨天,发烧打针去了...”
  至于为何发烧,稍稍一想便知。
  庄周又一叹,心疼坏了。
  旁边,朱铭站起身,拍拍灰,这一跤摔得他气焰无踪,只剩下心惊胆战。
  打架被抓现行,他根本无从辩解,只能面对着庄周老实道:“老师。”
  庄周面色不虞:“为什么打架?”
  朱铭说:“他欺骗我,我太生气了。”
  毛非不吱声,心想,你说,你说,你继续说,是我男人在审你,你说出花来也没用。
  朱铭却没再说,他接起一通电话,那边还没挂,毛非的电话也响起来。
  是庄强:“毛非你在哪?你来一趟辅导员办公室。”
  毛非哼哼:“干嘛?”
  庄强道:“宿管大妈把事情上报给导员了,现在我们要和你那社长当面对质,解决纠纷,你快来!”
  毛非想,完蛋了,他一介草民,朱铭一介当官的,没胜算啊。
 
 
第11章 看来这人也没把自己当学生
  “前天翘课一下午,夜不归宿,昨天翘课一整天,再次夜不归宿,再加上今天翘课一上午,合起来一共两天两夜。”
  毛非立正站好垂眸听着,不吭声,不用想就知道是庄强告的状。
  辅导员屈指敲敲桌:“是不是这么回事,毛非?”
  毛非乖巧地一点头:“是。”
  “开学才三天,你这挺嚣张啊。”辅导员姓钟,亲闺女刚会走,是个一天不晒娃就憋得慌的狂魔奶爸,名叫钟本骄,他道,“以后我女儿要是像你这样不学好,我要掌她手。”
  毛非想说“您舍不得”,也就想想,他一张小脸红透,偌大一个办公室里,好些导员和老师都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挨训,臊得他抬不起头。
  钟本骄扬扬下巴:“自觉点,开始陈述。”
  就差一副手铐铐身上了,毛非检讨道:“前天...不舒服,下午在宿舍睡觉,晚上...去,去我表哥家里了。”
  钟本骄:“走亲串门不碍事,那第二天翘课是干什么去了?”
  毛非:“还是睡觉,一直睡到晚上,然后发烧了,被冉青和夏肖骁送到医院去,今天中午才回来的。”
  钟本骄琢磨琢磨,问:“你冬眠呢这么能睡?到底去哪儿玩了?”
  去伯温,玩了一晚上,不信你问问坐你旁边的庄老师。
  毛非胡说八道:“没去哪儿,我...我和我表哥一起喝了点酒,难受。”
  “吱呀”一声,门开了,去卫生间洗脸的朱铭回来了,正好和他的辅导员在门口碰见,一起朝他们走来。
  于茜那张脸,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太好,她和钟本骄的办公桌相对,坐下后看看毛非和庄强,直奔主题。
  她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段视频,谁先解释?”
  不等人回答,便对朱铭道:“你先来。”
  钟本骄不乐意了:“我们孩子刚被你身为学长的主席干部堵在教室里殴打,得亏当时庄老师在门口接电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于茜的脸色又沉几分,看向庄周,一身西装革履坐那儿边备课边旁听,这就是宋语松老师偶尔提及的发小,的确半点夸张成分都没有,是真如夸赞中那般优秀。
  她再看看庄强,杵在这儿义愤填膺好端端的,哪里像是受伤了?反倒是旁边那个,跟朵花儿要蔫了似的。
  她问朱铭:“这又是怎么回事?”
  朱铭着急:“是我错了,但是也不至于像钟老师说的那么严重,没有殴打,我就拽着他胳膊晃了晃,没动粗。”
  他下巴上擦破了一块皮,丝丝冒血,黑色羽绒上沾满的灰还没拍干净,灰头土脸看着极其蒙冤,但是钟本骄护犊子:“晃晃还能把人家腰晃疼了?”
  于茜看钟本骄手指的是毛非,顿时脸色再沉几分:“到底怎么回事?宿管说你昨晚拿着锤头去和庄强打架,没打够是不是,今天又找这个动手,你要单挑他们214吗?”
  几人都默不作声,整个办公室都在看戏。
  于茜气坏了,对毛非道:“你叫什么?”
  毛非乖乖报上大名。
  于茜道:“腰怎么疼了?他弄的?”
  毛非说:“推了一下,撞到桌边了,又拿围巾勒我,差点窒息。”
  朱铭又气又急:“你不要夸大其词!”
  钟本骄会护短,于茜也一样偏袒自家学生,好歹是从大一带起来用在身边的,她眉心微蹙望向庄周:“庄老师?”
  庄周在一众视线里稳声道:“他背对着我抓在这位同学身上,我进教室里阻拦时,只听见他在怒骂。”
  于茜稍微放下心,却又听庄周继续说:“虽然两人各执其词,但是我们可以稍作验证。”
  钟本骄提醒道:“教室里没有摄像头。”
  “不用摄像头。”庄周说着朝毛非看去,“被推了一下,撞得很用力,腰疼?”
  毛非“嗯”一声,心想这十分疼里面还有五分是被你撞的,看你怎么装大尾巴狼。
  “那我们看看伤。”庄周又朝朱铭道,“他腰上若是有淤青,那他就没有夸大其词。”
  朱铭飞快地思考,当时他在愤怒中没有注意手劲儿,可他潜意识里并不想揍人,吓唬吓唬罢了,所以就算他的确推了一把,大概也没多恐怖,再说还有这么厚的衣服垫着。
  朱铭暗忖,这个伤,可以验。
  在座的都没异议,只是庄强和钟本骄要避嫌,于茜是女老师,不方便,验伤这活儿就落到了庄周身上。
  新来的代课老师,人生地不熟,不存在偏袒的可能性,肯定公正。
  在座的都如是想。
  等两人关上小储物室的门后,于茜道:“在他们回来之前,你们俩先把昨晚的事情解释清楚。”
  储物室里堆放着许多杂物箱,隐隐散发出铁锈和塑料的味道,墙边的小窗未开,玻璃灰蒙蒙,透出些微弱的阳光。
  两人在静谧中对望,庄周再忍不住,伸手将人捞进怀里轻轻抱住。
  毛非傻了,他还在挣扎他无法把“老师”叫出口,这下好了,看来这人也没把自己当学生。
  毛非一松劲儿,埋首进庄周肩窝里闷闷地哼:“干嘛呀。”
  “我走的时候还为你量过体温。”
  潜台词:怎么后来发烧了?
  毛非说:“我体弱肾虚。”
  庄周听罢就弯起唇,揉在他头发上的手滑到腰上去:“撞到哪儿了,给我看看。”
  “要是没青呢?”大衣拉开拉链,再掀起里面的衣服露出一截白嫩嫩坠着草莓的腰肢,毛非扭着身,他自己看不到,他问,“要是没青,你会帮我说谎吗?”
  以为会听见婉拒,再不济也是犹豫,可那声“会”那么干脆利落。
  庄周帮他把衣服压好,才生过病,怕这小身条又受凉:“而且是真的青了一片。”
  毛非半咬住下唇,等下出去还要对峙,会追根问底还会情景还原,伤心当晚就出去约炮,怎么想都会有一种借炮放纵的嫌疑。
  可是他没有。
  庄周抬手抚过他的脸颊和耳朵,安抚道:“先出去,之后的去伯温了再说。”
  手心离开,朝着门把握去,毛非张张口,在门把转动的一瞬间抓到庄周胳膊上:“我那晚...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我想跟你走。”
  庄周一愣,随后有些失笑:“不然呢?”
  毛非瞪着双眼睛干着急,解释是来不及了,有什么办法可以---
  被捧着脸蛋吻住了。
  毛非微微启唇,放任唇瓣被温柔、被热烫地亲吮。
  很短的一下子,只吻了两三秒。
  庄周牵起毛非的手捏一捏:“我们已经待得太久了。”
  朱铭正和庄强争辩不休,两人谁看谁都不顺眼,心里都骂着一句“就是这个绝世大傻\/逼吐了我一身”。
  朱铭:“我确实错了,我热血上头,冲动真的是魔鬼。”
  庄强:“绝对是有预谋的,你说‘我过会儿还来’,再来的时候就拎着锤子砸衣柜门,也不听我解释也不听我劝,根本不是你说的冲动和头脑发热!”
  “我确实错了。”每一次开口都先说这句话,朱铭继续,“但你根本没有解释也没有劝我,上来就撞我打我,不要给自己开脱。”
  庄强被冤枉得怒火冲天:“不可理喻!颠倒黑白!”
  于茜一拍桌:“够了!”
  钟本骄也头疼:“说说,咋吐成那个样子?”
  庄强气得恨不得也泼脏水,污蔑是被朱铭给揍的,他犹豫一瞬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毛非躺在床上呻吟,我被吓得喝了一口牙膏水,一直都不舒服,后来这么一剧烈运动,就反上来了。”
  朱铭不接话了,眼神刀扎穿了庄强,浑身都被恶心得颤抖。
  几乎没有谁没看过那段视频了,两个导员也同样神色不适,还好储物室的门及时打开,于茜等庄周走近后急忙询问:“有伤么?”
  毛非规规矩矩站回到庄强旁边,他看庄周点头,一派刚正不阿:“有,刚泛起淤青。”
  朱铭顾不上喊倒霉,片刻不耽误地转向毛非道歉道:“我太着急了,我应该有话好好说的,不该对你动手。”
  毛非心想,猪鸣猪叫,你哼哧哼哧你拱啊你!
  钟本骄问:“刚听他们俩前因后果地说了一遍,现在轮到你了。为何突然变卦?不仅没把说好的油画送给朱铭,还翘课跑去表哥家,让人家找也找不到,电话也打不通,给你发消息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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