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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僵尸惹的祸(穿越重生)——陆言少

时间:2020-05-28 10:21:12  作者:陆言少
  杨云芝看向陆静修,见陆静修对他微微点了个头,知道这女鬼不敢再来骚扰她了,这才松了口气。
  原本想要开始新生活,没想到却遇到这样糟心的人,糟心的事,真是,唉,真是瞎了眼。
  王永贵一看这情况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了,赶紧扑过来求陆静修帮忙收了这女鬼,陆静修往那女鬼那里瞥了一眼,果然就见她听了这话怨气高涨。
  陆静修摇了摇头,“因果循环,这是你们的孽缘。她不害命,我没理由收她。”他这话也是说给那个女鬼听的,也是变相警告她不许害人。
  女鬼闻言顿时喜笑颜开,她本能的知道陆静修不好惹,见他不管自己更加得有恃无恐。
  说话间徐岩已经将他母亲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杨云芝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待,一行人立刻就要走。
  陆静修是郑婷婷请来的,他自然跟着雇主一起离开。徐岩见陆静修真的不管那女鬼心中十分畅快,这就对了,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他心肠歹毒,实在是王永贵做的事太恶心了!
  这是什么人啊!道貌岸然的一个伪君子!
  幸好出了这事让他母亲早日跳出泥潭。
  王永贵见妻子真的走了,把他和一个女鬼仍在一起,崩溃的大喊大叫,嘴里只叫我错了,我是真的爱你!不是骗你云云。把徐岩听的眼中冒火,回手就是一拳,把他打到在地上。
  郝多鱼一直吃瓜看戏,他频频回头,在防盗门关上前,就看见王永贵倒在地上悲号,而那个女鬼则蹲在他身边,像是给他看伤势一般,可她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老公,你可要好好的,我可要伺候你到八十岁呢!”说着似有所感的抬头看了一眼,阴测测的眼神正好和郝多鱼对上。
  郝多鱼生生的打了个哆嗦,防盗门哐当一声自动关上。
  陆静修抬手在郝多鱼眼皮上抹了一把,教训道:“别乱看。”
  郝多鱼呆呆的点点头,刚刚那女鬼的眼神被陆静修这么一抹,就有些模糊不清了。
  徐岩是开车来的,他让郑婷婷陪着母亲打车回去,他自己则亲自送陆大师回家。
  郑婷婷对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让表哥放心,她一定会照顾好小姨。
  徐岩就开车送陆静修和郝多鱼。
  车开了一会儿,一直在沉思的郝多鱼才道:“你说那个女鬼为什么要害杨阿姨?明明都是王教授的错,她不去害抛弃自己的人反倒找上从未见过的杨阿姨真是令人不解。”要是杨云芝是小三插足也行,可事实不是这样的啊!
  徐岩嗤笑一声,一边沉稳开车一边说道:“男人都这样想,冤有头债有主。可女人不是啊!错的不是她爱的人,也不是她,只能是别人。你懂吗?”
  郝多鱼不懂。
  徐岩撇撇嘴,“给你举个例子吧?你看网上那些新闻,基本上都是原配怎么怎么手撕小三,可很少见和自己丈夫撕破脸的。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小三可恶,那些出轨的男人就没错吗?他们都是感情不忠者,双方都有错。可妻子们往往都将责任全都推到小三身上,可能只有这样才会让她们心里好过一些。”
  郝多鱼看了徐岩一眼,冲他竖起大拇指,幽幽的道:“兄弟,我服你了,这仇恨让你拉的!你这番话可千万别让人听去,男人听了得打你,女人听了也不能饶你。”
  徐岩嘲讽一笑,他只是有感而发,他疯了吗出去乱说?
  感情这种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其中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他就算是写一本书也不见得能说得清。
  陆静修默默的听着两人说话,思绪飘飞。他这两辈子都被谈过感情这东西,上辈子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再加上他冷冰冰看着不好接触的样子,没人敢找他谈情说爱。这辈子才刚刚开始,也没经验。
  感情有什么好谈的,不如修炼。
  徐岩一路将二人送回了家,临下车时他满脸感激的跟陆静修道谢,“这次多亏了陆大师您了,不然我母亲可就危险了。报酬我直接打进您的账号了!这次太晚了,下次请您吃饭。”
  陆静修说不用客气,天已经很晚了,早点回去吧!
  杨云芝做了一桌子菜,结果直到最后谁也没吃上一口。
  陆静修和郝多鱼饿着肚子回家,郝多鱼撅着嘴揉着肚子抱怨,饿死啦!
  “修哥,咱们叫外卖吧?”
  陆静修摇头,“冰箱里有鸡汤,下一些面条吃吧!”
  郝多鱼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那修哥你会煮面条吗?我煮不好。”他只会煮方便面,其他的面条不是煮不熟就是煮过了头。
  陆静修也是二把手,硬着头皮自己动起了手。
  把鸡汤倒进砂锅,开火,加热。
  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问题,砂锅喀吧一声裂了开来,眼看着就要四分五裂,连带着一锅鸡汤也要四下飞溅。陆静修一着急,直接使了个绝招。鸡汤没撒,砂锅也没四分五裂,但是整个灶台都冻成一体了。
  陆静修脸色漆黑的看了一眼已经冻成冰坨的鸡汤,转身就走。
  生气,不吃了。
  郝多鱼肚子饿的咕咕叫,等了半天就等到他修哥空着手黑着脸从厨房里出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很不高兴的气场。他张了张嘴,犹豫半晌也没敢叫出声。眼见着他修哥进了房间,他才小跑着跑进厨房,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啧!
  郝多鱼咂嘴,这厨房,八成是不能要了。
  他修哥厨艺还不如他呢!不管怎么样他会煮方便面,还能卧鸡蛋。可他修哥,啧啧啧,不提也罢。
  郝多鱼想要收拾残局,却发现无从下手,整个灶台都冻成一体了。他挠挠头,要不还是留给木哥回来在收拾吧!
  他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呢!
  说曹操,曹操到。
  郝多鱼刚出走厨房打算订外卖填饱肚子,就见木森从外面走了进来,看样子是刚刚回来。
  郝多鱼顿时欣喜若狂,上前把人截住直接给拉到厨房去了,指着那泛着白霜的灶台可怜兮兮的说:“我和修哥饿的没办法了,修哥说他会煮面,可……”郝多鱼说着看了一眼砂锅里冻成冰坨的鸡汤继续道:“你也看见了,”他深吸一口气,凑近木森压低声音道:“修哥搞砸了,刚才黑着脸回去了。”
  木森看着面前一片狼藉,有些哭笑不得。挥挥手,把郝多鱼也打发了回去。他自小和爷爷和大哥一起生活,自从他学会做饭后,家里就没请过保姆。一日三餐都是他给老爷子做。
  不出半个小时,厨房已经被木森收拾干净了。而且还端出三碗热腾腾的汤面,喷香的鸡汤里是洁白的面条,每一碗里都卧着一个煎得金黄油亮的荷包蛋,旁边还点缀着油绿的小青菜。
  唔,郝多鱼伸长脖子闻了一下,赞道:“真香啊!”
  木森又回头捞了一碟酸黄瓜,摆好碗筷就让郝多鱼先吃,他进去叫人。
  卧室里没开灯,有些昏暗。木森进门就见陆静修正坐在床沿上打坐,他笑了笑走了过去,一屁股挨着陆静修坐上,鼻端立刻嗅到了久违的香味。他有些享受的眯了眯眼睛,不管什么时候,这人身上的味道对他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陆静修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慢慢睁开眼睛,木森便笑道:“陆大师,吃饭啦!”
  陆静修想起被自己搞砸的厨房,脸色有些泛红。竟然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
  木森看得稀奇,有心想要调笑几句又怕他抹不开面子恼羞成怒。他见陆静修没有动弹的意思就上手拉他起来,嘴里还催逐道:“再不出去小鱼就全吃光了!”
  陆静修半推半就的走到院子里的石桌前,果然就见郝多鱼已经就着酸黄瓜吃了大半碗面条了,看两人走过来,他一边不停秃噜面条一边还不忘称赞,“好吃!太好吃了!”
  木森白他一眼,吃还堵不上嘴。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厨房杀.手的面夸他是嫌他日子太好过了吗?
  陆静修听了果然有些不高兴,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理会,唯独对比对象是木森,他就不爽。
  这种心态真的是很奇怪。
  陆静修是恩怨分明的人,但是木森明明没有惹到他。他还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迁怒人家,陆静修仔细想想觉得自己也是挺任性的。
  连他自己都忽略了,如果没有人包容甚至是纵容的话,哪有性可任呢?他在别人面前可一直都是冷静自持的高冷大师范!也只有在木森面前他才展露出真实的情绪。
  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幼兽,不知天高地厚的对猎人挥舞着稚嫩的小爪子,幼稚的令人发笑。
  
 
  ☆、飨
 
  太白居的上菜速度还是可以的,不过依然赶不上染霜喝酒的速度。菜上到一半,那边一瓶草莓酒已经空了。
  郝多鱼坐在一旁,扯过一盘富贵大虾,默默的剥虾仁,抽着空往他嘴里塞两个。还一脸担忧的劝道:“霜哥啊,空腹喝酒伤肾。”
  “伤什么肾!老子早就没肾了!”染霜气咻咻的抢了他的虾仁一口气全都吃掉。
  郝多鱼也不生气,摘下手套默默的叹口气道:“那就是伤胃。”
  陆静修盛了一碗鸡蓉肉粥,他对食物挑剔,不过太白居显然是符合了他的口味,每样菜都动了筷子。木森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他的喜好来,爱吃的就多吃两口,不爱吃的就摆在碗碟里绝不再多看一眼。
  木森见他爱吃鸡蓉肉粥,看他喝的差不多了,就又给他盛了一碗,还附在他耳边悄声道;“阿修你喝酒不喝?你看看你表哥,这么喝下去肯定得多,咱们帮他喝一些吧!”根本就不用继续喝,现在已经喝多了!
  他说着就起身拿过那壶没怎么动过的黄桃糯米酒,殷勤的倒了一整碗放到陆静修面前。
  陆静修将嘴里的食物咽尽了,坦然自若的在木森灼灼的目光中端起那碗杏黄色的米酒。酒一入口,就感觉到黄桃的鲜甜,随后就是米酒的辛辣。一口酒咽下去后,喉咙到胃里一路都是火辣辣的。
  说是黄桃米酒,实际上就是糯米酒,在上桌之前拌入打成浆的新鲜黄桃果肉,成熟饱满的黄桃鲜甜多汁,和米酒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这样不仅口感新奇,而且甜滋滋的,很多女性顾客都喜欢。
  染霜要甜一些的酒,服务员当然就给他介绍这种调制酒了。
  陆静修喝着还行,黄桃很甜,酒香又浓郁。他酒量很好,百年陈酿都不放在眼里的。这一杯下去,就脸颊微微泛红,不像是染霜已经开始醉的说胡话了。
  “这个葱烧海参味道怎么和之前不一样呢?是不是大师傅换人了?”染霜醉眼朦胧,舌头却还叼,一下就尝出来菜的味道不对。
  “是吗?我尝尝。”郝多鱼也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后,“我吃着差不多啊!”
  “没有,糖放多了!”染霜还在嚷嚷。他说着猛地站起来,胡乱挥舞的手扯到桌布将桌面上的碗碟全都拽得移了位置。陆静修左手边恰好放了个调料碟撒了,把衣袖沾湿了一块。
  陆静修皱眉,他穿了一件长袖衣服,这下袖口上黑了一块,还散发出浓浓的醋味。那是吃螃蟹蘸料,里面也不知道放了多少醋,光是闻着就让人酸得直分泌口水。
  陆静修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间。”这醋味太浓郁了,他受不了衣服上沾染污渍,再也坐不住,这里又没衣服换,只能先去处理一下。
  木森道:“嗯。”他转头对郝多鱼说:“扶你表哥躺一会,这酒量也太差了。”兑了草莓汁的糯米酒,都稀释过了,还能这么快就喝醉过去?
  郝多鱼叹口气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他把染霜扶到一边,远离饭桌,免得他一激动再把饭桌给掀了。
  染霜酒意上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却不忘嘟嘟囔囔的骂人,郝多鱼仔细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骂谁,一口一个狼崽子,混蛋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
  陆静修在洗手间用水清洗了衣袖,出来的时还是觉得能闻到醋味。正满脸郁结的往回走的时候,正巧与楼上下来的一群人遇到。
  三四个人一齐从楼梯上往下走,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不胖不瘦的身材,穿着一身灰蓝色的麻布道服,头上还梳了个发髻。陆静修只溜了一眼知道那是个道士。
  中年道士满面沉重,眉头紧锁,和他走在一起的年轻人也是愁眉不展,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两人身后还跟这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和中年道士一样的打扮,手里抱着个黄绸布包袱,眉清目秀的也梳了个发髻。
  陆静修不过是目光无意中扫了一眼,也没多在意。那中年道士无意间抬头看见他倒是眼睛一亮,往前抢了两步,急忙叫道:“道友留步!”
  那年轻人和小道士面面相觑,虽然万分不解,也紧跟着走了过来。
  中年道士几步蹿下剩下的台阶,走到陆静修面前。陆静修听到对方的称呼,就站住了脚,回头对中年道士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贫道平阳子,道友有礼了。”中年道士行了个道家礼。
  陆静修回礼,他也没什么名号,只淡淡的道:“我姓陆。”
  平阳子一扫刚刚的沉重,满面春风的和陆静修攀谈起来,“陆道友可能不记得了,咱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
  陆静修微微皱眉回想,又仔细的打量了笑而不语的平阳子一眼,才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道士。
  他们是在于家见过一面,陆静修去于家的时候在于家客厅里碰到过一个穿着明黄色道袍的道士,那就是平阳子。
  陆静修和平阳子没有什么交集,因为他总觉得衣袖上还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醋味,无法忍受,根本不想多待,只想回家去换衣服。所以耐着性子听平阳子说了半天,见他说来说去都是拜年嗑,云三雾四的没有什么意义就想走。
  平阳子也觉得自己有些脸红,对方虽然年轻,但是能耐大啊!请他帮忙也不丢人。他再三挽留,最后没办法了才说了实话,“陆道友,实不相瞒,贫道有一事相求。”
  那愁眉不展的年轻人在旁边看了半天,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惊讶,平阳子都解决不了父亲的问题,这个年轻人可以?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能让平阳子舍了脸说一句相求,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父亲的事,他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原因。就连跟在平阳子身后抱着包袱的小道士眼里都流露出一丝愤愤不平。
  他觉得那个姓陆的架子真大,师父好声好气的和他说话,他竟然带搭不理,还一个劲的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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