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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梦华(古代架空)——莫辞酒凉

时间:2020-05-29 14:46:50  作者:莫辞酒凉
  “是不是报私仇你自己不会看,听说谁家养的兔子吃肉,你就继续护着它!”楚昭华觉得自己的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在一旁灰头土脸的生闷气。
  苏子陌长吐了口气,微笑着摸了摸阿纯的小脑袋说:“不是护着他,也许他只是比较特别。”
  然后又用极小的声音对阿纯说道:“就算你是妖也无所谓,因为我信你不会害我。”
  阿纯难以自控地瞪大眼睛,愣了许久才继续啃他的鸡腿。他难道没听人讲过,妖都是邪物,都是害人的吗?
  但人有好坏,妖也有好坏,不是吗?
  之前虽有闹鬼风波,但楚昭华好久都没再见到鬼,他便认为是护身珠起了作用,再也不想和苏子陌同榻共枕。整个人平躺在榻上摆出一个大字,虽说有违君子风度,但他这么做也情有可原。
  要是苏子陌只把他当成兄弟,即使坦诚相对也无所谓,可他并不是。
  苏子陌看到他的无赖模样,什么也没有说。故意弯身,把脸凑到他的眼前,用一种可以把人酥死的声音唤了句,君华兄。
  楚昭华不禁打了个寒噤,就是那么的随手一推,竟错手把苏子陌推到了地上。
  楚昭华吓了一跳,他本意并非如此,只是怕苏子陌对他有出格举动,才会推他一把,谁知他会摔下去。若是知道,他定不会去推他。
  担忧地坐起身,正要对他说句抱歉。眼见着被烛火提亮了的半张娇俏小脸,慢慢地展开一张不用介怀的笑脸:“是我没站稳。”
  楚昭华的喉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侧着身重新躺到床榻。
  苏子陌看到他留下的后背,苦笑着蜷躺在自己搭好的地铺上。胸口处,似有什么沉闷的东西堵的难受。
  他适才只想问一句:对于曲思天你是怎样想的?朋友,兄长,还是追求中的心上人……
  阿纯知道他心中苦闷,乖巧地团到他的怀中,何必呢!
  以前在白雪皑皑的山上修炼,常听其他的妖灵说这红尘世间的情啊,爱啊最是麻烦,不仅千丝万缕还错综复杂,就像是扎根深陷的藤树,盘根错节地生长。
  一旦谁贪恋了它,可能连修了千百年的基业都会毁于一旦,所以活了几千年的狐妖从不晓得那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所以也他不明白苏子陌为什么明知楚昭华对他无感,还要费劲心思地讨好他。哪怕冷心,冷语地推拒还是恋恋不舍地留在他的身边。而这样的年轻男子又有什么好,迟早有一天会收回心性,像平常人一样娶妻生子。是撞到南墙,头破血流了,才会死心?
  阿纯摇了摇头,凡世的情他是不懂,他也不想妄加揣测。如果能恢复他的千年修为,施法帮苏子陌一次也未尝不可。可惜他如今只是一只不会说话,却通晓人性的兔子。
  虽说他有一千多岁,可自从化成兔子,就连心性也变得和兔子一样天真无邪。
  夜阑人静的时候,他本想跳上床榻,用自己优美的小身段把楚昭华拱到地上。殊不知自己又不是头野猪,哪有那么大的力气。以卵击石,结果被翻身的楚昭华死死地压在腹下。
  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的阿纯,苦苦地挣扎了许久,最后认命地吐口气:吾命休矣。
  但又不甘心地想着自己若是做了鬼,不幸被曾经的友人撞见,问他是怎么死的,他哪有脸说是被人压死的,幸运的是他家的主子也不是个老实人。
  君华兄,君华兄地唤了两声,见他毫无反应,蹑手蹑脚地爬上床榻。瞧见快要断了气的阿纯,拽着一颗已经激动不已的兔头,小心地拉了出来。
  早知主子有这番英勇打算,他何苦做多余的事,万分理解地躲到角落,瞪着眼睛,期待着他们的后续。哪曾想苏子陌只是柔柔软软地蹭进楚昭华的怀抱,宿夜无事,彼此相安。
  待楚昭华醒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睁眼看到睡相甜美的苏子陌,面部表情顿了顿,随即露出一个大写的懵字,他昨晚不是搭了地铺,怎么会睡到自己的怀中。
  苏子陌被他抽身离去的动作所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很长的一个哈欠:“做什么啊,君华兄,我还没有睡醒!”
  楚昭华不悦地皱着眉头,还没来得及对苏子陌发难,便听到门外一迭声的惨叫:蜘蛛,蜘蛛……
  苏子陌早就做好会被他责怪的准备,本就不明朗的心情,在看到楚昭华因曲思天的呼喊而焦急地冲出去时,变得更加阴郁。如果换作是自己,他可能因为担心自己,而只穿着安寝时的浅白中衣就跑出去?
  后来为了证实他的想法,苏子陌不过是假意害怕落到手臂上的虫子,楚昭华仅是说了一句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
  再后来苏子陌又在楚昭华的面前故意绊摔了自己,也没见他脚下的速度如今日般急如闪电,而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倒了下去。
  而曲思天只是因为害怕蜘蛛,为了躲闪,不小心踩空了石阶。他便刻不容缓地飞奔过去,好像天大的事都不如曲思天重要。
  就这样毫无避讳地,他环抱着他的腰,他搂着他的脖颈,迷离的好像连理枝头绽放着的两朵并蒂花。光是用看的,便嫉妒的不得了。
  楚昭华关切地问了句:“你还好吧!”
  曲思天没有答话,单是看着他的眉目,竟好像中了见血封侯的□□。若是他的俊朗清秀换作日思夜盼的一抹邪魅该是怎样的风花雪月。
  蓦地一个不轻不重的响亮耳光掌掴到楚昭华的脸上,这才惊动了微凉的清风和在窗前咬唇张望的苏子陌,你会恼他吗?
  玉指拂带起的冷香,缠绵地绕着心尖,虽是落下的巴掌很痛,但看过曲思天的神情,楚昭华竟无论如何也气不出。
  一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冒犯或者唐突,竟是愚笨的自己找也找不到。最好的解释,无疑是讲好了的,要做他的出气筒。
  颇有些尴尬地捂住灼热了的微红面颊,开玩笑似的说道:“打人不打脸,好歹还要靠这张脸吃饭。”
  要不好端端地苏子陌怎么会像中了蛊毒似的喜欢他,又怎肯用白花花的银票买他做陪读,所以说苏子陌的喜欢无外乎是他的这张脸。
  这话若是让苏子陌听了,着实委屈。论样貌,楚昭华比不过曲思天。论身姿个头,他也比不过曲思天。既是如此,那苏子陌为什么不去追求曲思天,而独独是他。
  要是当初没有他滚馒头似的一个狼狈跟头,也没有他醉了阳光般的暖笑流过眼前,或是现在的苏子陌和楚昭华只是点头一笑,没有任何交集的同窗。
  在家里,苏子陌排行老四,上面有三个比他年长不了太多的哥哥。虽然年纪相仿,但一直都把他奉为手心的宝珠,是宠着,护着,不让他受半点委屈,所以躲在哥哥们的遮雨伞和避风塘中养成了软弱柔和的性子。而为了追求楚昭华,近乎是要了他毕生所有的勇气。
  所以第一次倾尽一切想要的东西,他最是见不得别人欺负。抱起毛茸茸的阿纯,三步并做两步地往屋外冲。
  庭前的芳菲谢了又谢,堆了满地残红,再过不久就该入夏了吧,似乎早来了一步的湿闷天气迫的苏子陌的胸口好似被浓重的烟雾堵的透不过气。
  自己是看到了,刚才曲思天还一副冰冷面孔,这一刻却倾尽温柔地抚他的面颊:“对不起,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你还痛不痛?”
  “不痛。”
  楚昭华分明是在躲着曲思天的轻抚过来的手,而苏子陌看到的却是他满眼沉淀着如花美眷的容颜倾城。就那么的好看,那样的让你着魔,连同在他那里说不通的道理也行的通。
  同为男子真的不行吗,放到曲思天的身上就行了吗?
 
 
第十章 
  苏子陌没想好要说什么,仅是凭着心中的不满,就跑到两人的中间。为了就是分开他们俩,可是脑子又不灵光,在他们中间尴尬了有一会才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兴奋地说:“君华兄,你还没有更衣。”
  楚昭华这才觉察自己的装束确实不雅观,要不是他说,兴许自己就得穿着这身衣服去听学,难为情地说道:“我这就去换。”
  至于楚昭华穿什么,苏子陌并不介意,毕竟他家的君华兄穿什么都俊秀非凡。但是他拆开了楚昭华和曲思天的亲腻,别提有多高兴,差点在原地不要形象地来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最后还是理智胜了一筹,单是对曲思天行了个早安礼,便追上楚昭华。
  曲思天眼见着苏子陌和楚昭华离去的背影,不由的摸了摸束发的青玉簪子,也就是楚昭华宁可弄哭苏子陌也要赠他的那一支,为什么当时没有立刻拒绝!偏要想着念着,直到晴空和池水都浮出一张妖娆的面孔。
  “还以为要替你易容换面,没想到几剂调理清毒的汤药下去,竟出落的快要认不得。”
  从身后突然靠近的炙热胸膛一如既往地染了胭脂水粉的香气,为什么逢场作戏就非要流连风月来证明他无心觊觎皇权。即使知道他的用意,却依然厌恶地想要推开,满心的妒意何不像今日的苏子陌。
  装着不去理会那些混杂了的脂粉香气,一心想着她们无论如何也得不去的那颗真心,虽说自己也未曾得到过,但看着镜中的孑影成双,打心底涌出的欢喜瞬间吞没了之前的沉郁:“照你这么说,合着我以前满脸红包,还略有些发福,长的并不好看,因此入不了你的眼,所以你才……”
  “才怎样?”
  才去外面花天酒地。
  但曲思天哪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责怪他,一时觉得自己说错话,幸好后半句讲在了心里,赶忙捂住嘴。
  恍惚间,握在手里的桃木梳子被楚玉夺了去。一手抓起他的几缕墨发,陶醉似的放在鼻前嗅了又嗅:“可是生气了?”
  “我生谁的气,难道是闲的无事做,非要找气生?”
  曲思天口是心非地说着自己没生气,却恨不得将他摁倒在地,痛痛快快地揍上一顿,好让他知道再去沾染风月和冷落自己是怎样的后果。虽说自己也清楚他做的每一件事从来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自己若是气了,他铁定会说自己不懂得顾全大局。
  “回来时在路边看见的小玩意,不知趁不趁你的心意!”棕褐色的罐子,盖子旋的紧紧实实。
  曲思天愣了愣,原来他也会想到自己,不接罐子也不说话,只是傻傻地发愣直到听他问起不想要时,才缓缓地接到手中。
  因为是他送的东西,也没作多想,只是旋开来看,可真是天大的惊喜。核桃大小的黑蜘蛛仿似来者不善的刺客,在盖子开启的一瞬间爬到曲思天的手上。
  曲思天先是惨叫了一声,然后气急败坏地说道:“楚玉,你就是个天生的混蛋。”
  算作是从小亲梅竹马的楚玉怎会不晓得他见到蜘蛛会吓的腿软走不了路,明摆着他是抓只蜘蛛来戏弄他,亏了他还被感动的和什么似的。
  怒火中烧又不敢轻举妄动,那么大的八爪怪物在他的手臂上爬来爬去。以前光是远远地看着就惊慌的不知所措,何况是亲身感触,没被吓晕过去,已经很有男儿气魄。
  楚玉紧紧地盯着曲思天的风雨不动似乎有点失望,早时的计划都落了空。他原本想着曲思天会因为害怕蜘蛛主动投怀送抱,却没拿捏好该有的度数,以至后来曲思天由于惊吓过度,别说是等他一头扑进自己的怀里,就连听他发声求救都格外的困难。
  无奈地揉揉太阳穴,继而笑意吟吟地抬起曲思天的下巴:“做个交易如何,我为你拿开蜘蛛,你唤我声玉郎或者玉哥哥!”
  要说可爱,还是小时候的鸣儿可爱,一身淡紫的女孩装束,咋哈着两只胖乎乎地小猫爪子,不离不弃地跟在他的身后,左一个玉哥哥,又一个玉哥哥的叫着,那是个甜啊!如今却只能听到他生疏地唤自己楚王爷或者是锦阳王,再不就是惹急了,直接唤他楚玉。
  曲思天蹙蹙眉头,剐了楚玉的心都有了,老大不小的人,还以为是幼时的过家家吗?一句玉哥哥怎么唤的出口。宁死不屈地瞪着楚玉,它蜘蛛又不是死的,早晚会爬离自己的手臂,等那时有他好看。
  楚玉知道他的脾气是死倔,他不想说的话,不想做的事就算打死他也不会说,也不会做。那句玉哥哥怕是再也听不到了,但好歹唤他一声玉郎。
  想什么呢,简直臭美死,他们又不是夫妻连理,凭什么要唤他玉郎。始终是倔强地瞪着楚玉那双狐狸眼,恨不得在那张俊朗的一塌糊涂的脸上戳出两个窟窿。
  自然,楚玉也不是冷血的人,对视着那张吓的惨白的小脸时在是心疼,执拗了一会儿,败下阵来。蓦地取出腰间的配剑,凭空划出一道弧线,无辜的黑蜘蛛立马成了剑下的亡魂。
  若是告到冥王那里,它委实地冤枉,又不是它存心想妨碍他们恩恩爱爱,自己才是受害者。
  楚玉叹了口气,招来门外侯着的小厮收拾了蜘蛛的尸体。再回头看曲思天,似有一团弥漫着的黑烟氤氲着他的身子。
  “鸣儿,你听我解释…… ”
  “就锦阳王你最懂我,这份大礼我该怎么回你?”曲思天佯笑出一脸和善,抓起案上的铜面镜,对准楚玉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你要杀了我吗?”楚玉边说边侧闪开了身子,躲过了迎面而来的铜镜。继而径直绕到了曲思天的身后,环住了他的腰。
  是淡的,又是浓烈的,像似来自瑶池的莲香,非凡世的俗物,汲取的多了难免让人着迷:“我知道错了,原谅我。”
  曲思天不理会他做错事后的委婉示好,抽出腰间的折扇,回手给了楚玉一下子。这一次楚玉没有躲,结结实实地挨住了:“可是消气了,如果没有,你继续,我还受得住。”
  他受得住,他还舍不得下手。长吸口气说:“你不要再拿那种八爪的怪物吓我,否则我再也不会原谅你。 ”
  “如果你肯主动投怀送抱,我也不用这么麻烦。不过,我是有东西要送给你,你坐好了,我给你戴上。”
  一色澄碧的玉簪,通透的像是瓷盏中的清茶。曲思天虽然还没看到那支玉簪,但已经喜欢的不得了。只要是楚玉送的,哪怕不值几个钱,都是他前所未见的无价宝。
  身体僵硬地感受着他指尖轻触的温柔,不由的想起他适才说过的主动,投怀送抱和麻烦,几个支离的词语。难道他是想借蜘蛛吓吓自己,好以此让自己像只受惊的小狗似的扑进他的怀中。想到这,从脚底窜起的热潮蓦地拱到脑顶。
  “唉,铜镜被你砸了,不如借我的眼睛一用。”说着凑到曲思天的面前:“怎么样,好看吗?我觉得很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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