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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纪 一代至尊(古代架空)——陌上看花客

时间:2020-05-31 18:30:29  作者:
  上官懿儿抬头笑问:“是不是和弹琴一样?”
  “呃?”韩苏乍听不明白。
  “夫曲《高山流水》,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
  韩苏听言,会心一笑,“殿下聪慧非常,可举一反三矣。”
  山峰之处,高峰如云,周遭青林,“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上官懿儿拥抱着山风,是处风烟俱净,青山连绵。
  韩苏试探性地问:“殿下看到了什么?”
  “天太平,海晏河清,还有——”他回身一笑,“远方。”
  韩苏也笑了笑,点头,“这里就是淮阴的大好河山。”
  爬过山,去玩水,茫茫溪面,烟水缭绕,小小竹筏上,韩苏与上官懿儿对坐下弈。“我不我不,我下错了。”上官懿儿哪里下得过韩苏?
  韩苏正色:“殿下还想悔棋?”
  “……”上官懿儿眨眨眼,“我累了!”他“叭”一声往棋桌上趴去。
  韩苏扶额,略带笑意说道:“殿下是像玉奴一样恃宠而骄吧?”
  玉奴?“你说什么?”上官懿儿含笑偷看他。
  韩苏意识到失言了,立刻扯开话题,“只不过玉奴是纵容御犬,而殿下是……”
  “韩苏!”懿儿抬起头来,故作生气,“你这叫以下犯上!”
  “臣不敢。”韩苏收拾残局,很快恢复了刚才那一局,“殿下接着下吧,棋可以输,但不可以毁,更不可以乱。”
  上官懿儿惊叹,韩苏这记忆也太惊人了吧?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韩苏让上官懿儿尽兴玩乐了数余日,才带了他回宫。
  兰皋久病不愈,小殿下懿儿也很是懂事,主动找了韩苏,过去连日侍候在父皇身边,可兰皋的病情仍旧没有好转。                        
作者有话要说: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乐(yao)四声,你喜欢山还是水呢?
 
  ☆、蓍草占来命数尽
 
  这个时候,上官兰皋宠信的一个名叫徐千的方士,用蓍草占卜,向至尊禀道:“至尊圣明宽厚,而今久病不起,臣以蓍草占卜,得知祸出后宫,特来上禀至尊。”
  上官懿儿听说,嗤之以鼻,“孔儒之道,不讲鬼神。且人之生死,各有天命,哪里是由人可以决定的?”
  “殿下圣明,但顾及至尊的安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请至尊严查。”
  上官兰皋呼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徐千带人去查。这一查不要紧,偏偏从尹姬那里搜出许多施蛊之物来。事情回禀,上官懿儿震惊,慌忙下跪,还未开口求情,上官兰皋便阴着脸下了赐死的诏令。
  “父皇明察,母亲自来淡漠宫事,怎么可能会咒害父皇呢?父皇明察,母亲是被冤枉的。”
  上官兰皋冷漠,“本尊未立后,她这是想做太后了吧?不必再说,退下!”
  “父皇,懿儿相信母亲,求父皇明察。”上官懿儿叩首不止,已经泪流满面,他是唯一一个了解母亲的人,母亲绝不会主动去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的。
  上官兰皋不耐烦地摆了手,语气冷下了三分,“退下。”
  上官懿儿如何也不相信,依旧哭着求情,泪水簌簌,不肯退下,“求父皇明察。”
  云雨叹了口气,来请懿儿出去,“殿下别吵嚷,至尊要休息了。”
  “小雨,你帮我跟父皇求求情,别杀我母亲。”淮阴以孝治天下,上官懿儿自小就熟知二十四孝图,绝不能让自己到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时候。
  “殿下先回去吧,蛊害至尊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至尊仁德,未曾迁怒尹家,已是万幸。别再哭了,等下至尊发怒就不好说了。”云雨劝他。
  “小雨。”
  云雨连哄带骗才送走了殿下,而后又叹气,“至尊当真要杀尹夫人?”他虽明白至尊的意思,但是这对于年幼的小殿下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上官兰皋回身说道:“她是个极为精明的女人,怨恨本尊从前冷落了她们母子,如今懿儿尚还年幼,被册立为太子,这孩子生性又柔和,难保尹姬不会以太后的身份干涉朝政。”他轻轻叹气,“懿儿的几个哥哥被本尊早早封王,本尊为他铲除了不少后患,又择选好了辅政的名臣贤士,可以帮助他快速地在政治上成熟起来,不被奸臣外戚把持朝政。只有尹姬这道坎不好跨。”
  “只是……”云雨支支吾吾,“至尊也要连累公子了。”
  “的确,可是本尊无策啊。”
  明灭宫中,韩苏听说了尹姬之事,也是一愣,皱眉想想对策,而后那个小殿下便哭着进来了。“拜见殿下。”
  “韩苏,我求你救救我母亲。”上官懿儿哭着跪求。
  “殿下,使不得。”韩苏紧眉。
  那少年一味拉着他恳求,“韩苏,我知道父皇很看重你,只要你开口,父皇一定会听从的,我求你救救我母亲,救救她。我母亲是被冤枉的。”
  韩苏摇头,“殿下,别这样,国有国法,岂是臣一言可以决定的?”
  上官懿儿狠狠推了他一把,“到底何为法度?是夫要杀妻?是子不能救母?淮阴以孝治天下,我身为太子,却不能长久侍奉母亲,将来又有何颜面治理这天下?”
  “殿下孝心可嘉,可国法不能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尹夫人有错在先。”韩苏回道。
  他有些无助,“那我效仿古人如何?带着母亲离开,忘记做过太子之事,欢喜一生。”
  韩苏叩首:“殿下舍大家为小家,置万千百姓于不顾,是臣教导不力,臣便以死谢罪。”
  上官懿儿愤恨,“韩苏!我只要你开口说句话,代我向父皇求情,你允还是不允?”
  韩苏看着他,选择了摇头,因为韩苏也知道,欲助殿下成就大业,尹姬是块绊脚石。
  随即,那个殿下怒气冲冲地走了,几乎去找遍了所有他认识的人,却没有一个肯站出来帮助他。上官懿儿疲惫的身子穿过长廊,脚步声回荡,此刻阴云密布,一场冷雨说来就来,雨滴重重地拍落,雨声扰乱人的双耳。“母亲……”上官懿儿心死如灰,冒着大雨往儿时的旧居跑去了。
  韩苏随后四处找他,找不见,最后也往尹姬的住处去了。
  “母亲。”上官懿儿到时,父皇根本没给他们母子再见的机会。尹姬连一句遗言也没留下,人便了无生气地倒在了地上,颈上缠着数尺白绫,而兰皋派来的验尸官还在再三验尸。
  “拜见殿下。”
  “都给我滚!”上官懿儿大怒,推开了那几个验尸官,“母亲。”他痛哭,雨水已将他全身打湿了,“母亲,你醒醒,懿儿来看你了,母亲。”
  尹姬再也不会回答他了,只静静躺在儿子怀中。
  “母亲。”哭声悲戚,雨也下得更急了,似乎是懿儿的孝心催泪了上天。
  洁净的靴子被泥水染脏了,隐隐雷声下,“至尊御令……”那个手执令牌的公子姗姗来迟,听见懿儿的哭声,令牌悄然从他手中滑落。
  “母亲……不要离开懿儿,母亲……”
  韩苏身子拜下,“对不起……臣……来迟了。”
  上官懿儿唏嘘不止,只抱着母亲发凉的尸体落泪。
  “至尊下了赦令,臣传令来迟,请殿下降罪。”
  “降罪?”上官懿儿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下的罪名,不过信手捏造的罢了。本宫降罪?本宫有那个权力么?”
  “殿下。”韩苏开口想劝慰。
  “别说了。”他闭上了眼,落下的泪伴随雨水淋在母亲的尸体上,“纵使我上官懿儿日后成为千古名君,到底是个不孝之人。”
  “臣罪孽深重。”
  上官懿儿从雨水中起身,头痛得厉害,似乎接受不了母亲已死的消息,望着这四四方方的宫墙,上官懿儿不正像笼中之鸟吗?连唯一一个爱他的母亲都不在了。懿儿有些昏厥,风雨中,受弱的身子晃晃悠悠,“韩苏……”懿儿轻轻开口,“你欠我一条命。”那个身子倒下了,倒入了韩苏怀中。
  “宣御医,快去。”
  尹姬被赐死,后|庭一时间众说纷纭,前朝大臣尹九陶忍气吞声,知是为了上官懿儿的太子之位。如他所料,果然不久之后,尹姬冤情平反,兰皋追封其为尊王后,谥号孝德,入葬姑苏华陵。
  赐死尹姬之事告了一段落,明灭宫中,韩苏扶着殿下服药,那日淋了半日雨,上官懿儿大病了一场,病到了如今。韩苏启唇吹了吹汤药,亲自侍奉懿儿喝药。上官懿儿的神情越来越淡了,但是人倒是很听话。
  见他那么不高兴,韩苏安慰道:“殿下别太伤心,都已经过去了,节哀顺变。生于皇室,难免会有得失,谁都有迫不得已的时候。”
  “我都知道。”他点头,其实内心无比的失落,母亲说的,果然都是真的。
  “嗯。”韩苏揉了揉他头发。
  上官懿儿受宠若惊,身体打了个激灵。
  “呃,臣冒犯了。”韩苏连忙跪道。这贱爪!摸小雨摸上瘾了。
  懿儿微微一笑,轻轻摇头,“韩苏,我想写字了,你帮我备笔墨纸砚吧。”
  “是。”
  殿下的书法龙飞凤舞,行云流水,但写到“廉”字时,上官懿儿愣了一下,纠结一番,落笔却又添上了两点。
  “……”韩苏气得扶额,“孺子不可教也。”
  上官懿儿委屈,“那你教我多写几遍吧。”
  韩苏点头:“好。”于是上前握了上官懿儿的一双玉手,笔染朱砂,手中的笔像是一把利刃,剑走偏锋。
  写了半页,懿儿后退一步,韩苏被动地坐在了上官懿儿的椅上,“呃……殿下。”
  少年殿下微微侧了侧头,“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一心一意待我好。”
  “殿下是臣的君。”韩苏微笑。
  上官懿儿回身扑入怀中,贴上了唇,“韩苏……”
  韩苏闭上了眼。
  ……“律,铨也,指正音之管,又指律管所定之音,约束音乐,久而久之,成为现在的绳律。大到国,小到邦,皆需约束人的准律,由此便有了国法。国法……”……
  ……“到底何为法度?是夫要杀妻?是子不能救母?”……
  ……人伦,人伦是什么?“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
  “殿下。”韩苏松了唇,心神无比慌乱,他怎么……也乱了分寸?“殿下自重。”韩苏皱眉。
  上官懿儿默然起身,自己又冲动了。
  “臣告退了。”
  “君子之交淡若水,那,君臣之交呢?”他问。
  韩苏止步,“亲贤臣,则清如秋,亲佞臣,则温如春。”
  “那,亲爱臣呢?”
  “臣愚钝,不解。”
  上官懿儿幽幽叹道:“退下吧。”书桌前,懿儿执笔书下,“亲贤臣,则清如秋,是曰君子;亲佞臣,则温如春;是曰小人;亲爱臣,则凛如冬,烈如夏,是曰伊人。”
  春夏之交,御医频繁出入帝宫,云雨急得不行,许太后也派了许多人来瞧,兰皋病情越发严重了,床都难下。上官懿儿难受得要命,许久不见欢颜。母亲去了,父皇也日薄西山。
 
  ☆、才平内乱外患起
 
  那一日早朝,上官兰皋回光返照,咳嗽声回荡在大殿之中,众大臣们有事也都不敢上报,恐为至尊添忧,于是都心照不宣地说无事,他治理的江山,一切安好。
  “无事便好。”年轻的至尊点头,风华正茂,命人取来了一道诏令和一个长锦盒,“韩氏一族,功劳显赫,定中山,安南越,上到编练军队,下到教习|太子。今日,由韩苏承袭其父爵位,受封武安君,兼太子少师,赏祭天大玉圭五年,见大玉圭如见本尊,以此……约束……新君……”他的声音一如他一样,苍白无力。
  “父皇。”
  “至尊。”韩苏抬头,从来不曾希冀有此殊荣。
  “武安君若持大玉圭,任何命令,举国不得违抗。”上官兰皋胸口绞痛,不得不按着胸口往后退了一步,“啊……”龙体倒在了龙椅上,上官兰皋眼前逐渐朦胧,意识消散,登时气绝。对爱子上官懿儿,算是了无遗憾了。
  见至尊倒在龙椅上,群臣皆慌,上下俱乱,侍卫、御医匆匆从懿儿身边走过,大意之时,忽地有个侍卫拔剑刺向了上官懿儿。
  “护驾!”韩苏缓过神来,空手接白刃,锋利的剑刃即刻划破了他的手,鲜血淋漓。随后,数百个侍卫围了御宫,朝上乱如麻。
  “可恶,这些侍卫被调换了。”韩苏呼了口气,拉了上官懿儿轻功到了台阶上。
  “韩苏?”
  “臣誓死保护殿下。”
  上官懿儿拉住了他,“这些都是什么人?”
  韩苏放眼望去,那些乱侍并不杀害朝中大臣,而是都捆绑了起来,看样子并不赶尽杀绝,只是针对储君懿儿,“内乱。殿下,护好至尊的尸首,亦是一种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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