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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里舟(近代现代)——小叔叔我

时间:2020-06-01 09:45:45  作者:小叔叔我
  郑小舟缓了许久,牙齿里挤出一句,“你跟我耗是吧?行,我他妈今儿就搁这儿这等着了,你能耐你一辈子别出来。”
  里面喘息声更甚,水声咕叽咕叽的,抽插声套弄声不绝于耳,郑小舟在外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等着,下课铃都打响了,厕所马上要进人了。隔间里面那人还在臭不要脸地喘着,喘个不停。
  突然,郑小舟看到隔间门与地板的空隙黑了一下,他反应迅速地蹲下来凑过去看,心里想就算是记住鞋子和裤子也好。眼前却骤然一白,冰凉滑腻的四指从空隙探出来,飞快又用力地把一手白液抹到郑小舟脸上,从鼻尖到口唇,再鸡蛋清一样慢慢流到下颌。
  郑小舟尝到一嘴腥咸。
  那手迅速地撤了回去,还有脚。它们乖觉地重新回到了马桶上,可能是双手抱着双腿,正天真地蹲在马桶上。
  人在极度愤怒震惊的时候反应是滞后的,郑小舟甚至潜意识里还闪过这个逼饮食应该很清淡没什么异味的古怪念头。几秒种后,郑小舟暴怒地吼出声来,一边疯狂干呕一边拿手被擦脸上的浊液,踉踉跄跄地跑去洗手池哗哗开水,用嘴巴接水龙头里的水,一遍又一遍地漱口,溅起的水打湿了他的深蓝色卫衣,他用手反复扣着自己的喉咙,但愿刚才没有咽口水下去。
  男学生嘈嘈杂杂地进来,闹哄哄地上厕所,郑小舟冲了一会儿,看到满厕所的男生,心下一凉,急急地拨开人群去正数第三个隔间找,发现门微微晃动着,显然还有人。郑小舟用力一拽门,竟然发现门没锁,他目眦欲裂地把门打开,看到一个胖得屁股盖住马桶的男生正在用力地大便,干燥细小的生殖器在腿间颤巍巍地软伏着,他一脸惊恐地看着怒气冲冲的郑小舟,屁股一夹,马桶里面咚地一响,胖子痛苦地瘪着嘴皱起眉头。
  郑小舟沉默着替他关好门。
  回到班级,他端起那碗冷掉的方便面,翻了翻桌格想找个垃圾袋装着,侧趴在桌上支着下巴看书的同桌看到了,从书包夹层里抽出一个折叠环保袋来,伸手递给他。
  郑小舟接了,努力打起精神来说声谢谢,这个同桌虽然有时候像小孩似的呆了吧唧的,总体来说还是很友好的,生活习惯好话又少。
  郑小舟接过袋子的时候碰到了沈斯容的手指,微凉湿润,泡澡时间长了似的起了皱,指甲干净粉亮。
  郑小舟有点鄙夷地想起他做题时喜欢把指节放到嘴里吸/吮,说话时候还带点温软的奶腔。他把泡面一装,打了结系好,飞快地旋着下了楼梯。
  沈斯容侧趴在桌子上,开始情不自禁地吮咬自己的手指,撕上面那些泡软的皮,他盯着郑小舟椅背上的驼色围巾,角落处是浅浅的YW。他的目光滑到桌角挂着的黑色书包,拉链磨砂的刻痕,YW。他搭在卫衣里面的高领衫,布料错落露出喉结处的咬痕,YW。
  YW.
  YW.
  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YW.
  喻微哥在他身上。
  喻微哥在他身上无处不在。
  喻微哥每晚都会上他。
  郑小舟自以为自己瞒得天衣无缝,可是被操熟的男孩子也太好辨认了。他的腰是韧的,眼睛是润的,他的骨子里渗出一种静悄悄的腥甜,毫不自知又肆无忌惮,新鲜花朵浸泡在热带雨林不见天日的泥沼里,他生长在一池精/液里。
  喻微哥的精液也曾射到郑小舟嘴巴里吗?那张红色的嘴巴。
  郑小舟的性器好长。细腻又红润,倒三角的尖头,握在手里肯定像一条富有生命的肉蛇。他会被喻微哥操射吗?他的精液是什么味道的?他总在兜里放玉米糖,那种小小的像真正的玉米的硬糖,他一天能吃空一个衣兜。他的精液很有可能是带甜味的。
  那种又骚又甜的液体。
  好想尝。
  喻微哥舔过吗?
  好想舔。
  沈斯容的脸开始呈现出一种大面积的红。隐秘又复杂的欲望在每一颗神经元之间高速穿梭,他右眼角到左唇角印上一道从窗外折过来的天光,被他高挺的鼻梁折断了,眉骨下的眼窝很深,光影交错让他脸上的幼态片刻间消失殆尽。
  他不断地咽着口水,看起来亢奋又饥饿。
  像一个病人,也像一匹兽。
  像天光,也像蝼蚁。
  评有无?么么
 
 
第22章 缠
  高二上学期的期末,已经带来了一点高考的压抑气息。
  普安高中的所有科目已经结课了,模拟试卷铺天盖地发下来,油墨味道掩盖掉男孩子打球回来的汗味,桌子上的五三教材帮必刷题五颜六色地堆积着;喜欢仪式感的女生在书堆里立了本小日历,上面安静地倒数,每一页细细列好了当天的任务,做掉一项就利落地划掉;教室角落的书架上花花哨哨的爱格花火飞言情消失了,被清一色的作文素材和南风窗取代;女生桌格里的《撒野》、《默读》锁进了储物柜,清脆的落锁声响起来;只剩下除了求导什么也不会的19题、总用少年中国说结尾的作文范文、政治试卷方生方死似是而非的哲学多选、出题者意图让我死的英语阅读主旨题……桌角处的各色便利贴写着励志语录: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郑小舟坐在最后一排,全班态势尽收眼底。郑小舟选了课之后成绩变得拔尖起来,三大主科算是强项,在高手如云的普安高中能挤到前五十,其他科较弱,总分名次拉到了二百多名。郑小舟看着自己的期末成绩,心里有点恼。他自从进了普安高中之后,对学习的态度就改变了。
  他甚至开始理解为什么赭青为什么那么拼命读书了:人一旦发现自己身后没有倚靠,就会开始为生存精打细算,只有自己才能给自己安全感。虽说喻微简直像养孩子一样养他,郑小舟仍然觉得不适,有种胸闷的憋屈感,而且不知道他这种新鲜感能维持到多久。他想高考后偷偷报一个离这儿远点的大学,住宿。他潜意识里觉得喻微可能不会那么好相与,这种性质模糊的交易,他无从知晓偿还的期限应当是多久,郑小舟不想耗太久。
  被按着操到浑身痉挛、不停抽噎的感觉实在不算美妙;过于温柔的裹挟又太容易上瘾,而他拒绝除了香烟外任何致瘾的东西;惯性的依赖意味着被驯养,只要拒绝依赖,就没有人能驯养郑小舟。
  郑小舟发现自己的同桌有点东西。他平日不声不响的,一考试总是电子榜上前两名。总体来说他好像对所有科目都十分得心应手。高中阶段的应试考试对他而言,好像只需要把大脑已有的知识按照规则重新洗牌,考试的时候检索使用而已。他和一天学习十七个小时的赭青完全不同,沈斯容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他根本没有必要考试,他高于考试。
  郑小舟每日看到他侧趴在课桌上的懵懂睡颜,有种想要锤爆他狗头的冲动欲望。已经顺利拿到国外知名学府offer的人,他只需舒舒服服地看看专业文献,老实等待开学日期就行了。郑小舟甚至觉得,他申请gap却每天选择来学校而不是别的地方,只是为了用上帝视角俯瞰他们这些拼死用功的人。
  郑小舟一边唾弃他无聊的要死,一边把自己写的密密麻麻的卷子往沈斯容那边一推,让他帮自己看看大题失分点在哪里。毕竟也是做了一年的同桌,沈斯容算是他在这个班里唯一的朋友了,即使天之骄子偶尔会不自知地引起郑小舟的怒火。
  郑小舟还是挺愿意听他讲题的,沈斯容声音软,奶猫似的小声讲话,淡粉色的嘴巴总是湿漉漉的。条理清楚,通俗易懂,郑小舟脑子快,问了他两回就触类旁通了,效率高了不少。外语一直是强项,春考上了135+,到了高三下学期,他的主科成绩已经稳定140+了,等级考试两个A+一个A。郑小舟挺满意的,觉得按部就班复习到高考,上个好一点的985应该不成问题。
  郑小舟心里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连暑假上哪打工都想好了。高考将临,喻微操他的次数明显减少,只是夜里会搂着他一起睡。
  喻微很享受早晨叫醒他的过程。郑小舟有强烈的起床气,被吵醒会极其暴躁,但由于困就闭着眼睛,含含糊糊骂人,手抬起来啪的一声打在吵人的东西上。喻微被打了耳光,清清脆脆一声肉皮响。郑小舟听着不对劲,一个激灵吓醒了,支支吾吾地看着他,喻微却也不恼,把他的手在枕头上捋平了,侧躺下来将被打的脸枕上去,眼睛弯弯地与他对视。
  郑小舟只觉得手心发烫,上面温滑触感让人觉得很不好意思。喻微就那么静静看着他,脸颊枕着他的手掌,对他说一句,早安,小朋友。
  早安,我的小孩。
  郑小舟的手抽出来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喻微开始亲自料理他的饮食,这个男人对于烹饪很有一套。他只做传统的中国菜,坚持中国菜是世界上最美味并且健康的食物。他喜欢煲汤,深灰色居家服外面套了一件亮黄色围裙,固执地认为鲜艳的小黄鸭可以让自己做饭的时候保持心情愉悦。白色砂锅里煲一锅简单的冬瓜虾仁汤,有时候还会用白色大勺子伸进去,舀一点尝尝咸淡。他自己口味挑剔,做每一道菜都很用心,摆出盘来卖相极好,但是饿急了的男高中生却丝毫不注意吃相,几分钟就风卷残云地清了盘。喻微有了经验后,每次都会做三个成年人的份量。因为小孩实在很能吃。
  高考前一天晚上,郑小舟趴在床上看微信,和祝明吹了会儿牛逼。徐子阳说这回他们祈源一高可能要出清北生了,运气好的话省状元也能拿到。
  郑小舟笑嘻嘻地回他,都是和省状元一个寝的人了,大家说话都硬气点。
  徐子阳的对话框“正在输入”了半天,最后却只是发来几个字:高考加油。
  郑小舟沉默了许久,想说些什么,却也无从下手,只是愣愣地看着输入框的光标,一隐一现的。
  突然,喻微手掌挡住了他的手机屏幕,整个人撑在他上面,温声道,“明天眼睛该疼了。”
  郑小舟一下子泄了力,海豹似的完全趴在床上,把手机扔到地毯上。喻微把头埋在他肩颈里,手指摩挲他的脊梁柱。
  “考完试去哪儿玩?”喻微把他的手指拎出来,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枚指环,却看不出具体材质,淡白色金属光泽,表面却有微沙的质感。
  喻微把那枚环套到了郑小舟的右手中指上。郑小舟手指修长好看,这枚指环截在指根处,很衬肤色。
  郑小舟眼睛有点恍惚,定了定神才说道,“……考完再说吧。”
  喻微笑眯眯地吻了吻他的手指,伸出右手来与郑小舟十指相扣,轻声道,“想好去那个学校了吗?”
  郑小舟含糊道:“分数出来再挑呗。”
  喻微皱皱眉,“对自己的事一点也不上心。”
  郑小舟把脸埋在枕头里,困顿的样子,“睡觉。”又醒了一点似的,把喻微从自己身上推下去,抬起脸来吻了吻喻微的眼角,“晚安啊。”
  喻微猝不及防,一下子愣住了,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心里漏跳了一下。灯暗下来,喻微闭上双眼,感觉眼前有游离的隐形图案在慢慢稀释溶解,郑小舟在一片漆黑中完整又抽象地显形出来,毛茸茸的边廓有种红外线视图的奇异热感。
  去F大吧。喻微想着,离家不远,接送方便,风气也可以,到时候小舟挑一个专业上就好了,小孩脑子很聪明,将来做事情不会差。
  郑小舟考完最后一门英语出来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很大的雨。他本来想直接冲进雨里,却没想到人挤人的压根出不去。郑小舟干脆趴在三楼窗台上,优哉游哉往外面瞅。有不少心急接孩子的家长拿了伞进了校门,嘈杂声混着雷雨声不绝于耳,郑小舟兴致勃勃地看了一会儿,余光一瞟,突然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郑小舟完全愣住了。
  喻微就站校门外的街道上,倚在车旁,撑了一把黑色的大雨伞,穿着他的铁灰色西装,遥遥与他对视。
  就像任何一个普普通通的考生家长一样,在考场外等他考完试,接他回家。
  人渐渐少了,他看到喻微向教学楼走来,收了伞进了楼。
  喻微和两年前一样,虚扶着他的头,让他坐到驾驶座正后方。郑小舟看到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心急难耐问他感觉的郑秀衣,还有坐在自己旁边的双目灼灼的郑树声,垂着眼睑坐直后背的郑霖音。喻微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后视镜里一双笑意盎然的眼。
  他带着郑家一家子去吃饭。一家开在市中心的私房菜,干净正宗的本地风味,喻微做事情向来周致,既没有正式到让郑家人觉得不自在,也没有失了东道主之仪。
  郑秀衣欢欢喜喜地给小儿子一个劲儿夹菜。她一直以为郑小舟学校宿舍管得严不让带手机,也知道儿子转了学成绩突飞猛进,怕耽误儿子用功,除了放假,扳着自己不要主动联系他。现在见着儿子,打量一圈,只觉得孩子胖的脸都圆了,不禁感叹道重点高中伙食就是好,儿子虽然没长个儿,但至少胖了啊!胖是好事儿,看着健康。
  郑秀衣疼完了儿子,突然想起来似的,赶快端起酒杯来,也招呼着自己的儿女端酒杯,一起敬喻老师一杯。
  “喻老师是咱们家的贵人,小舟,以后争点气,一定好好回报喻老师,啊。”
  喻微笑着说不用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郑秀衣豪爽惯了,一口气闷了杯里的酒,冲喻微晃了晃杯底,道:“喻老师,我干了,您随意。”
  喻微喝光了杯里的酒,给郑小舟的杯子满上温开水。
  郑树声也知道弟弟考完了试,但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只是低着脑袋给自己妹子夹菜倒水。郑霖音从一开始就一直垂着眼睑没有讲话,只是静静吃自己盘子里的食物。身体调养了两年,好了不少,但是人一直恹恹的,被诊断出重度抑郁。一直在看业内权威的心理医生,吃着药,家里人悉心陪着,渐渐有了做事情的驱动力,这回甚至愿意出来和生人一起吃饭了。郑小舟心里发哽,只是默默地扒饭,每次放假看他姐,郑霖音都是漠漠的,侧脸薄的像剪出来的,就是静静坐着,什么都不干。郑小舟去校图书馆把所有关于抑郁症的书都借出来,笨拙地用报纸包了书皮,一行一行看下来,只想着能离她稍微近一点。
  吃完了饭,雨也停了。喻微让司机送郑家人回去,说小舟先住他家就行,他们两个一起研究一下报志愿的事,让郑秀衣不要操心。郑秀衣千谢万谢地上了车,叮嘱小儿子在老师家一定听话,不能作妖。
  郑小舟笑嘻嘻地说喻老师不会嫌弃他的。
  郑树声也上了车,刚要扶妹子进来,郑霖音突然不动了。
  郑小舟怔怔地看着郑霖音抬起手来,轻轻地摸了摸郑小舟薄薄的耳垂,她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却开始不由自主地温柔起来。郑小舟愣愣地,眼泪就下来了。
  郑秀衣的注意力仍然处于分散的状态,摸了两下郑小舟的头,就转身慢慢上了车,没有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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