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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里舟(近代现代)——小叔叔我

时间:2020-06-01 09:45:45  作者:小叔叔我
  郑小舟哭的挺没出息的。像是要把郁气全发泄出来,他就站在大街上抽抽着肩膀哭,一个劲儿地拿手被擦眼泪,瘪着嘴吸鼻子。喻微怕他等会儿尴尬,只好揽过他的肩膀,带着人往家走,郑小舟鼻涕流的实在是长,喻微兜里也没纸,只好掏出眼镜布来往他鼻子上一按,命令道,“擤。”
  郑小舟老实地一擤,喻微站在垃圾桶前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放弃,投进了可回收垃圾箱里。
  喻微看了他一眼,发现那鼻子又开始了,郑小舟瞥了一眼喻微的领带,喻微识相地把领带解下来递给他。
  可回收垃圾桶里多了一条领带。
  刚下完雨的空气湿润芬芳,天边昏黄,巨大的夕阳暗自沉降,屋顶处有一点点凉。
  郑小舟躺在屋顶的草坪上,头顶的半弧形透明薄玻璃早已完成自我清洁,沉郁的夕晖直观地射进来。
  喻微递给他一杯啤酒,两手撑地在他旁边坐下来,自己拿了一杯加了冰的伏特加喝着。郑小舟接过来有一点犹豫,却还是慢慢地喝了,天色渐渐暗下来,附近的生态区蓊郁苍茫,风来时有草木的呼吸。
  郑小舟哭过的眼睛是红的,肿的厉害,内双变成了单眼皮,抬眼看人的时候有种赌气的感觉。喻微低着头看他,看着看着就开始笑了,笑个不住,郑小舟疑惑地看了他一会,撇着嘴看天,啤酒渐渐喝光了,天渐渐黑掉了。
  这里的天空不是纯粹的黑,甚至星星也见不到几颗,它灰得模糊且复杂,如同一切存在于世间的感情。它们不像人类追求的真善美那么直白纯净,而纯净的东西向来抽象到粗暴,因其不可存活而备受世人仰慕;模糊却不然,模糊自有它的道理,温敦又俗气,适合这烈火烹油的人间。
  喻微笑够了,呼了一口长长的气,突然站起身来,手在嘴边扩音,对着黑灰的天空很响亮地喊了一声,“郑小舟!”
  郑小舟吓得一激灵,跳起来抡他后背,“喻微你傻逼吧?喝多了你?”
  喻微不理他,自顾自地继续喊,“我儿子!”
  郑小舟脸一下子青了,他气得一把捂住了喻微的嘴,骂道,“喝二两猫尿就耍酒疯了,老子是你爹!妈的!”
  喻微捧住他的脸,在他鼻尖啵了一口,垂着眼睑温和道,“我爱人。”
  郑小舟愣了。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里乱糟糟地一瞬间过了很多东西,到最后只剩一片空白。
  喻微晃了两下,头低低地往他肩上一靠,浑身的重量压上来。郑小舟反应过来,红着脖子大骂一声,嘀嘀咕咕地把他用力拖走,弄了半天才把他搞到卧室,衣服给扒下来,赤条条扔到床上。
  郑小舟考了一天试累得要死,现在是身心俱疲,躺倒床上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醒的挺早,发现喻微已经走了,手机上微信好几条消息,除了朋友问他高考怎样的,还有条喻微的:吃早饭。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出趟差。
  郑小舟刚要继续睡,手机突然嗡嗡大震起来,他手一抖,看到沈誉一的大脸出现在屏幕上。那小孩去年寒假的时候非要设置联系人头像,强行自拍强行入驻,还把昵称改成“尊敬的长官大人”。郑小舟懒得和中二病小孩计较。
  他接了电话,听筒另一端却传来吸鼻子的声音,郑小舟“喂”了一声,那边立刻呜呜地哭出声来,委屈的要命。郑小舟懵了,抓着电话从床上蹦下来,这小孩又怎么了?两天不见就又变成那副怂样了?
  “你哭啥?”郑小舟一边问一边穿衣服,撕了条漱口水,匆匆漱了口,单手用水抹了把脸,就往门口走去。
  那边哭了一会儿,小声说:“生病了。”
  “发烧吗?你家就你一个人啊?你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破事也好意思……”
  “都烧死了!烧死了!呜呜呜你还,凶我、嗝,你听不懂人话!嗝、生病了也没人,陪我,……”
  郑小舟穿上鞋推开门,那边可能是听到开门的声音了,哭声渐渐小了,只是还在一抽一抽的,“定位……发你手机了,快点来。”
  抽鼻子的声音。
  郑小舟暗骂一声,挂了电话,认命了。高考结束第一天,在大多数考生还沉迷梦乡的六点半,他得去照顾一位虚弱的长官,要不人就哭。
  是命。都是命儿。
  窒息。
  嘿
 
 
第23章 刺猬
  郑小舟站在沈家大门前,气喘吁吁地给沈誉一打了个电话。
  他没想到沈誉一还是个小少爷。家里雇的佣人悄无声息各司其职,像影子似的,你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他们,郑小舟的脸在监控里一扫,门开了又关了,郑小舟进门了上楼了,没有一个人抬头。
  沈宅的主基调很冷,是那种微微发红的檀木色。那种上了点年头的老宅,没有层台累榭、峻宇雕墙,却隐隐透出一种世家做派。那是几辈子沈家人沉淀下来的半旧,连楼梯的扶手都润的含泽,很镇得住人。
  郑小舟不怎么敢出声气儿,也没去扶那扶手,三步并两步地上了楼,径直走到长廊尽头的房门口,门关得紧紧的,郑小舟停顿了一下,还是拍了拍门。
  没有稀稀拉拉的脚步声,门后闷闷地传来沈誉一的声音,“小舟同志?”
  郑小舟气笑了,“除了老子还能是哪个傻/逼?”
  门猛地开了,沈誉一穿着一身奶牛纯棉睡衣,赤着脚站在光洁的实木地板上,红着脸水着眼,低头看他。
  郑小舟震惊了。
  “你背着我吃生长激素了?”郑小舟一边推着他往床边走,一边五味杂陈地问道。
  沈誉一的骨架长开了不少,整个人有种抽拔舒展的少年感,头发茸茸的,有点韩漫脸,眉骨优越,单眼皮圆眼,看人的时候心事就泄出来。
  沈誉一把力气倚在身后的手上,手藏袖子里去摸郑小舟裤兜。
  “我/操干嘛?”郑小舟把那手抽出来,把人强硬地往被子里一塞。郑小舟穿的休闲短裤布料很薄,鸟正放在右档,沈誉一这崽子没什么分寸,羽毛似的乱钻,烫乎乎的手刚才一把捞住他鸟,痒得厉害,刚刚平息的晨勃差点复苏起来。
  沈誉一不客气地撅起了嘴。愤怒的郑小舟张开双臂把被子抖开,包粽子一样把他裹在芯儿里,倒三角的开口露出两撮浅毛,一双亮眼睛。
  郑小舟环视一圈,看到地上躺着一枚显示着39度的电子体温计。他烦躁地弯腰,在那个四敞八开的医药箱里翻类似扑热息痛的东西,没有,夹层只有一瓶酒精,还挥发了小半瓶。
  郑小舟也不太会照顾人,但也知道点物理降温,命令道,“衣服脱了,有毛巾吗?”
  沈誉一眼睛一转,虚弱地摇了摇头,“都脏了。”
  郑小舟嘀咕了一声小祖宗,把白T恤反手脱下来,抄起柜子上的壶往衣服上一倒,又均匀地撒了酒精上去,拧干了。沈誉一乖乖地在床上等着,眼睛又湿又亮,像两颗水里的星星。
  郑小舟脱了人字拖,一抬头没气死过去。
  “我/操/你妈的你光腚?看着长鸡眼不知道?”
  沈誉一鼻翼翕张,眼内水汽集聚,嘴巴以光速瘪下去,一头倒扎进枕头里,光溜溜的翘屁股鸵鸟般露在外面,对着郑小舟铁青的脸。
  郑小舟嘴里念叨着“妈的反了天了小逼崽子”,一边上去揪他后颈子,扳过他的脸用力擦他额头,沈誉一热潮潮的眼泪就啪啪落在他手背上。郑小舟被这几滴答眼泪一砸,登时一点脾气都不敢有了,手劲轻下来,给他擦后背。
  沈誉一却丝毫没有长成大孩的自觉,咻咻地就要往人怀里拱,郑小舟尴尬地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要知道这小子可不是去年那个毛头小崽儿了,长手长脚的,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大脸光着身子往他这儿钻。
  郑小舟被他搞得脸都红了,硬着头皮把他按到床上,给他擦胸膛和四肢。
  沈誉一的胸沟很深,腹肌薄薄一层,体毛很浅,但是很多。它们湿淋淋地反着光,像是被舔过了一样。
  郑小舟擦了一会儿,抬手要摸他额头试温,却一把被他擒住手腕往一处带。
  沈誉一脸上的红已经烧到锁骨了,他嗫嚅道,“这里烫得慌。”
  郑小舟面无表情地看到自己的手被按到一根硬的厉害的性/器上,它故作可怜地贴着那些金光闪闪的耻毛,顶端吐着水,微微打着肉颤。
  郑小舟用力一挣,扬起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抽了那东西一个巴掌。
  “哈……啊!”沈誉一大叫出声,呜呜地哭了起来,背过身子去,看起来像是再也不要搭理某位同志了。
  郑小舟站起来抹一把脸,冷笑道,“老子看你精神得很,鸡儿都要戳我脸上了,您快自己养着吧,好生睡一觉,梦里啥都有。”
  郑小舟把那件皱巴巴湿漉漉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
  走到楼梯口时,郑小舟突然闻见一股怪味,他刚想回头看,口鼻就被人湿漉漉地捂住了,一双冰腻的手环住了他的腰,郑小舟意识一散,只依稀知道自己应该被人拖进了房间里。
  那个人落了锁,把他的人字拖摘下来,冰凉的手握住他的脚趾,轻轻揉/捏了一会儿。良久,耳边传来一声纾解似的喟叹。
  “你好像一只刺猬。”
  “很爱扎人。”
  “卸下防备的时候,你会露出足尾。”
  “它们是粉色的。”
  “我喜欢粉色。”
  “非常喜欢。”
  刺猬视频挂微博了哦
 
 
第24章 皮
  请各位乘客做好心理准备,本次航班不太一般。
  郑小舟醒来的时候,发现眼前一片被布料挡住的暗红。他有点反应不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抬手想抹把脸清醒清醒,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很柔软的丝绸绑在了床两侧。他怔了一下,记忆慢慢回笼。
  他在沈宅二楼楼梯口……被人绑了?
  操?
  郑小舟觉得不可思议到好笑。他有什么可绑的?没钱没势就有张脸能凑活看看……他想着想着,突然就笑不出来了,脑中闪过一双暗中窥伺的眼睛,还有那些不堪入耳的水声。
  狗逼?
  那日之后他消停了不少,除了动不动总用伪基站给他发垃圾短信,没什么特别动作,至少郑小舟没发现。
  一想到那只冰冷黏腻的手,郑小舟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胃里又空,立刻起了反应一阵干呕。
  狗逼怎么会出现在沈家?难道是沈家的亲戚?或者,就是沈家的人?
  郑小舟越想越恐怖,脑子里电光火石地一闪,一个人的面孔赫然浮现出来。
  沈斯容。
  怎么可能?
  他背后出了一层冷汗,仔细回想着这两年和沈斯容的相处经历。高高瘦瘦的极优生,看着低调得很,其实是根本没把自己当成班里的一员,整日不是趴着睡觉就是趴着……看着自己发呆。
  郑小舟以前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就觉得可能就是因为自己坐他旁边了,少年天才对平常人的生活有点好奇,就盯着瞅瞅,和小孩蹲地上看大黑蚂蚁似的,没什么可怀疑的。
  后来遇到沈誉一,那小子是个不折不扣的话痨,每回中午都要坐他旁边一起吃饭,有时候也会提起他的双胞胎哥哥,语气不乏艳羡,但主要针对沈斯容的个头展开,其他的几乎一字不提。郑小舟隐隐感觉这对兄弟好像和正常的兄弟不太一样,因为他从来没见过他俩一起出现过,沈斯容也从未提过他有个双胞胎弟弟,而且沈誉一家里对他的态度也颇耐人寻味。虽然沈誉一绝口不提这些,但是他能感觉得到,这孩子在家里应该不太好过。
  郑小舟强迫自己的思维集中起来,长时间的昏迷令他脑子有点混乱。他凝神想了一会儿,发现那个看起来最不符合他心里预期的答案已经浮了出来。
  轻而易举出入沈家绑他的人,那个手指凉腻的偷窥变态,总发匿名情色短信的人,就是沈斯容。
  郑小舟心脏狂跳起来,一半愤怒一半恶心,他想破口大骂,但是嗓子却哑得说不出话。
  四肢被丝绸呈大字型绑在一张中式木床上,身下很软,像是叠了很多层细绒被,空气凉丝丝的,有股奇怪的草木味熏香,隐秘处有膏体暗自融化的滋滋声。暗红的光从遮眼布外面透进来,隐隐绰绰能看到半封闭式床栏上立着的数根红烛,烛焰轮廓放大发虚,淡金色收拢不住一样往外泄。
  突然,头顶传来软濡的触感,细如蛛丝的东西微微扫过他的下颌内侧,郑小舟大惊,刚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脖颈也被柔若无物的丝绸束缚住了。
  他没想到沈斯容竟一直坐在床头,静静看他醒来。
  “……咳咳,沈……斯容,”郑小舟强忍着喉头干涩,怒道,“你他妈有病吧?妈了个逼的好玩吗?咳、偷窥你爷爷感觉爽吗?爽吗?你爷爷鸡巴是不是比你大?问你话呢,老狗逼!”
  沈斯容也不吱声,就那么静静挨着骂,湿润唇瓣窸窸窣窣沿着郑小舟的剖面曲线往下走,像狗似的嗅闻,再温存地舔舐。
  “咳、哈,你耳朵被屎堵上了?你他妈绑我干嘛?妈的以为自己演电视剧呢吧?别和狗似的老闻我你个傻逼……操,让你他妈别舔我,舔你妈逼啊?……操!沈斯容!”郑小舟胸口闷得厉害,他最痛恨这种听不懂人话无法交流的东西了。他好像把自己的衣服扒了个精光,就这么一路嗅下去,手指跟着滑下去,搔得人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痒。
  郑小舟感到脚趾一热,竟然被一个温热潮湿的东西吸吮住了,像蠕虫的口器,裹住他的大脚趾,一点一点往旁边移动。
  郑小舟特别后悔自己没得点什么灰指甲、脚气之类的好病,退一万步讲,一个月不洗脚也行啊。便宜这狗逼了。
  “……我昨天可没洗脚,我两天没洗澡了。”郑小舟挣扎道。
  沈斯容停下了动作,抚摸了一下郑小舟的脚背,轻轻笑了一声。
  “昨天?”
  “你在这呆了两天了。”沈斯容软软地说道,“你的身体内外,已经洗得很干净了。”
  “我见到你的第一天,就开始着手为你布置这个地方。”
  “家里的房子太旧了。这里很漂亮,很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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