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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后渣攻从良了(穿越重生)——木顾子

时间:2020-06-01 09:53:35  作者:木顾子
  秦白水瞧着他这副万年不变的伪君子模样,心道:“如果你不说话,我是打算接着说的……”
  行军打仗,招兵买马,秦白水很佩服也很庆幸能有宗政叙这个并肩作战的同伴,雷厉风行,遇事沉着冷静,最令人佩服的是,行军多年,这人从未受过能令其落下疤痕的伤,说到为人处事,他也是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任何可以诟病之处。
  可就是这人情世故,未免太过圆滑了些,适度圆滑为懂事,过度圆滑就是装模作样的伪君子了。
  所有性子直爽的人都看不惯装模作样的伪君子,秦老头也不例外。
  所以,秦白水一直看不惯总政叙,自然也曾当面直言:“将军,与我秦白水大可敞开了说,藏着掖着的事情该妇人去做,可不是我等男儿所为!”
  这简直相当于当面骂他娘们儿了,可均不奏效,不必要虚与委蛇的地方,不该装模作样的地方,宗政叙半点不含糊,做得满满当当,偏偏又让人挑不出毛病,每每令秦白水如鲠在喉,看不惯却又挑不出刺来,每每跟他交谈都要落下满地鸡皮疙瘩,浑身不得舒坦。
  比起绵里藏针的笑面虎,远方那两个小崽子可好招待太多了,进帅帐从来不用手掀帐布,莽莽撞撞,开心了就笑得合不拢嘴,不乐意了就造反,就连受罚也要唠唠叨叨……秦白水越发想念远方那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看到装模作样的宗政叙秦白水就止不住皱眉,忍住不适继续道:“雏鹰出壳不多日,老鹰便会将其推下悬崖,不张开翅膀便只有死路一条,雏鹰自然而然就学会飞翔了。”
  装模作样的宗政叙装模作样地说:“可人毕竟不是鹰,并无羽翼傍身,况且……”
  况且还是两个十成十的小蠢货……
  秦白水眉头皱得快要夹死蚊虫了,压不住暴脾气也就不勉强自己了,“许久未见,宗政老弟还是这么婆婆妈妈,知道萧家的小公子跟你有些私交,我定不会害他不是?”
  那小混球资质不错,悟性也高,但觉悟太低,放任他自行强大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秦白水必须推着他走,催着他长大,至少要赶上战事燃发的速度。
  宗政叙心道:您老下手这没轻没重的,一脚能致人卧榻一月有余,害不害还真没个准。
  面上却是温和一笑,顺着他说:“这是自然,秦将军自有拿捏,我信得过秦将军。”
  宗政叙指点江山的本事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打仗时秦白水倒是很乐意与他并肩,毕竟他确实是个难得的将才,多年来二人也十分默契。
  但现在,多跟这人待一刻他都浑身难受,这人……太假了,完完全全是个假人!
  满嘴假话,满脸假笑。
  想来宗政叙也不愿与他多待一刻,还是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拐弯抹角地下了逐客令:“秦将军来此也有些时日了,怕是长镇的雏鹰们都能翱翔天际了!想想还真是有几分迫不及待领略一下了,秦将军说是吗?”
  那你自己去啊!
  秦白水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他早就想走了,“还真得回去了!出来这些时候,指不定混球崽子们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他说着起身告辞,宗政叙假笑着挽留了几句,他就走了。
  一出帐外,秦白水整个人松弛下来,伸着腰板活络了一下筋骨,背着手,吹着口哨晃晃悠悠地走着,跟他待在一处太久,不仅不知道该如何笑,真的会连路都不会走。
  再说帐内的伪君子。
  秦白水前脚出了营帐,他转身就命人备马。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照萧蠢货的性子,三天两头闲不住,传书的飞鸽都得飞死数只,宗政叙这边不见回信也阻挡不住他的热情与执着,可自秦白水至此前二日起,再不见他只言片语。
  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北祁总军队和长镇两军一前一后遭遇敌袭,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奈何秦老头却完全不当回事,明明是自己收的两个徒弟,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自家门前的雪都不扫,不知道是太放心那两只初出茅庐的野崽子亦或是根本就懒得管。
  要让秦老头知道他瞎操心,估计又要直言他多管闲事了。
  总之,宗政叙做不到像秦白水那般风轻云淡,宗政迟是他血浓于水的亲弟弟,萧清和是……是他什么呢?
  不管是什么,反正他就是无法坐视不管。
  在秦白水还背着手,嘴里叼着根枯野草哼着曲儿,慢悠悠在回营的路上游荡时,宗政已经快马加鞭赶到了右翼营地。
  他飞身下马,喘息未定,望着眼前的景象,坚毅的眼中可见几分茫然和一丝一闪而过的无措,校场还是原来的校场,一个个伫立在这片土地上的军帐也和之前别无二致,但是,这种除了风声便再没有其他声响的感觉实在令人心慌得紧。
  宗政叙阴沉着脸一口气掀遍了所有大大小小的营帐。
  空无一人,灰熄火冷,也没留下哪怕半张信纸。
  他眯了眯眼,紧咬着下颌骨,拳头也越攥越紧,突然,“嘭”地打在身旁的一颗枯树干上,树干应声而断,宗政逸臣伸出的拳头上一滴滴往下流着血,自己却浑然不觉。
  心底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心里越发慌乱,这种慌乱好似只有望见那两人好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才能得到救赎。
  可偏生这两个蠢货着实蠢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且不说军队,就拿山间匪派来说,试问这世间有几个帮主能蠢到全员出山打家劫舍,将自家帮派的老巢,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别人!全军覆没时连个传递死讯的人都没有!
  简直是蠢死了!世间怎会有如此笨的人!
  雪又开始纷纷然飘落,一片片洒在一动不动的宗政叙身上,过了一会儿,他自顾自撒完火,翻身上马,打算到附近去找一找,活生生的人,总不至于凭空消失。
  再说秦白水这边,他脚力非凡,这半长不短的路早行之过半了,他行至一处断崖,靠在那儿歇了歇,拿出水囊饮了一口水,骤然仰首那一瞬,近在咫尺蜿蜒盘旋于山峰蔚为壮观的“雪龙”便猝不及防地映入了眼帘。
  这是雪流沙过后留下的痕迹,流质物急速滑动遗痕已然铺上一层薄薄的新雪,但不足以掩盖不久前这里发生过什么。
  而他正站在雪龙末端,就在不远处,雪上僵直立着一截细小矮桩,青紫中透着酱红,让人辨不出是何物,透过密密麻麻的飞雪恍惚间看来倒是有些像一只握拳的手。
  不过这一带是没有人居住的,每年长镇军的校场选址均是这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所以那“矮桩”断无可能是人手的。
  秦白水半生戎马,风餐露宿,什么千奇百怪的物事都见过,长得像人手的小木桩算什么,雪流沙对他而已也没有什么稀罕。
  尽管确是壮观,他却不想去凑热闹,况且看这黑压压的天,怕是还有更壮观的景象在酝酿中,他可是惜命得很,一点儿也不想凑这样的热闹。
  于是乎,秦白水又灌了一口水,然后不紧不慢地收好水囊,“马不停蹄”的接着赶路了,生怕被更为壮观的雪流沙殃及。
  巧得很,此处正是萧清和一行人狩猎之地。
  若是秦白水此时知道他家两只雏鹰正埋在这条壮观的“雪龙”下,必定是要吹胡子瞪眼骂骂咧咧地去刨人的。
  可怜冻在雪地底已然失声的萧清和与宗政迟二人,师父就在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站着悠悠然喝水,望着自己冻僵的手却“袖手旁观”,最后“弃之不顾”。
  好在地下埋着的两人对此毫不知情,若非如此,不冻死也被急死了,气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emmm……
 
 
第39章 得救了
  北祁和长镇两军营地之间本就只有两条路可走,偏偏秦将军和宗政将军这两人天生不对盘,一人走了一条。
  于是乎,“归心似箭”往回赶的秦白水将军和心急如焚的宗政将军完美错开了。
  伴随着密集的马蹄声,远处一片灰蒙蒙中一人一马渐渐清晰。
  宗政叙一勒缰绳停了下来,他在远处望着这山间雪流沙残痕时便觉不对,心跳如擂鼓,毫不犹豫地赶了过来,他隐隐觉得,照那两人的蠢法,为彰显所谓的男子气概,兴许还真就是哪里危险就往哪里瞎蹦。
  一整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无论在哪个角落,都该是引人注目的,而在这白茫茫的一片雪上立着的,只有根深蒂固老树桩。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这行人全被雪埋了。
  这得是有蠢得多么出众的领头羊,才能一个不落全被埋了……等找到了人,一定要好好赞扬一下他。
  “清和!”宗政叙一边找一边喊名字,声音里透着焦急。
  大雪天后,在一整座大山中寻找一支军队并不是什么难事,雁过留声,人马经过的地方怎么也要落下痕迹的,尤其是这座山才遭遇过雪流沙,依然还能立着的遮挡物并不多,甚至连树木枝干都是歪斜的。
  但是,若是这支军队的士兵无一不在雪地里埋着,要找到他们,难度就不亚于大海捞针了,掘地三尺可不是什么小事。
  说来也巧,宗政叙一纸求援传书飞鸽给秦白水后,转身欲上马,突然,足下一硬,全然不似踩在松软的雪面上。
  定睛一看,这无疑是一只手!
  一只握拳的人手!
  尽管它已然冻得青紫肿胀,酱猪蹄子一般触目惊心,但不难辨认,那是一只手。
  突然,宗政叙眸光一闪,头皮发麻,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慢慢袭了上来,心鼓巨震,一股酸涨之气在胸口乱窜,窜至鼻腔,刺激得他眼眶温热。
  这只冻面目全非的手上,戴着一条红绳,绳上结了薄薄的白霜,但并不影响辨别。
  那是他当初随手送给萧清和那条!
  “清和……”宗政逸臣心里一紧,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他大步窜了过去,待他回过神来,自己的双手已经在奋力刨雪了。
  银装素裹的天地间蹲伏着一个人影,他面色铁青疯狂地刨着雪,一双手已冻得发红,可是他自己却全然不知,嘴里一直重复喊着一个名字:“清和,清和!”
  从小声的呢喃到泣血般的嘶吼,没有哪怕一声得到了回应,宗政叙终于刨出了一颗脑袋,脸上全是冻伤,青青紫紫的皮肤一片一片的,他用力拍打着才挖出来的那张脸,探着那缕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鼻息,神色越发慌乱。
  终于挖出了大半个身子,他另外一只胳膊还在雪里,拉不动,仿佛牢牢拉住了什么东西。
  管不了那么多了,宗政叙决定放弃那只手,一手将他抱在怀里,一手在他身上慌乱地摸索揉搓着,想要将他捂热,却不得其所,他手忙脚乱地用双手揉搓他面目全非的脸,这才发觉自己的手和他的脸一样冰冷,对着嘴哈了几口热气,双手合十来回搓了一会儿再贴到他的脸上。
  杯水车薪,最是费时且不见成效,平日的宗政将军绝不会这么蠢。
  宗政叙咬着唇慌忙四处看了看,这才又忙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来披在这具已然没有温度的身体上,先是颤抖着在那青紫冰冷的唇上落下一吻,这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后一巴掌接一巴掌地往这具与尸体无异的人脸上扇,一边“萧清和,你听到了吗?!你给我醒醒!”
  须臾,这张脸红润了一些,也不知是生命气息在恢复还是被扇的。
  宗政叙扇一会儿便探一下他鼻息,越来越弱,直到最后一丝气息凉透,跟着凉透的,还有他胸腔里那颗脏器,仿佛连跳动都跟着停止了。
  他呆坐着,目光空荡,雪落在他眼睫上,化不开。
  片刻后,他骤然跳起,疯了一般开始脱自己衣裳,全部裹在萧清和身上,他不相信,不相信这个人就这么没了,前些天还活蹦乱跳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
  他接着扇他耳光,一下接一下,不知疲倦,一边喊他,试图把他叫醒。
  “清和!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他喉咙都快要喊出血了。
  这个烦人的蠢货这就要死了吗?他甚至还没想好一切结束后怎么甩开他。
  “萧清和!你给我醒过来!”
  快睁开眼睛……求你……
  找到他之前宗政叙就想好了,这种不长脑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小子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可他就这么死了……
  “啊……”宗政叙仰头嘶吼一声,从在军营里找不到人后一直堵在胸口的东西无处宣泄,他又打了地上这人一耳光,气他一直不醒,动作凶狠,开口说出的话却是颤抖着,语气近乎祈求:“有本事睁开眼睛啊……”
  他还没有给他种梨花,他答应了的。
  宗政叙吼的那一声仿佛花光了他的气力,脱力地躺在冰凉雪地上,贴着萧清和一侧,任由一朵朵冰凉落在脸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灰蒙蒙的天,茫茫然地也不知道是在问谁:“怎么办……”
  他心里从未这样慌乱过,就连年幼时那场大火,他也是冷眼相看,冷静坐着等死,未觉生命有多珍贵,可是现在却觉得,人怎么能这般脆弱呢?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呢?
  “你都快把我打死了,你说怎么办?”
  就在宗政叙心灰意冷时,耳畔传来一道十分微弱又模糊的声音。
  双眼猛然瞪大,他不敢置信地转过头去。
  萧清和正鼻青脸肿地望着他,毫无血色的双唇艰难地咧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这扭曲的笑容放在这张扭曲的脸上一点儿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惊悚。
  但宗政叙却看见天仙一般,一把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把自己的脸埋在他逐渐回温的脖颈间,“打死你才好……”
  “额……那个……”萧清和一双嘴唇被冻成了腊肠,说话也大舌头,含含糊糊的,他本想摸摸那肌肉均匀的壮硕美好肉.体,奈何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微弱却臭美地道:“我确是貌若天仙,但你也不至于在雪地里那什么我吧……”
  宗政叙闻言手臂一僵,什么情绪都被打破了“……”
  萧清和轻咳了几声,羞涩又口齿不清道:“虽然很禽兽,但是我喜欢……”
  宗政叙看着他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打了个寒战,脸上的表情也复杂得难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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