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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爷(古代架空)——公路飞行

时间:2020-06-01 09:58:19  作者:公路飞行
  茶馆老板上前道:“二位客官,看把这里折腾的……”
  常清河将碎银子交上,权当补偿,其实他若一瞪眼,对方也就不敢上来论是非,过去他便是这样的人,自从认识了梁玄琛,他现在谈吐气度也越来越像个体面人。
  常清河上前查看了晕厥的地空水空,他冷冷一笑,索性出手点了对方的穴道,让他俩睡久一点,接着又唤来茶馆伙计把两人带到一旁休息片刻,只说没有性命之忧,一会儿醒转了再派人来接便是。
  上了马车,梁玄琛掏出怀中的黑玉断续膏,用手指捻了一点点欲擦在锁骨伤处。然而那里划开的血口子跳腾着痛感,一时也涂不均匀。常清河把膏药接过来,小心替他涂抹,膏药所敷之处,血液立刻凝固起痂,一阵刺痛过后,伤口只觉清凉麻木,痛感都减少了。
  常清河又捻了一点点膏药,往自己掌心里擦了,“果然是好药,难怪价比黄金。你手里还有多少,我都要了。”
  “只这一瓶,一两黄金,或者一百两银子,小伤可用百次,大伤可止血接骨活命。”
  “刚刚我救了国舅爷一命,这一盒膏药不能赏给在下吗?”常清河促狭地说道。
  梁玄琛道:“大恩不言谢,我的命难道只值这一盒药膏不成?”
  常清河轻轻地笑了,点点头,“说的也是。”
  梁玄琛又道:“不瞒阁下,药膏不是我的,我只是帮着来卖,赚的银两还得带回去交给衙门里。这是拆封的价格,若是没有用过,还得收你更多银子。”
  “好,我出门没带这么多银两,回头给客栈送过去。”
  “你倒是出手豪阔。”梁玄琛笑道。
  常清河盯着他看,很想凑上去亲一亲他,终于还是忍住了,梁玄琛并没有立时放松下来,可见是防着自己的。
  “堂堂国舅爷,跑出来经商,有辱身份。”常清河不服气,因为他那么做,都是为了林明诚。
  梁玄琛不以为意:“三教九流,我都尝试过,经商怎么就有辱身份了?我朝起于草莽,一百年前,哪个皇亲国戚身份尊贵来着?”
  一句话,为了林明诚,当个贩夫走卒又如何呢?
 
 
第39章 何承望
  两人在客栈门口道别,梁玄琛再一次询问姓名,常清河道:“国舅爷以前在军中领兵时,卑职乃……四爷梁正珲手下的小兵卒子,他日有缘再见,我会告诉你我叫什么。”
  梁玄琛乍一听到四弟梁正珲的名字,不胜唏嘘。“故人相见,也算有缘。”
  常清河道:“在下这几天到蜀中,乃是给军中采买伤药,如今我在东海水师当差,国舅爷以后若途径江浙,可来寻我喝一杯水酒。”
  “你都没有留下姓名,他日我怎么去找你?”
  “你到江浙之前,只派人向驿馆递信,我自会来寻你。”
  梁玄琛道:“刚刚与我打斗那人,我自己却想不起来何日何时结的仇,他似乎与你相识?”
  常清河看着他,早已相好了托词,“那人原是宁王麾下,宁王倒台后残部收编到各处,我与他既是同僚一同来采买药材,又彼此有些私交。不曾想他一心觉得宁王的谋反大罪,乃是国舅爷做了局陷害,此番大概是前来给旧主报仇的,所幸未铸成大错。我回去自当好好管束属下,让他来给国舅爷赔罪。还希望国舅爷不要告发他,要不然他一颗脑袋不够砍的,连我都要牵连在内。”
  梁玄琛点头:“好说!七王之乱,朝廷元气大伤,这些王爷们的手下,心有旧怨也是难免,我看他武功不弱,定是个人才,还当好好规劝才是。”
  两人又谈了一番时局,就此道别,白师爷在窗口探头望望,待梁玄琛上楼,他奇道:“跟你说话的是谁?你带了小厮出去,如今怎么只自己回来?”一见领口的地方,白师爷眉头一皱,”怎么还受伤了?”
  梁玄琛一屁股坐下,“别提了,遇到个来寻仇的,差点不明不白让人给宰了。”
  白师爷想来查看伤口,又觉得掀人家衣服不妥当,“伤口不碍事吧?”
  “皮外伤,已经上过药了。”
  “刚刚那人是帮你的?”
  “幸得他出手相助,寻仇之人还是他同僚,说是回去会好好规劝。”梁玄琛本来就心情不佳,出趟远门还遭遇莫名奇妙的仇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过了一会儿,地空水空也回来了,都受了不大不小的伤,哼哼唧唧哭哭啼啼在那里咒那姓李的祖宗十八代。
  到了晚上,果然有几名小兵到客栈来送银票,白师爷验看银票后差点炸毛,他把梁玄琛拖到一边低声道:“一盒膏药你卖他一百两银子?那傻子也买?”
  梁玄琛道:“我也是信口开河,哪里晓得他还真买了。”
  白师爷道:“这军爷真有钱,咱们还有十几盒,一起卖给他吧!”
  梁玄琛把小兵们叫进来,又送了一盒药膏给人家,让他们回去问问他们家大人,他朋友处还有这黑玉断续膏,问要不要,一起收了的话可以便宜点儿,打八折。
  白师爷心中“砰砰”直跳,快要坐不住了。
  小兵们不敢擅作主张,只说回去会代为传达。
  “对了,你们大人叫什么名字?”梁玄琛问道。
  “我们大人姓何,何承望。”
  “何承望?怎么写的?”
  小兵笑道:“公子,小的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只知道这么念,你问我怎么写,那我可真不知道了。”
  梁玄琛点点头打发了小兵们,白师爷都要站不稳,吓得双腿发软,坐在椅子里喝茶压惊,“如果他真是要全了,这么多银子,咱们如何带得回去啊?”
  梁玄琛笑他没出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哪里晓得军爷自有军爷的办法,人家没有那么多钱,但是提出来先赊着,药全部带走。
  梁玄琛很不乐意,提出来至少给点儿定金也好。
  小兵们跑来跑去地递话,都快哭出来了,求二位爷索性再见个面,好好商谈价格。这事不知道怎么的又传到唐门去了,没等何承望来谈价钱,唐门先找到梁玄琛,直说他不够意思,有这么好的药也该先跟老主顾谈,怎么便宜了外人。
  这样,唐门以六折,每盒六十两的银子全部收购,钱货两讫。
  等何承望再派人上门来谈的时候,梁玄琛两手一摊,“人家给的是现钱,不赊账,不好意思。何大人想要,只能今年订购,明年出货了。”
  小兵们哭丧着脸再回去传话,常清河在考虑是半道截了药,强买强卖,还是就此算了。
  李明堂嘲讽道:“你还真为这金疮药上心了?”
  “不是金疮药,是黑玉断续膏。”常清河说罢张开手臂看掌心里的伤口,那里已经好得七七八八。
  “一百两一盒,不如直接去抢钱。”
  “有奇效,别无分号,当得起这个价,我还想全部收购,以二百两一盒的价格强卖给唐门。”
  李明堂愕然,“好吧,你更狠。”
  “罢了,我现在不想生事。”反复地端详着伤口,他有点儿小小得意,“他真的认不出我来了。”
  “喉咙不难受吗?”
  “这点难受不算什么。”
  李明堂阴着脸,起身要出门,常清河突然转头道:“你别再私下里去找他,让我知道你敢伤他,我绝饶不了你!”
  李明堂抬起下巴看他,满脸的冷笑,“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自己毒瞎了他,却让我不要伤他?你不杀了这个人,他早晚来寻仇杀了你。”
  “那也是我跟他的事。”
  李明堂道:“他是国舅爷,你毒瞎了他,自己想想会有什么下场?”
  “皇帝都放过了我,还说我做得好。”
  “他若是来杀你,你道皇帝会替你挡着?”
  “我说了,这是我跟他的事。”
  李明堂很想掐死他,“届时别指望我来替你收尸。”
  “不劳您大驾。”
  李明堂瞪着他,突然眼泪夺眶而出,“我知道我比不上他,可他压根儿不喜欢你!”
  “我也不喜欢你。”
  李明堂被这句话重伤了,他扭头便走。
  常清河看他气呼呼地走出去了,然而并不为李明堂的不高兴而影响心情,从怀里掏出那盒用过一点点的膏药,他又将指尖凑到鼻端闻闻。手是早就洗过了,然而那天捻着药膏抚过他锁骨的地方,触感依然留在手上。
  李明堂的确是比不上他,他想。
  他不喜欢李明堂,就绝不会碰他一下。
  梁玄琛不喜欢自己,却依然可以抱着他做那种事。
  常清河都不知道应该看不起梁玄琛,还是应该看不起自己,亦或看不起李明堂。
  简直三个蠢货。
  梁玄琛打道回府的时候,听说唐门已经把黑玉断续膏炒到了二两黄金一盒,绕是这样还供不应求。
  白师爷直叹卖早了卖早了,不然可以狠狠赚他一笔。
  梁玄琛倒觉得那何大人的确囊中羞涩,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并不想见自己,几次递话都让小兵卒子跑腿,说什么去江浙喝酒的话大概也只是客套而已。
  “那天你也见到了送我回客栈的何承望,他长相如何?”
  “很年轻,也就二十上下吧。”
  梁玄琛大为吃惊,“听他嗓音沙嗓,还以为没有四十,也该三十出头了,结果才二十上下的年纪?”
  白师爷看着他的表情,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样子么……就普普通通吧。”
  梁玄琛脸上略微失望,随即自嘲道:“我一个瞎子,竟还询问别人长相。”
  大概自己名声在外,何承望早从梁正珲处听过自己不少坏话,是以不亲自来谈生意,而要几次三番派小兵跑腿。然而不对啊,白师爷说他长相普普通通,既普普通通,还要跟自己刻意生分做什么?
  梁玄琛悻悻而回,到了灵山的时候,他总觉得气氛诡异,但是说不出哪里不对。
  地空和水空看到林明诚所居的房子,前后的门窗都贴了大红的喜字,这是要办喜事了,林母进进出出喜气洋洋,只林明诚哭丧着脸,仿佛要办的是丧事。
  他把地空水空等人拉到屋里,央求他们先不要告诉梁玄琛,他会亲口和梁玄琛说清楚。
  “余大夫也答应瞒着?”地空问。
  林明诚点点头。余安易只顾着成日里采草炼制丹药,对于梁玄琛和林明诚之间那点破事,他毫无掺合的兴趣。
  “白师爷会不会说出去?”水空问。
  “我会去求白师爷。”白师爷自然是希望梁玄琛留下。
  “那丰齐夫妇呢?”
  丰齐夫妇如今关心的是即将临产为人父母,再说了丰齐觉得男人终归要娶妻生子,林明诚做得没有错,是梁三爷太固执了,斤斤计较,万事钻牛角尖,太也想不开。说不定林明诚这边娶妻生子,梁玄琛便也效仿,岂不两全其美?那可是了却梁家一桩大心事。
  “那你即将要过门的媳妇呢?”
  林明诚道:“说亲时就跟人家讲清楚了,我有个男相好,住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他既双目失明,我是要一直照料他的。”
  地空水空面面相觑,统一地擦了擦额头的汗。
  就这样,大家都知道,彼此心照不宣,串通一气,唯独瞒着瞎子,婚事操办起来了。
  成亲那日一早,白师爷带着梁玄琛到邻县的寺庙里去烧香问禅,那里的住持方丈是个得道高僧,三人一起讲禅,切磋武艺,在山上住了几日。
  梁玄琛道:“我知道你是带我来散心,谢谢你了!”
  “本来他说要带你来的,只是县衙里头忙不完的事情,东家长西家短的,都要县太爷来主持公道,他走不开。”
  “我打算离开灵山了。”梁玄琛淡淡地说道。
  “啊?”
  “再留下去,只怕要自取其辱了。”
  “你……你都知道了?”白师爷结结巴巴地说道。
 
 
第40章 流落他乡
  “我应该知道什么?”梁玄琛反问。
  白师爷慌忙捂住嘴巴,梁玄琛一直与小厮管家及余安易住在一起,并未去林家串门。平时都是林明诚来找他,他不曾去找过林明诚。
  他可以自己一个人拄着手杖去溪边钓鱼,自然也可以去林家,只是他没有去。
  “算了,你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梁玄琛凭栏而立,前方只有一片混沌,山边的落日余晖照在他的眼睛里,那点漆如墨的双眸染上了琥珀色,这样清澈透明的眼睛,是瞎的。
  白师爷有一时半刻的心动,然而他知道这个人不属于自己。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白师爷问道,其实并不关心答案,只是梁玄琛现在很需要安慰。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
  “我也打算离开灵山了。”
  梁玄琛微微侧头,“不等那个人了?”
  “还没想好,我来灵山的时候,外面尚且兵荒马乱的,你没来以前,这山沟里还不知道太-祖皇帝已经驾崩,甚至有人不知道天下已定,更不清楚什么七王之乱。我活了这么久,突然想去外面看看,不然一眨眼,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梁玄琛点点头,“是该出去走走。”
  “你跟我一起吗?”白师爷说罢,看着梁玄琛。
  梁玄琛这回摇头,“不了,我已经走累了,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过,本来灵山是个好地方,然而……这次我只想一个人呆着。”
  “小厮,管家,大夫,一个都不用了?”
  梁玄琛想了想,“他们几个好像还是要带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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