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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爷(古代架空)——公路飞行

时间:2020-06-01 09:58:19  作者:公路飞行
  常清河翻了个白眼,觉得他无可救药。
  “对了,他的琴你带回来了吗?”
  梁玄琛的琴弦已断,旅途奔波,身边两个小厮又是没用的,是以这琴一直带着却是一直没续好弦。李明堂叫过卫士让人把那断弦之琴拿过来给常大人看看。
  “这么宝贝的琴,是他死去的相好送给他的?”李明堂问。
  “那相好没死,活得好好的。”说罢常清河补了一句,“女的。”
  “你不是说他……”
  常清河转头瞪他,“就不许他有女相好?”
  “我许不许的又不作数!”
  常清河道:“他对女孩子好,但不图人家什么,那是真的好。人家也都拿他当知音的。”
  李明堂酸溜溜地重复了那个词:“知音!”
  常清河不理会他,只把琴放在案上细细查看,李明堂则盯着他看,“你不懂音律,不会是想亲自修好这琴弦吧?”
  “回头去找个琴师来,学着怎么调弦。”他说这话不是对李明堂说的,倒像在自言自语,“不早了,你也去歇息吧。”这话的确是对李明堂说的。
  “我为你跑前跑后的,不赏点什么给我?”李明堂半真半假地说道,一脸别有深意的笑。
  “我没骂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不错了。”
  李明堂气结,拍下茶盏离开房间,临出门回头再看的时候,发现常清河只顾着看那架琴,根本也没来看自己一眼。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悻悻离去。
  常清河第二天去城里找了最好的琴师,让人家帮着续弦调弦,自己则在一旁仔仔细细地边看边学。他学什么都能很快上手,读书也好,抚琴也好,虽然启蒙晚,然而几根弦拨下来,已经有点儿样子了。
  “这是架好琴啊!”琴师道。
  常清河点点头,“我那位朋友双目失明,抚琴算是难得的消遣了。”
  “公子如此费心,也是你那位朋友的福分了。”
  “然他因我而双目失明,现在连见都不想见我了,我亦心中有愧,只能竭尽所能做些补偿了。”
  琴师轻轻叹息,“这世间恩怨情仇,因缘际会,希望你和你的朋友早日化解怨恨,重归于好。”
  “谢谢,借师父吉言了。”
  常清河把修好的琴交给李明堂带过去,自然李明堂也不能明说是常清河跑腿办事的,真要说了,估计梁玄琛能将琴劈了当柴烧。
  当夜明月小楼,洞庭湖畔琴声婉转,常清河在不远处侧耳细听,看着湖面上氤氲的水汽,他只觉得这琴声凝结着百转千回的愁肠,听得人怆然泪下。
 
 
第42章 黑白双煞
  常清河要练一支骁勇善战的兵,然而朝廷给的俸禄有限,他自己一个月不过五两银子,还是太-祖皇帝那时候定下的,洪熙帝登基,军饷翻了一番,然而也不过从五两银子变成了十两银子,根本不够花的。千户大人尚且如此,底下的小兵们更加苦不堪言。平时练兵之外还要种地,常清河自己省吃俭用那些钱要分给他们,也完全不够分的。
  一句话,他得学会怎么捞钱。
  他知道这个道理,然而不知道该怎么捞钱。
  梁玄琛知道!
  所谓官商勾结,兵匪一家,通过李明堂中间递话,牵线搭桥,木大官人决定与何承望大人合作。
  梁玄琛用的是化名,梁字去顶乃为朽木,国舅爷出去经商按国法祖制都是不允许的,所以他得让地空、水空出面去办事。
  常清河用的也是化名,军户除了占地戍守,做生意也是不允许的,万一出了事,何承望畏罪潜逃就万事了,牵扯不到他常清河大人。
  两人在岳阳楼相约喝茶商谈。常清河很紧张,虽然上次以何承望的名义跟他在马车里算是会面过,贴着那么近的距离看过久别重逢的梁玄琛,然而两人正式邀约却算第一次。出门以前他反反复复折腾自己怎么穿衣打扮,被李明堂嘲笑:“他都看不见,你穿什么样有什么要紧的?”
  常清河道:“按你的说法,横竖他看不见,我不穿都可以了?”
  李明堂想想那画面,觉得太过刺激。
  “他那两个小厮都认得我,得想办法支开。上次在码头边就差点出了纰漏,别因为这点小事搅黄了。”
  “放心,我送你与情郎相会,自然要把坏菜的家伙拖住。”
  常清河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我是去与情郎相会,还是去谋大家的前程?”
  “好好好,千户大人自是为了咱们上上下下几千号人的前程!”李明堂赶紧顺着他说话。
  常清河一身鎏金白地锦衣,腰上挂着羊脂玉佩,一双羊皮短靴,打扮得漂漂亮亮,那头发也是特意找外面楼子里专门给人梳头的婆娘梳理的,修面师父的手艺他还信不过。玉冠下三千烦恼丝一丝不苟地扎起,眉如刀裁,目如点漆,鼻若悬胆,嘴唇丰润。李明堂很想把他按倒了为所欲为一番,只是想想而已,他知道这是一匹烈马,轻易骑不得,依照不散马蹄子能蹬自己一个肚破肠流。
  梁玄琛是个薄唇,薄唇者薄情。
  常清河的嘴唇则恰到好处,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摸一摸,亲一亲。李明堂记得他抱怨过,说梁玄琛不喜欢自己的长相,李明堂心道:原来那瞎子一早就瞎了!
  地空水空到了岳阳楼下,就被李明堂的左右卫士拉去别处喝酒吃肉了,八百里洞庭浩浩汤汤,楼上是公子们们清谈品茶的地方,两个小厮跟着去干嘛?
  梁玄琛不是第一次见何承望了,上次人家能帮他,这次更是来谈合作的,是以不疑有他,点着白玉紫竹杖就上楼而去。
  “国舅爷,请!”李明堂将人引到楼台上。
  梁玄琛道:“李大人又叫错了。”
  “是是是,李某失口了!是木大官人。”
  常清河听到动静,忙从座位上起身,一脚跨出去都有点紧张,怕脚步声露出马脚。
  “见过何大人。”梁玄琛准确地找到了方向,朝常清河这边拱手一揖。
  常清河下意识地回礼,他清了清沙哑的嗓子,“木大官人,这边坐。”
  两人落了坐,伙计又上了茶,常清河摩拳擦掌十分紧张,倒是梁玄琛从手上的茶谈起,东拉西扯地,化解了尴尬。
  “不瞒你说,我于经商实在一窍不通,原先是个百户的时候还不以为意,冲锋陷阵一马当先,底下小兵卒子也就跟我一起冲了。如今当了千户,才发现底下的人总有弹压不住的。”常清河谦虚地讨教,知道国舅爷是带过兵,且守过城的。他在虎贲卫吊儿郎当地挡着千户,多少年也不升值,实在是自己不作脸,但他是个有真本事的。
  梁玄琛道:“何大人谦虚了,我看你是个将才,将来岂止领千户职,出将入相都是不在话下的。”
  常清河眉头一皱,想起他以前也这么对自己说,怀疑他时不时见个军户都这样客套一番。
  “韩信带兵多多益善,何某自从带了兵才发现,底下人越多,事情也越多,平日里要弹压得住,防着他们惹是生非,战时拉出去要肯为你拼命,一桩桩一件件,都不容易。”
  梁玄琛道:“何大人能约我来,不就证明你能带更多的兵?”
  李明堂插进来哈哈大笑,搞得梁玄琛和常清河反而尴尬起来。常清河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李明堂不甘心,然而还是找了个由头退下,让他们两个私下里谈。
  梁玄琛在洞庭和鄱阳一带都有人脉,而且不光是仰仗他国舅爷的名声,这里面更多的是行走江湖时认识的一些三教九流。当年李明堂和常清河一起端掉宁王的水师,重新收编了军队,他有船和负责押运货物的兵。这样商队便有了。
  采买货物需要钱,钱从何来?这是常清河最头疼的。结果木大官人喝着茶轻飘飘道:钱是天上掉下来的。
  常清河不敢嘲笑,知道梁玄琛这么说必然有办法。
  “我们在南北各州开设钱庄,以后有了钱和人手可以再做大一些。”
  “谁会来存钱?”
  “城中大户,地主,商贾,军爷,还有钱多的没地方放的朝廷大员,一开始小门小户的小钱也可以收一点,存一年后可连本带利取回,存三年利滚利,三年以后再来存钱的,就无利了,本钱庄只代为保管,免去遗失水火劫掠之灾。”
  常清河大开眼戒,没想到钱还能用这种办法来筹措。“一开始会有人来存钱吗?”
  “何大人手里有兵,何愁不来钱?你到各大户家里走一趟,提醒他们近日匪患流窜,钱还是放在钱庄稳妥,由朝廷的兵看守着,何惧盗匪?若是地方上匪患多,财物放在家中不安全,存在钱庄里自然更放心一些。再看哪个大户最最为富不仁,便替天行道,杀鸡儆猴,你懂我的意思吧?自古官商有勾结,然而你当兵的不用怕当官的,上下打点一番,朝中有人肯为你说话就好。”
  常清河点点头,觉得这种下三滥的方式被梁玄琛那么一说,居然成了劫富济贫,显得天经地义了。而自己手里有兵,竟不知道还有这种用法?
  “这个办法好是好,就怕有人去告御状,说朝廷的兵为祸地方。”
  梁玄琛道:“你会纵容自己的兵为祸地方吗?”
  常清河不吭声了。
  梁玄琛又道:“一年后把这些钱连本带利还给这些商户,他们还能去告你的状?你放心吧,只别闹出人命,没人会去告你的状,地方上的官兵收赋税,征徭役,只比这个更杀人不见血。官逼民反是有的,没见大财主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京城告状的。撑过这一年便可高枕无忧,一年后只怕人家抢着要来存钱,你回去好好想一想,钱庄起个什么富贵名字才好,以后分号要开到扬州去的。若是……”说到这里,梁玄琛自嘲地笑笑,“若是这样也筹不到钱,那也无妨,最多我前面几单生意找人去赊便是。”
  常清河心道,他在灵山的时候看来都没干出大阵仗,全是因为林明诚手底下无兵无将,自己就不一样了,不需别人来行贿送钱,他有梁玄琛这棵摇钱树,何愁捞不到钱养兵?
  两人又东拉西扯聊了会儿闲话,梁玄琛打了个哈欠,说时候不早,要回去休息了,便与常清河道别。
  既一拍即合,常清河决定就这么干起来,事在人为,按照梁玄琛的法子和指点,他跑出去只恩威并施地一吓唬,早有商贾拿出银两存到润丰钱庄,钱也不需多,底下还掺合了精钢做的假银子。有了这些银子,便有了底气,事实上梁玄琛出门谈生意都不带银子,只拿着钱庄自印的凭据便充当了银票。
  常清河不清楚他是怎么做生意的,只知道木大官人的生意迅速发展起来,一年功夫便吞并了横贯东西,纵深运河南北的许多商户,年底的时候他还亲自去长城以北做了一票大的,人参鹿茸兽皮带回来几十车,光是丫鬟仆役就买了上百号人。扬州城里经营不善的勾栏瓦肆一夜之间该换门厅,成了润丰钱庄名下的产业,木大官人通吃京城黑白两道,又深居简出,神龙见首不见尾。
  李明堂带了兵将白花花的银子送回各商户手里,一年期满,连本带利可以取回,润丰钱庄说到做到。
  这其中就有不少心思活络的,准备继续把钱存在钱庄,当然也有见好就收的,回家忐忑不安地过了个年,竟然也没人来打击报复,简直老天开眼。
  自此常清河带的兵,饷银是一般同级官兵的两倍甚至三倍,立大功者更是重重有赏,小兵们见了倭寇简直杀红了眼,一个人头就是十两银子,见了人头不是人头,全是白花花的银子。这一年里小兵们不怕倭寇来犯,就怕他们不来,影响了自己杀敌立功挣钱,明明是江浙的辖地,底下的兵经常北上南下去山东福建杀倭寇,一时间东海沿岸热闹非凡,往来商队一见水师,赶紧扬起本朝大旗,山东福建地界上的兵们看见江浙友军,大老远就吆喝起来,喊话都是:“今天你老兄挣了几个脑袋?”
  “嗐,都他吗的让那个谁抢了人头,你们怎么不杀?”
  “我们千户大人不给那么多的赏金啊,留给你们吧!”
  朝廷一看常清河这么能打,调他去苏北端掉康王的老窝。康王和张修永一直向北逃到山东地界,窝在山里苟延残喘了两年多,这次终于让常清河撵着打了个哭爹叫娘,还双双被擒,押赴京城受审。
  皇帝十分高兴,赏了常清河龙虎卫指挥使之职,二十出头的常清河已经是少年将军了,前途不可限量。
  有人说常清河原是康王麾下,对自己的旧主这么穷追猛打赶尽杀绝,也是个没心没肺的。
  也有说皇上正是看中了这一点,知道常清河对康王最了解,用常清河去平乱,总算拔掉了康王这颗眼中钉,从此天下便可享太平了,这乃是为民造福的大业。
 
 
第43章 潜伏
  润丰钱庄的分号如今已经开遍大江南北,光是扬州就有东西二号。
  丰齐身为润丰钱庄的大老板,很多人对其出身来历都抱有好奇心,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生意做到这么大,崛起速度之快可谓闻所未闻。
  事实上丰齐只是每天穿着华丽的丝绸衫子,抱着他的宝贝儿子在庭院里捉蛐蛐玩,他媳妇丰家老板娘指挥着婆子家丁们上上下下地忙碌,把一个大宅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地空如今留在洞庭管理商船,他是个好吃懒做的货,对于管理和经商也是一窍不通,然而梁玄琛如今看不见他漂亮的脸蛋子,那他便也不好继续靠脸混饭吃,木大官人对他忍无可忍,便留个虚职让他在那边安家落户了。水空是个识字又听话的好孩子,梁玄琛对他很依赖,他问水空是要跟着地空,还是跟着自己,水空二话不说跟地空撇清了关系,要跟着木大官人。
  眼下梁玄琛身旁没个别人,带着个漂亮男孩子,又怕彼此乱了分寸,他现在痛定思痛,索性清心寡欲,一门心思琢磨着当个武学奇才,得道高僧。自此便刻意培养水空做些打下手的活计,尤其水空识字,人又细心,可管理账目。平日里忙起来彼此都见不着面了,一个贵公子总得有体己人服侍着,何况他是盲人,水空便给他挑选了几个细心周到的下头人服侍。
  现在服侍在梁玄琛身边的是个小丫鬟,这个女孩儿是个苦命人,梁玄琛是在关外蒙古人的手里买下的她,当时她跟牛羊关在一处,瘦得不成人形了。回来养一养竟是出落得水灵灵的,是个难得的小美人,水空还发现她竟些许识得几个字,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因得家中牵连了谋逆大罪,全家女眷被没入教坊司。那一年她不过三两岁,等长大一些因要出去接客,母亲和姐姐也是过不下去了,便带着她逃了出去,逃至关外落入蒙古人的手里,日子就更加不堪,连个人都做不成,跟骡马牛羊没两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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