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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古代架空)——萝卜蛋

时间:2020-06-02 12:38:47  作者:萝卜蛋
  “嗯,没什么,衣服太小了。”
  沈执憋了一会儿,又去揽了揽谢陵的腰,以为自己能心领神会地明白怎么去测量对方的尺寸,结果怎么都测不好。
  他很郁闷,为什么自己这么笨。谢陵不过是抱着他睡觉,就能知道他穿衣的尺寸。不过就是喂他吃了几次,就知道他的嘴巴能容纳多大的东西。
  可自己怎么圈,怎么抱,怎么揽,就是不懂。一时间微微懊恼了,心想果然当裁缝都是要看天赋的。自己这辈子基本跟这些精细活不沾边了。
  谢陵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低笑道:“我教你。”
  他攥住沈执的手,往自己腰上一环,二人贴得紧密无间,沈执的手被谢陵带着往衣服里钻:“贴着肉丈量,这样比较精准。”
  沈执晕乎乎的,觉得手底下的皮肉烫得吓人,眯了眯眼睛:“太复杂了,我不懂。”
  “你不了解我的身体,总了解自己的吧?自己的腿有多长,你心里清
  楚么?”
  这个沈执倒是一清二楚,可这跟谢陵的腰围有什么关系?
  “想象一下,你每次两腿圈着我腰时的姿势,还有宽度,腰围就大致出来了。”谢陵语不惊人死不休。
  沈执惊了一下,忙要抽回手,谢陵按着不让他动,圈着他的肩膀,低声道:“肩围便更好测了,你的两条腿搭在我肩上时,多宽的距离,你还记得吧?”
  “!!!”
  “……至于手臂的长度,其实也不难。”谢陵将人圈紧了,哑着声儿道:“刚刚好将你圈在怀里。你看,只要你用点心,你比哥哥还厉害。”
  沈执:“……”
  原来当裁缝也不完全需要天赋,放得下身段,豁得开脸皮,摆得出姿势,效果立竿见影。
  沈执认输了,顺势翻在床上,拽着谢陵的手,催促道:“快点服侍我,我想要你!”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快点!”沈执不耐烦了,低声骂道:“做就做,不做就滚出去!磨磨蹭蹭的,一点不像个男人!”
  谢陵:“……”
  他低头瞥了眼右手,若有所思起来。
  沈执彻底没耐心了,抓过他的手就往衣服里探,谢陵再拦已经来不及了,那才绞碎过生姜的手,还残留着未干涸的姜汁,一股脑地全进去了。
  仅仅那么一瞬间,沈执疼得头皮发麻,感觉难以忍受的灼热感迅速涌了上来,他疼得双眸蒙着一层水雾,咬紧牙关地盯着谢陵。满脸委屈震怒。
  谢陵抱歉道:“我刚才就想跟你说的,可你太着急了。”
  “……”
  沈执气鼓鼓的,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下将人推开,翻身就睡下了。谢陵推了推他的肩膀。
  “阿执,哥哥真的不是有意弄疼你的。”
  “滚!”
  “阿执,你听哥哥解释,我听闻生姜能生热去寒,若是涂抹在……咳咳咳,我没想往你那处儿抹。”
  “滚啊!”沈执拿枕头砸过去,怒骂道:“早不说!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滚远点!”
  “阿执,我帮你洗洗?”
  “滚开啊,别碰我!最起码十天,你都别想碰我了!”沈执快气炸开了,那处儿火辣辣的烧着,偏偏还是他自己攥着谢陵的手戳过来的。连发火都理不直气不
  壮。
  “……好吧。”怕了怕了。
  谢陵哄不动他,翻过身躺下了。夜色很深了,再过几个时辰就要天亮了。
  沈执疼得毫无睡意,见谢陵睡得挺香,气得抬腿踹他的后腰:“不准睡!你必须陪着我!”
  “……”
  “不准你睡!”沈执还踹他,恼道:“你就是故意欺负我的,我不准你睡!”
  谢陵无可奈何,只好将人圈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拍了拍沈执的后背,温声细语地安抚道:“好了,好了,睡觉吧,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沈执磨了磨后槽牙,昂着头去舔舐谢陵的脖颈,在那一小片喉结周围来回撩拨,牙齿咬着一小块皮肉,或轻或重地撕咬,一阵麻酥酥的快感涌了上来,谢陵吞咽着口水,按着他的头,低声道:“别惹火了,睡觉吧。”
  “我凭什么听你的!”沈执松开嘴,嗤笑道:“你玩我的时候不分时间场合地点,想玩就玩,各种不知羞耻的姿势我都为你做了,你玩得挺开心吧?现在换我玩一玩,你就这么不乐意?”
  谢陵默然,抬了抬头,露出遍布红斑的修长脖颈,任由沈执又啃又咬,等他咬够了,又来玩弄谢陵的唇齿。
  像小猫儿一样地啃咬着,谢陵满脸克制。
  沈执知道他忍得辛苦,故意以此折磨于他,逼得他无法自持。
  哪知谢陵定力那么好,半点不为所动。
  “没意思,跟死鱼一样,动都不动一下,我去青楼寻个小倌儿都比你知情识趣。”这是从前谢陵对沈执的评价。
  沈执在床上一直都放不开,谢陵碰一下,他就动一下,姿势全是谢陵调整的,即便沈执再不愿意,也只能照做。
  两条长腿分跪在谢陵腰侧,小山丘撅得老高,腰肢绷得紧紧的,脊背弯出完美的弧度,任谁从后面一眼望去,都会觉得血脉喷张。
  可这美景至今为止只有谢陵一人独享,将沈执吃干抹净,每次不做到沈执浑身瘫软绝不停手。
  现如今倒好,谢陵连碰都不敢碰他了。
  “我渴了,想喝水。”沈执兀自去找水喝,主动扯开谢陵的束腰,时不时地抬眸,见谢陵面红耳赤,爽到极致时,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真的有一种亵玩神明的快感,把神明
  拉到跟自己一样的高度,沈执眯着眼睛,学着谢陵的语气问他:“哥哥,舒服么?舒不舒服?要不要我继续?”
  谢陵缓慢地从喉咙里吐出一口粘腻的热气,哑着声儿道:“别闹了,饶了哥哥罢。”
  “你没有跟我说不的权利,你满足了,可我还没有满足。”沈执摇头,也是现在才知把唯一信奉的神明拉下神坛,居然是这么令人欢欣雀跃的一件事情。
  他不再卑微地叩拜,祈求神明垂怜,而是主动把神明拉到跟自己一般的高度,然后平视着他,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原来神明也不过如此。”
  看着谢陵在自己手里挣扎痛苦隐忍,沈执心里说不出来的痛快。
  谢陵曾言情债就得肉偿,沈执做到了,也任由他索取了。
  现如今命运颠倒,谢陵也得为此付出代价。
  “都是哥哥教的好,阿执在情爱方面就是一张白纸,哥哥在上面怎么画,阿执就怎么学。是你把我变成那样不堪入目的浪荡样子,你就得陪我一起沉沦。”
  沈执捧着谢陵的手背亲吻,抬起狭长阴狠的眸子,隐隐闪烁着粼粼波光,像是盛天荷塘里倒映其中的零碎月光,“哥哥,我本可以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是你以爱为名,硬生生地剥夺了我的能力。哥哥,你怎么弥补我?”
  他仍旧不能释怀,对二人初夜时的惊恐仍旧历历在目。
  谢陵也没有经历过风月,当初有意让沈执记一辈子,自然没有如何温柔,任由沈执流血流泪,将之按在身下,肆意索求。
  沈执也幸不辱命,一直记到了现在。
  “阿执,是哥哥错了。”
  “不,你没错,是我错了。谢陵,你真的不该因为一时垂怜,就施舍我希望,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你同元祁一样,你们都是一样的。我不跟你们玩了。”
  谢陵默然。
  心想阿执现在就跟个孩子一样,要人哄,要人爱。得不到的东西就毁掉,任性肆意。
  自己到底是没有把他教好,诚如阿执说的那样,给他希望,又让他绝望。
  许了阿执一生的承诺,又在无数的欺瞒中,亲手毁得半点不剩。
  事到如今,自己又有何颜面去祈求阿执的原谅。
  这份情债从最开始就是错的。阿执对他最初的情分,该是愧疚和仰慕,是自己的失误让阿执的人生雪上加霜。
  也是自己一次次地忽视,最终酿成了苦果。
  “是哥哥没有教好你。”谢陵愧疚道:“是哥哥的错。”
  “我不想听这个,我只想玩死你。”
  沈执大为满足:“好了,今晚就到这里吧,明天再继续。你我的日子还长着呢,慢慢来,不着急。”
  谢陵应了一声,抬眸见外头忽明忽暗,估摸着快天亮了,抬手拉过被子,合眸小憩,沈执冷哼一声,身子一翻将整条被子卷在身下,抱着手臂等着谢陵过来求饶。
  一直等到天亮,谢陵仍旧一动不动。
  沈执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起身,见谢陵还不下床做饭,抬手推了一把,催促道:“快点!我饿了!我要吃刀削面,现在就要吃!”
  谢陵没动。
  沈执又推,很不耐烦了:“快点!再磨磨蹭蹭的,后果你知!我现在对你没有任何耐心了,你别逼我!”
  谢陵仍旧没动。
  沈执觉得有点不对劲儿,翻过身去看他,惊见谢陵双眸紧闭,眉头皱得紧紧的,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冷汗珠顺。
  “哥哥?”沈执慌了,抬手抚摸着谢陵的脸,“哥哥,你别吓我,哥哥,你是不是病了,哥哥?”
  谢陵哑着声儿道:“没事儿,我再躺一会儿,等下就去给你做刀削面。”
  “哥哥,你是不是病了?”沈执慌死了,摸索着谢陵的身体,觉得都烫手,想起昨晚谢陵一直咳嗽,还出去淋了雨,回来也没有洗澡,连口姜汤都没喝,一整晚都没盖被子,一定是生病了,忙冲着外头大喊,“来人,去熬姜汤!请大夫来,快!”
  “哥哥,哥哥,你别生病,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沈执俯在谢陵身上,埋头亲吻他修长的脖颈,低闷着声儿道:“你不舒服,你就跟我说啊,难道开口求我一下,就这么令人难以启齿么?我也经常哭着求你饶我啊。”
  沈执不明白了,两个人都亲近成这样了,谢陵为何还总拿他当个外人?
  也没有让他如同自己当初那般痛哭流涕跪地求饶,也没有言辞羞辱,更加没有打骂,只是想听谢陵说“阿执,哥哥错了,你原谅哥哥罢”,怎么就
  这么难呢。
  求个原谅,对谢陵来说这么困难么?开口求一声,有那么难以启齿?
  还是说,清贵公子就是这样的,骨子里的傲气与生俱来,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
  而自己之所以会变成现如今的模样,并非是旁人的错,而是自己本身如此,从骨子里透露出的卑劣之态?
  “哥哥,在你心里,阿执是不是低人一等?”
  沈执侧躺在谢陵旁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满脸认真地问他,“你是不是觉得,阿执的膝盖天生就是软的,脊背天生就是弯的,品性天生就是不端的,作风天生就是不雅正的?”
  谢陵哑着声道:“我从未如此想过。”
  从未如此想过,他一直都觉得阿执可以跟自己成为一样的人,自己有能力带着阿执走向光明。
  可阿执却身处黑暗,脚踩光明。
  “可我觉得,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人。我觉得在你眼里,我就是条听话可爱的小狗,一直卑躬屈膝地讨生活。”沈执抬手捏正谢陵的下巴,见他唇色发白,嘴角干裂,凑过去轻轻舔舐,将他的唇润成鲜红,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哥哥,我不喜欢那样,真的一点都不喜欢。”
  “阿执……”
  好像只有到了这种时候,沈执才能肆无忌惮地吐露自己的想法,才能肆无忌惮地摇头说:“我不喜欢。”
  “嘘,你闭嘴,不要反驳我,我不想听你解释。”沈执很孩子气地将谢陵的嘴捂住,往他身边挤了挤,“现在真好,你是我的了,我想把你怎么样都行。”
  “……”
  “我要把你弄得跟我一样脏,弄得跟我一样狼狈。”
  “……”
  “我要你陪我一起伤,一起痛,你不能拒绝我,因为是你先开的头!你教不好我,就是你的错!”
  “一起伤,一起痛。”
  “我要吃光你的肉,喝干你的血。”
  “好。”
  谢陵微微笑着点头道:“你喜欢就好,哥哥给你吃。”
  沈执让人煮了姜汤,将谢陵扶坐起来,怕他不舒服,塞了个金丝软枕在后背垫着,亲自喂他喝姜汤,一勺一勺吹凉了喂他喝下。
  神色极其正经,仿佛在做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
  谢陵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衣服并不合
  身,露出半截雪似的腕子,上面一圈青紫色的勒痕,厉害些的已经破皮流血了。
  这还是之前沈执动手绑的。
  “哥哥,擦点药罢。”沈执将碗放好,取了活血化瘀的伤药,小心翼翼地替谢陵上药,甚孩子气的吹着伤口处,“好了,好了,不疼了,不疼了。”
  谢陵忍俊不禁道:“本来就不疼。”
  扯了扯谢陵的衣袖,沈执蹙眉道:“你比我身形高大不少,我的衣服你穿着不合适,我让人给你做了,还没做好呢,你忍一忍,这几日不要出帐篷,不要让别人看见你这样。”
  就像当初在官道口,谢陵把大氅劈头盖脸砸在沈执的身上,让他把头脸包裹好了,别让人看见。
  现如今的沈执也怕别人看见谢陵的狼狈姿态。
  沈执现在甚至有点明白谢陵当初的想法了。
  无论对方有多狼狈,也永远不能让外人瞧见。
  谢陵这一病,病了许久。如今天气越发冷了起来,手底下原本不足十五万大军,现如今已经壮大至了二十多万,沈执起兵造反的突然,连棉衣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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