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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长夜(玄幻灵异)——洛者书

时间:2020-06-05 10:16:44  作者:洛者书
  “她是慕家的小女儿,叫碧螺,”月清尘向他简单介绍道,“她姐姐去美国了,家里没人管,放我这照顾一阵子。”
  “哦,那挺好的。”君长夜干巴巴道,他其实一点都不关心这丫头是谁,只是有很多话想单独问月清尘,可是又怕一问就再也回不去了,便怎么都说不出口。
  慕碧螺对他这种木讷反应很不满,在一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月清尘也不再说话,好在电影院很快到了,月清尘让二人先下车去取票,自己则进了停车场去找车位。
  电影院里跟之前的电梯一样人满为患,想必车位也并不好找,君长夜领着小姑娘排队取了票,买了爆米花和可乐,便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找了个位子坐下,开始一心一意地等起人来。
  等人的时间总是很无聊的,尤其上对慕碧螺这样的话痨来说,她一边咬着塑料吸管哧溜哧溜地喝可乐,一边冲君长夜道:“对了,冒昧一问,你跟他做过没有?”
  可疑的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了君长夜的脸,他掩饰性地“咳”了一声,别过脸道:“现在说这个……不太好吧。”
  “切,有什么不好,你们都成年人了,只要你情我愿,谁还能说什么不成?”小姑娘故作老成地摇头晃脑,用蝴蝶结精心修饰的双马尾在耳边俏皮地荡。突然,她像刚想起来什么似的,极神秘地凑近了君长夜,压低声音道:“哥,你看过钙片吗?”
  君长夜手一抖,手上拿的满满两桶爆米花差点没给撒出来。
  现在的小孩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慕碧螺小朋友丝毫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还以为君长夜纯情得很,跟其他那些大人不一样,继续兴致勃勃道:“你要是没看过,我百度云里有好几个G呢,欧美的,岛国的,棒子国的,现在网上都找不到啦,可以分享给你,甭跟我客气,可以好好揣摩一下。”
  说完,还极豪迈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非常的够意思。
  怎么会没看过,君长夜想,他前阵子在外面租房子,有时候夜里从梦里醒来,想那人想到快疯了的时候,都是靠电脑里存的那些东西解决的。
  一想到这些,君长夜脸上的表情更不自然了,他摇摇头,装作很虚心的样子,冲小姑娘礼貌道:“劳驾,能加个百度云账号吗?”
  “好呀!”慕碧螺当即配合地掏出手机,很熟练地点开加好友页面,问道:“哥你手机号多少?”
  “我来吧。”君长夜伸出手,从小姑娘手中拿过粉红猪手机,输了自己的手机号,添加完成之后,又在她指导下给自己分享了那个传说中占了好几个G的压缩包。
  压缩包名叫“英日韩文学习资料”。
  小姑娘指导完,还在眉飞色舞地高谈阔论:“《春光乍泄》看过没,开头那段激情戏挺棒的,重点是颜值高啊!我很喜欢王家卫拍的电影……”
  趁她不注意,君长夜不动声色地动了动手指,选定那“学习资料”,点了“进入隐藏空间”,又给设了一长串个鬼都不记得的密码。
  做完这一切后,他若无其事地把手机还给小姑娘,为转移她注意力,还特意一本正经地附和道:“谢谢,你很有品味。”
  小螺儿心花怒放,还以为找到知音了,看都没看,便直接把手机挂回了脖子上,想继续跟他聊天,却见这个“知音”突然站了起来,眼睛跟钉在入口处那边似的,一眨不眨地看。
  小姑娘撇撇嘴,一扭头便看到月清尘远远地过来了,此刻逆着光,青年脸上晕染开一连串温柔阴影,清瘦挺拔的身姿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出挑。
  他一边走,一边听身边人喋喋不休地讲话,眉头微微蹙起,像是不太想继续跟这人纠缠,却不知为何没有打断。
  比较搞笑的是,那个正在喋喋不休的,是个跟小姑娘手机壳一模一样的超大号粉红猪。
  君长夜愣了愣神,偏头问道:“那个……粉色的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小姑娘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大声嘲笑道:“什么粉红猪,那是小猪佩奇!”
  被点名的大号佩奇一个激灵,一抬头看到了正前方挂着同款手机壳的小姑娘,嘴里出于惯性仍吐出了方才没说完的话:“……帅哥,给你家孩子买一个吧,孩子都喜欢。”
  他手里拿着一大堆以小猪形状为主的彩色气球,整个人好像要淹没在气球里似的。
  “你要吗?”月清尘朝慕碧螺扬了扬眉。
  “要,要一个!”小姑娘笑眯眯道,“有心形的吗?有的话再要两个心形,谢谢。”
  说完,她走过去,掏出手机跟那穿佩奇服的工作人员合了张影,然后十分豪气地拒绝了月清尘的好意,自己付了钱。
  买好后,她冲那人很可爱地摆摆手,接着一手拉着一个,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了检票台。
  检完票后进了厅,慕碧螺很自觉地走到最里面,把相连的两个座位让了出来,月清尘示意君长夜跟着她进去,自己则最外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电影很快开场,周围都是些带孩子的家长,不时有人低声给孩子讲解银幕上的内容。君长夜因为早已过了看这种动画的年纪,加上心上人就在他身边,自然很难把心思放在电影上,一时间有些如坐针毡。
  为了多少给自己找点事情干,也因为另一边小姑娘自己吃的正开心,君长夜便自然而然地将手伸向了与月清尘座椅间的爆米花桶。
  于是猝不及防地,他刚伸进去的那只手,碰到了另一只手的指尖。
  条件反射之下,两人同时一缩,但也许是在这样黑暗的掩盖下,君长夜突然变得大胆了起来,竟趁对方还没收回手去,将之一把握住!
  那只手不像女孩那样柔软娇小,摸起来却如玉般温凉,有着长期握笔留下的薄茧。像是怕月清尘拒绝似的,君长夜抓得很紧,紧到自己手心先沁出一层汗。
  但,意料之外的,那只手没有拒绝,就任由他那么抓着,一直到电影快散场了,才轻轻往回抽了抽,好像在提醒君长夜该放开了。
  这样的结果就是,他们俩之间那桶爆米花一点都没下,等到灯开了之后,小姑娘看到这情景,忙又乐颠颠地把那桶抱过去自己吃了。
  边吃,她还边狐疑地打量了两人一眼,嘀咕道:“看来说男生不喜欢甜的是真的。”
  君长夜此刻脑子里已经被刚才的牵手搞乱成了一锅浆糊,哪还有心思听她嘀咕什么,只想赶紧找个机会单独相处,问问月清尘到底是怎么想他的。
  好不容易回了家,又陪慕碧螺小朋友用家庭KTV唱了一个多小时的歌,君长夜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趁小姑娘霸住麦不肯放,以迅雷不及掩耳把起身去倒水的月清尘往卧室那边拉。
 
 
第77章 古战场(二)
  古越王宫。
  寝殿内,博古架上摆着的玉山铜炉幽幽吐出如兰般芬芳的安息香,帷幔层层叠叠,悄然掩住殿内光景,和那龙榻上拥着锦被靠在软枕上的人。
  君长夜在古越王身上飞快地施针,额间很快沁出细密的汗,看得立在一旁的长公主也跟着心惊胆战,但又不敢在这时候让君长夜分心,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
  公主今日卸了铠甲,着一袭湖蓝宫装,耳边斜簪一朵新摘的白芙蓉,堆得高高的流云髻上挽了一支蓝田玉璎珞簪,脸上薄施粉黛,敛了面对郦觞时的一身刚烈之气,显得极为娴静优雅。
  听宫人们偷偷告知,这位长公主名叫恨姝,乃是当今古越王一奶同胞的长姐,自小不好女红,偏偏极爱舞刀弄剑,师从王城内最德高望重的老将,习得了一身可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好武艺。从前王后每见她一次,都要叹气一次,觉得周遭五国内,肯定是没有哪个王族好男儿肯要她这个泼辣女儿的。
  好在王后死得早,不然恨姝的一双耳朵怕是要给念叨出茧子来。
  其实她这般看似荒唐行事,不只是因为不屑于与寻常女子一般安于家室,更多的,还是为了她弟弟。
  她这个弟弟,本是清风朗朗风华无双,胸中有匡扶天下的雄韬伟略,自小便表现出过人的聪慧,还在穿开裆裤的年纪,就知道方圆几百里的偌大王宫内哪棵树上的鸟蛋烤了最好吃。等再大点了,就最喜欢窝在父王的藏书殿里没日没夜地看那些死沉死沉的竹简,恨姝小时候虽然觉得他无聊,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这弟弟确实有过目不忘之才,可能真是神童。
  可就这么一个奇才,却偏偏是个瘸子。
  不光是瘸,随着年岁渐长,他的双腿都在逐渐失去知觉,日常生活不得不依靠特制轮椅,身体也愈发衰弱,甚至一场小小的风寒,都有可能随时送他下黄泉。
  进宫的时候,君长夜仔细检查过了,古越王双腿的经脉已经完全堵死,他试着用身上仅剩未被幻境压制的灵力去助其疏通,却没有半点用处,只能帮他感觉舒服一点,夜里睡得安稳一点,仅此而已。
  真真是命衰之相,若是再操心劳力,恐怕活不过三十岁。
  可他是王,如何能不操心劳力?
  “王上怎么样了?”
  待君长夜施完针,把那一套银针慢慢收进袋中,一旁的长公主当即轻轻开口。
  不知为何,她对眼前这个看起来还未及冠的少年人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可能是因为他身上那种超越年龄的沉稳,也可能是因为他真的让如晦睡了一个好觉。
  君长夜抬眸,示意她出去说,却被一旁榻上的古越王制止了。
  他直截了当地问:“孤还有多久能活?”
  那语气很平常,好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却让一旁的长公主瞬间红了眼眶。
  君长夜沉默一瞬,竟真实话实说道:“三年。”
  “大胆!”长公主怒不可遏,“竟敢诅咒王上,要你何用!来人,给我把他拖出去……”
  “阿姊,别这样,”古越王蹙了蹙眉,淡淡道:“敢说真话的人不多了,让他留下吧。另外,帮我把上将军叫来,好吗?”
  长公主红着眼圈应了一声,狠狠剜了君长夜一眼,接着转身带着侍女出门去了。
  她走后,古越王没有继续说话的打算,索性合上眼,静静靠在床头养神。期间君长夜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发现自己当时那一瞥看得没错,眼前这人眉眼跟月清尘长得有几分相像,同样的清俊雅致,带着点拒人千里的冷寒,只是比月清尘少了点缥缈无寻的出尘气,多了点逼人的王族贵气。
  “那边帘幕后有个偏殿,”古越王突然开口,带了点兴味盎然:“小郎中,你躲进去,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声,等孤叫你再出来。”
  君长夜点点头,却又问:“为什么?”
  “你敢说真话,这样很好,”古越王下意识裹了裹身上的锦被,眉宇间涌起点不可捉摸的情绪来,“有个人,孤一直看不明白,所以想听听你的看法。 ”
  他说这话时,脸上是一派流深水静的淡然,君长夜看不懂那底下藏着多少汹涌的暗流,便站起身来,朝他深深施了礼,接着往那偏殿去了。
  偏殿其实很近,仅仅与那床榻隔着一重帘幕,一个博古架,君长夜刚刚藏好,就听到自门口传来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一听便知是个高手。
  整个王城能做到这个程度的,恐怕只有长公主的师父,和那个人。
  是郦觞。
  年轻桀骜的将军一步步走近他的王,待走到床边,便单膝跪了下去,道:“王上找臣何事?”
  先前见他与旁人说话时,语气一直都是漫不经心的,带着轻慢和不屑的意味,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与世间一切都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
  可是在面对古越王时,君长夜能隐约感觉到,那层膜消失了。
  就好像在这熙熙攘攘的红尘凡世间,他是他命定的那个人。
  郦觞说完那句话后,便保持着单膝着地的姿势跪在床前,但却许久未得到回应。
  他不由抬起头来。
  那人安静地靠在床头软枕上,头微微歪在一边,鼻息均匀轻缓,或许是刚用了药的缘故,已经睡熟了。
  四下寂静无人,原本在寝殿内侍候的宫女内监不知都被支出去做什么了,以习武之人的耳力可及处,只有他们二人的心跳。
  郦觞站起身来,盯着床榻看了一会,接着,他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床沿处,为那人放平软枕,又很细心地掖了掖被角,动作时,手指无意间触及床上人肩头滑落的一缕青丝。
  他盯着那缕青丝看了许久,突然鬼迷心窍般在床边坐下,俯下身去,用那只长期执刀的右手轻轻抚上古越王苍白清俊的面容。
  刹那间,殿内寒光一闪,郦觞微微低下头,便看到一柄极短的匕首堪堪停在离自己咽喉一寸之处,极锋利的刀锋瞬间带起的风,将脖颈处脆弱的肌肤,割出了一道骇人的血痕。
  郦觞无声地咧嘴一笑,方才脸上一瞬间流露出的一点可称温情的东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手几乎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是在方才一瞬间下移了几寸,虚虚卡在了古越王脖颈间。
  他今天没有披甲,也没有带刀,手无寸铁,孑然一身,但只要他想取谁的性命,依然可以轻易做到。
  “上将军,”古越王淡淡开口,“你敢弑君么?”
  “有何不敢,”郦觞勾唇一笑,“这世间并没有什么臣不敢做的事,不做,只是因为不想而已。”
  这话堪称大逆不道至极,若真算起来,够拖出去车裂个好几回,但郦觞不在乎,不光不在乎,他还直接把停在对面人脖子上的右手收了回来,放到那只此刻掌控他性命的手腕上,轻轻摩挲起来。
  “啧,王上的手摸起来滑软得很,”他调笑道,“后妃娘娘们有福了。”
  说完,他又像才想起来似的,带点古怪地笑道:“臣记得您的后宫好像并不充盈,这样吧,以后臣出去打仗帮您留意着,若是看到漂亮的美人俘虏,就先不杀,统统带回来给您挑,可好?”
  “郦觞,”古越王不理他越来越不像话的疯癫之语,只逼视着他的眼睛,冷冷道:“孤王只想知道,你杀那么多人,所求的,究竟是什么?”
  听闻此言,郦觞眯了眯眼,眉宇间一片疏阔的狂狷之气。
  “图什么?”他道:“图个乐呗。”
  古越王摇摇头,身子前倾,向郦觞逼近了一点:“你要钱财,要权势,想要什么,孤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肯自己卸下上将军之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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