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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长夜(玄幻灵异)——洛者书

时间:2020-06-05 10:16:44  作者:洛者书
  想到这,古越王心中大致有了数,便吩咐道:“准备一下,天亮就回宫。”
  “这……”小士兵面露难色,“上将军交代过,他不在的时候,无论如何……不能让您出营。”
  古越王脸色一下冷下来:“这是命令,怎么,孤说话不管用了吗?”
  小士兵搅着衣角愁眉苦脸地思索片刻,觉得既然连上将军都要听王上的,那自己好像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便不甘不愿地点了头,跑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天刚蒙蒙亮,马车便悄无声息地驶出大营,向着王都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古越王坐在车里,只觉心急如焚,同时总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萦绕心间,挥之不去。
  就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仿佛为了印证他这种预感似的,本来还在疾驰的马车突然停住,赶马的小士兵下去看了看,然后快速跑回来,隔着车帘向古越王报告:
  “王上,前面有个道士打扮的人拦住了路,怎么赶都赶不走,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向您禀报。臣等搜过了,那道士没有带兵器。”
  古越王蹙了蹙眉,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前方不远处果然站着一个道士打扮的半大少年,那少年冲他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见过古越王上。”
  古越王淡淡道:“你有什么事?”
  “回王上的话,是这样的,贫道呢,是个斩妖除魔的修道之人,路经此处,感觉妖气冲天,经过查证,是发现有人想要行逆天之事,”风桐笑得神秘莫测,“贫道特意等在此处,是想要告诉王上您一个,关于贵国上将军的秘密。”
  与此同时,古越王都的一座茶楼内。
  君长夜与纱缦华对桌而坐,少女终于换下了她那身扎眼的裙子,此时只穿了一袭白衫,头发高高束起,看上去就像个分外俊俏的翩翩少年。
  “快要结束了,现在前燕和古越在荆鸣山打得不可开交,郦觞很快就要杀满十万人了,届时我们只需闯到阵里,拿到那十枚阴魂凝成的血核,就算完成任务。”她有意无意地点了点自己饱满的樱唇,波光潋滟的眼眸中泛起点慵懒的神态,“你猜他们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这个他们,此处自然代指在前燕王宫遇到的风桐二人。
  君长夜本在透过窗子观察楼下匆匆而过的人群,闻言头也不回,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可翻的了,除非……”
  “除非?”纱缦华迅速捕捉到他瞬间的犹疑,饶有兴味道:“除非什么?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不,”君长夜摇摇头,“没什么。”
  形骨木,古越王的病情,无数战俘的血,郦觞身上深重的戾气和他愈发苍白的脸色,以及那日在古越王宫里郦觞说过的话,这一切其实都可以穿成一条线,指向唯一最大的那个可能性。
  郦觞动用远古禁术,以形骨木为引,战俘和他自己的血为药,打算逆天改命,给古越王重塑一条命格。
  若是成了,施术者自然会遭到反噬,决计是活不了的,可是只要他想救的那个人能好好的活在这世上,那也算得偿所愿。
  只是有一点君长夜想不明白,为什么郦觞以凡人之躯,可以拥有那样可怕的力量。
  “你骗我,”纱缦华盯住君长夜的眼睛,忽然笑了,“这样吧,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个风桐这样针对你,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君长夜跟她对视片刻,觉得这笔买卖非常划算,当下从善如流道:“因为我跟风满楼有仇,他想杀我,风桐是他的人。”
  “那你不想杀了他吗?”纱缦华凑近一点,“在这里面杀了他,神不知鬼不觉,不是很好的机会吗?”
  纱缦华有一双很美的眼睛,看人的时候,里面像带了妖异无比的小钩子,最适合蛊惑人心。
  可惜君长夜不吃这套,当然如果月清尘愿意这样勾引他,他还是很乐意上钩的,可惜对面是满肚子坏水的蛇蝎美人。
  他当下无视了美人送来的秋波,用比秋风还要冷酷的声音道:“按照昆梧门规,杀害同门,其罪当诛。该你了。”
  纱缦华勾唇一笑,道:“所谓名门正派,破规矩还真多,整天受这么多束缚,你活得累不累?”
  君长夜不理会她话中的嘲讽意味,用同样的语气反问道:“这种规矩,浣花宫没有么?还是说,你根本不是浣花宫的人。”
  纱缦华跟他对视片刻,对这带刺的问题没作回答,转而道:“我这个秘密,可比你的值钱多了。君长夜,你知道离渊吗?”
  “自然。”
  “离渊在天庭与凛安神尊同归于尽后,不知为何并未魂飞魄散,他的魂魄进入轮回,万年以来,共转世过九次,千年前投生于古越国的郦觞将军,便是其中一次。”
  君长夜怔愣一瞬,觉得需要花点时间来处理这一爆炸性的信息 。
  纱缦华好像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却没有给他处理的时间,继续投下□□道:“离渊留在魔界的封神刀上封印重重,除了他自己谁都拔不出来,魔族历届魔尊都想方设法试图寻找离渊的转世,可惜,他没有一次投生到魔界。”
  君长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所以现在郦觞身边,有魔族的人吗?”
  这样一来,一切就解释得通了,是有人把行逆天之术的方法告诉他,然后在一旁推波助澜,只等最后尘埃落定,再从郦觞身上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果,如果古越王知道了这一切,他会容许郦觞骗了自己这么久,还为了自己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如果他不容许……
  逆天改命之术一旦开始就不能终止,但途中只要被施术的对象死去,禁术就会自然终结。
  如果古越王死了,那郦觞做的这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他很可能就不会再去管那些战场上的事,那最后阴阵不会出现,阴魂没有足够的能量,也就不会凝成血核。
  “风桐在现在在哪?”
  “我的小蛇一直在监视他,”纱缦华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他去荆鸣山了,想必是不甘心,想最后帮一帮前燕吧。”
  “哦对了,”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当即补充道,“古越那位王上也跑到荆鸣山去了,不知是去做什么。”
  没等她说完,君长夜当即从二楼窗户径直跃了下去,在底下百姓的惊呼声中抢过一匹马,向着城门飞驰而去。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第86章 古战场(十一)
  荆鸣山上,前燕与古越的那场最终之战,已进入白热化阶段。
  场上的兵将们一个个杀红了眼,恨不得把眼前的对手赶尽杀绝,哪怕身上挨了好几刀,也只想着多拉几个垫背的,浑然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副将浑身浴血,几下解决了面前围攻的敌人,一扭头看到不远处骑高头大马的熟悉身影,忙指着那人,冲身旁的郦觞大叫道:“将军!沧流在那!擒贼,那个什么来着,哦对,先擒王!杀了他燕国就没戏唱了!”
  郦觞随手抹了把自脸上蜿蜒而下的血,眸中闪过一抹冷厉神色,他冲副将颔首以示了解,然后提着刀迅速追了上去。
  沧流好像是受了伤,虽勇猛依旧,一路亦斩杀了不少古越士兵,但行进速度并不快,加上郦觞的枣红马堪称神兽,二人间的距离便迅速拉近,不一会,沧流甚至能听到身后枣红马呼哧呼哧喷气的兴奋声音。
  他回头一看,却随即好像被郦觞催命的刀光晃花了眼,慌不择路之下,钻进了一旁浓密的树林中。
  郦觞策马紧随其后,沿途凡遇到抵抗的前燕士兵皆一刀毙命,很快,小树林里便仅剩了这一前一后的两个人。
  沧流突然停住,在□□战马惨烈的嘶吼声中将剑捅进了它的脖子,他在骏马轰然倒地前跳将下来,接着冲后面赶上来的人点点头,面色不变道:“到此为止了。”
  郦觞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一字一顿道:“前燕上将沧流在荆鸣山落入我军包围,负隅顽抗之下,已被我斩杀,这样的死法,你满意吗?”
  “不算满意,”沧流道,“但还可以接受,好歹是以身殉国,名声还不错。”
  这话触到了郦觞的“声名狼藉”这一痛处,以至于使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直到目光扫过沧流腰间悬挂的一块青玉牌,才终于又开了口。
  他问:“你腰上那是什么?”
  “这个啊,”沧流取下青玉牌,极小心地揭开一角,露出其中隐藏的虎符来,“喏,是你家王上给我的,大抵是想借我的手除了你,再把你的位置许给我吧。”
  难怪,这次调动大军的时候,王上没有拿虎符,而是拿玉玺签的调军令。
  郦觞翻身下马,几步走到沧流跟前,把那虎符从他手上一把夺走,打量一下,接着仔细揣进怀里:“这事不许跟任何人说。”
  “自然,我都是个死人了,跟谁去说?”沧流极锐利地盯住他,“只是我不明白,他要你死,你为什么还对他这么好?”
  好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他的命。
  郦觞瞥他一眼:“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是没关系,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沧流无所谓般耸耸肩,“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不明白的是,你既然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要干这么危险的事,为何还要去招惹他?别忘了,今天是最后的日子,用不了多久,你就要跟我回魔界了。”
  郦觞沉默片刻,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很简单,因为我不甘心。”
  他很少露出这样清浅的笑容,青涩到带点少年气,好像刚跟喜欢的人牵手从河边散步归来,眉目里都是满满的温存,一点煞气也不见。
  不甘心缘分止步于此,不甘心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不甘心如晦的未来里,再没有自己的影子。
  但也没什么遗憾了,只要他能好好活着。
  沧流眯了眯眼,忽然凑到他耳边,低声而快速地道:“那你想不想知道,如果古越王知道了你为他做的一切,会有什么反应?”
  郦觞猛然扭头,冷声喝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沧流挑眉道,“不是我,是有别人想浑水摸鱼,不信,你往右上方看看。”
  郦觞依言一看,却正好与站在远处古越王对上了眼神。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混杂着极度的震惊和痛苦,好像突然不认识郦觞这个人了一样。
  古越王失神般站在半山腰处,听着身边少年继续喋喋不休地歪曲事实:
  “您看,我没骗您吧,这两人串通一气,滥杀无辜,擅用血禁之术,不知搭进过多少人的性命!他们这样做,一定是想通过邪术控制您,进而满足自己的私欲,屠戮更多的人啊!您宅心仁厚,一定要阻止他们继续害人,贫道待会要擒拿妖人,还需要您配合一下。”
  古越王只觉自己像一片在风中摇摇欲坠的树叶,被风吹得头晕目眩,他下意识扶住身旁的树木,轻声道:“孤能做什么?”
  “很简单,您等下别动就行,”风桐不知从哪摸出剑来,一把架在古越王脖子上,然后冲郦觞高声道:“底下的人听着,你们王上现在在我手上,我现在命令你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别想着耍花样,刀剑可是不长眼的!”
  他话音刚落,郦觞手中长刀便“哐当”一声,被主人扔到很远的地方。
  几乎是刀刚脱手的瞬间,树林便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十几个彪形沙匪手握明晃晃的刀,向着居中二人极快地靠拢过来。
  君长夜赶到荆鸣山时,只远远瞥了一眼,便看到那山上方的天空,被笼罩在一层血色的不详阴影里。
  凡人的肉眼看不到,大抵只觉得今日天色格外昏暗,可在君长夜眼中,却赫然是放肆嘶吼的漫天怨魂,还有源源不断从战场上新生出来的,弗一成型,便被早等在上空的怨魂伺机吞噬了。
  吞噬魂体越多,自身力量越大,到最后,便会形成能量的漩涡,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怨魂纳入内部,到了最后,在这漩涡深处,便会在凝成一枚怨气冲天的内核 。
  空中已有了四五枚带些血气的丹丸,那是即将成型的血核,可君长夜顾不上静等它们成型,便驱马一头扎进荆鸣山混乱的战场中,想要寻找郦觞的身影。
  可人太多了,战事也太惨烈了,到处都是惨叫和断肢,尸体堆积成山,活生生一出人间地狱。君长夜一刻都不想在里面多呆,可一旦卷进来,想出去哪有那么容易?
  有杀红了眼的人拿着刀朝他砍过来,君长夜心下一横,刚想抽出腰间的星河剑应战,一把□□却突然横着插过来,替他挡了那刀,接着反手一扎,利落地戳进敌人的心窝子。
  君长夜扭头一看,见是郦觞的副将。
  “我认得你,王上身边的人?”副将一边提防着随时可能扑过来的敌人,一边冲君长夜大声道:“这里太危险了,你跑来干什么?走,我送你出去。”
  情况紧急,君长夜顾不得跟他掰扯,忙直奔主题道:“我有急事,上将军呢?”
  副将大手一挥,很确定地指了个方向:“那边!将军追沧流去了。”
  沧流……
  刹那之下,禁锢已久的思路终于在这一刻打开了一条缝隙,君长夜若有所思般怔愣一瞬,接着顾不上道谢,便飞快地向着密林奔去。
  而此刻,密林深处,剑拔弩张的对峙仍在继续。
  手持弯刀铁棍的沙匪离郦觞二人越来越近,沧流左右看了看,很无辜地皱眉道:“喂,我怎么觉得,现在的事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他话说的其实很在理,可惜现在在场的并没人有心情理他。
  郦觞死死盯着风桐架在古越王脖颈上的那把剑,目光中凝结的狠辣戾气有如实质,连风油精此类人都不自觉在那种目光中瑟缩一下。
  许是为了示威,也为了给自己壮胆,风桐当下把剑又靠近一寸,同时大声对下方的沙匪命令道:“一个个都磨蹭什么!还不快把他拿下!拿下之后先挑了手筋,免得再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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