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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瞳(玄幻灵异)——青小雨

时间:2020-06-07 08:46:14  作者:青小雨
  邢瑜躲过菜刀,在周身布下雷咒结界,电光闪烁,他浮在半空中像是雷神降临。
  电光在地上劈出道道焦黑的印子,令所有阴物无处躲藏,那魂魄裹在灯光的影子里,对着邢瑜嘶吼:“既然是执念,自然是放不下解不开!否则何以为执念?!”
  “我被吴潮生关在诛鬼降魔剑里不见天日!我的恨如何化解?你让我如何放下?!世间无情!天地无道!你灭得了鬼王!灭不了人心!你驱得什么鬼!除得什么恶!”
  邢瑜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都忘了,你都忘了……”魂魄似乎觉得很好笑,在光影里癫狂大笑起来。
  炭火的火光更加耀眼了,里面的人脸嘶吼着不断变化,林皓仁累得精疲力尽,半跪在阵法里看着那一团菜刀废铁缓慢地凝结在一起,在烈火上烤过,逐渐化为了一把巨剑。
  此剑现世,天地变色,云层里翻涌起雷电,月亮变为血色。
  它周身蔓延着黑气,剑鞘漆黑毫无光泽,剑柄上似乎刻着什么字,林皓仁看不清。
  “诛鬼降魔剑?”身处现世里的邢瑜倒抽了一口气,全明白了,“你手里的法宝是……御鬼宗第一邪剑,诛鬼降魔剑?!”
  “意外吗?”鬼魂沙哑道,“可它原本是你的剑啊。”
  ※※※※※※※※※※※※※※※※※※※※
  感谢大家的投喂,破费啦。^^
 
 
第31章 
  八大宗门之首御鬼宗,却也曾出过一把邪剑。
  那剑名为“诛鬼降魔”,听起来充满浩然正气,却是一把实实在在的邪剑。据资料记载,诛鬼降魔剑宽一掌有余,长近4尺,通体漆黑,剑柄缠着玄色破烂布条,看起来不知在岁月间沉浮多久,冷漠冰冷,带着翻天覆地的血腥气。
  此剑诞生自御鬼宗第一代传人,因当时人间阴阳混浊,人鬼不辨,此剑主人心性凶残狠辣,对冤魂厉鬼毫不留情,斩于剑下的诸鬼多不胜数,渐渐剑身被阴物侵染,不再受主人控制,后被封入御鬼宗剑冢,难见天日。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此剑被御鬼宗弟子拔出,自此竟是认了主,也不知是福是祸,就这么跟着新的主人重现了天日。
  可这也已经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
  邢瑜无法理解:“你竟是被关在诛鬼降魔里?”
  “当日-你要炼化我,吴潮生不让。呵,他想保护你,你却不领情。”鬼魂在光影里絮絮叨叨,像是要将失去的时间补回来似的,“他的十方剑太过清正,只能将我关在你的诛鬼降魔里,却哪料你后来丢了剑,背叛……”
  话音未落,“砰——”地巨响,鬼影颤动倏然一惊:“他居然把剑拔出来了?!不可能!此剑认主,除了你别人怎会……”
  邢瑜蹙眉,抬头看向二楼房间。
  林皓仁还在幻境中,那把剑估计也藏在幻境里。
  邢瑜没耐心再听这鬼影瞎扯,抬手引来滚滚天雷,朝着走廊里的光当头劈下。
  “你会后悔的——!”鬼影不甘地大吼,鬼嚎声响彻半空,远处的半山腰上传来飞驰的车声,隐隐有法咒之声在四面响起,逐渐朝农家乐中心围拢。
  慈悲清正之音似乎能震慑魂魄,邢瑜身为生魂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皱起眉,一手扶住额头,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雷电在他周围闪过细碎的光,他睁开眼,看见一队车队驶进院内。一个急刹车,邢天虎从副驾驶位上跳下来——大冷天的他也只穿了两件唐装,挽着袖子,一脸凌然正气。他伸手丢出一把莲子,那莲子落地生花,在水泥地面开出一片荷塘月色,冷风将莲花清香卷起,徐徐刮进二楼窗口,茫然怔于镜前的林皓仁微微动了动手指,是将醒之兆。
  幻境中,林皓仁一手拔起火盆中的黑剑,烈火慢慢消散,那黑剑冲天煞气竟是被压制下去。
  鬼影在地面扭曲出残影,一手想抓回剑,剑身却泛起黑光,将那鬼影挡了开去。
  鬼嚎声铺天盖地,林皓仁手心祭起雷咒,那黑剑却似有感应,剑身光芒大涨,电光闪烁,几乎要从剑尖迸裂开去。
  林皓仁福至心灵,豁出去地将剑往地上一插——剑尖电光瞬间顺着地面在四下闪出一个巨大的法阵,引得天雷滚滚,自上而下将空间劈开了一条缝隙。
  林皓仁瞠目结舌,看着好好的院子突然被凭空劈出了一条裂缝,那缝隙在半空忽隐忽现,隐隐能听到缝隙里有说话声。
  “???”林皓仁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平行空间、外星人等词,然后他匆忙回头要去扶倒在地上的邢瑜,这一回头,却发现地上的人不见了。
  “!!!”林皓仁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完全茫然了。
  “……林……学长?”
  “学长……?”
  “林皓仁!你醒醒!听得到我说话吗?”
  缝隙里的声音越来越大,黑剑的光芒渐渐黯淡,仿佛又化作了一把普通的剑。
  林皓仁脑子里有些糊涂起来,隐约想起来了什么事,但又记不清晰。
  ——“诛鬼降魔剑!这、这怎么能被拔出来?”
  ——“今戈!恭喜你!我就知道你是我们之中最有天赋的人!”
  ——“此乃邪剑……胡闹!他才多大?如何能控制邪剑?让他重新选一把!”
  ——“师叔,今戈本性并不坏,我相信他。”
  院子里的裂缝越来越大,四下光芒大涨,将林皓仁整个吞没了。
  白光里,隐约有道人影站在面前,愤怒地朝他大吼:“吴潮生!谁让你来找我的?滚!”
  那声“滚”字震耳欲聋,令林皓仁脑仁剧痛。他呆呆看着手里的黑剑,听到了无数杂乱的声音,却理不出半分头绪。
  他不知道这剑从哪儿来,却莫名觉得亲切,它身上明明充满了不祥,却连同这份不祥都让人觉得怀念。他像是有些怕,又像是有些欣喜,像是失而复得,又像是悲从中来,可这些情绪从何而来却无法想得明白。
  “你到底是什么?”林皓仁愣愣地看着它,目光落到剑柄上缠绕的玄色布条。那布条十分老旧破烂,仿佛风一吹就要碎成渣,那颜色不知是本来的颜色,还是岁月沉淀后的颜色,裹挟着一腔杂乱前事,却空空地落不到实地。
  仿佛只它一个被孤孤单单落在了时光里,随着岁月流逝变得破旧不堪,失去锋芒,执着地想讲起曾经的故事,却再无人能听。
  林皓仁突然觉得一颗心有些发酸发涨,他缓缓摸过剑身,有光影追着他的手指,又渐渐淡去。
  *
  再睁开眼,已是天光大亮。
  林皓仁怔怔躺在设计复古的卧室里,看着头顶的床帐半晌没回过神。
  “醒了!”床边有人惊喜道,“阿仁?阿仁?!”
  林皓仁听出这是箫丹的声音,迟疑地转头,目光半天才聚焦:“蛋哥?”
  “太好了!没傻没疯没失忆!”箫丹简直要喜极而泣,“你吓死我了!”
  “这是哪儿?”林皓仁被扶着坐起来,茫然四顾。
  “邢家。”箫丹道,“我听说你被邻居投诉了,去你家没找着人又联系不上你,我连街道办都去找过了,让他们必须帮我找人,要是找不到我天天上他们办公室闹去!”箫丹想起这件事就一肚子气,鼓着腮帮子道,“你好好在家吃个饭,碍着他们什么了?你楼上那家老太太还跟我说是你带人去偷了香肠!我呸!”
  箫丹眼眶泛红,握着林皓仁的手:“我帮你骂过她了。我当时就想着,若你出了什么事,她以后的日子也别想好过!”
  林皓仁拍拍他的手背,靠在床头道:“我都忘了这事了,你也别往心里去。犯不着。给我倒杯水吧?”
  箫丹忙起身去给林皓仁倒了水,道:“小心烫。还好后来老邢联系了我,否则我就要报警了。我就该坚持让你上我家吃年夜饭去,大过年的平白受这冤枉气……”
  箫丹咬着唇低声骂道:“那姓董的,还有你那些邻居,一个都别想跑!我曝光他们去!”
  林皓仁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姓董的”是谁。正是上门来过的那位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董褚。
  林皓仁觉得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感动,尤其经历了一晚匪夷所思的事后,这样坦率直接的关心担忧,对他像护小鸡崽似的保护,就像手里这杯温水,将他的心都捂暖了。
  “蛋哥,谢谢。”他诚恳道。
  箫丹倒是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弄得不好意思起来,摆手:“咱们兄弟之间,说这个干嘛?”
  林皓仁慢慢地抿着水,问:“邢瑜呢?”
  “不知道,一直在书房呢。”箫丹摇头,“他派人接我过来的,说交给别人不放心,让我照顾你。”
  林皓仁知道对方没事,松了口气,又想起了那把突然出现的剑,一下坐直了,道:“有把剑……一把黑色的剑,你看到了吗?”
  “剑?我不知道……什么剑啊?”箫丹皱眉,“你俩到底干嘛去了?”
  林皓仁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事,他自己还一头雾水呢,摇了摇头:“等过段时间再告诉你。”
  箫丹啧了一声,转头给他削水果吃。
  他没找到水果刀,干脆从兜里摸出钥匙来,钥匙扣上挂着一只小巧的刀,刀刃弹出来,闪过一道寒光。
  这刀箫丹带了多年,林皓仁也早已见过无数次,小时候箫丹拿它削铅笔、刻木剑、撬人家的自行车锁恶作剧……
  后来削水果、开瓶盖、修电脑机箱……什么事都做过,这刀坚韧锋利,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坏过。
  以前林皓仁不会注意,但也许是之前那把剑给他的印象太深刻的缘故,他盯着那把小刀看了片刻,突然说:“你这刀……哪儿买的?”
  “啊?”箫丹一脸茫然,随口道,“家里祖传的。”
  “祖传的?”林皓仁倒是第一次知道这事,“水果刀还能祖传?”
  “谁跟你说是水果刀?”箫丹甩了两下小刀,手指灵活,刀刃半点没伤到他,“这是那什么……军刀,便携式的。我爷爷的爷爷上战场的时候用过,带着方便,就一直留下来了。这玩意儿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这么多年不锈不钝,好用着呢。”
  林皓仁起了好奇心:“我看看?”
  箫丹一脸“你吃错药了?”的表情,把刀递给他,又去外头借水果刀。
  林皓仁坐在床头将那把小刀翻来覆去地看:银色的刀身,刀鞘宽厚,带着不知道是什么花纹的雕刻,仔细看才发现,那刀身末端还雕着不认识的小字。
  林皓仁蹙眉,正研究,就听门外有人道:“醒了?”
  林皓仁抬头,见邢瑜一脸疲惫,穿着衬衣马甲,领口松着两颗扣子,衣袖往上卷着,赤脚走了进来。
  这屋里有地暖,中央空调温度适宜,丝毫不觉冷意。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屋檐、树梢上是白茫茫的一片,窗户上起了水雾。邢瑜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林皓仁,窗外白茫茫的雪景似乎将林皓仁衬得莫名清冷了些。
  这幅画面,像是在哪儿见过?
  邢瑜看得专注,桃花眼下带着微微凸起的卧蚕,给人深情的错觉。
  林皓仁不自在地别开视线,无意识地舔了下嘴唇:“醒了。你还好吗?”
  “死不了。”邢瑜扬了下手,他的手心干干净净,什么伤口也没有。他拉开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了,“你呢?有哪儿不舒服吗?你睡了很久,一直在说梦话。”
  “是吗?”林皓仁摸了下后脖颈,叹气道,“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
  “什么梦?”
  林皓仁想起脑海里那些杂乱的声音,迟疑一下摇头:“记不清了。”
  “你还记得落入幻境前的事吗?”邢瑜又问。
  “记得一点……我在床前醒过来时,看到你在门口,之后周围突然黑下来……”林皓仁说着,总觉得哪里不对,揉了下眉心,“不对,我喝多了有点不舒服,中途去过厕所。”
  去厕所的这段记忆变得非常模糊,甚至感觉有些分不清真假。
  “你去了厕所。”邢瑜点头,“然后你看了镜子,被拉入了幻境。从你在床前醒来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在幻境里了。真正的你一直站在镜子前。”
  这就是邢瑜之前一直没想明白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时候落入幻境的?而当他生魂离体看到镜前的林皓仁时,他才恍然大悟——是林皓仁先被拉入了幻境,他竟也被牵连其中。
  但这就很奇怪了:为何他会跟着一起落入了幻境?这种事他从来没听说过。
 
 
第32章 
  昨晚的事邢瑜事无巨细告诉了父亲邢天虎,回家后他又派人去接箫丹来照顾林皓仁——倒不是不信任自家人,而是箫丹更了解也更关心林皓仁。这让他更放心些。
  他和父亲在书房商量了一个通宵,现在困得不行,又累又疑惑,心里难得起了一层焦虑,却不是焦虑自己被牵连,而是焦虑他和林皓仁之间如果有什么共通性,那以后自己做什么,会不会也同样牵连到对方?
  “到底怎么回事?”林皓仁道,“我昨天拿到了一把剑……”
  “诛鬼降魔剑。”邢瑜点头,坦言道,“剑已经封存在仓库里了。”
  “什么?”林皓仁愣愣的,“真有这把剑?”
  “你从幻境出来后,剑就掉在你旁边。老B……暂且这么叫它吧,也已经被封印住了。”
  邢瑜简单介绍了一下:“诛鬼降魔剑是一把邪剑,曾经埋在御鬼宗的剑冢里。资料里说,御鬼宗一直有一个传统,前辈死后,剑归剑冢,后来的内门弟子成年就可以去剑冢选一把适合自己的剑。当然自己铸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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