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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近代现代)——舍木氓生

时间:2020-06-08 19:27:09  作者:舍木氓生
  “嗡嗡~”
  褚时雨刚到家手机便响了,是闫乱发过来的微信,只有短短两行字:“口头保证可以反悔,所以以聊天记录作为凭证;如果我考到了A影第一名,你就要把我当成一个大人来对待。”
  褚时雨眼睛里映着手机屏幕的冷光,眼尾垂着,显得温和恬静,可黑暗中唯一的亮光也让他显得孤僻冷寂。
  楼下的闫乱等了又等,终于在五分钟之后收到了回复,褚时雨只给他发了一个字:“好”。
  闫乱刚刚如干瘪橘子那样被抽干的信心终于渐渐又饱满了起来,他收了手机准备回家,突然听到由远及近的呼喊声:“大爷你别跑了!别跑!”
  闫乱看过去,是刚刚那个牵牛头梗的女孩,正追着牛头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闫乱迈开步子,很快跑到那牛头梗绕女孩的花坛边上,三下五除二一把薅住那牛头梗的头把它从花坛里拖了出来。
  “谢谢......谢谢你啊!”女孩讲话气喘吁吁,连腰都直不起来,她连忙拉住狗绳,在手上绕了好几个圈才制服住一心想跑的烈性犬。
  “你的狗在哪儿买的?”闫乱盯着牛头梗不屑的目光,问道。
  女孩愣了愣:“你要买牛头梗?”
  闫乱点头,眯了眯眼睛,也挑衅地看着那只狗。
  “我给你联系方式吧,不过牛头梗是烈性犬,你三思啊......”女孩的语重心长里带着一些悲催,闫乱“嗯”了一声,迅速得到了牛头梗的购买方式。
  ......
  第一次集训很快就来了,闫乱自己起的誓自己很清楚,他并没有开玩笑,第一天早功他比其他同学早一小时到了华虹国际边上的一个小公园,对着公园里那条蜿蜒的小河练声、练台词。
  一直到半小时后,其他同学才陆陆续续来,褚时雨在群里确认的时候所有同学都已经在出早功了,白锡望还在群里夸闫乱,说他比公园里那些打太极的爷爷奶奶还早。
  褚时雨看着白锡望发的消息,嘴角勾了勾,他把信息切回去,又看到闫乱给他的保证,在心里猜测着闫乱这样的劲头能持续几天。
  一天、两天、三天......直到第四天,不要误会,第四天的闫乱依然起得最早练得最多,但发生了些不可预见的状况。
  那天褚时雨刚到机构,夏珂的脚步声就应声而至,他一脸焦急地冲进褚时雨的办公室,眼睛周围因为跑得太急所以泛着红,他气喘吁吁道:“老师!闫乱...闫乱在公园里和小学生打起来了!”
 
 
第17章 
  夏珂是第二个到小公园的,他一般先来机构把书包这些放下再去公园,所以不带手机,他到公园那条小河边的时候只有闫乱一个人在练习。
  两人各练各的,直到四五个小学生出现并对闫乱进行挑衅,夏珂渐渐意识到事态严重,想让褚时雨过来处理,可闫乱死活不给他手机告老师,夏珂只能自己跑回机构。
  褚时雨赶到公园小河边的时候传说中的四五个小学生已经不在了,只有坐在河堤上背对着他们的闫乱一人。
  大早上天气不是很好,风呼啦呼啦的,大片大片的乌云从天边飘过来,看样子有要下暴雨的势头,河边的垂柳被风吹得几乎要栽进河里。
  “你给大家发信息,说今天不要来出早功了,都回机构直接上课,你先回去。”褚时雨对夏珂道,夏珂点点头,把刚刚拿出来的手机掏出来在群里发信息,而褚时雨则朝那看似孤寂落魄的背影走去。
  “闫乱。”褚时雨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喊道,闫乱听到褚时雨的声音后背影动了动,看样子是想要转身却又忍住了,褚时雨眉头微皱,他走过去,拍了拍闫乱的肩膀,因为闫乱就坐在河堤上,褚时雨没法再上前一步直接正面看到他的脸,只能和闫乱并排,闫乱却别过脸不给他看,也不说话。
  褚时雨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严重,他抓住闫乱的肩膀,想把闫乱直接掰过来:“转过头,你躲什么?”
  闫乱却很犟,生生和褚时雨的力气抗衡着,身体几乎转了一百八十度不想给他看。
  趁褚时雨脱力的时候闫乱突然从河堤上站起来往后迅速撤了两步,背对着褚时雨,声音很高:“我回机构了。”
  褚时雨心中涌上一股火燥,在狂乱的风里冲闫乱吼了句:“停下!”
  风呼呼刮着,扬起地上的沙砾撞到人身上、脸上,闫乱双手攥着拳,绷着全身的劲儿停在了鹅卵石小路上。
  褚时雨走过去,转到闫乱跟前看向他的脸,刚刚凌怒的表情倏然消失,只剩下错愕和震惊,心脏刹时狠狠抽痛一下。
  闫乱垂着眼,左眼从眼角处开始,有了一道长长的一直延伸到人中部分的血痕,还在淌着血、一滴一滴顺着下巴流下去。
  他的左眼也因为这个伤口而进了血,此刻更是血红恐怖。
  “妈的......”褚时雨几乎咬着牙眼底泛着猩红道,他从来没说过脏话,这是闫乱听到的第一次,褚时雨一把拉住闫乱的手腕把他往华虹国际的停车场带,开车门的时候他几乎是恼怒到了极点:“上车!”
  “所以你被小学生单方面殴打到破相了是不是?!”褚时雨的车开得飞快,去医院的路上暴雨劈啦啪啦砸下来,几乎看不清道路,但褚时雨像开了挂一样一路上八十码不带减速,闫乱低着头坐在副驾,一直沉默着,情绪低落到了谷底。
  “你不是很会打架吗?!教育局局长都敢打,几个小学生打不过?!”褚时雨气急败坏道,他侧头看了眼边上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头巴脑的闫乱:“你知不知道你的脸多重要!”
  闫乱紧紧咬着牙,大气不敢出一个,他当然知道,所以被那个小学生用指甲抓破脸之后都不敢回机构,更不敢被褚时雨看见,疼还是其次,他当时透过波澜起伏的河水倒影看自己,感慨有句歌唱得好“失去后才珍惜,还有什么意义”
  ......破相之后才发现,自己从小看惯了的那张脸有多完美。
  完犊子,变成一个丑逼了,当时的闫乱心如死灰地想。
  到了医院之后褚时雨一改自己过去那种温柔和缓的处事方式,对着那位医生字字加重地强调了不下五遍“不能留疤”,医生在给闫乱消毒上药的时候褚时雨一双眼睛锐利地盯着医生,目光极其毒辣,医生的手抖一下褚时雨眼底的敌意和威胁便多释放一分。
  一个不到五公分的伤口,医生上完药包好伤口后硬生生出了一头的冷汗。一口憋了快十分钟的长气直到停手之后才敢颤悠悠呼出来。
  “他这个,我说实话,那伤口也不浅,没缝两针就不错了,疤肯定会留,后续保养得好的话疤痕会淡一点。”那医生看着褚时雨的眼色小心翼翼把最终结果说了出来,说完便缩回脖子,和闫乱一样两个人噤若寒蝉,等候褚时雨的发落。
  “不行。”褚时雨斩钉截铁道:“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吗?除了整容之外的,他一点疤都不能留。”褚时雨目光里依然夹着火,盯着脸上包得过于滑稽的闫乱道。
  纱布遮住了闫乱一半的左眼,然后往下延伸一直到嘴唇上方,再加顶帽子就跟上世纪三十年代那些大上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歌女差不多了。
  那医生蹙眉冥想了半天,汗出了一头又一头,终于在可怖的沉默下缓缓开口:“不然试试看中药?我们医院有个老中医很厉害,他应该有办法。”
  褚时雨眯起眼打量那医生,判断他是不是在搪塞自己,半分钟后褚时雨点头,让那医生带着他和闫乱去找了那位老中医。
  老中医还真有办法,他先看了看闫乱的伤,便很快给他开了个方子,咳嗽两声道:“等你伤口开始结痂了,就可以开始喝药了,每两天喝一次,晚饭后喝,坚持两个月。”
  褚时雨把那方子视如珍宝地装进口袋,谢过医生后才带着闫乱离开,从现在起到他伤口结痂起码还要一个星期,上午褚时雨不打算回华虹国际了,而是直接带着闫乱到了他们这边的派出所找了民警。
  “那个......小学生,你还记得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派出所的实习小民警严格认真地给这次的报警做了登记。
  “应该也是华虹国际里某个暑假补习的机构吧,他们戴的帽子我在华虹电梯间见过一个小孩儿戴过。”闫乱来了梁溪不到四个月,却已经进了两次派出所。
  褚时雨手里是闫乱的验伤报告,这种程度的伤已经算是恶意伤害了。
  小警察登记完之后终于把自己从刚刚开始就闷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你打不过小学生?”
  闫乱此刻整个人都很憋屈,不仅憋屈还很衰,褚时雨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好脸色,警察也是憋着笑过了一分钟才能正常给他做笔录,闫乱的声音有些沙哑:“打得过就能打吗?”
  闫乱在心中暗戳戳地想,警察叔叔你现在放话,如果能保证我以后揍小学生还不被抓走的话,我见一个揍一个,见两个揍一双,一定努力成为梁溪市小学生闻风丧胆的大魔王。
  警察无言,点点头起身,他现在没有任务,所以打算去会一会那个恶意伤人的小学生。
  到了华虹国际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少儿补习机构,在九楼,专门补习小学阶段的数学和英语,机构分为两个班,五年级一个六年级一个,警察和他们到的时候那个补习机构正在上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前台小妹得知他们的来意后立刻把老板喊了出来。
  闫乱隔着教室玻璃一眼就看到了对他动手的那个小学生,正坐在五年级的教室里打瞌睡。
  “就是他。”在警察和老板交涉完之后老板将五年级的教室门打开,闫乱直接走到那男孩儿边上把他拎了起来。
  那男孩反应很快,一下子挣脱闫乱的桎梏,一溜烟跑到教室角落。
  警察隔着教室和男孩对望,问道:“小朋友,你早上是不是对这个哥哥动手了?你抓破了他的脸?”
  那小孩脸红脖子粗:“没有!”
  褚时雨在边上眯了眯眼,开口恐吓道:“你不知道公园里有监控吧?如果到时候把监控调出来,发现是你,而你对警察撒谎的话,你不仅不能上学,还要坐牢。”
  褚时雨巡视了一圈整个教室里好奇而伸长脖子的其他学生:“早上除了他还有谁一起欺负这位哥哥了?都站起来,站起来的我不追究,撒谎的直接跟着这个警察叔叔走。”
  褚时雨话音刚落下不到两秒,就有几个小男孩紧紧张张地站了起来,跑到角落的小行凶者一看这架势直接“哇”地哭出了声。
  不到一小时小孩儿的家长就来了,小孩的母亲特别壮实,挎着个小包像是要来打架,刚到机构便厉声冲着小警察奔去:“我儿子多大啊!才十一岁他知道什么?!你没良心的警察!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学生!要不要脸你们!”
  小孩母亲边叫边哭,似乎铁了心要把事情搞大,这层楼其他公司的人听到声音后都纷纷到这个机构门口来围观,小警察出警次数不多,对这样的状况应对不够自如,只能不停警告:“如果你袭警是要被拘留的!”
  小孩的母亲一看就是经常撒泼打滚赖账的人,根本不怵小警察的警告,闹完警察那边一头冲到闫乱跟前,手在闫乱面前挥舞着,刚准备破口大骂就被褚时雨握住她的手腕:“你想闹可以,不过最好先把账跟我们算清楚。”
  女人瞪着挡到闫乱跟前的褚时雨:“算什么算!你们要赔我钱!我孩子被你们这群人吓死了,要赔精神损失费!”
  褚时雨几乎要被这女人尖利的声音吵得耳鸣,他眉眼间划过浓浓的厌烦:“你个泼妇给我闭嘴!”
 
 
第18章 
  那女人被褚时雨这样一吼着实愣了半晌,褚时雨将闫乱一把拉到那女人够不到的角落里。
  闫乱诧异地看着似乎全身都炸了毛的褚时雨,呼吸渐轻,褚时雨靠他很近,浑身蓬勃着因发怒而产生的热意,闫乱几乎感受到了那热意一点一点晕染到了自己身上,游走到四肢百骸,让闫乱突然变得软弱。
  所以被保护是这样的感觉吗?什么都不用管、只要躲在角落里、躲在他身后就很安全了。
  闫乱有些发怔,双眼莫名热起来,他快十八年的人生里,这样被挡在身后的经历几乎是空白的,像陈旧废弃的灯泡,突然有根钨丝突然被通上了电,灯泡一闪一闪的发着微光,才知道,原来灯泡没坏,还会发亮。
  “要么让你儿子现在给我学生道歉,要么我们打官司,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褚时雨冷冷地注视着那女人,那女人似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和善的男人居然是个狠角色,气焰消了些,面上却还是凶神恶煞:“你算老几?让我儿子道歉?你做梦!”
  褚时雨没再看那女人,而是直接把目光转向了那位警察,小警察被那女人一通辱骂加不尊重,耐心已经到了临界点,他走上前,面容严峻:“如果在这里协调不了,我就要对你们采取强制措施了。”
  那女人双手抱胸,嗤笑一声:“你试试看,呵...”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小警察突然直接上去反剪了这个女人的手,他在警察学校学过擒拿,对付一个女人绰绰有余,那女人瞬间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张着嘴嗷嗷叫唤。
  “如果你还是不合作的话,我们只能立案了。”小警察神色严肃道,顿了下他又补充:“没有跟你开玩笑,如果再动手动脚我直接给你上铐。”
  大约是这一波严厉的警告起了效果,松开那女人时,她终于消停了、眼里有了怯意。
  补习机构给几人腾了一间办公室出来,警察这才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
  几个小学生去补习班的时候喜欢从公园里绕一圈,之前几天闫乱也见到过他们,只是这天那几个小孩儿在怂恿一个长得挺小的孩子踩着小河上铺的大块石头过河,那小孩一看就不敢,闫乱目测了一下河里石头和石头的间距那小孩肯定过不去,只要跨出一步肯定得掉河里。
  但那小孩看起来很害怕那几个合伙欺负人的,只好边哭边慢慢迈开脚往河里走。
  闫乱当下就把那小孩拎到了安全的地方,警告了那群小学生两句,结果没想到那群小学生仗着人多势众,居然和闫乱动起了手。
  “就是这样,你承不承认?”闫乱说完,盯着坐在最里面缩在自己妈妈背后的那个学生。
  母子两人脸色很精彩,但竞相沉默着。
  警察和褚时雨以及辅导班的老师听得也心中来火,最先忍不住的是辅导班的老师,直接站起来对那孩子道:“谁教你欺负同学的?!居然逼同学跳河,你知不知道会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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