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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欲乌托邦(无限流)——试亚铁灵

时间:2020-06-10 10:20:31  作者:试亚铁灵
 
 
第22章 我是你自己
  他们赶到的时候,有人已经躺在地上,血流不止。
  那是严安,她捂着脖子,胸口大幅度起伏。
  这里显然已经发生过争执,严安的脖子上一排密密的小孔,鲜血喷涌如注,她躺在地上无力地想要爬起来,眼睛快要挤出眼眶一般看着萧悦。
  萧悦将谢评也踩在脚下,她跨坐在他胸口,浓密的头发像蛇一样涌入他的口中。
  “不诚实。”萧悦轻轻蹙眉,她举着那把梳子,“不听话的孩子……”
  粘稠的鲜血从梳子上面滴落,在她即将把梳子插/入谢评也的脖子时,秦愈喊了她的名字。
  萧悦高举着手没有回头,她的后颈上的眼睛睁开。
  这时候秦愈注意到另外一件事情。
  她的背部高高鼓起,旗袍被撑破,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只小手露出来。
  “罗月。”葛鄞停下脚步,手拦在秦愈面前。
  罗月的身体和萧悦紧密贴合在一起,就如同要长在一起一般,萧悦松开掐住谢评也的手,她把那沾血的梳子插进头发,血液瞬间被吸收了。
  她站起身,谢评也猛烈咳嗽起来,发尾抽出他口腔时带出血丝。
  萧悦欣然冲着葛鄞道:“谢谢你啊,不然我还找不到他们。”
  谢评也躺在地上,血液从他嘴角流下,他的嗓子严重受损,说话都很费力:“秦先生……”
  严安很快就没了呼吸,秦愈摸了摸不再跳动的颈动脉,抬头问:“你为什么要杀她?”
  思考了两秒,萧悦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她摸着梳子的齿,上面少了两颗,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们不该打扰我的,你们帮我缝好玩偶,我不杀你们。”
  秦愈再次看向谢评也,他问:“你都已经把梳子拿走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我猜你的目的,不是让我们去那个房间。”
  “对啊,想知道为什么吗?”谢评也笑道。
  他低头注视着严安没有生气的脸:“只会捣乱的东西,应该在死之前,留下她的价值。”
  “我在14B-01就发现了,你为什么要那么依赖那把梳子。你坐着的那个箱子那么大,装什么好呢?”他绕着萧悦走了一圈,然后道:“以你的体型,正好能塞进去。”
  空气凝固了一般,萧悦皱眉。谢评也看着秦愈和葛鄞的模样,笑了一声:“你们该不会,还没发现吧?”
  没有得到回应,他认真点点头:
  “她是自杀的。”
  谢评也指了指萧悦。
  萧悦攥紧了木梳,寒声道:“你胡说。”
  他对萧悦道:“在14B-01你就一直不停地用梳子梳头,我想是在箱子里困久了,血凝固成块,头发都结块了,你这么爱漂亮的女人,一定很需要它。不过,应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一直都想证实这个猜想是否正确。”
  谢评也蹲下掰开严安的手,两粒断掉的梳齿在她的手心刻下红印,他轻轻拂过严安的额头:“我打开箱子,看到你的尸体脖子上的伤口细密如孔,随便想想,就知道是什么刺的。”
  “所以,我让安安拿着梳子,告诉她绝对不能给你。”
  他的声音沙哑,腥气在胃中翻涌:“就是为了试一下,你是否真的会因为这把梳子——杀了她。”
  “你胡说,是罗蜀和林杏杀了我!!他用他情人的红丝带,将我勒死!”萧悦狠狠抓向脖子,指甲剥落皮肤,伤口赫然,正是青紫的勒痕。
  但是秦愈觉得谢评也说的是正确的。
  “你连自己都要骗。”似是叹口气后,谢评也无奈道:“你为何而死都不明白吗?”
  这边两人还在说着小话。
  谢评也看过来招了招手,道:“秦先生,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
  萧悦已然陷入自我怀疑中,她明明是被那两个人联手杀死,怎么就成了这个男人说的那样,她是自杀的?
  渴望真相的心蠢蠢欲动,她摊开手心,断齿的木梳,不禁自问:
  她真的这么需要这把梳子吗?
  “我有事要请萧女士帮一下忙,很着急。”秦愈想了想措辞开口,“不知您是否知道2号诊疗室在哪个位置?”
  萧悦转身。
  这个名字——
  “我知道,你去那干什么?”
  剩下十分钟。葛鄞道:“你想知道的,我们也想知道,而答案就在那里。”
  2号诊疗室就在旁边不远,省了很多不必要的时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萧悦推开门的时候,神诀的声音出现了。
  “2号诊疗室修缮中。生者不允进入。”
  秦愈道:“那便请萧女士进去看看。我们需要一张邀请函。”
  萧悦的高跟鞋踏在地面上,这个角度只看得见里面是一个十分整洁的房间。她的背影颤了颤,所有人都听到她深吸一口气。
  谢评也一只手搭在秦愈肩膀:“你们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她不动手的?怎么一到我,就一死一伤,你是不是作弊了?”
  “你居然还腆着脸跟到这里?你当时就是想把她引过来,让我们吃个亏?”秦愈冷冷道,把他的手拿开:“不好意思我有洁癖。”
  小模型探出半个头。
  “罗月的身体,不是你带走的。”秦愈把小模型按进去,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
  谢评也嗤笑:“本来就不是我,怎么还有人往我头上乱扣帽子?我就是路过看了几眼。”
  秦愈转向葛鄞道:“你说,她知道她是谁吗?”
  “不要着急。”
  葛鄞手扶住门框,他死死盯着萧悦。
  “真相很快就要揭开了。”
  萧悦在诊疗室里抬起手,微微张开,这个安静的诊疗室,在她耳朵里,有无数个声音交杂。办公桌那里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她站在了那里。
  两分钟后,萧悦就走了出来。
  一张手写的邀请函递葛鄞面前,葛鄞接过。
  “走。”
  秦愈拿过邀请函,最后看了一眼愣在门口的萧悦,她仰起头定在原地,看不清脸。
  ——————
  在这个冰冷的疗养院里,14-25是最温暖的地方。
  巨大的玩偶熊站在门口迎接每一个到来的宾客,两只白色兔子跳上餐桌,见到陌生人到来,它们迅速呆立不动,变回布偶。
  气球会自己折成小狗的模样,门口的铃铛不会停歇。芭比娃娃在地上跳起舞,纸折蝴蝶四处飞舞。
  小女孩的梦应该不过如此。
  这是罗月制造出来的,属于她的9岁生日会。
  “爸爸说,我过生日的时候,我们要先唱生日歌,然后切蛋糕,最后就是拆礼物的环节!”
  罗月蹦蹦跳跳将空位摆上各种玩偶,她在每一个玩偶上写上名字。
  爸爸、小阿姨、陈叔叔……
  女孩的虚像看起来很开心。
  秦愈坐在中间,他看到了墙上被气球遮住的照片。
  其他几幅,也都被气球遮得严严实实。
  葛鄞道:“照片上只有两个人。”
  “我还是想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秦愈看着跑来跑去的女孩,他站起身去帮她分发碟子。“为什么一开始,没有任何人发现呢?”
  时间到了8点20,罗月一个人唱完生日歌,她站在椅子上举起塑料刀叉:“我们来吃蛋糕吧!”
  说罢,她便将手中的刀切向奶油蛋糕,一边自言自语着“这是小阿姨的,这是爸爸的……”
  一颗沾着奶油的草莓被一只手拿起来。
  她抬起头,看清楚来人,甜甜笑起来:“妈妈。”
  萧悦无声无息地走进14-25,她身着一条红裙,草莓被她放入口中。她双目无神,只死死盯住罗月的脸,牙齿咬破了指尖。
  葛鄞站在挂着照片的墙前,将那个八音盒放在罗月面前。
  小女孩突然神情失落道:“还没到拆礼物的时候呢……”
  然后一个裂纹遍布的水晶球出现在桌子上。
  谢评也看到水晶球的时候,啊了一声:“那个,是安安摔碎的,可不能怪我头上,对了那个小熊也是她划破的。”
  萧悦死死咬住嘴唇,眼前的女孩和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不是我的女儿。”她说,声音在颤抖。
  罗月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然后颇为老成地叹口气。
  “我不是你的女儿。”她的话让萧悦仓皇后退一步:
  “我就是你啊。”
  水晶球应声破碎,八音盒里传出缓和的乐曲。
  谢评也抱着手,靠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秦愈把手伸向蛋糕,他取出一个亮晶晶的圆环物体,他端详着这枚戒指:“我想,你应该是忘记了什么。”
  罗月跳下来,拍了拍手,对着沙发上的玩偶们说:“现在我们来拆礼物!”
  她爬到餐桌下,呼哧呼哧抱出一个盒子。然后递给萧悦手中:“这个,就让你来打开吧!”
  萧悦打开了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张文书鉴定。
  两滴血落在了纸面上,她忽然感到喉咙被穿透的疼痛,热流从她的指间溢出。
  气球一个接一个地爆炸,彩色气泡的后面,就是真相。
  每一张照片上,都是罗蜀和她甜蜜的合影。
  纸张落在葛鄞脚下,他捡起来。
  【病人萧悦,年龄32,女,于2003年4月14日送往本院……经鉴定,确诊为人格分裂症。病患拥有的第二人格,将病患称为——
  “妈妈”
 
 
第23章 毛毛虫的分化
  顿时地面剧烈摇晃起来,萧悦站立不住,罗月冲过去抱住她的小腿,抬头重复道:
  “我是你啊……”
  萧悦面部变得惊恐,葛鄞看到她的脖子上的伤口变化成一排密密的孔洞,她捂着痛处,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一道巨大的裂缝从萧悦面前的地板出现,向着四周扩散,地板发生皲裂,将她和罗月分开。
  她的两个人格。
  砂石簌簌从天花板上掉下,雪白的墙皮纷纷脱落,萧悦站在房间中心,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我想起来的事,你也可以想起来了。”罗月向前一步,走到边缘。
  萧悦微微佝偻着身体,她的眼前变得模糊,但是头脑却渐渐清晰。
  罗月踮起脚,摸着萧悦的裙摆:“这条裙子,是你死前穿过的,我还记得。”
  萧悦眼里流出血泪。
  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前一刻还馥郁馨香的鲜花就变得干枯,蛋糕融化,铃铛落满了尘埃,她将欺骗的种子,洒满整个疗养院的每一个角落。
  秦愈稳住身子,这一切都能解释了,但他还想问一个困扰他的问题。
  他走到罗月身边,看着眼前的女人:“为什么,林杏和——其他人都认为有罗月的存在?”
  他本想说那个蝙蝠人,但是现在看来,无论萧悦和罗月是否为一人,将这件事情提起都是借人伤疤,十分残忍。
  萧悦抬起眼,痴痴看着罗月的脸,苦涩地笑着:“我,我是有过一个孩子的。”
  一张相框压在了花瓶底下,葛鄞抽出来,那是一张B超图。
  有人在哭泣,罗月眨巴着眼睛,静静看着她的主人格落泪。
  “我怀孕的时候,罗蜀出轨,然后我们天天吵架,有一天,孩子就没了。”萧悦慢慢回忆,道:“他口中说着爱我,却栽进了别的女人的花园。”
  “他是爱你的。”罗月歪头道。
  “罗蜀把我关着这里,日复一日。我以前是多风光的大小姐,却死在了爱情里。”萧悦闭上眼,血泪干涸在脸上。
  “他是爱你的。”罗月不断重复这一句话,甚至站起来:“他不是关着你,他在为你治病,你生病了。”
  萧悦睁开眼睛,狠狠说道:“你是我的一部分,又怎会不知我对他的痛恨,就算是我自杀,那也是他的罪过!!”
  罗月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你的恨,但是他就是很爱你,我出生的那一刻,就是你为了隐藏起来自己的感情。”
  萧悦肩膀在发抖,她呜咽一声。
  这一幕下,秦愈想到了神诀对他说的四个字。
  保留情感。
  “原来他说的,不是指让我抛却情感,而是不要隐藏。”秦愈自语道,听到这句话,葛鄞投来一个探究的目光。
  秦愈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我跟你分享个秘密。”
  “不想听。”拒绝得很快。
  “啧。”秦愈假意皱眉,他道:“不想也听着。”
  葛鄞没有说话,他便当作同意了。
  “我身上带着圣痕。”他神秘地说道。
  “我知道。”
  秦愈要说的却不是这句话,圣痕,葛鄞一定也有。
  他凑到那人的耳边悄声说:“我可以绑定一个队友,在接下来的世界里都不会被分散,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要比一个人轻松你说是不是。要不要表现一下,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跟你一起走。”
  男人的吐息炽热,葛鄞那一片的皮肤都泛起鸡皮疙瘩,他转向正对秦愈,冷漠道:“你离我远点。”
  “你又不吃亏。”秦愈没有注意到葛鄞的不自在,摸了摸下巴:“你再想想吧。这个世界,很快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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