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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耻之徒(GL百合)——讨酒的叫花子

时间:2020-06-13 09:18:18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蛊惑,躁动与不安,深切的渴求。
  白姝捏住了她的下巴,过来寻她的唇。
  不同于这人,沐青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极力把持住想让白姝清醒些,可毫无作用,终还是被这人得逞。
  白姝的动作并不温柔,俯身压制着,急切地覆上她湿润微凉的唇。
  沐青瞳孔紧缩,脑海中一片空白,无从反应。
  床笫间的纠。缠向来是不理智的,无法控制,一切如洪水泛滥般袭来,猛然冲垮桎梏的高墙,将所有防备都瓦解得稀碎。
  身处幻境之中,沐青不知为何会发展到这一步,也许遗漏了什么,也许是这些事情来得过于突然,一点都不真实,她无法真正地感同身受,可那些如大火一样的激烈和情意,致命的温柔,深入骨血的悸动却骗不了人。
  不论是在幻境还是在现实里,她惯来清心寡欲,从未体会过那种情。潮汹涌,爱意如水快要将人淹死的感觉。
  “师尊……”白姝总是这么轻声喊,在她耳边低低呢喃。
  她很是热,意识不清,身上禁欲的繁复白袍已凌乱不堪,随时都要滑落,外面有细密地下着雨,乌云堆聚天色阴沉,没有亮白光线投进,阁楼中暗沉如黑夜。
  昏暗为这场出格增添了无尽的旖..旎,将不该有一再催生,荒唐在放肆蔓延,犹如火星子溅到了油中,轰然火势冲天,简直触目惊心。
  然而两人却无暇顾及太多,分不清是受蛊惑还是如何,就这么一再迷乱下去。
  或许是被迷惑太重,白姝陷得太深,揽住她的腰肢深情亲吻,从红润的唇到下巴,脖颈,胸口……没完没了,一路前行不曾停止。
  沐青动了一下,可紧接着就被钳住了双手。
  窗户没关,不知是幻象还是真实,雨势越发大了,从细细的一点变成豆大的珠儿,啪嗒啪嗒直落,打湿了窗台,沿着灰白的墙壁一股股往下滑落。
  风一吹,树木轻晃摇曳,叶子迎着风雨被吹得紧紧夹住枝丫,摇摇欲落。
  沐青曲缩起指节,抓紧了身下的被褥……
  ……
  睡梦中的沐青倏地睁开眼,心头紧缩。
  此时外头的天已经大亮,明亮的光线泄进,和煦的阳光有些刺眼。
  她衣服都被汗濡湿,好似经历了一场劫后余生的惊险,连掌心都湿了。
  清醒了许久,她才拧紧眉头,反应过来那些只是自己的梦。梦中那些暧热与荒诞还历历在目,稍微回想就清清楚楚,仿佛真的发生过,她冷静了会儿,动了动身子,甫一低眼就看见滚到角落里趴着睡的白毛团子,登时又抿紧唇。
  幻境和梦中的白姝与床上这个全然不同,一个城府深沉不苟言笑,一个愚钝蠢笨如稚子,哪会一样。
  她缓了许久,才完全从梦中脱离出来,不再被那些灼..热的虚无缠绕。
  幻境为虚,不可全然当真,只是心智被迷惑了而已。
  沐青刻意将那些不该有的场景忘记,只将有用的拼凑起来,譬如北真派,神狐族长老等,剩下的都抛诸脑后不再想。
  待彻底平静下来,她掀开被子下床,出去了一趟。
  等再回来时,白毛团子已经醒了,那孽障睡眼惺忪地爬将起来,因着太小个,连下床都有些费劲儿,她倒是一夜好眠睡得死沉,一睁眼就跃到桌上喝水,不时还迷迷糊糊地给自己舔毛。
  由于昨夜那些荒诞不经的梦,沐青不怎么关心她,亦不会特地注意,一概不管这孽障在做什么。
  白姝哪知道她那些梦,一晚过去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当中,一边啃包子一边亲昵地凑过去蹭她的手背,一点都不知趣。
  沐青不着痕迹避开,不言不语。
  这孽障全然没有发现不对劲,卖力啃完一个大肉包,又使唤沐青给自己倒茶,吃饱喝足了才心满意足地蹿到沐青肩上趴着,满不在乎地用她那油乎乎的前爪扒拉两下,疑惑问:“今天要带阿姝回去吗?”
  被满是油的爪子一抓,白衣上赫然出现两个浅浅的印子。沐青倒没在意,兀自闲适地喝了口茶,默然了一会儿,才回道:“回哪里?”
  白姝继续扒拉她的衣服,“浮玉山。”
  真拿凤灵宗当自个儿的归处了。
  沐青没有应答,喝完杯中的茶水才放下杯子,自始至终不回话,等时间差不多了,又化作昨儿的白衣书生模样,背上箱笼,将白姝装进去,再下楼退房离开。
  虽不知道要去哪里,可白姝没问,安安静静待在箱笼中,由她背着,偶尔才偷偷从箱笼中探出头,往外瞧一眼。
  因着昨晚封城,今朝的九曲街更加冷清,巡逻的官兵加派了不少,官府并没有施行出门禁令,但城中居民都知晓瘟疫的厉害,一个个哪还敢出门,若非必要都在家中安生待着。
  沐青带着白姝去往庆和街,还有事情要办。她一点不着急,不慢不紧走着,沿路赶上官兵巡逻就悄无声息避开,不多时就抵达街口处。
  还没踏进庆和街,隔得老远就能闻到刺鼻的药味,离得近了那味道就更甚,因为官府下令将城中所有病患带到此处集中就诊,是以九曲街更加萧条,原本住在这里的居民要么连夜离开去别处,要么关在家里不敢出门。
  太一门又派了一批弟子过来,负责收治被传染的百姓。
  沐青本是要去低矮房子那里,箱笼里那孽障惹了一堆麻烦需要解决,得过去一趟。
  白姝偷的那些东西价值不菲,随便挑一样都足够那户人家把牢底坐穿,这孽障本意不坏,只是不会想事,以为给了钱财就行,可那些都是赃物,反倒会带来诸多麻烦,小老百姓根本无福消受,用了会招致祸端,不用就是烫手的山芋,得全部取回来再送回赵府。
  往前走了一段路,沐青无意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和她一起进城的大夫,对方与她们一样,正背着干草药往街尾走去。
  今天没有那么冷,太阳直晒暖洋洋的,但他还是那样,身形有些僵硬,走得很慢,不太协调。
  沐青抬抬眼,有意拉开距离没有挨得太近,但又不至于太远,始终保持着一小段距离,没被那人发现。
  还真是巧,大夫去的地方与她们要去的是同一个,他慢慢走到矮房子门前,停顿半晌,才缓缓抬手敲门。
  矮房子内没动静,他也不急,隔了许久才又敲两下。
  这回里面的人听见了。
  不多时,门被打开,来者是个穿着单薄的四岁小娃,他似乎很怕生,瞧见大夫就怪腼腆地往门后躲,弱弱喊道:“周伯伯……”
 
 
第40章 蹊跷
  周大夫和善笑笑, 慈祥地摸了下小娃的脑袋,轻声回道:“东玉。”
  这家人姓万,小娃叫万东玉。
  东玉本该是个意寓极好的名,可偏偏这孩子天生就有点痴傻,木讷又愚笨, 他怯生生不敢抬头,杵在门口也不知道把客人请进门, 半晌,转动黑溜溜的眼珠, 斜睨着青石板铺成的街道,看都不看周大夫一下。
  像是早就习惯他这种不同常人的奇怪, 周大夫一点没上心,怜爱地拍拍他的肩头, 问:“你阿娘呢,又出去做工了?”
  万东玉小手把在门后, 分心地瞧着空荡荡的街道,直直地盯着青石板铺成的路面,好一会儿, 他才温吞将门完全打开,似乎是在请周大夫进来,不过没有说话,而是一转身小跑进屋。
  周大夫有些无奈, 叹口气, 背着箱笼进门。
  这孩子生下来就是如此, 嗷嗷待哺的那会儿还瞧不出问题,渐渐大了就能看出不对劲了,成天都这个样子,与同龄的孩子大不相同。
  四邻八舍私下里都说万东玉是傻子,脑子不正常,不允许自家的娃与他一起玩耍,连出门路过都会离万家远一点,尽量走街道的另一边。
  周大夫快走到屋门口时,万东玉费力端着一个矮凳出现,待周大夫进门,他郑重地把矮凳放下,沉思须臾,似在想事,然后用小手使劲拍打凳子,肯定地说:“周伯伯坐!”
  于他而言,好似搬凳子请人坐下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完成起来极为吃力。
  言讫,他松了一口气,抬头瞧向周大夫。
  周大夫放下箱笼,而后坐下,“好孩子,有劳了。”
  万东玉别扭地偏头,两只手不自觉地捏紧衣角,似乎很是紧张。
  也是,庆和街如他一般年纪的孩子整天在外面野,呼朋引伴满大街跑,而他终日困在这方狭小的院子里,一年到头只能从门缝里偷偷往外看,连门都不敢出。
  ——他曾经独自出去过一次,结果被排挤欺负,自此以后就不愿意出门。
  “你阿娘去哪儿了?”周大夫又耐着性子问,一点不着急。
  万东玉低垂下眼,盯了会儿地面,才慢吞吞道:“绣庄,做工……”
  他就是这性子,急不得,越急越恼火。
  周大夫也不逼着,从箱笼中摸出一包用油纸包裹的东西,怜爱地递过去,温和地说:“路上买的,年前来你说喜欢吃,就又带了些过来,拿着吃吧。”
  那是一包被缠得严严实实的冬瓜糖,最外层的纸被磨得破破烂烂,还沾着些许不知从哪儿来的泥浆印子,看着就分外寒酸磕碜。
  万东玉胆小,心里想要那包糖,却不会去接,只半低着头用余光瞟,手捏得更紧了。
  周大夫知他是不好意思,笑着擦擦油纸上的泥浆印子,将糖塞进他怀中,让他抱着。
  “都是给你的,吃完了再买就是,”周大夫怜爱地说,顿了顿,继续,“想吃伯伯就再给你买。”
  万东玉两只手抱住油纸包,沉默没吭声,或许是比较高兴,便羞赧地垂下头,瞧着自个儿的脚尖,紧捏的手松了些。
  东玉阿娘不在,周大夫只能先等着,反正年年来都是这样,这次没有任何不同。
  周大夫与万家并无亲戚关系,只不过万东玉的亡父是他的亲传弟子,孩子快出世的时候徒弟上山采药摔死了,只剩孤儿寡母两个可怜人凄苦度日,过得举步维艰。他这个做师父的每年给人看病勉强能挣点银钱,去掉自己糊口的那份,剩下的就用来接济娘俩,也顺带惯例来安阳城义诊。
  沐青与白姝隐匿身形,在暗中看着。
  白姝从箱笼中爬出,趴在沐青肩膀上,她甩了甩尾巴,黑溜的眼珠盯着万东玉那里。
  这孩子虽痴傻,可心地纯善,他知晓白姝每天都会到自家偷东西吃,就闹着他阿娘把剩下的饭菜放在桌上,不能放进碗柜中,不然白姝很难才能拿到吃食。
  万家日子过得清贫,基本顿顿都是清粥小菜,白面馒头已是非常稀罕的食物,这小子知道白姝爱吃,就哭闹说自己要吃,如果阿娘给他买了,他就会把馒头偷摸藏起来,睡觉之前再跑到厨房,踮脚把馒头放上去。
  他不清楚白姝送过来的那些金银首饰值钱,只当是白姝送给自己的回礼,于是每次都把这些东西珍藏起来,是以他阿娘还不知情。
  不过这些事也有白姝的功劳,除了晚上,这孽障只挑他阿娘不在的时候来,有时还能跟万东玉玩一会儿。
  她清楚万东玉把那些东西都藏在那里,得知沐青要将其取回后,心里登时百般过意不去,犹豫了许久,还是实话实说。
  “藏在哪儿?”沐青低低问,望着屋中面无表情。
  白姝耷拉下尾巴,不情不愿地小声说:“床底。”
  偏头瞧了眼这孽障,沐青没有言语。
  晚些时候,万东玉的阿娘,也就是齐三娘做工结束回家,见周大夫来了,赶忙不迭烧热水泡茶,生怕把人怠慢了。
  沐青带着白姝离开了一趟,有点事要办,约莫辰时才又回来,正好赶上万家吃完饭,齐三娘带周大夫出去找住处——担心招惹街坊邻居议论是非,晚上不敢留人在家歇息,只得花钱找便宜的旅店住。
  万东玉不知她俩来了,抱着周大夫给自己买的糖往厨房走,以为白姝还会再来,要将冬瓜糖留给白姝吃。
  低矮房子中只有一个小孩在,自是便于行事,沐青没有管万东玉,悄无声息进到房间,将这小子藏的那些东西都拿走,留下几块碎银子。
  银子不算多,三四两,既足够母子俩过很久,也不容易招致外人怀疑。
  一人一狐本打算取了东西就走,可当走到庭院中,白姝回头间瞧见万东玉很是困难地把冬瓜糖推到桌上放着时,她愣了愣,迟疑片刻,倏地跳下去直奔厨房。
  沐青没有阻止,而是将自己隐藏在庭院角落中,不被发现。
  万东玉反应十分迟缓,直到被白姝用爪子拍了拍,他才疑惑不解地回头看,瞧见是白姝来了,当即惊讶得瞪大眼,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摸白姝的背,呆愣愣地说:“白白……”
  白姝任由他摸,抻着脑袋蹭蹭他的手心。
  万东玉抒怀笑笑,突然想起自己来厨房做什么,赶忙站起身,爬到凳子上将那包冬瓜糖拿下来,献宝似的揭开油纸,拿起一条喂给白姝,费力说道:“好吃的,白白吃。”
  对他来说像个普通孩子那样说话做事实在是太难,每一个动作都比较费力气。
  白姝再如何不谙世事,也知晓他比较特殊,她安抚地抬起爪子扒拉万东玉的手臂,将冬瓜糖吃掉。
  万东玉因此格外开心,咧嘴笑笑,又轻轻抚摸她的背,喃喃念叨:“你不来……东玉好想你……”
  他是痴儿,不会讲谎话,说想就是真的想,不掺杂半点虚假。他没怎么出去过,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玩伴,一个白天没见肯定着急,幸亏白姝今晚出现了,不然他晚上都睡不着觉。
  白姝摇摇尾巴,凑上去用脑袋拱他的手心,她没有说话,怕吓到他。
  待吃完一条冬瓜糖,万东玉把她抱起来,不舍地用脸颊挨挨她,他好像知道白姝要离开了,不会再回来陪自己,紧紧抱了许久才把白毛团子放下。
  估摸着齐三娘就快回来,白姝不敢久待,她跳到万东玉身上趴了会儿,而后用前爪比划自己要走了。
  万东玉一声不吭,一句话都没说。
  沐青就在外面看着,自始至终没有现身,瞧见白姝与那四岁的痴傻儿依依不舍地分别,她抿紧唇,心头有些复杂。
  白姝现在的心智也就几岁大,但她比万东玉好得多,许多东西都是一点就通,虽然总是傻兮兮的,但还算正常有分寸,这孽障之前一直都比较排斥他人的接触,现在竟能跟心智同岁的孩子交好,也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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