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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头的假跟班(近代现代)——积檐雪/宴惟

时间:2020-06-13 09:28:27  作者:积檐雪/宴惟
 
第6章 好笨
  好像有点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在这两个座位围起的矩形天地里。余寅看着投屏上帧帧的电影画面,脑子里是陈景苍刚才说的话,只是电影的声音太大了,陈景苍的话很小声的响在他心里面。
  在斑驳跳跃的光影里,他偷偷的,小幅度的转头,想看陈景苍。
  就这样巧的,像是alpha有预谋的,余寅怯闪的目光对上了陈景苍的眼睛,他没笑,只是眼睛亮亮的,半张脸明半张脸暗,“干嘛啊,余寅,看我。”
  余寅的声音很小,“你不看电影吗?”
  他把陈景苍要说的话给说了,陈景苍只能笑了,反问他:“你不也不看吗?你不看电影看我。”
  余寅被光照亮的半张脸朦胧的红起来,先坐直了,才说:“那我看电影了,不看……你了。”陈景苍知道他心里怯,因为他也一样,不过因他是主动的一方,所以比余寅好一点。
  他倾身,轻轻撞了下余寅的肩膀,“你认识了我,以后会有我经常夸你的,你慢慢,就不怕了。我就是这样的人。”
  “哦。”余寅闷闷的应他,陈景苍却听出他闷声里的笑,学呛学调的也应了声:“哦!”被余寅拿手肘顶了下手臂,才笑着坐直了。
  从影院下来的时候,玻璃外的天色黑透了。一桶爆米花几乎全给陈景苍吃了,他不太饿,靠着圆形扶手,问余寅:“晚饭你想吃什么,我可以陪你去。”
  “你有想吃的吗?”
  陈景苍摇摇头,“爆米花几乎都我吃的,我不太饿,主要是你……”他朝余寅面前的虚空点了一下,“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可是难得陪人吃饭的。”
  他笑,余寅就知道他不是真心拿腔拿调,掌心把他指尖一按开,“你现在可不是二中的老大。”
  陈景苍心情好,不跟他计较这个,手掌作了拳,轻轻贴在他眉心,一推,“我现在是你老大。”余寅笑着仰头,“老大——”
  晚饭解决得很简单,是余寅初中常光顾的一家面馆,那会儿妈妈工作忙,常没空准备早餐,他都出来吃的。
  周六自习他们不用穿校服,但这店位于二中到一中这条街的中间,穿校服的学生坐了不少。陈景苍坐在余寅对面,拿了一瓶豆奶,“等会儿我送你回去。”
  余寅是乖仔心态,抬头问他,“然后你自己再回去吗?打车还是?”
  “这一片我熟的,至于打车嘛,还没定。”陈景苍想起家里司机,嘴角抿起点笑,“好了,你还吃不吃饭了,不吃给我,吃不完也可以给我。”盯着余寅身前的面。
  “吃啊。”余寅嘀咕,手上却拿了随面送上来小碗,拨了差不多一半的面过去,往陈景苍面前一推,“你也吃吧。”
  陈景苍本想绷住笑,可事与愿违,露出来那么一点笑意,“谢啦。”余寅脸一烫,看他慢慢把那截面条吸进嘴巴里,再抬头跟自己点头说,“好吃。”
  “你真的一点不挑食。”
  “天生的,好养。”陈景苍嚼面,把豆奶往余寅面前推,“要喝吗?挺好喝的。”
  吸管因他的动作在瓶口起伏,余寅拿过来捧着喝,陈景苍盯着他看,不经意的把头撇开,“你把它全喝了吧。”余寅乖乖点了下头。
  余寅家住的小区不算新,绿化树已经生得很高大,把路灯的光分割得斑驳不规,在地上投出小巴掌松般的光与影。陈景苍背手和余寅走进去,问道:“你家住哪一栋?”
  余寅指了指右边的路口,“下去就是。”迎坡往下走,有风,把他额前的发吹起来,露出灯下微湿的发光鬓角,陈景苍扭头,盯着看了会儿,紧张的喉头发紧,快速的抬手碰了一下。
  “好亮。”陈景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目视前方,掌心沾着余寅鬓角的汗,手垂落在身侧,碰到余寅的手,无意像有意,有意像无意。
  余寅没有抬头,盯着他在树影灯光里模糊晃动的手指,好一会儿,才把自己的手贴上去。一碰上,陈景苍灵活修长的手指就扣住了,余寅听到他在身边小声的呢喃:“我怎么这么笨啊。”
  然后,就是很轻的笑声,陈景苍说自己笨,却说完又笑了,把余寅的手扣的很紧。
  两人走过那排绿化树,就站在明亮的灯光下面了。余寅没有把头抬得太高,只看到陈景苍T恤上面的颈,路灯的光在皮肤上面跳,钻进他的眼睛里,把他的心拱得痒极了,余寅吞吐的说,“我,很……开心。”
  陈景苍把肩膀矮下来,和余寅对视,“我也一样。”他不像余寅,说得十分坚定,说完盯着他看了好久,把声音放柔,“回去吧。”
  “嗯。”余寅被他盯得心紧,晃了一下手,陈景苍就松开了,在他身后笑着嚷,“晚安!”
  余寅上楼后,陈景苍没有即刻走,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盯着自己的手,忍不住轻笑,小声骂自己,“陈景苍,你真是笨。”
  骂完自己,他还是忍不住笑,慢慢蹲下来,又盯着那只和余寅握了的手看,“可是桃子老虎还是愿意握你的手,你好命。”
  他喜欢余寅,余寅也喜欢他的。他好命的喜欢的人也喜欢他。
 
 
第7章 明年
  从小区出来,陈景苍在街边给家里司机打了个电话,“刘叔,我在……”他走到路牌前,“你懂这里吗?还是我微信发定位给你。”
  刘叔懂这儿,陈景苍挂了电话,无聊的站在路灯下等。晚风习习,他抬头看头顶上的椰子树,把腿无聊的踢起、落下,想今天跟余寅待在一块的种种,揣着隐秘的暗自高兴,觉得晚风也待他温柔。
  “景苍。”有人叫他,他抬起头,是钟容美。家里的车停在街边,刘叔跟着下了车,朝他招手。
  “妈,你怎么也在?”陈景苍坐进车里,随口一问。
  “啧啧,你两个阿姨啊,不懂抽什么风,叫我去打牌,到现在才肯放我走。”钟容美往车外瞥了两眼,笑得意味深长,“就是这里啊?”
  陈景苍笑着点头,“这么说,今天赢钱了?”说起这个,钟容美就高兴,脸上尽是小小得意,“我一个人吃她们三个,怎么说,算是把你爸给我买包的钱拿回来了。”
  “哇。”陈景苍有些惊讶,“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打这么大。”钟容美想起件趣事,更得意,“你三姨输得最惨,最后八圈让你小舅舅顶上。”她抵着嘴笑个不停,“输得更惨了。”
  陈景苍想象钟溱在牌桌上的无措样子,“小舅根本就不会打牌,被三姨诓了。”
  车已经开了,夜风吹着钟容美蓬松的烫发,“弟弟就是拿来欺负的嘛。不过,你不能在他面前透露这事知道没有?”
  陈景苍拖长调子,“知道了——”心里腹诽,真是要欺负也要维护。
  “对了,下个星期天就是你生日了,要什么?”赢钱让钟容美心情巨好,想起儿子的生日,索性在车上谈谈。
  陈景苍眨眼数了下日子,“这么快就生日了吗?”他抓抓头发,脱口而出,“直接给钱吧,妈。”
  钟容美早猜到他这套说辞,也不生气,“打算和你那帮朋友一块去玩吗?”陈景苍点点头,“行吗?”
  “家里郊外不是有个别墅,泳池、歌房、游戏房、住的房间都有,邀他们一块去那儿玩呗,那天我叫几个阿姨过去,给你们做饭。”钟容美建议,“当然,我先说,我可不去,省的你说我监视你。”
  陈景苍有些动心,没有立即答应,眯眼盯着她,打趣笑道:“陈太太,今天怎么对你调皮儿子这么好?”
  “你说呢,赢钱高兴。”钟容美对他的打趣不急不恼,慢条斯理笑着问:“要不要,要的话这几天我就让阿姨过去打扫了。”
  陈景苍靠过去,挽住她的手臂,“要,谢谢妈!”钟容美扭头,看见陈景苍靠在她肩上的脑袋,心里叹息,小孩长得真是快,一晃儿17岁了,叮嘱他:“我就有一点要求,不可以乱来,玩就是玩,过生日就是过生日。”
  陈景苍给她比了个手势,露出口白牙,“是!”
  和陈景苍玩在一块的朋友,虽不是什么好学生,但也被周一至周五的上学时间多少束缚着。所以陈景苍的生日提前办,在周六晚,大家都方便。
  他邀来玩的朋友,跟余寅不是一路人,且大家也不认识,所以陈景苍没有提前跟他说,而是那天晚上,饭前,给余寅打了个电话。
  泳池边的壁灯是全部打开的,陈景苍隔着玻璃和里面的朋友们笑,电话接通后,走到他们都看不到的地方去,靠着墙壁,问:“醒了吗?”
  他们的微信聊天记录时间,停在下午四点,余寅做了两套物理卷子后,给他发的,“好困,我要睡觉了。”
  电话那边一会儿才响起余寅的声音,懒洋洋的透着轻,“醒啦。”好似还不怎么清明,一阵乱软的鼻息,陈景苍猜他在被子里拱,忍不住笑着复述,“醒了啊。”
  “嗯。”余寅声音里刚睡醒的微哑没了,剩下的只有软,在那头嘀咕,“我睡了好久,整个人都懵了。”自己在电话里笑,轻轻的。
  陈景苍听他说话,心里发软,垂眸看泳池上柔软漂亮的波光,“我明天过生日,今晚朋友陪我在这边玩,提前办。”
  余寅懵了几秒,“啊?你明天生日啊。”
  陈景苍轻踢墙壁,有些凶,“啊什么啊?余寅,你聪明点行不行啊?”他电话都打过来了,余寅能不知道嘛,想了想,才钻进被子里,小声跟他说,“那先祝陈老大生日快乐。”
  陈景苍把他鼻息听得清清,“还有呢?”
  “还有,还有……”余寅没想他下一句问得那么快,都没想好,支吾半天,“还有以后他再想吃抹茶冰淇淋,我永远请他。”说完,余寅沉默了半晌,方小心轻声问:“行吗?”
  陈景苍心里笑他情急说得的话那么幼稚,却也受不住的,被这句话把心拱软拱轻,飘做了这将天黑时的雾蓝软云,认认真真答:“行。”
  他用手指点着墙壁,听余寅在那头絮絮轻语,那句话忍不住说出来,“明年,你陪我过吧,生日。”
  隔着电话,两人的心跳都很快,余寅停了一下,才轻轻的说:“好啊。”
  “陈景苍。”余寅滚了下嗓子,好让它不那么发紧,“生日快乐。”
 
 
第8章 疼的
  星期天要上晚自习,余寅进校前在商店买水,还给陈景苍带了一瓶,想着等会儿没打铃前,到他座位前面,跟他说会儿话。
  可是一直到打铃前,陈景苍的位置上都没来人。余寅看了眼桌角的两瓶冰饮,给他发微信,“你不来上晚自习了?”发完后抬头看,班主任钟老师已经走进教室,并没有朝后门空着的位子多看两眼,坐在讲台上,“同学们,上晚修了。”
  晚自习的课间是二十分钟,整个回形教学楼充斥着吵闹人声,余寅从教室出来,站在花坛边,往上一看,每一层栏杆上乌泱泱全是人。
  陈景苍给他回消息了,“我白天去打架了,伤得实在不能见人,请了几天假。”后边一个贱兮兮的狗子表情。
  余寅有些担心,又被贱兮兮的狗子表情逗笑,发过去,“破相啦?”
  陈景苍回他的是语音,“那倒不至于,你要不要来看看我啊?”余寅把手机竖起来听,听他轻飘飘还开得起玩笑的语气,就知道不算特别严重,给他发:“明天中午行吗?”
  几乎是秒回,陈景苍的声音响在余寅耳边,“那不行,我现在这样,才不好见你呢,星期二吧,怎么样,那天下午的课比较松。”
  “好,那就星期二,你在家好好养着吧。”余寅挑了张凶巴巴的猫咪图片,“我上晚修了。”
  “那天我让家里人去接你,车牌号码和车型待会儿发你。”
  星期二那天特别热,余寅从校门走出来以后,不等他找,刘叔已经认出他了,陈景苍给过他照片。
  刘叔张了张手,等人走进了,和蔼问道:“是小寅同学吗?”余寅是有些拘束,问他:“我想先去吃个午饭,行吗?”去陈景苍家里再吃,也太麻烦人家家里人了。
  刘叔点头,“可以。”他接到的话,就是随余寅的意思。
  出于就近的原则,陈景苍和钟容美常住的这套房子,离一中不远,过两个十字路口就到,地段非常好的别墅群区。
  钟容美提前知道有儿子的同学要来,在客厅里坐着,边跟阿姨说话,边等。她瞅了眼院子,“还不来,景苍怕是要在房间里等坏了。你信不信,再晚点,他就要不顾丑,下楼来了。”
  王阿姨是在陈家工作十几年的了,最开始是带陈景苍的阿姨,忍俊不禁,“我们景苍只是额头和鼻梁挂了彩,也不是不能见人吧。”
  “阿姨,你不懂,他怕丑。他很看重这个同学,等来了,我好好看看。”
  一路上,余寅心里头都有些怯,只是不露,到了以后,就更怯了。见到钟容美后,叫了声,“阿姨好,我是景苍的同班同学,我来……看看他。”
  钟容美一眼看到他颈子里的颈环,笑意柔柔,心里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朝楼上指指,“景苍在楼上房间,左拐就是,去找他吧。”
  过了楼梯拐角,余寅的心才砰的松起来,近乎小跑完剩下的楼梯,走到房间外敲门。
  门上挂了一个白色小帆船,陈景苍似乎在等他,才敲下,门就开了,露出额角和鼻梁挂彩的陈景苍。alpha板着脸,有些僵硬,紧张的问:“难看吗?”
  余寅笑着摇摇头,注意到他锁骨上也有擦伤的,“谁让你要打架。”陈景苍拉他进房间,“可能是过生日那天喝了一点点酒,就逞英雄答应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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