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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GL百合)——藏匿于人

时间:2020-06-13 09:43:05  作者:藏匿于人
  他们看着领头的黑色锦衣女子,抓住飞鹰展开了信。
  “有吕三娘的字迹。”风飘絮读着信便认出了吕三娘的字迹,琳琅回京后还是求助了吕三娘和柳易枝才能安然传送消息。
  “风姐姐信上说什么?”
  “说越王抵达京城,京城各个要道被封锁,受伤而归的南宫碧落一点不改跋扈,带着捕快四处抓人,京城发生了几次械斗,让祭祖的皇帝大怒,都察院整院受罚,秦致远担下了全部罪则,被革职还遇刺,南宫碧落转头就又担任起了京城的巡逻护卫,整个京城戒严,连丐帮都被全部驱逐出城,还有很多琐碎的信息,我们边走边说,驾!”
  众人惊诧中连忙跟上,曲水还来不及问话时,火麒麟已经怒道:“你就该一掌杀了花狐,省得成了我们进京的阻碍,她手里还掌握着我们霹雳堂的秘方,火器营必然威力大增,在少林吃的亏还不够吗?”
  风飘絮却是反问:“你真的觉得在少林我们吃亏了?入了京城,谁也不可以伤她。”
  “嗯?难道你要亲自动手?”
  可是风飘絮没有回答,只是更加快的奔在了前头,众人连忙御马追随,曲水想了想不由得加快几鞭,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希望风飘絮解惑。
  京城。
  南宫碧落带人将王家镖局也给查封后,在王飞燕兄妹的咒骂声中,不甚在意地拧了拧脖子。风吹拂面,她抬头看向风吹来的方向,阳光正好。
  她笑了笑后,朝着皋陶狱方向而去。
 
 
第320章 
  血洗过的皋陶狱依然在隐秘的地方存在,只是不再有严密的看守,关押过无数凶悍恶徒的地方,如今已然荒废。四四方方的石墙长着藤蔓和苔藓,暗沉的砖块有些参差不齐,铁门前坐着个干瘦的独眼老头,左眼有目无珠往外突着,现在的皋陶狱更像停尸的义庄。
  这里也的确被改造成了衙门停放无人领取的无名尸之地,以前困活鬼,现在锁怨魂,与世隔绝一样,将肮脏留在这里,将清明隔绝在外界,没关押一个冤枉犯的地方,也从来不干净。
  这种偏僻又邪门的地方不会有人踏足,只有八字够硬的人才敢守在这里,讨一份糊口饭,看管一下棺材,春秋两祭添点香,不至于再多一处乱葬岗,也是秦致远上任后人道之处。
  因为人迹罕至,当南宫碧落来的时候,本来打瞌睡的老头一下子就察觉,揉了揉尚且完好的那只眼远目望去打起了精神,不消一会儿,提着酒壶的女捕就已经来到面前。
  “泰叔,还习惯吗?”南宫碧落问候着就把酒坛递了过去。
  老头将眼罩拿下遮住了可怖的眼方才接过了酒,“挺好的,想见的人都离开尘世,不想见的人也找不到,你气好像不太顺。”
  “受了摧心掌,拔除了转生钉,已是恢复的最后阶段。”
  “萧老怪的转生钉,再加上摧心掌,你也能说得如此轻松,九命猫之称当之无愧,萧老怪两样至宝给你不亏。”
  “泰叔莫取笑了,要不是……”她回想到了冰冷的湖水,摇头苦笑,“九命猫此次差点断尾丧命。她怎么样了?”
  “不止相貌与你相似,连接受了转生钉那股子狠劲也相似,可是救回来后不吵不闹,和棺材里的没什么区别,我想——她是在等你,进去吧。”
  南宫碧落愣怔了一下,却见始终一个神情的霍启泰已经坐回原位打开了酒品尝,她便回过了神,轻笑着走进了昏暗的通道。
  当年被血洗的墙壁在通风口透过的光线下隐隐约约看得到斑驳,魑鬼玄刚伙同打入衙门的内鬼成功脱逃,玄刚大开杀戒连自己人都没放过,就是那次皋陶狱覆灭,她的娘亲也离开了她。
  思及此心里还是会有钝痛,但渐渐也平息了伤痛,或许南宫家每一人生死从容,荣辱不惊,终其选择不过四字‘死得其所’罢。
  当年没有立即杀了玄刚是要逼问出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要引诱衙门内鬼,也是行尸楼高层的唯一人证,可最终还是让幕后野心家逍遥法外这些年,代价似乎太重了。时过境迁,物非昨人非往昔,可若是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她的父亲还是会涉足行尸楼,她一样也会活捉玄刚,只是对身边人还会更谨慎小心地保护。
  好在时光是公平的,走了就不会回来,无从后悔,不会后悔,也抚平伤痕。
  到了现在,走过的血路,一路的斑驳,牺牲的人们也将见证所有的坚持换来的结果,快了,等了好久,茫然无助了好久,一条黑的路走到尽头未必就全是黑暗。
  就像这条通道,她从光明的地方走来,背后始终有青天,即便无尽,即便是狱,亦往矣。
  通过了幽长的通道原本审讯的刑具房已经成了棺材堂,凭着埋在身体里的记忆打开了通往更深一层地下的开关,机关启动的声响让她回过了神。
  地下的石壁常年燃着火,想来也是泰叔来此后重新添的油,经过一个起伏后便又往上来到一间石室,打开铁栅栏便是她此次的目的地。
  铁栅栏发出腐朽的声响,她步入皋陶狱还算整洁的一层囚室,前面都是空荡荡的牢房,直到尽头最大的那间囚房才有她要见的人。
  或许也是要见她的人。
  毕竟当她走到木栏前面的时候,与她无论外貌还是身形都一模一样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抓住了木栏,唯一的区分是两人装束不一样,里面的人半张脸缠着绷带,穿着松散的捕服内衬,整条右臂也包裹着,手腕上整掌断裂,空无一物。
  南宫碧落往门走去,她走一步,里面的人便走一步,布满血丝的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像是从棺材里突然爬出的阴魂,可那五官真的与她看不出差别,有种照镜子的奇妙感,只不过照出的是她都有些陌生的一面。
  凶猛、残忍、不甘、愤怒,狂风骤雨,惊涛骇浪,清晰地要撕碎每一个看进那双眼眸里的人。
  究竟经历了多少才有如同挣扎着的困兽一样的眼神?又是为了什么那般专注地看着自己?什么也容不下,整个世界就好像只有她们。
  原本想要打开牢门的南宫碧落忽然就停住了,她看着里面的人失了神,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该说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反而是里面的人先开了口,她仅存的手抓住木栏,指甲几乎陷入了栏杆里。“是不是觉得很神奇,世上有一个那么相像的人?”
  南宫碧落回过了神,“我该怎么称呼你?”
  花狐笑起来,“南宫碧落。”
  南宫碧落愣怔了一下,便微笑着柔声道:“这仅仅是个名字,不巧我用了三十多年了,你——应该比我小吧。”
  “可对我而言不仅仅是个名字!”花狐红了眼眶,她想要冲出去,可木栏阻隔着她,她似乎永远也触碰不到外面的人。
  南宫碧落看见了花狐眼里不肯决堤的泪,像极了曾经倔强着不肯哭泣的自己,她的激动除了紧抱木栏,便是左眼的纱布渗出了血。南宫碧落不由得靠近了一些道:“你别这么激动,大伤初愈,脸上的伤口再裂开以后就难以复原了。”
  “那不正好,那样就再也没有人能够伪装得了你。”话是这样说,但花狐还是强行让自己平复了下来,她感觉到了血的流动,刚要摸索干净的手帕擦一擦,栏杆外已经伸过来了一只手。
  花狐顿住,她看着南宫碧落的脸,大概她一直没法学会的就是那样干净和煦的温柔,平静得像春风,明亮得像太阳,而自己就像阳光照耀下显形的尘埃,洗得再干净也洗不掉过去,那暗无天日的过去,那只能学着肮脏的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回来?为什么你总是那么耀眼?南宫碧落,明明我们长得一样,为什么你就能叫南宫碧落?我无论怎么去超越,还是不断有人告诉我,我是冒牌货,永远取代不了你,我有自信成为更好的南宫碧落,可从出生起就注定了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花狐笑着哭出来,听不到哭泣声的笑着哭出来,一半清泪,一半血。
  南宫碧落忍不住抬手去擦,同时也道:“因为我爹叫南宫昊天,所以我叫南宫碧落,总不能跟着别人姓吧,别哭,对伤口不好。”
  花狐躲开了,并打掉了南宫碧落的手帕,啪的一声脆响,让她们之间再度陷入沉默。
  南宫碧落看了一眼地上的手帕,又看向自己抹去了痕迹的花狐,叹气道:“我总觉得你并不是只和我长得像,火麒麟曾经说过霹雳堂抓到个冒充我的人,我没放在心上,我们有什么渊源吗?”
  “火麒麟,肯定和你说了不少吧。”花狐吐出一口浊气,让自己不是那么狼狈。“那他也应该告诉你,我叫花狐,我的过去,你也应该查过了吧。”
  “查过,对于你的经历我……只能说同情,因为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无能为力,也欣赏你的韧性。即便有过不择手段,平心而论我若是那样的生存环境不会做得比你好,更可能死在那些阴暗里。可是我也不记得我们有过交集呀,毕竟我们那么相似。”
  “相似,是呀相似。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也从来没想过我与你会以这样的方式交集。我绰号花狐,你就没有印象吗?”
  南宫碧落沉吟呢喃了几声,想到了什么,“花狐、花狐,印象里有关的也只有花狐彪接近,莫非你与他有亲缘,为他盯上了我?”
  “那种人渣有什么资格和我有亲缘,但不得不承认,幼年的我是因为他的庇佑才苟活下来,像摇尾乞怜的畜牲活在土匪窝里,我恨过我是女儿身,以为所有的女人最后都逃不过卑贱的命运,直到——”花狐眼神迷离了起来,青山藏恶匪,青山绿水的山里她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见到了战神。
  神采飞扬,威风凛凛,穿一身玄红相间的衣裳,持一柄平淡无奇的剑,一人,而已。
  “直到一个女捕快孤身一人上山,独挑了整个土匪窝,擒拿住了几个山大王,逼得花狐彪跳崖自尽,我才知道世上可以有另一种活法。我在人群中看着你脸上带血让我们分了赃款各奔前程的样子,你在夕阳里烧掉土匪窝的那把火也一直燃在我心里,是我辗转很多地方也依然咬牙活下来的信念,而我也发现我的样子也随着成长逐渐接近了我心心念念的人,除了那道讨厌的胎记!”
  花狐说起过去,身子有些颤抖,多少个日夜里,她都想着那面对悍匪却微笑着的人。“当和你越来越像,我认为这是上天注定的。我狂喜,骄傲,在最低贱的地方养着最傲最顽强的骨血。可是就是那道与生俱来的胎记,让我和你有了区别,也像极了我们的云泥之别,胎记一定程度上让我免去一些苦难的同时,也让我无比痛恨,那胎记刺痛着我与你的区别,我不是南宫碧落。”
  “所以当终于有机会我摆脱过去,我终于完完全全有了和你一样的脸时,我更加确定,这是老天的安排,让我取代你,不,是让我拿回我应有的身份!我才是南宫碧落,是大明第一女捕!”花狐像是魔怔了一样,她想要靠近南宫碧落,却又拒绝着南宫碧落的接触,“你能做到的,我能十倍百倍地去做好,你查的案我能查,你查不了的案我也能查,你的武功我会全部学会甚至更强,你抓不了,不敢抓,不愿抓的人我能抓,你迟迟动不了的王瑾,我已经能一步步蚕食。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回来?”
  南宫碧落回想起了跟踪花狐的日子,由吃惊到见证她飞速地成长,以致于改变了计划。她坦言道:“我看过你在我办案手札上的批注,你的确很聪明,悟性超凡,见解独到,甚至在一些连我都办不了的悬案上,你找到了突破口,只是手段未免太过狠毒,就像你审讯时的确比我更有效率,却也容易屈打成招,抓捕也不太顾及周围,目标明确到忽略了其他,甚至不在意牺牲无辜。以我的观察,你若能平和一些,少些激进,完全可以超越我,可惜……”
  “可惜做不到像你这样的圣人,连自己都不顾却一心为他人,你当自己是救世主吗?南宫碧落即便你有心,世上受苦的人何止千万,你救得过来吗?你救下了一个,不是也要牺牲对立的一方,甚至为了你的道义,把自己陷于困境里,可你要知道只有保住了自己,才有余力去解救他人,一个女捕能力再大也大不过这世道里的弱肉强食,大不过生存。你救不完的,你的能力也只是个人,我只是做了你不敢做的事,抛下所谓的道义束缚,用最简单的方法来完成你女捕的职责。只有我才能让南宫碧落活得更久,活得更好,活得更像个人!”
  花狐又有些激动起来,“你不该回来,你放我出去!我还要帮致远杀王瑾,我还要为衙门除障碍,我还要把遗留下来的悬案清算,还要将南宫府翻新,我也要让那些在背后嚼舌根议论南宫碧落的人通通闭嘴,让人知道捕快也可以高贵,女捕也可以飞上枝头成就富家千金也坐不到的位置。”
  南宫碧落沉默了,静静看着花狐,像看着另一个自己。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该说什么呢?曾几何时我也有过这些想法,我也曾怀疑过我选择的路,可到底我还是走到今天了。我——”南宫碧落像是回忆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激情饱满投效朝廷,一介女流四处碰壁,也曾心灰意冷,也曾自我怀疑。“也是人呐。”
  花狐安静了下来,她从南宫碧落的眼角看到了她从未记录的过去,只是走过的地方流淌在了南宫碧落的骨血里。
  南宫碧落吐出一口浊气,始终微笑着,“我从来没当自己是救世主,只是耳濡目染有些事想做,想要扬名立万,想要穿上我爹穿过的衣裳,也不甘心碌碌无为的一生,我也不觉得我就是正义,世上惩恶扬善的不止我一个,我只是女捕,而捕快不应该是欺压百姓的鹰犬爪牙罢了。”
  “你说捕快也可以高贵,我同意。但不是地位上的,是严守在平冤屈佐清官以己之力护佑一方的荣誉上,捕快就是捕快,不会比谁高尚,也不会比谁低贱,人除了地位不同,本质就该是人,前提也要是个人。你知道我穿上这身衣裳最骄傲的是什么吗?”
  花狐:“是什么?”
  “是位卑权轻依然万人敬仰,南宫碧落也只是凡人。即便后来也会有迫不得已的时候,知己有五指之数足够了,所以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你,我便是我。”
  南宫碧落叹息后也立即点明道:“而你所说的成就,怕是想要操控秦大人从了越王,灭了王瑾后顺势拥立新帝,这样你就可以取代王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吧?”
  “那又怎样,若我有能力,为何不变天?”
  “可是你压错了宝,也不可能成功。你以为取得了王瑾的信任,你就能蚕食掉他吗?他予以你的权力与信任,是在他有心情放纵别人玩闹的情况下,王公公比任何人都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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