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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宜忌(近代现代)——烂俗桥段

时间:2020-06-18 09:31:14  作者:烂俗桥段
  “打火机要不要?”
  横竖千情万绪都只为他,季玄和自己说没关系,他开心就好,谁叫自己喜欢他。
  “嗯。”
  也并非一无所获,包饺子的时候,年夜饭的时候,他对着漫天烟火大喊季玄你要开心的时候。
  “一共二十五。”
  只是还是会失落,胸臆里充斥着庞大的空虚。用烟雾填满以后好受些许,四面八方挤压着一颗心,逼它跳动,维持些许存活意识。
  吸烟没有技巧,只要别把自己呛到,季玄比赌牌更早学会,但戒得也很快。
  糟糕的青春期。
  他靠着路灯吞云吐雾,想起不久前也是在这条路上背着荀或回家。四下无人的街,寂静寒冷的夜,他问你想不想抱我?
  不想了,以后都不会抱了。
  来电铃声响动,惊扰了冬夜的死寂。头顶路灯忽然两下闪跳,世界忽明忽暗。
  季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叼着烟接通了荀或的电话,他的质问劈耳就来:“你来接我怎么不和我说!”
  “抱歉。”
  其实季玄不是想给什么惊喜,他只是打算到了KTV门口再和荀或说,这样他就必须出来跟他回家。他不喜欢喝了酒的荀或在外面玩得太晚,而且明早要赶高铁。
  不该这样限制他的私人活动,但荀或给他的希望太多,让他以为两人关系非比寻常,自己有这个资格。
  “抱什么歉?你是不是迷路了?我都到家等了好久,还不见你回来!”
  “我就快回去了。”抽完手上这根。
  “……你出什么事了?”
  在季玄沉默的时候他听到门开、门关、以及跑动声。
  “我要进电梯了,没信号,你别挂我电话,”荀或的语气变得很急,“你在哪里?我这就来找你,你发个定位给我,或者说说周围有什么,我很快就——”
  “不要来找我,可以吗?”
  荀或先是懵,继而似有冰水兜头浇下凉到脚,他脸色煞白:“你说什么啊你?!”
  季玄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腾出手去点了一根新烟。他尽力保持平静与礼貌,于是声线比平日更低沉更压抑:“小荀,让我一个人静会儿,我挂了。”
  “不可以!”
  时值零时二十分,电梯在十二楼荀家住所前打开,但荀或已冲进了楼梯间的门。
  这通电话是与季玄唯一的联系,荀或在耳旁攥得死紧:“不准挂我电话!季玄你到底怎么了!”
  他在喘气,季玄马上听出他在跑楼梯,从十二楼。
  喉咙霎时变得蹇涩,方先所下的决心皆全烟消云散,被烟熏过的嗓子似乎失去语言能力。
  “你怎么还不说话!——你就是欺负我!从来都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不开心不说,想抱我不说,喜欢我也不说,你真的觉得我够聪明能读心吗?!”
  荀或表达情绪的方式是季玄的完全对立,他开始发泄似的又骂又哭:“莫名其妙!什么叫不要来找你!明明喜欢我,你还玩什么欲擒故纵!不是说让我想清楚吗?那我想清楚了你是不是还要反悔?你到底在安静什么!听我哭你难不成还会兴奋吗!季!玄!你还不说话!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吗!?那我以后结婚你可别后悔!”
  “你结婚,”荀或终于听见季玄的声音,“不要邀请我。”
  他还真的以为他要结婚!荀或快气疯了:“我不止要邀请你,我还要把你绑来当伴郎!你憋死我那我就气死你!”
  “小荀,如果你想听我说,”季玄深吸一口烟,倚靠在电灯柱上,“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过后能不能全部忘掉?”
  “我……!”
  荀或深呼吸,收住那句我才不要,换成:“好,我会忘掉,你说。”
  他不会忘掉的,还要将每一个字都镌刻进骨。
  很长的一段话,密密麻麻铺满荀或全副骨头。
  “我喜欢你,”季玄说,“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也从来没想过和你表白。我不是想欺负你,我不是盛游洲。这只是我的方式,我喜欢你,所以我不能打扰你。
  小荀,我没有打算让你也喜欢上我,但是那天堵车,你和我说一直在一起,我知道你动心了,我很开心,我从来没有那么开心。小荀,我远没有表现的那么淡定,我没办法和你形容,我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很晕,像中了大奖。”
  原来一个人可以被另一个人珍视到这种程度。
  而后季玄的音色又暗了下去。新的希望与新的痛苦交织。
  “但我早该明白,你只是一时感动。”
  “不能分手的要求很霸道,因为六岁那年我无意看见同性恋被处鞭刑,我很不安,原来即使真心相爱也会被外力拆散,何况你不是真心。
  的确,你那么招人喜欢,而外面的世界很大,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比我优秀的人有很多,你不是非我不可。
  可我还是没办法接受和你分开,我不想再回到以前的日子。
  所以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我只想和你做朋友,朋友不特别,不需要你专情。”
  可以一生一世。
  这回换荀或沉默。
  在等待期间季玄又抽完一根烟,他蹲身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到脚旁,从烟盒里抽出新烟点燃。“不必是最好的朋友,”他将要求减价,“只要平日能看见你就行,我真的没办法再喜欢上别人了,我不会从你这要很多——”
  “季玄,”荀或打断他,“你到底抽了多少根烟。”
  季玄回过头来,荀或正举着手机站在他身后,过了不知多久。
  季玄朝他笑了一下,将刚点着的烟摁熄在一地烟头里,姿势熟稔。
  “让你失望了,”他站起身,“我说过,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他们默然对视半晌,季玄发现荀或在发颤。
  他回家以后脱了羽绒外套,再冲出门时没来得及穿,现下只套着一件单薄的高龄毛衣,整个人在寒风里簌簌抖动。
  季玄想给他披上自己风衣,脱下方觉自己周身烟味,而荀或很不喜欢烟。
  风衣拿在手里不知所措。
  沉甸甸的衣衫像是季玄的一颗真心,应该如何安置,放在哪里都不合适。
  荀或慢慢走进季玄所处的路灯光域里。
  季玄没能压住喉咙的一道咳,往后退着想说他烟味重,但听荀或先沉声开口:“你是不是听到我和盛游洲说什么了?”
  “小荀……”
  “你为什么不信我?”
  荀或早已哭到眼角发红,眼瞳湿漉又打着颤,声音喑哑,像只可怜的小狗。
  “哪有你这样,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又不信我。那些话根本就不是我会说的,是盛游洲说喜欢我天真我才装成熟给他看,季玄,哪有你这样的!明明就是能说开的误会,你却自己想七想八……”
  “别哭了,”季玄无措地擦着荀或的眼泪,其实他未来得及理解荀或话里的意思,他早被荀或的泪容搅乱了心绪,只知道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荀,我错了,你别哭。”
  “王八蛋!”
  “对,我是王八蛋,小荀不要哭……”
  “那你别擦!”
  荀或闭眼仰起头,这次是真的索吻:“亲我!”
  “什——”
  “亲!我!嘴巴贴我嘴巴上!”
  季玄犹豫地俯身,在他唇角小心印了道吻,浅浅一记便想离开,荀或显然不满意,转过头用两片柔软唇瓣追上季玄,右手摸上他的后脑,微微用力摁下把他定住。
  然后季玄感觉荀或的舌头撬开了自己的牙关,被满腔烟草熏到微微皱眉发出一声难耐的“嗯”。
  但他继续深入,吻技生疏奈何情动,唇舌交缠极尽缠绵缱绻。
  季玄怔了很久才确认一切真实无伪。
  有火从胸腔烧开,蔓至四肢百骸。
  “季玄,季玄,” 他逮着空隙一遍遍地说,“要信我,我喜欢你,你要相信我……”
  季玄将五指陷入荀或的发,开始激烈地回吻。
  荀或踮着足被吻到踉跄,两只手下意识去攀缠季玄脖颈,再回过神连两条腿都盘在季玄腰上了。
  他喘着气喊季玄:“不分开……”
  喁喁细语,字字庄严:“一生一世都不分开。”
  下一秒季玄把荀或顶至街巷墙壁,继续热炽的疯狂的吻。
  外面偶尔路过的车一晃投入灯光,脚下是一地烟头和被捏瘪的易拉罐。
  已过零点,已到二月十四。
  没有星空馆的梦幻布景,没有鲜花,没有戒指,一切都不按预想和计划,邋遢杂乱的环境不见半点定终身的正式,但荀或比以往任何时刻都确定自己对季玄的爱,并且坚信无论未来发生什么,即便被母亲赶出家门,他也会和季玄永远永远永远在一起。
  因为当他站在孤零零的季玄身后看他抽烟时,他就明白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抛下他。
 
 
第26章 2月14日 宜表白
  呼吸平复后荀或的唇已被吻肿,覆着一层艳丽的水光,在橙黄路灯下格外诱人。
  方先季玄吻狠了把他按到墙上,空间逼仄欲更盛,那一副庞大的力量压下,荀或有一瞬错觉季玄会就地把自己上了。但事实是季玄理智一回来人就开始紧张,目光游移不知作何言语。
  “你吻得好凶啊,”荀或很放肆地摆了摆腰,“还用这种姿势。”
  季玄脉管里的血更加沸腾,又听着荀或将意味深长的一息半气吐在耳边:“我可真喜欢。”
  荀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亲昵地蹭着季玄脖颈:“喜欢你发疯的样子,你什么都不和我说,现在我才感觉到原来你那么喜欢我。”
  “我很喜欢你,”季玄停了停,又郑重地换了字眼,“很爱你。”
  荀或把脸贴上他的脸,热度随着相亲肌肤传导,他咯咯地笑起:“你脸好烫,你真的好容易害羞啊。我当然相信你爱我啦,我又不是你。”
  最后一句藏了埋怨意味,季玄立刻道:“对不起小荀,我不会再怀疑你了。”
  他将荀或从墙上抱下来,安在地上,拍去他背上的灰,又给他披上风衣。荀或把脑袋缩进去,努力从浓重的烟里辨识季玄本身的味道,因为辨识不出而皱眉:“哥哥以后不准抽烟了,抽烟会阳痿的,你要为我着想。”
  季玄这回懂得了荀或的言下之意,沉默片刻后他问:“你说一生一世,是真的吗?”
  荀或撇嘴:“你又要不信我了吗?”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小荀,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
  而后季玄向荀或解释爱情三因论。因着既是一生一世,他们应当就着性格开始磨合了。季玄不想要一时的热恋,仅由激情构成的迷恋式爱情。
  荀或听得晕晕乎乎,只捕捉到关键字追问:“可你对我的性吸引真的很强啊,季玄,怎么办,我好想和你做,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的荷尔蒙绑架了。”
  荀或黄成奥斯卡小金人,说着说着就想象起来:“假期开始那次帮你用手,我就该知道我喜欢你了,你的东西我摸起来不但不觉得恶心,我还想——”
  “可、可是,”季玄别开脸,有些结巴,“你那次没有反应。”
  “我让自己起反应就真的很变态了,季玄,”荀或问,“你就不想抱我吗?”
  这次的抱已不如字面意义单纯,季玄得用更长的时间才能小声承认:“很想。”
  “那你以前每次用手,是不是想着我做的?”
  “没有,”季玄实诚道,“我担心自己不能再坦然面对你。”
  “所以小荀,”他又叹气,“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先熟悉我们的新关系。一生一世的爱情是需要经营的,不能仅凭一时的感觉还有性。小荀,我很想和你好好谈恋爱。”
  荀或又一次强烈地感受到与季玄的命中注定感,他自己向来仅凭感觉莽撞行事,而季玄理智、清醒、目光长远,像是为填补自己的缺陷而存在,荀或不禁感叹:“我好幸运。”
  “幸运的是我。”已到家楼下,季玄按下电梯按钮,侧脸望向楼梯间。
  万一小荀刚刚摔倒了呢?从楼梯滚下。白白净净一张脸被蹭出擦痕,里面沾着尘灰。
  只因为不肯让自己挂电话。
  “对不起,”季玄第无数次道歉,“我其实有想过,你说那番话时是不是在假装,可是我太敏感了,在面对你的时候我更没办法不多想,我很害怕失去你。”
  “没关系,你敏感我粗神经嘛。”
  荀或很开心:“谢谢你季玄,谢谢你现在愿意把心里想的告诉我,我……其实我还想知道你的以前,你为什么会抽烟?”
  电梯门合上,季玄盯着门里两人并肩的倒影。
  “被人骗的。” 他简略地说。
  荀或没再往细里深究,只问:“你爸妈不管吗?”
  在他认知里,无论亲子关系如何生疏,至少孩子学坏了家长还是要管的。
  但季玄说:“小妈那时已经走了,孩子太多爸爸不管。”
  于是荀或心脏每一个细胞都饱胀起来,泵不出血。十指发着麻又有些软,但被困在过长的风衣袖子里,没法去牵季玄。
  “小荀,”季玄又道,“其实我对这样的人生没有多大意见,我家境很好,这可能是代价。我唯一的遗憾是不能早点遇见你,做人不该贪心,能遇见你已经要知足,可是……可是,能早一秒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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