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会脏。”
“害,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荀或说着还一舔季玄的龟头,再比个大拇指,“奶思!”
季玄这下全硬了。
荀或的膝盖垫着季玄浴衣,跪在床边摩拳擦掌开始口活大业,首先老实交代:
“第一,我头一回做这种事,技术可能不太行,容许我探索发现,学着为爱发电。”
季玄侧目,轻轻点头。
“第二,哇,这个就厉害了,”荀或掰过季玄一张帅脸,指着自己的犬牙,“我这刮到你你得喊啊。”
季玄这才记起荀或有这原始武器,能把盛游洲的手臂咬出血。
然而所有担心都是多余的,荀或比季玄还宝贝那东西,小心翼翼地将昂扬推进嘴里,因为过于忧虑左边犬牙会划伤它,而使劲偏离轨道。季玄眼见自己的龟头从他右边脸颊鼓出来,有了分明的形状,对视觉和性欲都是极大的刺激。
明显感觉口中东西又胀大,荀或懵了一秒,把阴茎吐出来,很期待地捧在眼下,赌徒似的:“能不能再大一点?大、大、大!”
“……”
“哥哥,你量过自己多长没有?”
“没……”
“那我给你量啊,”荀或兴奋道,“用喉腔,可是这么长我真的能整根吞下去吗?——不管了,小荀冲鸭。”
可爱又色情。
救命。
季玄捂着叹息,看荀或皱着眉头扶着柱身一点一点推进喉咙深处。舌头被压在了阳具下面,时不时左右摆动磨磨蹭蹭。一边手撩开季玄衣摆摸上他线条分明的腹肌。
操,他每次摸到季玄都想讲脏话,只有脏话才能表达出他的惊艳,这男人真的太性感了。
季玄五指陷入荀或发中,一手向后撑着床褥,努力隐忍的舒愉,致命处被温暖口腔包裹的感觉过于刺激与美妙。
紫红色物直抵口腔深处,第一次竟然没有呕吐反射,荀或心想自己可真是天赋秉异,很快开始吞吐,男性的腥膻充盈着鼻息,但荀或半分不觉反感与恶心。季玄季玄,好爱季玄。
不是一时的激情与性。
荀或想,是真的很想让你舒服啊。
是想以肢体相连的方式缔造更深的联系,是满腔爱意无处安放,只能用身体与本能证明。
“季玄,好哥哥,”他揉弄着铃口,向上渴望的目光,“射给小荀,小荀会吞的,全吞进去。”
用手的那次其实撸到酸涩,荀或很早就知道季玄持久,但这次用嘴感觉更强烈,又被荀或这样言语刺激,季玄再被含进荀或嘴里进出了十几回合,粘稠的白精就汩汩喷射。
季玄的味道是有点甜的,在荀或的感知里季玄怎样都是好。
荀或喉结滚动不止,一股一股地努力吞咽,却还是有不少自嘴角溢出。他委屈地呜了一声,舍不得季玄的精液被浪费掉,用掌窝兜住,抹在季玄阴茎上,等季玄射完又里里外外舔个干净。
末了还满意地打个饱嗝,摸着肚子道:“谢谢哥哥的neinei,小荀饱饱了。”
荀或虽然摆出任君奴役的姿态,结果却是季玄彻底被征服,手脚像被无形锁链桎梏,都有些不能动弹,满脑子的该怎么办,他该拿小荀怎么办。
荀或攀缘季玄的身体,光着下身坐上他大腿,黏黏糊糊地蹭他脖颈。他早在帮季玄口时也起了反应,清秀的分身一下一下戳着季玄的肚脐。
季玄心领神会,将人抱上床,紧张道:“我、我也帮你……”
事后再温存就有了平日没有的意味,荀或引导着季玄去抚摸他的身体,心中欢喜季玄也不是全然不知事的。而季玄渐渐能够思考,想这一切都出乎他的计划,虽则荀或本身就是他生命里最大的变数。
“我本来是想再过一两个月,”季玄的手在荀或身上游移,自后搂抱时两人的心贴得也很近,“太快了小荀。”
“你等得了我等不了,”荀或扭过腰看他,“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吸引力?”
“不是的,只是小荀,你长得太乖了。”
季玄半撑起手肘,俯身去亲荀或的眼角:“不是用来做那些事的。”
“但我想要。”
荀或勾住季玄的脖子,道:“只把心给你怎么够啊,想把一切都给你。季玄,我的感情是用不完的,你别总是担心,就算现在做了,我们还是会有一辈子一起。”
“小荀……”
“好啦,那我给你一点时间,”荀或抚过季玄眉骨,“等你面试完?”
荀或是个很会为生活营造期待感的人,与他过日子永远不会沉闷。
他连初次都别出心裁,想起季玄盯着他小时穿小裙子的照片发呆,心里就盘旋起坏主意,偷偷摸摸地在淘宝上挑起了东西。
看中一家匿名好评如潮,更多细节可以联系客服,说话断句全是波浪号,气氛更为娇羞:亲亲~我们还有猫尾挂件呢~
客服:除了猫尾~也有兔尾、狐狸尾等更多可爱软萌的毛茸茸?(? ???ω??? ?)?
荀或:是吗!
荀或:那大狼狗尾巴有吗?
第29章 4月26日 忌质疑
开学后荀或转到了呼吸科室学习,祖上老本行,仪器操作起来十分熟稔。
春夏之交是流感高峰期,学生不添乱已很好,荀或还能帮着缓和工作量,自是十分得老师们欢心。荀或又是那种给点阳光就很灿烂的人,听了夸奖就更加努力地燃烧生命,常在医院呆到很晚,对着病例揪着老爸问东问西。
忙碌时时间流淌很快。
季玄的面试在四月中的一个星期六,荀或陪他星期五夜晚直飞上海。谈了恋爱拍片的风格反而越来越直男,荀或坐在写字楼外的车站里,镜头怼着下巴说紧张:“我现在完全就是高考试场外面的家长,嗷我的鸡儿子怎么还不出来。”
他出来时的那一幕后来被弹幕铺了无数厚厚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玻璃大门前有一树法国梧桐,天光很亮,筛过斑驳的树影分寸恰好地落定在红砖地上。公司所在原是英国租界区,建筑中斑驳着肃穆的罗马时代痕迹,残片一样堆在罅缝里。
季玄进去时穿了西装三件套,可能是太阳和煦得有些过暖,或是面试完放松下来便觉出了热,他从旋转的玻璃门里走出时,外套已脱了搭在前臂上。
宽肩窄腰的人很适合穿小马甲,季玄生而高大又是天生的衣架子,除了松垮的白大褂,穿什么都能把身形修饰得更为标致。
他迈开两条长腿,穿过树下朝荀或走过来。荀或一颗心脏就又开始咚咚跳,相机都举不稳。
季玄的步伐是结束一桩大事后特有的从容,像个在走T台的顶级男模,在荀或身前立定,汇报面试结果:“应该可以。”
“我也可以,”荀或脱口而出,“我太可以了,搞快点。”
季玄不擅长情感沟通,但公事公办起来还是能流利交流,加之面试的问题大多准备过,中英双语应答皆流畅。他说有八成把握,剩下两成是不可控因素。
这家公司是在全球业界排名前十的大公司,制药这一行的专业性太强,员工流失率不高,一款药品从研发到推出市场少说十年,一个项目跟到老,每年都只开放几个位子给新人,如果在毕业前就能得到机会实习,对日后求职是个非常大的优势,是故竞争格外激烈。
荀或让季玄安心,事情过了就当无事发生,不要再多想。回酒店换过便服直奔迪士尼,夜时又冲去外滩边找吃食边打卡,被两三粉丝揪住合影。
黄浦江倒映着霓虹灯,鱼鳞似波动的光点,属于夜晚的城市要等万家灯火亮起才灵醒,连洇开在窗上的光影都格外妩媚。
回到酒店已是凌晨两点,荀或一头栽进床里连澡都不想洗,直感叹:“为什么能自动帮人洗澡的机器还没发明出来啊。”
厚重的流苏窗幔半遮夜色,季玄拉窗帘到一半,闻言手停了停:“小荀。”
“嗯?”荀或奄奄一息,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一声嗯像是梦呓。
季玄把另一半窗帘拉上,背对着荀或,低声问:“那个……能自动帮你洗澡的人,你要不要?”
荀或发誓他真的很想做些事,但是实在累得勾引不动。
所以两人只是和谐地一起洗了个澡,over。
面试的结果是在四月快结束时收到的,看见邮件标题下那一列灰色的Congratutions季玄便卸下了心头大石。
404叫了餐全家桶庆祝,人生由选择、被选择以及炸鸡和啤酒构成,由此四人未来的路各自明朗。荀或呼吸科,褚臣会留在实验室,俞斐还在儿科和骨科两边婆婆妈妈,不过能肯定的是会留在医院。
转眼大四也要结束,明年便是学生生涯最后一年,酒喝着喝着荀或率先感伤,跳上沙发唱了一首《千里之外》,又在可乐上插了三根吸管逼着大家拜把结义。
季玄今晚喝得也有些多,没分出心思去管荀或的酒精摄入量,让他一不小心真喝上头,拍着季玄的胸肌大喊:“猪弟、鱼弟,这位是你们鸡哥,**的鸡!”
躺上床了还不安分,罪恶之手在季玄身上顺流而上逆流而下,脸容却是委屈,可怜兮兮地哀求:“哥哥说好面试完就做的,我想要我想要,给我好不好,哥哥来操操我好不好?”
荀或是醉疯了,季玄也渐渐恍惚,半梦半醒时理智散作一盘沙,话也不经把关便出口:“小荀你到底是不是狐狸变的?”
“是吧,”荀或努力地思考,“狐狸爱吃鸡嘛。”
“再这样勾引我你会哭的。”
季玄已经拉下了荀或的短裤,东西贴上来时荀或正晕乎,只知道这是季玄,于是下意识就拿入口去蹭。
下面脉脉电流似的快感涌上,季玄被蹭得清醒起来,但荀或只是更迷糊,把小心思都抖落个干净:“最近有学灌肠的,水流进去好舒服,想着哥哥的精液射进来应该更舒服……所以啊我都骚成这样了你还害羞什么,难不成你真的是零啊?是零也没关系,害羞弟弟,哥哥我可以为你做一——嗯啊啊啊!”
季玄的手指很长,在厨房里常年一日三餐地磨砺下来,还布着茧子。
荀或被突然的刺激吓得泪眼朦胧,季玄咬着他的后颈,中指在紧致的甬道里打转,感受着荀或的反应,很快找到他的敏感凸起,用指腹轻轻揉蹭两下后猛地一按,荀或再也压不住喘叫。
“谁是一?”季玄问。
荀或一愣,他还从未认识过季玄的这一面。
季玄改用指甲刮蹭,再次追问:“谁是?”
陌生的快感一仞仞将荀或抛高,要他即便侧躺在床,腿都不禁地打起颤:“哥哥……”
“整句说。”
又伸进食指,并拢了狠狠揉弄挤压,荀或酒醒些许,咬着被子呜呜地小声哭:“你是一,哥哥,你才是一……”
荀或是注定的零,只用手指玩玩就射了出来。
解决完他便到自己,季玄将早已昂扬的物什插入荀或大腿根之间,带着酒气哄了一声“宝宝乖”,温柔缱绻地吻过他高潮后失神的双目,开始耸动下身:
“夹紧了。”
四月是看桃花的季节。
今年的五一在周一,前后拼出了三天假。荀或在副业上攒了些钱,农奴翻身做金主,大手一挥包办旅游,将404送上了开往桃溪的车。
到了点第一件事是激流,昨日下过雨小溪更湍急。GoPro不能跟上橡皮筏,只录下前后对比。俞斐有先见之明,早给褚臣和自己换了防水外套,倒是没湿得太厉害,剩余两位堂堂正正风姿飒爽的男神却各成落汤鸡和落水狗。
季玄还好,只是让肌肉线条更分明地显现出来,湿了才更有得看。
最惨的是荀或,他不幸坐中了右上角,而此程拐弯多是向右,于是水一劲儿往他身上扑打,全程嗷嗷乱叫吵翻天,下了舟筏浑身湿漉,小身板瑟瑟发抖像从黄河决堤时跑出来的难民。
天温虽然渐逐转暖,但被冰冷溪水打湿再吹寒风也还会受凉,幸而除却晚餐没有更多计划。四人决定暂先回旅馆,还是上次那家山居春暝。
猫中黄胖了很多,像团神兽镇在门边,见了荀或似是认得,赏脸让他摸两把。
季玄调好水温,让荀或先进去。荀或进去了很久。
期间俞斐收到他一条微信:今晚干大事,勿扰。
第30章 4月29日 宜那个
还是榻榻米格局,柔软床褥铺在桃木上,窗外树叶流动着夕阳的光辉,季玄将外间一切以窗帘隔绝,把这一室温黄灯光掩得严丝合缝。
季玄从荀或异常的洗浴时间察觉到将有事发生,实则从他说要来桃溪时季玄就有预感要做。不是不期待的,不是不想要的,只是幸福过于突然还是会无措,依然处于受宠若惊之中。
两个多月的恋爱令季玄明白在性这方面,要改变的是自己而非荀或。他以为磨合是各方互退,但原来不只这一种形式,有时也只需要一方的让步,因为不坦然的只有他。
等待的时间一秒接一秒地形成。
季玄听着浴室的水流,心里想着:将要彻底占有小荀。
以非自然的方式与他强行缔造更深的联系,犯下性悖轨法。
始终是彷徨与挣扎,从前想也不敢想,到目下还是觉得罪恶。
小荀很干净。
连对待性的想法也很干净:很爱你,所以要做。
这些零碎的有着致命吸引力的闪光点,使季玄无法不附着于他生活,从他身上汲取养分,再将附骨难耐的过去的那个自己也不喜欢的自己,一点一点撕走。
需得改变这错误观念,爱与被爱是生而为人的本能需求,任何由爱而发的行为都不该被盖上羞耻印戳。
交接浴室时两人在空中相遇的目光写满心照不宣。季玄浴后将一切收拾妥帖,头发烘至干软,借着镜子里劲道完美的男性身材增值了一下自信,捏了捏拳几口深呼吸缓解紧张。
水晶吊灯的炽亮白光被切成了暧昧的黄,恰到好处的光暗,旖旎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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