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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宜忌(近代现代)——烂俗桥段

时间:2020-06-18 09:31:14  作者:烂俗桥段
  “Uncle Tao!”
  三人都往那小奶音看过去,季恩被陌生人盯着也不害怕,噘着嘴指着一地乐高说:“回来玩!”
  季恩这一招助攻把季道给拉走了。季玄提着荀或的行李送他上楼,罗马雕花式复古旋转楼梯,走道沿途挂着名家的画,尽头竖着张花几,供着几朵翡翠雕出的兰花。
  荀或被这些琐碎细节壕到路都走不稳,望着季玄高大的背影,恍惚间真有嫁入豪门之感。
  季玄将荀或送进房后的第一件事,是给他洗手。
  走消毒流程一样严谨仔细,连指甲缝也不放过。荀或两只手被季玄攥在掌中,就着水洗净泡沫时还有些懵:“这是你们豪门的传统吗?”
  季玄是要洗去别的男人在他手里留的痕迹,但他没有解释,心知握手是很正常的社交礼仪,是自己反应过激。
  季道自小到大都压着他一头,他已经习惯无所谓。
  但是荀或不一样。
  荀或是他的,他一个人的,谁都不许多看。
  荀或没得到回答,也没去想太多。季玄做事喜欢慢慢来,可能认为分隔两日再亲密要从摸小手开始。
  然后就是接吻,荀或被压在浴室门上,踩着季玄的脚背和他缱绻,心中想着这高还不一定是好,起码对男朋友来说不一定好,自己脖子都快仰断了。
 
 
第34章 7月14日 宜露馅
  喘不过气时他微微把季玄推开,寻着空隙问是先抱还是先洗澡还是先干些别的什么。季玄说没有别的,只有你。
  荀或口衔起衣摆挺着胸给季玄吸奶时才后知后觉,季玄整句话的隐藏意思是:不干别的,干你。
  季玄一直都未表现出过多的惊喜,荀或此前还在想他是不是太莽撞做错事了。
  直到他的坚硬抵上来荀或才知这趟是来对了,季玄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他。可是、操,为什么在季玄最想要他的时候,他反而什么准备都没有。
  连润滑也没有,试问有比他更惨的零吗。
  季玄每次要荀或都要得狠,他又爱惜荀或的身体,所以从五月到现在做的次数一只手能数,没机会给荀或下面学习冒水。
  这样突如其来的做,怼了半天如何也只能进个头,彼此都有些心急。
  荀或趴在洗浴台上咬着指节噫呜呜噫,想喊疼又怕扫了季玄的兴,在床事上他很愿意迎合害羞的季玄,难得他会这么想要。
  但在生涩地进了一半后他实在受不了,腿都打着颤,哭着喊哥:“你随便找点什么抹一抹吧,沐浴露洗发液,随便都好,你太长了,就这样进不来的。”
  季玄也被夹得难受,东西卡在一半现下进退两难,荀或眼都红了。季玄不禁懊恼,果然爱一个人还是得把住性欲。
  他掐着荀或的小细腰从他体内拔出来,俯身亲他耳朵,哄道:“对不起,弄疼你了,不做了。”
  ……不做了?
  不?做?了???
  “别别别别别!”荀或马上朝后伸手,逮到季玄的阳物往自己后面送,他前面虽然疼得没反应,但心里馋季玄快馋疯了,“拿沐浴露弄呀。”
  “那是化学品。”
  本来这种交媾也不天然,荀或埋进肘弯里委屈了一会儿,又福至心灵,扭过腰来,露出半边早被吮吸到红彤挺立的乳头,哭过的眼睛亮晶晶的:“我行李箱里有面霜,我妈买的那款牛奶味的,那是天然的,听我妈说还能食用呢。”
  季玄去找面霜的时候发现了季道的消息,问有没有兴趣带小荀桌球。
  小荀、小荀,喊谁小荀。
  季玄厌弃地回:他说很累,洗完澡想睡觉。
  又补充:别打扰。
  季玄把面霜挖空了,把荀或填满了,顶在洗浴台上造了一次。后来荀或坐进了季玄怀里,挺着腰上下,口无遮拦地叫些淫词艳语,问哥哥我拿穴操得你舒不舒服,还学着台湾腔平翘舌不分,嗲嗲的。
  半晌没听见季玄回话,他就把季玄的东西从体内挣出来,转了个方向与他面对面,跪着用臀缝磨他龟头,不依不饶地问:“爽不爽嘛?哥哥,你的小公狗操得你爽不爽嘛?不爽就不准你进来。”
  他的腰在这种时候十分之有劲道,扭将起来确实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公狗腰。
  进不进来哪是由他说的算,季玄猛然往上一顶,荀或一声惊呼还未到头,季玄已经掐着他腿根,把他操进了浴缸。
  弄得狠极,两人浸在水里,每次进出都是哗哗的水声。荀或一条腿架在墙上,被季玄顶到支离破碎,心说他可真是太太太太太想要了吧,猛成这样。
  浴室的墙壁光滑,浴缸也光滑,荀或被干到灵魂出窍,只想抓些什么维系自己这条命,但抓来抓去都是空气。季玄便把他的手搭到背上,由着微长的指甲在背上挠出道道红痕。
  结束以后荀或整个人被弄得又湿又烂,小穴里的白精用手指挖都挖不出。荀或又稀里糊涂地夸什么哥哥今晚真棒,叫他死掉也甘心的,又大又热又猛又久,厉害死了,夸得季玄面红耳热,又把他压到了墙上。荀或才知什么叫引火烧身,刚下飞机就被一口气搞三次,这谁顶得住啊。
  一切收拾好是十二点多光景,季玄把快昏过去的荀或在被窝里安好了,跪在床边每根小手指都捧出来亲了一遍,听到他在坠入梦境前嘟哝:“你今晚好凶啊。”
  而后又傻笑:“不过我喜欢。”
  季家人的审美口味很一致,荀或凭着一张脸讨到许多欢心,尤其是季道。这一家人都是闷葫芦,季道觉察出荀或性格里的有趣,便很想与他做朋友,可惜中间却一直隔着个季玄。
  季道起先并没有往别的方向想,只当这是季玄唯一的朋友,才让他像在恋爱一样充满占有欲,但后来渐渐也看出些不对头,并在两天后的夜晚确认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那个下午季玄的公司突然说要开一场远程会议,荀或一心惦记着要季玄暴富,非常重视他的事业,同处一间房也不肯,听到消息就战略性撤退至客厅。客厅里季道在建模,当兴趣来玩的。
  荀或对工程的事一窍不通,加之心里有想和未来小叔子亲近的意思,便好奇地问七问八。季道一一答过,又给他捏了个奇丑无比的人模,按照他给的脚本迅速做了段动画。季玄结束Skype后从走道往下看,便看见两人坐在一起,笑得前仰后合。
  “能不能渲染导出电邮给我啊,我想给粉丝看。”季玄听见荀或问。
  “粉丝?”
  “我是个视频博主,”荀或再次自我介绍,“俗称inter red。”
  季道便顺理成章地问到了荀或的网名,和眼前这清纯小男生的模样完全不符,他疑惑问:“为什么叫狗爷?”
  “荀字很像苟嘛,”荀或开心地比划着,“像季和鸡同音,我都叫阿玄鸡哥的。”
  “那你要叫我什么啊?”
  荀或摇了摇头,拿他名字抖了个机灵:“不季道。”
  季道一下子乐了,心想这人果然是太阳降下的小火怪,怪好玩的。
  季玄走下楼的步伐带着平日不曾有的急促,他问荀或要不要去看双子塔,询问的主语只有荀或,已将季道排斥在外,但季道选择性失聪,直接说他来开车吧,拼出个奇形怪状的三人组合。
  买了门票上去观景,荀或照例举着GoPro录vlog。季道听着他对镜头絮絮叨叨,更明白为何他能与季玄做成好友。
  好能说话。
  正巧他也是。
  季道和荀或介绍双子塔的历史,九八年落成,至今仍是全球最高的双栋大楼,是大马地标。
  展览厅里人有些多,荀或紧随季道注目又谛听,是过了一阵子才发现季玄没跟上。
  他当即就回程去找,遥遥看见季玄被隔绝在人海外,眺望着落地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白衬衣单薄,立得疏淡落寞。
  季道在基座商场找了间西餐厅,出来时天已完全黑下去。他们三人又从商城穿过广场,在一道人工小桥上拍摄几帧双子塔夜景。荀或想给三人自拍,自己留念用的,但季玄说不了,镜头容不下。
  荀或感觉到什么。
  “那不拍了,反正录了像。”他故作大方地说。
  回程路上荀或几次尝试将话题转给季玄,都被淡淡了结。
  后来他就不想聊天了,装模作样打个哈欠说玩得真尽兴:“不过好累啊。”
  季道坐在副驾驶座,闻言转过头来让他先睡会儿,又悉心教他如何将椅背调后,末了亲昵唤声:“晚安Puppy。”
  “不要叫他Puppy,”季玄终于忍无可忍,用马拉话警告,“这不礼貌。”
  语言的切换令荀或感到陌生,季道回以同样陌生的语言:“他不介意,他很玩得开。”
  “我介意。”
  季道没再回嘴,心想果然。
  荀或不明白他们达成了什么样的共识,但知道是关于自己,便不好开口问,不太灵光的小脑子一劲儿琢磨,但思虑又使他渐渐感到切实的疲倦。
  在眼睑逐渐沉重以至闭合之前,季玄站在落地窗前的侧影被再次投射在荀或脑海里,像古旧的默片,黑白线条铺陈闪动,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于无声无形。
  睡得很浓,是由季玄下了车门到后座对着耳唤醒。
  地下车库的光线虽亮但苍白,因着惯常照耀的是车而非人,少了点活的气息。
  季玄从这样的布景里探进半身,轮廓更形黯淡。荀或将醒未醒,惺忪辨识着这人姓甚名谁,等季玄又柔声在耳边落下一句小荀,忽有莫名的委屈涌上荀或心头,竟使他一时忘却此处还有旁人,张了手软糯地喊哥哥抱。
  季玄似是一怔,而后季道如他预料笑出了声。
  靠在前门上,别有深意地重复“哥哥抱”。
 
 
第35章 7月14日 忌吃醋
  季玄让荀或继续睡,而后关上车门朝季道说:“聊聊。”
  “当然。”他换回了惯用的英语。
  季道是天才,天才有骄纵的资格。
  他心知自己脱离季家依旧前程似锦,只对家里错综复杂的关系作壁上观,有些厌烦也不减兴致地看兄弟姐妹趁父亲病倒窝里斗。原先以为只有自己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侧头一看季玄同样旁观者清。
  这个哥哥是个哑谜。
  从他突然来到季家的那一天开始,到他转学去中国,这十几年间他都过得萧疏,连与父亲都保持着距离,仿佛他不是这家的一份子。
  季道有旺盛到越界的求知欲,他实则对季玄极有兴趣,不论是事业、还是感情。所以与季玄如此亲近的荀或,季道必须得拿过来看一看,试探验明两人真正关系,如今他如愿了,现在只剩下季玄的事业。
  荀或没能再睡着,他终于意识自己方先的举动就是赫然三个大字:我是gay。
  盛游洲说得对,他就是gay,每根头发丝都飘逸着gay的气息。他坐在车后座像被困在动物园,隔着玻璃遥望季家两兄弟双边会谈,心里早把自己痛扁三百回合。
  荀或啊荀或,为什么你就收不住恋爱的酸朽之气。
  季玄是个讲求效率的人,包括出柜这件事,待走得远了他便直接坦白:“小荀是我男朋友。”
  他愿意和季道承认的原因有二,主因是瞒不住,次因是季道于国外成长并工作,对这方面接受度很高。
  坦白以后季玄迅速开出要求:“我希望你帮我保密,我不会对你的那一份遗产有任何威胁,事实上,我计划等工作稳定就申请工作签证移民,不会再过问家里的一切。”
  季道似笑非笑:“我像是要拿个喇叭公告全世界吗?”
  “那谢谢你。”
  “但也不是全无条件。”他立刻跟上。
  季玄等着他再开口,心中做好准备,只要不伤到荀或,他会接受任何开价。
  但季道的条件并不过分,甚至不能称作条件。
  他先是引述乔布斯临终前让儿子改学生物科技的决定,导入介绍新兴科技的孵化期、增长期、放缓期,配合工业革命以做解说。季玄不是个演说家,对季道迂回的讲题进路毫不感兴趣,直接表明自己的不耐:“小荀还在等。”
  季道眺看车后座那双手贴在玻璃上的可怜小东西,不由笑了一声,终于直切重点:未来的一波技术爆炸将以人工智能为核心。
  “伴随而来的关键命题是:如何有机结合人与机器人,”季道看起来很兴奋,“而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生物科技,这是科学的未来,是人类进步的未来。”
  季玄感觉季道激动得有些难以言喻,他后来从荀或那里学到一个词,叫中二,觉得很能恰好形容这位天才弟弟。
  虽则那时的季道已在这块领域取得了相当的成绩,研发出的糖尿病并发症AI检测演算法通过了FDA批准,与季玄的总公司在北美地区签署了合作协议,投入第一期使用。
  荀或等到季玄迈着大长腿回来,还是沉稳不惊的男模步,心算是堪堪定下来。但季玄走近时眉间肃色显现,又叫荀或一颗心提在半空,担惊受怕。
  季道一以贯之依旧是看戏的心情,在客厅分别时还很真诚地拉住了季玄:“他真的sibeh漂亮,如果我是弯的,我也会喜欢他。”
  “我不是看他脸好。”季玄冷冷道。
  “噢,那活想必不错。”
  在共享秘密以后季道更加口无遮拦,季玄心里有些好笑,没有回答他,转身上了楼梯。
  小荀的活……的确很不错。
  房里荀或坐在床沿手心贴膝盖,低着脑袋好像在等人来骂,指着说多狠的话都不生气。虽说不知者不罪,他是无意喊出暧昧语句,并非存心要逆着季玄的意思和他家人出柜,但到底错是由他犯下。
  如果今日坐在副驾驶座的不是季道,而是三姐,或是大哥,恐怕季玄今夜就要被做主张,断绝与父亲的血缘关系。
  季玄倒不会介怀失去一个几乎无父子情可言的父亲,他考量的是尚未完成的学业,他还需要季家的经济支援,不好就这样被扫地出门。
  在他的规划里,出柜的最低条件是与荀或置办好房产,让两人起码有家可归。
  他弯身与荀或对视,果然看见荀或脸颊一道泪痕,小珠子挂在下巴上。季玄想这是故意不擦,惹自己心疼的,于是便含住了水珠舔上去,顺着势把人压倒:“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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