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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追媳妇[重生]——两岸橘风

时间:2020-06-20 08:23:42  作者:两岸橘风
  汝阳王府还是如往常一般,少了陆绥就显得有些冷寂,因为事先没有通知,陆绥到了门口的时候也不见有下人来迎。
  陆绥轻叹了一口气:“但愿爹不要怪我自作主张。”
  当日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 眼看皇帝当真要当着众朝臣的面派叶宝璋挂帅出征, 陆绥才不得不出面求旨。
  那一瞬间,陆姌的千叮万嘱仿佛抛到了九霄云外,等到头脑一热说出口, 陆绥才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迷迷糊糊地回过神来。
  想必现在陆绥挂帅出征的圣旨已经悬在了汝阳王府的大厅, 老爷子就等自己回去再拉到祠堂一顿家法了。
  “殿下多心了, 王爷他必定不会说什么, 若是殿下这次当真避而不去西北,王爷才会真的动怒。”
  陆绥苦笑一声,长吁一口气:“但愿吧……老爷子动起怒来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撑得住的, 珩萧是不知道小的时候我被他按在桌子上揍。”
  那个场景, 现在想想都够回味的。
  走过几道蜿蜒的走廊, 走廊尽头就是老王爷的书房。温庭弈知道此刻他和老王爷必定有许多话要交代,便没有跟进去,独自一个人在门外等着陆绥。
  陆绥一脚踏进书房,就见老王爷背对着自己,洁白的方巾擦拭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听到身后的动静,擦剑的手微微一顿,淡淡道:“知道回来了?”
  陆绥闷闷地应了一声,一撩衣摆,缓缓地跪了下来。
  “儿臣不日就将启程赶赴西北战场,今日回府,拜别父王。”
  不论平日里怎么装作纨绔,真到了这种关头,陆绥发现他还是不能云淡风轻地与他身边的人道别。
  一去西北战场,死生便由不得他做主。
  老王爷将剑收回到剑鞘中,缓缓走到他面前,亲自将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叮嘱:“去了西北万事就要当心,父王相信你的能力……此次西北鞑子突然侵犯边境,你一定要加倍当心。”
  陆绥闷声点了点头,眼帘低垂。
  老王爷抬头望向门外的温庭弈,有些感慨道:“温庭弈呢,你决定如何?”
  将温庭弈带到军中肯定不行,且先不论军规中不允许携带亲属家眷,再者,西北极为苦寒,温庭弈的身子一去西北,根本受不住那里的环境。
  陆绥自然也想到了那里,目光投向门外,缓缓道:“自然是将珩萧留在京城,西北刀剑无情,我怎会舍得让他陪我一同吃苦。”
  他扭头看向老王爷,紧蹙双眉:“只是京城也并不安稳,皇帝现下已经狗急跳墙见人就咬,我此番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只望父王顾好自己。只有你们安然无恙,我在西北才可放心。”
  老王爷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将腰间的剑解下,递给了陆绥。
  “这是陪伴了父王半生的宝剑,你小的时候不是问父王讨要过很多次吗?如今父王成全你,将此剑赠给你。”
  他挑了挑眉,不知为何鼻子有些酸,眼睛也有些花,想必是窗户没关好,风吹的缘故。
  陆绥再次踏出房门的时候,不知为何眼圈红了一周,温庭弈知他心情不好,牵过他的手柔声道:“殿下,我们去给王妃告个别吧。”
  陆绥点了点头,嘴巴张了张,临出口的话又被自己咽回了肚子中。
  祠堂在王府的一角,离陆绥的房间最近,王妃刚刚逝世那会陆绥整晚都睡不着觉,常常一个人半夜偷偷溜到祠堂,抱着王妃的灵牌才能入眠。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进暗卫所。
  陆绥一直都在逼着自己快快变得强大,他一直在逼着自己长大,因为从来没有人会告诉他不必那么强大。
  他回过神来,温庭弈正紧紧牵着他,回身对他粲然一笑。
  陆绥突然记起来,上一世,他赶赴西北的时候他和珩萧也不过刚刚成亲,珩萧那个时候还在病中,大雪寒冬时来祠堂替他祈福。
  那时他的一双手是那么凉,而今一模一样的光景,他握着珩萧的手,心里却是温温热。
  回到红泥小筑的时候已经是天黑的时候了,陆赋乖乖站在门前等他们,见到两个人甜甜喊了声:“小叔叔,公子。”
  陆绥弯腰拍拍他的肩膀,问道:“今日怎么在这里等着我?”
  陆赋雪亮着一双眼睛,问道:“小叔叔,赋儿想同小叔叔一起去西北杀敌,挣回军功,将来光明正大地回来!”
  少年此刻的年岁同陆绥当年上战场时相差不多,陆绥当年第一次领兵也不过十三十四岁。
  陆赋身为陆丹的儿子,当年的废太子之子,按理应当死在六年前。要他光明正大地回到朝中不容易,但是如果他能有军功傍身,倒是会容易许多。
  陆绥却蹙了蹙眉,摇了摇头:“赋儿还小,此次便留在长安同珩萧好好学习策论经典,将来……”
  陆绥一顿,目光不自觉地一寒,终是没有说下去。
  他拍了拍陆赋的肩膀,转身回到了屋内。
  “殿下。”等到两人回到屋中,温庭弈还是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陆绥脚步一顿,朝他回身,笑着朝他递出了手:“珩萧可是有话对我说?”
  温庭弈缓缓走近,缓缓低眉,半晌才斟酌道:“臣心知殿下不想看臣上西北战场,臣也不愿意为殿下添麻烦,臣会留在京中替殿下盯着朝中的一切。”
  他缓缓勾唇笑了,语气温和,眉眼舒展:“臣只想要殿下明白,殿下身后的汝阳王府亦是臣的家,臣必定会拼命护住殿下所钟爱的。”
  “殿下的身后永远有臣,所以殿下只需一心护好国,臣自在这里,为殿下护好家。”
  陆绥盯着温庭弈看了半晌,突然长臂一揽将人整个抱在了怀中。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隐隐可以听出几声浓重的鼻音。他将脑袋埋在温庭弈的脖颈间,半晌才喟然一声长叹:“珩萧,若无你,我该如何?”
  若无你,这漫漫红尘,他该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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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终别离
  陆巡率兵出征这一日, 三军于三更在城外点将台汇集, 天鹰营六十万大军整装待发。
  陆绥身披紫金铠甲, 银枪在握,目光缓缓扫视过台下浩浩荡荡的人群, 沉声道:“天鹰营今日归我陆绥所领, 众将士皆在本将手下不下三载, 应当明白本将手下不出孬种, 不出国贼。”
  他的声音不同往日一般, 如今响在暮色中, 平添了几分豪迈和热血。点将台下乌泱泱地将士此刻亦是热血沸腾,双目炯炯有神,志气高昂。
  这才是陆绥原本的模样。
  他不应该困囿在一方小小的朝堂上, 每日被阴谋诡计尔虞我诈所纠缠, 他就应该像现在这样, 手握银枪,英姿潇洒。
  他生来属于战场, 他是战场的王。
  陆绥深吸一口气, 他的手掌因为夜间的寒风吹割而痛到麻木, 可是这却让他兴奋异常。他就像是一只行走的豹, 找到了生来的归属。
  只是……
  陆绥将目光缓缓投向远方,勾唇浅浅笑了一下。
  他还想再看一眼他的珩萧,哪怕只一眼。可是他又担心这一眼彻底沦陷, 他就再也狠不下心松开珩萧的手, 他会不顾一切和珩萧在一起。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三军已齐,当是全军出发的时机,众将士面面相觑,陆绥只低垂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者说是在等什么。
  此时此刻,有一辆马车正在哒哒哒地行驶在城外的道路上,最终在点将台外停了下来。马车四角悬挂的宫灯散发着柔和的亮光,宫灯上绘制的白玉牡丹纹越发明显。
  不等下人掀开车帘,温庭弈先行一步走出了车厢,来不及理会众人就踏脚快步进入点将台。
  他的头脑还有些晕晕沉沉,方才陆绥哄他入睡,竟然暗中迷晕了他,若非他心中惦念此事,恐怕一觉醒来面对的就是空落落的红泥小筑了。
  温庭弈咬碎一口银牙,依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轻轻喘着气。
  “殿下……”出口的雾气在眼前飘散而去,温庭弈低垂眉眼,不知心中是何感想。
  登台的楼梯好像几千阶,温庭弈从未有一刻觉得像现在这般无能为力。
  好像再慢一步,他就要失去一切。
  陆绥不经意地攥紧了银枪,最后轻轻舒了一口气,勾唇笑了。
  他还在犹豫什么呢,明明迷药是自己下的,就是为了不让让珩萧亲自同自己离别,那么现在他又在奢望什么呢?
  陆绥低垂下眼睑,睫毛簌簌颤动。
  他缓缓抬头,敛下心神,再度开口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三军听命,随本将启程赶往西北!”
  陆绥一声令下,台下一阵整齐的刀剑收鞘声,随后众兵齐刷刷地转头,自觉地朝着门外散去。
  从台上望去,虽然人数众多,又是这样漆黑的夜,只有几簇火把的微弱光芒,但是将士们的脚步却异常整齐划一,场面震撼。
  陆绥眼看着军队已经出发,挑了挑眉,刚打算迈步,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声音。
  “殿下!”
  温庭弈的声音有些颤抖,隐隐可以听出几分后怕的情绪,直到看见陆绥身形一顿停住了脚步,他才似舒了一口气般,露出了微笑。
  陆绥回神看他,温庭弈的身形有些狼狈,全然不似平日里的光风霁月,只有望向自己的一双眸子,明亮得如同天上星。
  陆绥呼吸一滞,连忙快步走上前,温庭弈对着他勾唇一笑,缓缓张开了双臂,陆绥一把将其搂在了怀里,就感觉到他全身的力气都压在自己身上。
  “珩萧,对不起,对不起……”
  温庭弈清浅的笑声响在耳侧,他将脑袋抵在陆绥的肩头,缓了口气才道:“殿下当真狠心,竟不愿意同臣见最后一面……”
  陆绥摇了摇头,一手抵在他的后脑勺,片刻以后不由分说地口勿住了他。
  他怎么敢,他怎么舍得。
  他这么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怎么舍得看他受别离苦,看他明明伤神却还要强颜欢笑。
  陆绥的动作轻柔地不像话,他两手捧着温庭弈的头,轻柔的口勿就此散开。过了片刻,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陆绥与他额头相抵,两人鼻尖相碰,呼出口的热气在两人中间凝成洁白的雾花,更衬得温庭弈的眉眼动人。
  陆绥抬眼看他,张了张嘴,半晌也说不出口。
  “珩萧,你可有话要对我交代……”
  温庭弈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勾住了陆绥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将那句话封在了两人的唇间。
  “阿绥,我要你活着。”
  ……
  “我等你回来。”
  寒风乍起,温庭弈的斗篷被吹的随风而动,陆绥将他护在自己的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仿若献祭一般,仿若亲吻神袛。
  *
  转眼已是一个月匆匆而过,自陆绥走后温庭弈便搬回了王府居住,只是有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回红泥小筑。
  红泥小筑的一切都没有改变,除了花室新添了两三株相思菊,其他的一如陆绥走前。
  这些时日听下人说相思菊已经绽放,温庭弈便领着陆赋回红泥小筑小住几天,权当看看旧景,换换心情。
  陆赋跟在他身边这些时日,温庭弈可以感觉到这个孩子品行端良,敏而好学,无论是文学还是武治,都比他的这几个叔叔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若是太子丹不死,兴许大楚的未来必是一派清明。
  “嫂子,我进来了啊。”花小楼轻轻扣了两声门,出声问道。
  温庭弈正坐在床边的书案前,闻声挑了挑眉,笑着点了点头。花小楼便一蹦一蹦地坐到了他面前的书案上,歪过身子看他手上的书信。
  温庭弈不动声色地一躲,花小楼扑了个空。
  “咳咳,就看一下,别这么抠门啊。”花小楼扁了扁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也不过是想看看陆绥这个大老粗能写出什么味的家书,别是酸不溜溜地瞎诌情诗。
  温庭弈笑着摇了摇头:“难道小楼自己没有?”
  这一句话说完,花小楼直接颓了。
  谁都知道他家那位是一块木头,这种写家书的事怕是他不厚着脸皮去要,陆邈是不会有那个心眼回他的。
  两相对比下,陆绥似乎也不那么令人讨厌。
  至少知道疼媳妇。
  温庭弈看他哭着一张脸脸上阴云密布,无声笑了。
  陆绥的书信刚刚到,他也还没来得及看就见花小楼走了进来,现下再展开细看,温庭弈眉眼渐渐舒展,完成了两湾浅浅的月牙。
  “吾妻安好,此乃为夫出征第三十四日,为夫先前所书十七封书信所言相思在此再言一遍,愿君展颜。西北的沙子吃在嘴里还是一样的味,不过好在这次的伙食有肉,为夫同那帮狼崽子抢了许久才夹到一块,气愤之余罚他们围场跑十圈,真是快哉。”
  末尾是单独一行,写了“字体如何,是否合珩萧心意?”
  陆绥的字如他的人一般,不秀美但是自有磅礴之气,自从上次温庭弈委婉地同他提出“你字甚丑,需多加练练”之后,陆绥别扭了两三天不曾来信。
  等到再度来信的时候,字体已经娟秀了许多,至少不再潦草,温庭弈可以看出他一笔一划的认真。
  陆绥给他的家书鲜少透露边关艰苦,大抵是不愿意让他担忧,几乎每次来信都是在故意同他玩笑,扯上一页有的没的,最后几句再扯入正题,劝他照顾好自己。
  陆绥什么都不说,温庭弈也能从他的话中读出几分意味,也福至心灵地当做自己不知道,避而不谈。
  温庭弈将书信整整齐齐地叠好,再度放入信封中,然后收入书桌下的抽屉中,然后才同花小楼讲话。
  “怎么今日知道来这里找我了?”
  花小楼翘着二郎腿,耸拉着脑袋道:“心烦,快被我爹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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