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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魔王的小狼崽(近代现代)——巧克力香菇

时间:2020-06-20 08:42:00  作者:巧克力香菇
  魏淑敏几乎没看过姜莱的画,可既然邵芳华都这么说了她心里就隐隐有些忌惮。
  “今天就先付一半的订金吧,等画展结束后,我亲自打包给你把画送过来。”邵芳华直接是逼人买账了。
  这一顿饭,吃得姜莱心花怒放。他本来是不想把画卖给姜必成和那个女人的,但突然手里要有一笔钱了,他又特别得意。
  一句话没说,生意就办成了,姜莱吃着菜觉得味道都不错。
  回去的路上,邵芳华车开的很慢、说了很多。姜莱这才知道,前一夜他睡了之后,薛曼和邵芳华又通了电话。
  艺术家都有傲骨。在姜莱简单看来大概就是可以同吃苦,却不愿意相互沾光。
  这些年邵芳华和薛曼在事业上各走各的上坡路,总是在不经意的场合被人列举比较,但谁都有创作上的低谷。
  为了不被人看作是借邵芳华的名气,薛曼尽可能的低调。她能卖画就卖画,卖不出画就教学生。虽然和邵芳华姐妹相称,也都知道对方是心地质朴的人,但对方不主动联系自己也就不大主动。
  “你妈昨晚什么都跟我说了,唉,当初你妈和你爸结婚的时候,你姥爷就不大情愿的,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邵芳华说。
  姜莱笑笑,对那些以前的事情毫无兴趣,他满脑子都是姜必成今天被邵芳华气压一头的畅快。
  “我那画哪能值十万啊,大姨你这和抢也差不多了。”姜莱笑。
  “你妈说了最近的一些事,我知道你们都缺钱,大姨想直接给你妈钱,但她肯定不要。姜必成和他那个小媳妇买了你的画也不亏,等你以后成名了,那画自然会涨价。”
  “我也能成名?”姜莱问,他其实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一直画下去迟早的事。”邵芳华似乎比姜莱还有信心。
  姜莱又去了邵芳华家,取了行李。他是下午三点的动车,回家刚好赶得上吃晚饭。
  一个人的旅行就这么结束了,姜莱取票、进站、上车、找座位。座位刚好是窗边,坐下后他就一直看站台上来往的旅客和带大盖帽的工作人员。
  背包里一半是带给北小武的特产,答应小朋友的就一定要说到做到。
  动车缓缓启动,站台上的一切快速倒退,这个他向往的城市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展现于眼前的时候,姜莱隐隐有一种按耐不住的激动。
  他不再惧怕姜必成那种恼人的眼光了,是的,直到今天他才肯承认他之前对那种眼光不光厌恶还有惧怕。
  这或许与在古城生活的这段阅历有关,他重新定义与认识了父子间的多样性,有些人生来就是冤家,没有期待没有强求也就不闹心了。
  邵芳华说他以后会成名的,只要一直画下去。画下去刚好是他喜欢且擅长的。
  出了站,车速越来越快,姜莱不自觉微笑。
  突然,手机响起,姜莱掏出来看,居然是蛤|蟆来电。
  “喂?”姜莱接起电话。
  蛤|蟆的声音听上去喜滋滋的,“姜莱,东西到手了。”
 
 
第49章 
  姜莱没有回家,直接和蛤|蟆在车站附近的肯德基见面。
  蛤|蟆从门里进来的时候一直带着笑,姜莱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过那东西,心里发慌。
  姜莱把点好的可乐给蛤|蟆,□□连忙灌了一大口。
  “东西呢?”姜莱问。
  蛤|蟆翻过背包,打开拉链从里面摸索半天。
  “给!”
  一个外圈黑白相间、里圈纯白色的圆片被蛤|蟆拍到桌子上。东西大小出乎姜莱意料。
  姜莱伸手摸过圆片,微凉的陶瓷质地,转过来正面是烫金字“10000”。
  “这是筹码?”姜莱皱起了眉。
  “嗯,看着还挺高级的,我挺好奇就上网查了一下,竟然没找到这种牌子,也不知道是哪个赌|场的,肯定是特制的。”蛤|蟆说着,抱紧双拳,微笑着看姜莱。
  姜莱知道蛤|蟆那笑是什么意思,自己之前答应过的,无论抽屉里的东西是什么,只要拿回来小崎就归蛤|蟆。
  可姜莱不死心,这么一个筹码能说明什么,很可能是北天贵和朋友出去玩的时候无意中带回来顺手丢的。
  “还有吗?”姜莱啜了口饮料,指间把玩着那枚陶瓷圆片。
  “没了,真没了,就这个都在最角落里,差点没看到。”蛤|蟆连忙说。
  “会不会是被你上次发现的那个人拿走了?”姜莱怀疑。
  “不可能。”蛤|蟆一口否定。
  “为什么?”
  “从那天之后,我一直盯着那间屋子呢,没人靠近。”
  “白天盯着,晚上呢?”
  “哈哈,这兄弟你就不懂了吧?”
  姜莱疑惑地看蛤|蟆,“什么意思?”
  “那天发现屋子里有人之后,我特想知道是谁。刚好培训的时候说到行车记录仪我就留了个心眼,在工棚架了一台正对着二楼,带夜视功能的,有没有人经过一清二楚。”
  “我操,你还有这个脑子?可行车记录仪不是车子启动的时候才能运行吗?”
  “我是干什么的呀,手动设置一下保持通电坚持到第二天没任何问题。”
  “所以,那人要偷的是这个筹码?”姜莱喃喃自语。
  “嘁,之前还以为你很聪明呢,偷东西的人怎么可能都知道锁着的是什么。咱们去之前也不知道就是一个陶瓷小片儿对不对?”
  姜莱咬唇微微点头,拉近了纸杯咕噜咕噜地吸着。
  “你不会是反悔了吧?”蛤|蟆说着也咬住了吸管。
  小崎从姜莱脑海一闪而过,他摇了摇头,起身把喝光了的纸杯捏扁丢进垃圾回收箱,“谁说的,走,回家给你取车。”
  蛤|蟆兴高采烈,跟着起身吹了声口哨。
  门口停着蛤|蟆的摩托,擦的光亮,可车胎一看就很旧了。
  蛤|蟆给姜莱丢过来一个头盔,笑,“我这车其实骑着还行,不行咱俩换得了。”
  姜莱戴上偷窥,勾了勾唇,跨|上摩托后座什么也没说。
  伴随一阵嚣张的摩托轰鸣,蛤|蟆载着姜莱穿过都市璀璨霓虹与车流。
  蛤|蟆骑车比姜莱野,限速的路段也不撒手,油门直往上轰。姜莱很久没这么酣畅淋漓地在摩托上飞驰了,不禁呼叫起来。
  蛤|蟆听姜莱叫更加得瑟,车速又窜高不少,在各式大车中间穿行,车身左摇右晃。
  不多时,两人一起到古建街。车停了,姜莱下车,取下头盔理了理头发。
  “你等着,我去取。”姜莱说。
  “喂。”蛤|蟆取下头盔叫住了姜莱,眉宇间藏着点暗笑。
  “怎么?”姜莱回身。
  “心很疼吧?”
  “什么啊?”姜莱故意装傻。
  “我说,把你那辆骚绿的小摩托给我的话,心很疼吧?”蛤|蟆把头盔拿在手里拋了拋。
  “一码归一码,疼归疼,但答应你的就不反悔,你放心。”姜莱转身。
  “算了。”蛤|蟆弹着头盔,厚嘴唇嘟起来似是也下了不小的决心。
  “啊?”姜莱又回来。
  “也不是算了,我和你换。”
  “换什么?”姜莱问。
  “你偷东西是为了北小武那孩子对不对?”蛤|蟆歪斜着脑袋,看姜莱的眼神里带着几缕捉摸不透的意味。
  “啊?”姜莱装傻。
  “我和你换,车我不要了,我只想要你拿我当朋友。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们这些混胡同的,可我是真瞧得上你。你帮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也帮你一次,咱们还不能做兄弟吗?”蛤|蟆一个钢铁直男,站在路灯下说这些,跟表白似的,自己都觉得挺臊得慌。
  姜莱却突然笑了,上前拿拳头撞了下蛤|蟆的胸口,“操,我不拿你当兄弟,能把这么要紧的事情告诉你?”
  蛤|蟆脸上闪过一丝受宠若惊,“真的?”
  “真的,车呢我也不怎么骑,你想要拿去我真不稀罕。”假的,姜莱稀罕的要命,可说出这话的时候才发现把小崎给蛤|蟆这么个爱车的人也不算亏待它。
  “那就先放你那,周末我们一起去玩。”蛤|蟆听姜莱这么说也挺高兴,抬手挥了挥,“走了,有事儿随时叫我。”
  “好嘞,谢谢。”
  “兄弟不说这个。”
  “好嘞,蛤|蟆哥。”
  摩托启动,排气管吹起路面细小的灰尘,一阵轰鸣,摩托和他的主人一起窜进了不远处的胡同。
  姜莱回家,不自觉开始吹口哨,他知道蛤|蟆对朋友义气,没想到对自己也挺好,这个朋友交定了。
  他好像不再排斥这里的东西、这里的人、这里的事,姜莱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刺头了。
  拐弯进了双角胡同,老远传来薛曼的声音,姜莱快走几步,就看一个陌生中年女人正背着包从老北家出来。
  姜莱站在旁边听了两句,立刻就明白过来,这女人是北小武的班主任。
  薛曼看到姜莱却顾不上理他,一边和老师说话,一边送人往胡同口走。
  姜莱一脚跳进门里,叫北小武的名字。
  北小武蔫头耷脑的,从正厅出来,两手插在裤兜里看到姜莱皱了皱鼻子。
  院子里的灯都挂得不高,两人的影子投射在一处,有那么点儿心心相惜的错觉。
  “班主任来家访了?”姜莱问。
  北小武默默点头,转身往自己屋那边走。
  姜莱追上去,拉住北小武,“给你带好吃的了。”
  “谢谢。”北小武抹了把脸,心情不好的样子。
  姜莱把包给北小武,自己在院子里洗了手,看到迟小红正端着茶杯出来倒茶洗杯子,便问,“小武老师来说什么?”
  迟小红眨巴着眼睛,“听不大明白,好像是小武不想上学了。”
  “啥?”姜莱本来是准备洗了手先去看看尤老太的,现在也没心情了,甩着手上的水珠就往北小武房里跑。
  “北小武?”
  北小武从书桌前缓缓起身。
  “北小武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不想上学了是什么意思?”姜莱没来由一肚子火,盯着北小武的眼睛蹦火星。
  “没说不上学。”
  姜莱稍微舒了口气,一屁股沉进旁边的椅子里,“老师来家里,是不是因为期末没考好的事情?”
  “嗯。”北小武应了一声,坐在旁边低垂着脑袋。
  “不用理她,你学你自己的就行,按照以前的节奏来,这不是距离中考还有小半年呢吗?”
  “嗯。”北小武又应了一声,尽量不表露什么情绪。
  姜莱正要再安慰两句,院子里脚步声响起,迟小红高声叫着:“小武,姜莱哥你们来啊,奶奶会说话了。”
  北小武和姜莱同时起身,姜莱指指北小武的鼻子尖,“你行啊,把老人家都给气得会说话了!”
  三人一起聚在床头,刚好薛曼从外面回来,就听尤老太太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喉咙里像含着块棉花,黏黏糊糊地说不清楚。
  “奶奶您说什么呢?”姜莱把耳朵往尤老太嘴边凑。
  “臭……臭……”
  “臭小子对不对?”
  “嗯……”尤老太眯了眯眼睛,“滚……滚……”
  “滚去学习是不是?”
  “嗯……”尤老太喉咙里又咕哝了一声。
  “哈哈,奶奶你行啊,真能说两句我们能听得懂的了。”姜莱说着拍了北小武一巴掌,“看你把老太太气的,快滚去学习。”
  北小武也挺开心,虽然心里憋着事儿挺难受的,但奶奶多少算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薛曼也挺激动,握住尤老太的手,一个劲儿地搓着。
  入夜,迟小红伺候奶奶睡了被薛曼叫到自己屋子里,姜莱和北小武也在。
  姜莱让北小武把李梅给的老中医的联系方式拿出来,对家里人说:“老人家老这么在家里躺着不行,找人上门该按摩按摩该扎针扎针吧。”
  薛曼这一段时间也在找大夫,无奈都需要送病患过去,她也不会开车太折腾。刚好这有个能□□的,挺好。
  几个人一商量,就把请人给尤老太康复保健的事情订下了。
  距离春节越来越近,古城一天比一天更显节日氛围。家里才过了丧事,不可能像往年那样贴春联挂红灯笼了。
  薛曼买了白纸,去顾老伯家里,表面是请人给写一副白联,心里是有点过不去之前那个坎。
  就是之前她和北天贵找顾老伯看日子结婚的时候,顾老伯非要话里话外让他们等等。
  薛曼年少的时候听薛晋中和顾老伯一起探讨五行八卦什么的,总觉得很玄,反正自己是不大相信,但随着年纪见长有些玄乎乎的东西就很容易放在心上。
  “老伯,您告诉我,您是早看出来天贵会出事吧?”薛曼看顾老伯在白纸上写下一副悼念亡人的字,心里实在憋不住了。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看得出哦。”顾老伯收笔敛墨,挪去写下一个字。
  “你一定是看出什么。”薛曼有些不依不挠。
  “人呀,心浮气躁的时候做什么都不大顺,我说让你们延迟婚期,只是想让你们再多考虑考虑,慎重一些。”
  “你是说我心浮气躁?”薛曼觉得自己已经够温吞了。
  顾老伯写完最后一个字,把笔放在笔架上,对薛曼微微摇了摇头,“天贵这些年变化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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