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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霸王的日常(红楼同人)——跳舞的萝卜

时间:2020-06-28 17:47:06  作者:跳舞的萝卜
  黑子难得出声,施先生不禁坐正了两分,想听听他怎么说。
  “我素闻先生有状元之才,当年科考时,因有小人作祟,才只得了个进士。又闻您前去申诉,却是无人相信。我想着,我跟着您也学了不少时候,还可以说一句这样的话,先生是个有大才之人。”
  施先生嗤笑一声,黑子才学了他多少本事,不过一个小毛孩子,还敢说他有大才了。便是当真有才,被这样一个小子夸赞,难道他还有什么可骄傲的么?
  黑子仿若未闻施先生的不屑一顾,接着道:“先生有状元之才,却无人赏识,还被人怀疑,我深为先生抱憾。不过科考只有一次,先生已是进士之身,自是不能再来一次,以证己身的。如此,我便想……”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我想,先生如今已经入了薛家做教习,嫡传弟子也就我们几个。蟠儿自来性子跳脱,无心科举,他便不算。铜钱儿自也不能算在内。若说正经弟子,也就是我与蝌弟了。”
  他笑道:“先生是知道我的,我一向用功,也有两分天赋,学的并不算不好。蝌弟更是个用功不辍,勤奋刻苦的,且他自来聪慧,先生也是常赞他的。我二人继承了先生的衣钵,将来科考入仕,不说别个,若是当真侥幸得,先生面上也有光。不过我又觉着,便只有我们两个,恐还不够保险,不能显现先生之能。我瞧着王麒是个有几分伶俐的,若由先生教导,他必也能有些出息。先生若再用心些,教出一个两个状元难道还是难事么?”
  黑子对着施先生深深一揖,“若一个不能证明先生之才,两个不能证明先生之才,那么再出了第人呢?届时报上家师名号,还有那个敢质疑先生的才学呢!”
  薛蟠已经听傻了,自来黑子便是寡言之人,也只在他面前才能多说几句,哪里听见过他这样长篇大论,且字字句句铿锵有力。不管施先生怎么想,薛蟠已经在心里给黑子“啪啪啪”鼓起一片掌声了。
  施先生又懒懒地靠回榻上,“你小子还真敢说,你就那么肯定自己能考上状元么?”
  黑子睥睨一笑,“何敢一试?”
  施先生其实已经被说服了,他本就已经入了薛家做教习,主家不过安排他多教一个弟子,束脩都是加倍的,他便是再不乐意,难道还能不教了。自然,他随时可以离开再找下家,只是却未必有在薛家待得舒坦。
  他因着先事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如薛蟠先时所说,既然他那么有学识,都了进士了,怎么倒不去做官,反是到他家来做先生。施先生自认有状元之才,却因着许多原因只了个进士,且名次还不如他同乡远不及他之人,其实这能进士已属不易,但他这心内却是不服的。
  只是他本就家世普通,便是申诉了,也无人理睬他,甚而还彻底得罪了不少名次靠前之人,尤其是那位帝王钦点的状元。这人既然能压下才学比自己强许多的人而被皇帝点为状元,家世背景岂是常人能比。
  别说当官了,便是能保住一条小命,已是百般不易了。
  施先生能入薛府,也是缘巧合。他也是没办法,薛父能庇护他,且为他提供如此好的环境,再想找一家这样的人家,可是不容易的。
  而且,他也确实有几分舍不得自己的这几个弟子的。黑子薛蝌自不必说,惊才绝艳谈不上,却是比旁人都要强许多的。如他自己这个年纪时,怕也没有两人的定力。再说薛蟠,这个弟子,学问上真是一言难尽,但是,架不住拍得一好马屁,且又是这样的性子,施先生觉着,颇有自己年轻时的风范,实在叫人爱的很。正经说来,施先生都不得不承认,几个弟子,他最喜欢的,还属薛蟠。
  施先生年轻时,那也是个跳脱且任性之人。他父母早亡,兄弟姊妹俱无,由祖父抚养长大。祖父也可称得上是一介大儒了,专爱开馆授学,在当地颇受爱戴。祖父怜他失怙失恃便有些偏宠他,因而许多学生遇见他都会礼让几分。
  后来祖父去世,他方奋而向学,也实在是有这天赋。他一向自视甚高,又是那样的性子,否则一般人还真做不出自己不是状元,便要将状元拉下马的事。
  如今想来,施先生都想慨叹一句“年少轻狂”。
  黑子的一席话,已是说动了施先生的。如薛蟠所想,主家要施先生多教一个人,且束脩加倍,施先生既然还想待在薛家,那么便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推脱的。不过用心教还是随意唬弄,这却不是主家说了算了。因而才有薛蟠特意过来激将一番,只是没摸准脉,差点儿功亏一篑。
  好在还有备用方案在。只是没想到黑子竟然把备用方案完善得很可以啊,薛蟠都觉得自己被感动了。
  见施先生话头已经松动了,薛蟠忙见缝插针,重又唤了驹儿进来。
  驹儿已经在外头站了一会儿了,自也是听到了里边的动静的,听见薛蟠召他进来,便规规矩矩的进来,给施先生磕了头,奉上马姑姑特意为儿子准备的拜礼。
  施先生示意薛蟠替他收了,又问了驹儿的年纪,学习的进度,听着竟已经将字识的差不多了,想着是他那位寡母先时打得基础,心内大为满意。
  “因着他们年纪比你大些,进度要落下你很多。我这边书都是全的,先拿了一本你去看,哪里不明白的再来问我。明日起你与他们一同上课,他们学哪里你就跟着听哪里,听不明白的要及时问。其他落下的进度要尽快补上,我这里只有上午两个时辰的课,下午他们要去校场一个时辰,其他时候你尽可以去问黑子。”这是把驹儿落下的课程全托给黑子了。
  又瞧了眼薛蟠,“你把我这里的规矩告诉他,莫要犯了。我乏了,你们都出去吧。”这是撵人了。
  人俱都应了,薛蟠悄咪咪地爬下榻,施先生微眯了眼睛,又道:“规矩再加一条。”
  薛蟠立刻不动了。
  “再敢随意爬先生的床榻,罚写五十篇打字,还得喝加了黄连的汤药。”
  这明显是针对自己的了,薛蟠无奈地想,这想要跟先生亲近亲近竟然都不许了,可真是……自然,施先生已是年大叔一枚,虽面貌清雅,不过也是个糟老头子了。他薛蟠不过是瞧着他无儿无女的,又无相好的,瞧着怪可怜的,要不……要不他还不稀得爬他床呢。
  真是……薛蟠恼羞成怒,直接从榻上掉了下来,这被嫌弃的,实在是气死他了!
  黑子强忍笑意,一抱着薛蟠,一领着驹儿,从施先生屋子里恭敬地告退出来。
 
 
第9章 
  我叫薛蟠,我爷爷是紫薇舍人,我爹是皇商,我娘是王家嫡次女,我是爹娘唯一的儿子,当然,我还有一个有名的妹妹,我家很有钱。
  薛蟠深觉自己有些阴谋论了。果然在深宅大院大院待久了,瞅见哪个落魄的都像是有些阴私的。如马姑姑,薛蟠着实脑补了一出“惊天惨案,有情有义女子千里随夫归家,丈夫惨死,孤儿寡母竟被霸道族人欺凌”的戏码。
  其实这马姑姑在家做姑娘时,因缘际会入了主家的眼,才跟着学些规矩。因她规矩学得好,又失怙失恃的,便认养在马家一位夫人名下。马家原是想着用她联姻世家的,要知道,这个时代姻亲可是极为亲近的一种关系。只是不知道这位马姑姑使了什么段,最后却是由马家牵线,嫁入王家。
  这王家也不是什么名门大族,不过好在家境殷实,王姑爷也是个知道上进的。只是如今落了难,马家却是如何肯出相助。
  王姑爷在家族不过就是旁支,如今整个家族因他牵连被罚没家产,没将他们一家子赶出去已是仁慈。待后来他一病呜呼了,留下吃白饭的孤儿寡母,族里自是没有这个义务白养着他们的。
  族虽未明说要赶走他们,毕竟这于名声上不大好听,可也未曾施以援,乃是任他们孤儿寡母自生自灭了。这才有了薛父寻女先生,而马姑姑自荐入府之事。
  薛蟠对于马姑姑这样为母则强的女人天生便有着好感,要知道,如马姑姑这般自幼长于豪门的女人,能为了养育儿子出来抛头露面寻个活计,实属不易。于是悄咪咪地提高了他们院伙食的档次,又特特安排了人帮忙采买他们院所需。毕竟马姑姑如今是作为女先生入的薛家,又是新寡之人,原就不好常出去走动的,这采买一事,于薛家不过是个把下人跑个腿儿,还能额外得些余头,于马姑姑确实再方便不过的。
  薛父对于自家儿子偶尔流出的慈善心肠,从来都是心悦的。如内宅之事,只要不是出了大格,也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薛蟠将事情做了后,也知道知会薛母一声,还算懂事。
  薛蟠对马姑姑很是尊重,待驹儿亦是照顾有加,马姑姑自是投桃报李,对薛家两位姑娘都很关照,琴棋书画倾囊相授,教起规矩礼仪来更是多了两分严厉。且因她本就在马家本家住家一段时间,自小失祜失恃,晓事早,又素来较旁人多了两分灵巧,对内帷阴私之事经见的多了,便也会时常提点姐妹二人。
  有马姑姑做对比,薛母简直便如同温室里养出的小白花一般纯善了。不过这对薛家两姐妹来说,却非坏事。薛宝钗的未来尚不好说,薛宝琴却是早由薛家大堂伯定了亲事的。
  原是旧事了,薛家大堂伯本就常年在外经商,偶尔遇见个把落难学子,难免施个举之劳的。他有一回便救了这样一个赶考途生了重病,因着看诊将盘缠花光,被店家赶了出来的举子。薛大堂伯举之劳,不仅帮他寻了大夫瞧好了病,更是留下不少银钱,资助其科考。
  因着二人相处得时间久了,彼此愈发熟识,薛大堂伯爱重梅举子才华,梅举子敬重薛大堂伯人品,便自然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后又闻彼此夫人都在孕,难免便效法古人定下了一桩娃娃亲。
  后薛大堂伯过身,已是翰林出身的梅家还特意派了子孙前来吊唁,且带了梅翰林的一封亲信,信名言薛梅两家亲事,只待薛宝琴及笄了,便与薛家商议筹备婚事。虽这个时候谈婚事不妥,却是梅翰林对他与薛家大伯彼此情义的看重了。
  说句实话,薛蟠并不看好梅家的这门亲事,或者说,他没看好的是梅翰林家的小子。
  要说梅翰林可是受过薛大伯大恩的,自然,也不必说什么知恩图报的话。若是梅翰林不想认下薛家这门亲事,梅家并没有必要特特派人前来,且还是嫡亲子孙。便是顾虑贾王两家姻亲,随意派了管事来便是了。既然这般派了人来,又有梅翰林亲书,可见梅翰林对这门亲事的看重。
  不过,梅翰林与薛家大伯有交情,却并不意味着梅家其他人就能看得上薛家。尤其薛家大伯虽与薛父交好,到底差了一层。如今薛大伯故去,到了薛蝌宝琴这里,又差了一层。说起薛家来,尚且可称一句皇商,认真说来,薛大伯家却是背靠着皇商这块招牌,其实就是一介普通商贾罢了。
  梅翰林看重这门亲事,也并非为了薛家财势,单就是与薛大伯的交情。梅家其他人见着宝琴一失怙失恃之人,上面只有一个孤弱兄长,虽有叔伯,却是远了一层的,哪里愿意自家嫡子娶这样的一个无助孤女。薛蟠便是未见着梅家其他人,可从梅家小子的态度,已经可以窥见一斑了。
  只是梅翰林既然这样看重这门亲事,岂会那么容易退亲?不说这于他来说属于背弃了朋友之义,不符合他作为读书人的气节,便说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于他梅家的名声上必定是有妨碍的,难道他梅家以后男子都不娶妻,女子都不嫁人了?
  且这门亲事在薛父看来,于宝琴也是难得的好亲事了。
  等宝琴及笄尚还有几年,这几年大可好生观察。若梅家当真重诺,且是正经人家,薛父自要叫宝琴嫁过去的。别的不说,宝琴嫁入梅家,却是高攀了的。而且薛蝌将入仕途,有翰林这样的姻亲,实在是大有可为。他薛家又不似贾家那般目光短浅,把个正经的姻亲得罪得透透的,以为拿住了一个李纨就行了?便是梅家的亲事不成,薛父也有本事叫梅家把人情欠了,将来再还到薛蝌身上。
  梅家小子唤湘棋,名字原是梅翰林与薛家大伯一起给一双小儿女取的,倒也算相宜。
  这梅湘棋原就是与宝琴定的娃娃亲,不过略长几个月,徒增了一岁罢了。梅湘棋一副秀秀气气的样子,派头却是十足。翰林院本就是清苦之所,梅家又并非那等富贵人家,不过是梅翰林素来有些韬略,善于经营,如今竟也小有家资。
  梅家也是自贫寒起,否则当初也不会有只是生一场病,便花光了盘缠,差点儿被店家赶出,又蒙薛大伯援之事了。梅翰林身下有子一女,与宝琴定亲的便是他的幼子。梅翰林的前二子与女儿都是跟着母亲在老家过过苦日子的,唯有这个小儿子,他下生时梅翰林已经考进士,后又考入翰林院做庶吉士,可谓是青云直上。
  当时梅家还余有薛大伯资助的银钱,加之梅翰林的经营,梅湘棋自记事起,已过的是大家少爷的生活了。他又是幼子,下生时便是梅翰林高之时,家祖母母亲皆将他看做福星一般,难免更加偏疼一些。这也养成了梅湘棋目无人,颇有几分跋扈的性子。
  薛蟠瞧不上梅湘棋,却是看着他家二子不错。自然,梅老二是比不过他弟弟那般粉雕玉琢养出来的小公子的。不过,薛蟠自认可不是单看脸的人,起码梅老二待人和润,薛大伯过世,他们过来,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代表的是梅翰林的态度,可梅老二却不似梅老幺,他是真心实意前来祭奠的。单从这点上,薛蟠便怎么瞧着梅老二都比梅老幺顺眼。
  他甚至暗戳戳地与薛父商量过,左了都是嫁入梅家,梅老二的人品可是要比梅老幺强上许多的。薛父自是斥他胡闹,先不说与宝琴定亲的是老幺,便是年岁上,梅老二照比宝琴大了五六岁不止,也不大相配呢。再说,梅老幺才多大,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反之亦然。看他父兄的人品,他也不会差了太多。
  薛蟠只得哼哼着不说话了。
  要说这些都还尚早,如今让薛蟠比较闹心的,却是过了年,薛家这边除了孝,薛父便直接扔给了薛蟠一间铺子,说是让他练。
  薛蟠实在还想享两年清福呢,且瞧着薛父也不像是会早死的样子,思来想去,薛蟠与黑子一合计,便直接把铺子租了出去。坐等收租,一本万利呀!薛父知道了,险没气死。
  其实黑子也是反对薛蟠直接收租子的。他在薛家生活了这许多年,自是知晓薛家之豪富的。于薛家,并不差这点子租金,也并不怕薛蟠赚了赔了的,不过一个铺子,就是练罢了。将来总有一日薛蟠是要继承薛家家业,独当一面,顶门立户的。若是没有些本事,便也就只能守成。若再遇到个把奸猾的,怕是守成也难为。
  黑子自有信心能护得住他的蟠儿,可蟠儿亦是男子,他如今仿若未长大的孩子一般,无忧无虑,并不在意这些。待将来一日大了,想要立起事来,想要成就一份家业,介时却无甚本事,岂不难过?黑子并不想看到那一天。
  不过瞧着蟠儿实在不愿去做,他又不舍得强迫他,便也只得由着他了。不过他也想着,这回也便随着蟠儿了,待下次,却是不能再这样纵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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