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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重生成病弱白月光(穿越重生)——长安雪晚

时间:2020-06-28 17:52:22  作者:长安雪晚
  不过陆归雪也不会直接说破,反正只是帮忙写个花笺而已,没必要打击这孩子的积极性。
  “那你想在花笺上写些什么?”陆归雪问。
  沈楼寒虽然很想看陆归雪写热烈动人的情话,但是他最终只是说:“我也没想好,师尊就写……我的名字吧。”
  陆归雪点点头,走到为游人写花笺专门准备的长桌边,俯身拿过笔墨,很认真地写起沈楼寒的名字来。
  沈楼寒站在一旁,看陆归雪一笔一划描摹着自己的名字,心中微微浮起涟漪。
  陆归雪的手因为单薄,而显得手指分外纤长。
  他过分好看的指间握着笔,因为担心衣袖沾染上墨迹,便用另一只手将衣袖往上拢起,露出一段皓月般光洁的手腕。
  明明只是短短写下三个字的时间,沈楼寒却感觉过了很久,仿佛陆归雪的每一笔,都落进了他的心里。
  沈楼寒不自觉得靠近过去,很想要从背后贴近眼前这个人,握着他运笔的手,去触碰那令人赏心悦目的指尖、手腕……和每一寸肌肤。
  此刻,沈楼寒的神情像只被捋顺了毛的兽类,心情好极了。
  然而他刚一抬头,就看见站在旁边的谢折风,用一种并不放心的眼神看向他,似乎无声地提醒他,靠得太近了。
  “师尊,你字写得真好看。”沈楼寒很不服气地又离陆归雪近了一点,他陆归雪身后低下头,好似是去看陆归雪写的花笺。
  这个姿势离陆归雪的肩膀很近,沈楼寒心满意足地闻到他身上一缕浅淡的冷香。
  “也只是能看而已,好了,已经写完了。”陆归雪一边说着,一边收了笔。
  他没注意到身后沈楼寒的位置,若是就这样站直身子,在旁人看来,倒像是直接靠进了沈楼寒怀里一样。
  然而陆归雪刚准备站起来,就感觉手臂被轻轻一拉,力道虽然控制得很轻,但也让人不自觉地跟着往旁边走了一步。
  就这么小小的一步,恰好将陆归雪带出了沈楼寒的身前。
  “师兄?”陆归雪有些惊讶的抬头,发现居然是谢折风拉了他一下。
  “梳雨他们在那边,刚才叫我们过去一起。”谢折风脸色平淡地说。
  “哦好的,那我们过去吧。”陆归雪不疑有它,便跟着谢折风一起往红豆树下的另一张桌案去了。
  沈楼寒气结,但是一低头看见陆归雪写给他的花笺,气又消下去大半。
  他拿起刚才陆归雪握过的笔,在花笺剩下的空白处,又写下了陆归雪的名字。
  沈楼寒的字其实一点也不潦草,两个互相为对方写下的名字放在一起,有几个边缘的笔划无意中交叠,仿佛是相连的指尖。
  沈楼寒笑了一下,将花笺仔细收了起来。
  他原本就没打算,让这花笺挂到树枝上去风吹日晒。
  另一边,陆归雪和谢梳雨他们到了同一张长桌上。
  他刚才给沈楼寒写完了花笺,自己那张却还没写,所以这会儿拿出来,思索着应该写点什么。
  陆归雪看到谢梳雨和洛川写“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不由笑了笑,他总不能也跟着写情诗吧。
  最后想了一会儿,陆归雪在花笺上写:但愿人长久。
  希望这辈子,亲朋师友都能平安长久,所有的结局都会有一个圆满收场。
  “梳雨刚才说,花笺要拿红绸系在高处。”谢折风忽然开口,他指间绕着刚才谢梳雨刚才塞给他的一段红绸,和他一身黑白道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陆归雪抬头去看,谢梳雨已经和洛川去树下系花笺了。
  谢梳雨垫着脚尖,却还有些够不着树枝,于是洛川伸手帮她将树枝拉低,两个人的身影交叠在一处,挂完花笺后自然地拥在一起,低头亲密私语。
  陆归雪收回视线,看着眼前比较低的那几根树枝,他抬手努力一下还是能够着的。
  但也因为低处比较容易够着,上面花笺几乎已经被系满,陆归雪刚抬起胳膊,却发现好像已经无处下手。
  “别动。”谢折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归雪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身体忽然一轻,眼前的东西纷纷晃了一下。
  等视野再恢复正常的时候,陆归雪已经被谢折风环抱住腿弯,扶着腰侧,斜斜坐在他一边肩膀上了。
  “师兄……我不是小孩子了。”陆归雪笑得有些无奈。
  他看着自己这个姿势,确实挺高的,只要一伸手,就能将花笺顺利系在高处的树枝上。
  “嗯。”谢折风应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
  陆归雪上次这么坐在师兄肩膀上,还是他很小的时候。
  那时谢折风带着他途径一座大城的庆典,人潮涌动,四处都是喧嚣和烟火。还是小孩子的陆归雪几乎要被人群淹没,庆典中又不许御剑,谢折风便让他坐在肩膀上,免得不小心走散。
  两人路过一座花楼下的时候,碰巧楼上的花魁娘子正要抛下金绣球。
  谢折风的样貌气质在一众人之间分外惹眼,即使只是匆匆路过,也被花魁娘子一眼相中。花魁娘子眼中秋波流转,手中的金绣球也轻盈地抛出,朝谢折风身上落去。
  陆归雪当时正专心坐在师兄肩上咬一串龙须糖,忽然见有个不明物体飞过来,差点吓了一下跳,本能地就要往旁边躲。
  结果谢折风的剑更快,黑色的孤寒剑并未出鞘,半空中的金绣球却已经四分五裂。
  楼上那位美艳至极的花魁娘子,差点当场气哭。
  恐怕万万没想到,这世上竟有人如此不解风情。
  “你在笑什么。”谢折风抬头问。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陆归雪赶忙轻咳了一声,迅速地拿过谢折风指间的红绸,将花笺系上了树梢。
  他刚想低头说好了,让谢折风放他下去。
  结果红豆树的繁茂的枝叶突然齐齐颤动了一下,然后接二连三滚落下一大串红豆珠子,简直像是一场小雨,砸落了陆归雪满身。
  陆归雪:“……”
  这树未免也太大方了吧,说好的运气好才会落一颗的呢?
  谢折风也被红豆雨波及,他将陆归雪放下来,看见陆归雪一身白衣都沾了红豆,落在肩头、腰间、发丝中,神情有些窘迫。
  “我的老天爷,在这卖花笺卖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连店铺的老板娘都忍不住凑过来,惊叹道。
  谢梳雨看到这边的动静,也赶忙跑了过来,睁大了眼睛说:“雪姑娘,你这是许了什么愿啊?落了这么多红豆下来,愿望一定会实现得特别圆满吧!”
  陆归雪一边试着将身上红豆弄下去摘下去,一边有点哭笑不得地说:“希望真的如此吧。”
  谢梳雨看到这边的动静,也赶忙跑了过来,睁大了眼睛说:“雪姑娘你真的……好厉害,不对,我寻个地方带你先去收拾一下吧。”
  陆归雪点点头,不光是衣服上沾着的红豆,刚才有些红豆顺着他的衣袖领口落了进去,实在是有些尴尬。
  谢梳雨领着大家去了一家胭脂铺。
  这家胭脂铺谢梳雨常来,所以与老板熟识,很快老板给他们腾出一间用来试胭脂的单独房间。
  谢梳雨说:“这家胭脂很好看,一会儿等雪姑娘收拾完了,正好可以试试胭脂。”
  洛川笑着,想起从前谢梳雨总是一逛就几个时辰,却似乎又感到有些头疼。他说道:“你们姑娘家试胭脂,我们就不进去凑热闹了。正好我和兄长许久不见,去旁边的茶楼闲聊上几句,等你们出来可以吗?”
  “行吧你们出去吧,反正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不管问什么颜色都只会说好看。”谢梳雨笑闹着,将洛川推出了胭脂铺。
  谢折风看了陆归雪一眼,陆归雪朝摆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不用担心。
  他这才和洛川一起暂时离开了。
  茶馆中,洛川对谢折风道:“我有位朋友听闻兄长大名,想托我求一道剑符,给他新修的府邸镇宅,不知兄长可否帮个忙?”
  剑符对剑修来说,是个很常见的东西,以剑气与灵力凝结而成,有点类似于可以随意安置的微型剑阵。
  谢折风平常身上也会带着几张剑符,所以就直接从芥子中取了一张,递给洛川。
  “多谢兄长。”
  *
  沈楼寒却没有和他们一起走。
  陆归雪进去了单间里去收拾衣裳,谢梳雨原本以为沈楼寒会和自己一样,在外面等着。
  结果她万万没想到,沈楼寒居然跟着陆归雪一起进去了?
  等等,等等……谢梳雨感觉自己有点不太好。
  其实她对雪姑娘这个徒弟,又有点害怕,又觉得有点奇怪,不是太敢和他说话。所以对他的印象也不是很多,却也觉得,沈楼寒对陆归雪的态度不寻常。
  谢梳雨摸了摸鼻尖,想起早上的事情,开始犹豫要不要靠在单间门上听个墙角,却又觉得这么做不太好。
  万一是她误会了,那多尴尬啊。
  “谢姑娘,最近我家又新上了一套胭脂,要看看吗?”胭脂铺的老板走过来,跟谢梳雨搭话。
  谢梳雨暂时从尴尬中解脱,决定先不去想这件事。
  她对胭脂铺老板说:“要看的呀,老板你帮我拿两套新的过来吧。”
  正好一会儿给雪姑娘也试试,谢梳雨想,雪姑娘的唇色很淡,皮肤很白,应该涂什么颜色都特别好看。
  过了一会儿,陆归雪整理好衣衫,推门刚要出来,却又被谢梳雨笑着拉了进去,胭脂铺的老板也跟着进来,帮他们试色。
  谢梳雨拉他到妆台前坐下,说说:“雪姑娘,既然都来了,刚好来试试这些胭脂吧?”
  陆归雪根本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只能听谢梳雨的话抬起手,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
  谢梳雨将盒中的胭脂晕开,依次在陆归雪手臂上抹开一道道痕迹,红色的胭脂映着雪白的皮肤,美得有点惊心动魄。
  这套胭脂颜色偏深,几乎没有浅色。
  谢梳雨一边在陆归雪手臂上划过红痕,一边念着胭脂的名字:“这个是红莲露,这个是凤凰火……最后这个叫朱砂血,我觉得这个红色最正,也最好看……诶——!”
  谢梳雨一声惊呼。
  原本一直静默站在陆归雪身旁的沈楼寒,猛然间伸手握住了陆归雪的手腕,刚刚涂上去的胭脂被无意抹乱,斑驳地晕染开,好似变成了一片淋漓血色。
  沈楼寒看着那一道道红色的胭脂,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骤然间传来极度的刺痛。
  呼吸之间满是并不存在的浓烈血腥气,眼前回忆的碎片被拉扯着,让人头痛欲裂的眩晕中,只剩下白色的雪和红色的血,狰狞地交错着。
  那是什么?
  什么样的记忆?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沈楼寒艰难地呼吸着,忍着像是要迸裂开的疼痛,拼命回想。却只寻到了无尽的痛楚,连身体都剧烈地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要随之溃散。
  “师尊……”沈楼寒的声音颤抖着,本能地一遍遍叫着那两个字,仿佛已经忘记了别的语言。
  他握紧了陆归雪的手腕,指尖抹过他手腕上斑驳的红色,像是想要把它们尽数抹去,却又沾染了更多红色,越来越多,一直将视线全部铺满。
  抹不掉,也换不回。
  沈楼寒低下头,双眼紧贴上那段被红色染透的雪腕,滚烫而湿润的水汽滑落下去,仿佛一道滴落的血珠。
  心脏深处,疼得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陆归雪感觉到沈楼寒身上的气息很不对劲儿,便对已经吓呆了的谢梳雨说:“梳雨,你先出去等我一下,可以吗?”
  谢梳雨回神般地点点头,什么都没敢问,转身就出去了,还顺手帮他们关上了门。
  她出门之后,转身背对着房门,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之后,隐约听见单间里传来陆归雪柔声的安抚,和沈楼寒眷恋至极的声音。
  谢梳雨回想起刚才房中的几个场景,然后她这次终于确定,自己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她微微低下头,感觉鼻尖上有点痒。
  啊,原来是这样,一会儿该怎么跟雪姑娘说呢?总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
  房门内。
  陆归雪这会儿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用上心决,以温和的意识去疏导沈楼寒混乱而暴戾的情绪。然后试着不断呼唤他的名字,也许能让他清醒一点。
  “阿寒。”
  沈楼寒听到那个声音,眼前血迹斑驳的画面中似乎照进来了一道光。他本能地朝着那道光伸手,近乎哽咽地叫了一声:“师尊。”
  “我在。”陆归雪温柔的声音传来,他说,“我在这里。”
  仿佛被这句话安抚下来,沈楼寒身上混乱的气息渐渐消解,等陆归雪再去看他的时候,发现沈楼寒闭着眼睛,像是暂时昏睡了过去。
  陆归雪还是觉得沈楼寒的情况不对,于是仔细检查了一下,最后在沈楼寒大概心口的位置吗,看到了一个他很不想看到的东西。
  一道黑色的纹路,还很浅,也并不长,却好似是在心脏深处扎根。
  那是心魔的魔纹,还没有破土而出,却跃跃欲试。
  陆归雪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这辈子,沈楼寒的心魔还是早早就有了迹象。这下可麻烦了,之后得尽量帮他把心魔抑制住,不能再长出来了。
  陆归雪帮沈楼寒拢好衣衫,将他放到一旁,让他倚靠着桌子趴下。
  顺利做完这些事情,陆归雪居然也没觉得太累。陆归雪忽然意识到,自己最近一段时间,身体好像没有那么过分虚弱了,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变回过鲛人的影响。
  难怪大师姐也说他身体恢复得不错,可以多出去散散心。
  安顿好了沈楼寒,陆归雪拿出锦帕沾了些灵露,将手腕上已经乱糟糟的胭脂都擦掉,这东西被抹乱了,看着还真有点儿吓人。
  收拾完里面,陆归雪便起身去叫谢梳雨回来。
  “梳雨,不好意思,我徒弟他刚才不太舒服。”陆归雪正在思考该怎么解释刚才的情况,“还有就是,那个……”
  却听见谢梳雨摆摆手,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神情说:“那个雪姑娘,没关系。我其实之前也有猜到一点啦,刚才更确定了,你只是过来帮我大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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