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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阶教连错蓝牙耳机后(近代现代)——顾左

时间:2020-06-28 17:56:14  作者:顾左
  越想越是害怕,龚姚尧慢慢地蹲下,双手环住自己,不想让禹周看到自己狼狈。
  禹周不忍心看龚姚尧难过的样子,他慢慢走近龚姚尧,随他一起蹲在,抱住了他:“那就回去吧。”
  “可是,我们该怎么办……”
  无助的恋人,彼此拥抱着,禹周从裤口袋里拿出纸巾,把龚姚尧脸上的泪痕擦去:“笨蛋,不要哭了。如果冻伤了脸,可没有人给你擦冻伤膏。”
  禹周这么温声细语的安慰,反而让龚姚尧的眼泪决了堤,从办公室出来的这段路,他们说了太多,终于吐出了内心的话,却没有解决的方法。他只能抱着禹周,用互相取暖的动作,使心灵得到慰籍。
  “也许你说得对。”禹周耐心不减,不断地给龚姚尧擦掉眼泪,可温柔的语气后,却道出了残酷的事实,“我不可能离开B市,你想回家陪伴父母;我不该因为这些莫须有的焦虑而放弃深造,你毕业后就算在B市找到工作,未来也没有定数。”
  龚姚尧听了禹周的话,心中满是惶恐,他缓缓张口:“你什么意思……?”
  禹周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一起,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家庭乃至两个社交圈的事。每个人需要承担的责任那么多,并不能因为一份爱情就泯灭所有其他的感情,这只会显得这个人很幼稚、不成熟。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但是我们并不一定要在一起。
  “幺儿。”禹周捧起龚姚尧的脸,楼外,一个人在月光下,而另一个人在阴影中,被自然地分到了两个不同的世界,他们谁都无法把对方拖入自己的世界,他们注定就此,吻别。
  龚姚尧懵懵懂懂不知禹周的意图,他忍住了泪水不让它们流出眼眶,半仰着头吞下酸涩,他轻轻闭上了双眼,迎接了禹周这个温柔而又充满仪式感的亲吻。
  “幺儿,我们该分开静一静。”
  分开?!
  龚姚尧不可置信,他无论无何也想不到禹周的办法居然是“分开”,他无法接受。
  “你在和我开玩笑?”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龚姚尧的瞳孔剧烈收缩,他摇头,推开面前一脸平静的禹周,反作用力反而让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是说,要和我分手?”
  “只是分开一段时间,处理好各自的事情。”
  “那不就是分手吗?”
  多少情侣的分开静一静,这一分就是永远,又有多少人只不过拿此当做冠冕堂皇的借口。
  长久的对视,龚姚尧等着禹周说话,不想禹周只是看着他,没有解释的意思。
  龚姚尧明白了,他苦笑:“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静理性啊。”
  “幺儿,其实我……”
  “分手就分手!”龚姚尧提高音量,“禹周,你听着,我龚姚尧今天,就把你甩了!”
  【作者有话说:尧尧:我终于摆脱了“月抛尧”的称号啦!
  尧尧:看谁还敢说我永远只能被其他人甩?
  尧尧:今天就是我,体验甩别人的第一次!
  禹教授:你的所有第一次,不都是我的?
  尧尧:去去去,前男友一边去!】
 
 
第86章 理清,整顿心境寒假回故乡!
  最让龚姚尧气愤的是,禹周真的没有挽留他。
  他数不尽的被甩经历中,提出分手的女孩子常常说到一半就哭了,那时他还不明白她们在哭什么。
  同样身为甩人方,龚姚尧回到寝室就上床用被子捂住了头,压低声音在被子里哭得昏天黑地。是真的很流氓啊。龚姚尧不想和禹周分手,他想等禹周的一句挽留,哪怕一个“不要”,他也会奋不顾身地回头。
  但是在他生气转身离开时,禹周却没有任何表示。
  现在想来,禹周可能真的想分手吧,他那么忙,这次提出找工作也许只是个套路,即便自己同意了,他还有别的办法。
  大家都说自己是渣男,禹周这种风评很好的学霸不也是一样?
  龚姚尧躲在被子里,眼泪就没有断过,边翻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回忆禹周的好,边骂他是渣男,最后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龚姚尧就没有出过宿舍,如果有个床桌,他大概连床都可以不下。
  于真雄很快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在地上怎么喊龚姚尧都不肯下床,一狠心直接上床掀开了他的被子:“尧尧,你这是怎么了?”
  龚姚尧眼睛肿的像核桃,突然重见天日,本能地想再缩回被子,可终究抵不过于真雄手快,一把将被子拽到了怀里。
  “跟你没关系!”龚姚尧发现没有遮挡物,就用双手挡住脸,自己蜷成了虾米。
  “怎么哭成这样了?难道跟禹教授有关系。”
  “别在我面前提他!”
  这个反应,答案也显而易见了,于真雄抱着龚姚尧的被子坐在床头,看着龚姚尧畏畏缩缩的样子:“明天有场考试,你这样怎么见人?”
  龚姚尧原本像鸵鸟一样的动作,终于放松了许多,他弱弱地抬起头:“怎么办啊?”
  “噗嗤。”于真雄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妈妈?”
  “于妈……”
  “OMG,不愿意叫就算了,骂我抄袭婊我可不答应啊!”
  总在被子里闷着也不是事,经历了前几天的伤心难过,龚姚尧现在只剩下了气愤和不满,眼睛上顶着于真雄找来的冰袋,他不断叫着释放无处发泄的情绪。
  “行了行了!”于真雄捂住龚姚尧嘴,“了解情况的知道你是失恋了,不了解的还以为咱们寝室养了只土拨鼠呢。”
  “啊啊啊——”穿过于真雄的手掌,龚姚尧发出了最后的呐喊。
  再怎么纠结,第二天还是得出门考试,迫于于妈淫威,龚姚尧答应他考后不再订外卖饥一顿饱一顿,和他准时吃饭。于真雄这次约他,也是本着自己“知心哥哥”身份,想要开导一下龚姚尧,谁离开谁还得继续活,一直消沉也不是办法。
  龚姚尧知道这顿饭吃不踏实,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不想他们聚餐的地点居然就是在六食堂。
  于真雄面对龚姚尧犹如比目鱼一样的目光,尴尬地解释:“尧尧啊,不是我小气。哥明天还有考试还没开始预习呢,一会儿说完还得去自习。”
  龚姚尧点头:“其实你不来劝我也没事,我这不是挺好的吗?我已经走出来啦。”
  “走出来?真走出来,你能讲讲你和禹周为啥分手吗?”
  “……”
  “看吧?”
  龚姚尧卯足了劲,偏想证明自己没事了:“说就说咯,有什么不能说的。”
  逞口舌之快谁都会,可面对等着听真相的于真雄,龚姚尧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你俩谁提的分手?”看龚姚尧犹豫的样子,于真雄主动提醒。
  “是,是……”
  “是禹周?”
  “是我……”虽然最开始提出分开的是禹周,可拍板说分手的终究是他自己。
  “也对,禹周如果想提分手,十月就提了,干嘛等到现在……”看龚姚尧要生气,于真雄马上转移话题,“既然是你提的分手,干嘛这么不开心啊?”
  “你又没有甩过人,你怎么知道我们甩别人的感受?”
  “我一直单身,还真是抱歉了啊。”
  两人再度沉默了下来,不约而同地决定先去吃饭,于真雄一动起来,越想越不对劲:“可能我没有谈过恋爱吧,就很不明白你们都在想什么。你消沉这么多天肯定是不想分手吧?不想分当初就别说啊,或者现在去找禹周说清楚。”
  龚姚尧心说如果能说清就好了:“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是怎样?”
  “未来吧……”面对一脸不解的于真雄,龚姚尧把这几天来劝自己的说了出来,“禹周他本硕博保研,我肯定是不考的,考也考不到一所。现在他本科就这么忙,以后研究生更不要提了,我们根本没有时间维系感情,时间越久越难过,不如现在一刀来个痛快。”
  于真雄惊讶:“尧尧……你能不能别学禹周……”
  “我没有学他啊。”
  “这还没学他,你刚刚的动作表情,说话的语气,和禹周简直一模一样。”
  “……”龚姚尧愣,自嘲地笑了笑。
  “还有这个笑,我的天。”于真雄越说声音越小,“唉,算了,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方便劝和。不是很懂你们深谋远虑,活在当下不好吗?想的那么远,也许明天学校倒闭了,禹周不保研了呢?”
  “怎么会有那种变动,你见过哪个公立大学倒闭的?还不如说学校被炸了。”龚姚尧对于真雄其他的说法不置可否,结束了今天的话题。
  可这次的沟通,却让龚姚尧看清了自己,他不曾怨怼禹周,禹周提出的“不保研去工作”也不再延伸解读为禹周不信任自己。相反的,他甚至有些感动,感动于禹周愿意为感情牺牲自己的将来。
  可是他仍然不会同意,他怎么忍心让禹周丢掉大好前程?
  而他最难过的,就是面临保研与回家这个问题,他真的找不到除“分开一段时间”外,更优的解决办法。
  即便他不回家,他们一个工作一个读研,谁能保证不出问题呢?海誓山盟时总是美好的,越是简单的承诺越容易被攻破。
  解决了午饭,龚姚尧收拾好心情,准备和于真雄一起找个自习室预习明天的考试内容,两个人前脚刚到进了宿舍,龚姚尧手机突然传来了一声语音播报——支付呗到账五百二十元。
  去年这时候,支付呗曾经为了推广线下用户有过免费开商家码的活动,龚姚尧觉得好玩也顺手开了,那之后一直没有关,顺带着有了这个“到账语音播报服务”。同学间转账基本都用微息,他就一直忘了关,现在突然出这么一声,还是这个金额,龚姚尧马上就猜到了是谁给他转的钱,看了看身边同样猜到的于真雄,有些尴尬。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龚姚尧百味杂陈,拿出手机把五百二十块又转了回去,顺便留了“不需要继续打这笔钱”的备注。
  几秒后,他的手机又是一震——支付呗到账五百二十元。
  同样还有一句备注:账还是要算清楚的。
  龚姚尧好不容易放松了的心情,又波动了起来,自从分手那天都过去一周多了,他没有删掉好友,电话同样没有拉黒,禹周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仅有的一次联系,居然是“账还是要算清楚的”?
  所以,这是真的要算完账划清界限吗?
  龚姚尧:你什么意思?算账?如果要算,你怎么不把剩余的钱一口气都打给我?顺便再来算算过去买的东西,旅游的饭钱,彼此送过的礼物需要还回来吗?
  禹周:……如果你需要的话
  龚姚尧:需要你奶奶个腿!禹周,我真是看错你了!
  把谈恋爱期间的所有账目算清,分明就是否认了过去所有的真心,龚姚尧从没有记账的习惯,更不会把交往中的得失记得那么清楚。你情我愿地花钱,本就是发自内心的,分开后如果不想看到曾经互赠的东西,扔掉就是了,原封不动地整理好还回去,是为了刷存在感还是为了感动自己?
  龚姚尧把禹周的支付呗拉黒,并设置了拒收此人转账,以防禹周再在微息上搞事,尽管不舍得,还是将他加入了黑名单。
  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心情,因为这件事又跌到了谷底,龚姚尧看着手机里存储的电话,终究下不去手。
  “禹周,如果想还钱,就给我打电话。”
  今年的春节事件格外早,龚姚尧连被子都没有卷,结束最后一门考试刚出教室,就背着自己的小包准备打车去机场。
  生活起居的东西家里都有,就算没有也可以买,他一刻都不想呆在这个满是回忆几乎让他心肌梗塞的地方。上了出租车买机票,发消息给父母,龚姚尧到了机场凭着自己的VIP金卡,办完值机坐专车到登机口提前登机,落座后他也没什么心思吃喝,要来毛毯和眼罩,直接睡过了两个多小时的飞行路程。
  快到目的地时,空姐叫醒了龚姚尧,穿好外套下飞机,因为没有托运的行李,龚姚尧到了出口很快就看到了熟人。
  接到消息的龚妈妈,大嫂二嫂和两个小侄女居然都来接她了。
  “我打车也能回去,干嘛来接我啊。”龚姚尧把本就不重的背包递给一边的司机师傅。
  “这不是搬家了,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怕你不认识回家的路吗?”
  “又搬家了?!”龚姚尧话还没有说完,两个小侄女就缠了上来。
  “小叔叔,之前那位叔叔呢?奶奶说他也会来呀!”
  “对啊对啊。还不是咱们要添新成员,你原来房间太小咯,干脆就换了栋房间更多的,方便接待客人。”龚母热情不减,越说越激动,“幺你也是,发了条信息说今天回来,再给你打电话就关机了,小禹人呢?在拿行李吗?”
  龚姚尧心中不爽,把向里探望的母亲拽了回来:“不用看了,他不会来了。”
  “什么?”
  大宝和二宝听说帅哥哥不会来了,马上也撇了嘴:“小叔叔说话不算数,说好他寒假会来的!”
  “你们是要小叔叔,还是要那个人?”
  两个小姑娘有记忆以来的寒暑假,几乎都是和龚姚尧一起玩大的,短暂的胳膊肘向外拐后,眨巴眨巴眼睛,说:“当然是小叔叔了。”
  “乖。”龚姚尧摸了摸小侄女头顶,终于说出了口,“妈,你不用准备了,我和禹周已经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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