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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人说媒(古代架空)——祝涂

时间:2020-06-29 14:55:58  作者:祝涂
  他们刚踏出谢家宅子,谢珩又追了出来,他扶着门框,单独喊住了荀礼。待荀礼回头,有些踌躇道:“明日散值之后……”
  荀礼知道他要说什么,微笑着应道:“好。”
  谢珩长出一口气,扬起唇:“明日见。”
  “谢大人,明日见。”荀礼与他道别,快步追上等在前方的温熠景。
  路上,温熠景按捺不住心中激动,搓着手道:“少敬,没想到我居然在谢家吃了饭!还见到了谢太傅!少敬,快快快,你快掐我一把,看看我不是在做梦吧?”
  荀礼才不掐他,敷衍道:“不是不是。”
  温熠景美滋滋地笑了一会儿,随后担心道:“今日谢姑娘受了惊吓,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片刻,他叹息着捂住脸,“我慌慌张张冲上去没护住她不说,还叫宁王府的下人打了一顿。实在太丢脸了……”
  “不会,你今日这么英勇,谢姑娘肯定记住你了。不过下次还是不要那么冲动了,你还敢去指责宁王,要不是谢大人来的快,我看谁能从宁王世子手中保下你。”荀礼想到今日之事,心底还是升起一丝担忧。
  谢太傅说的对,温熠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今天的事宁王必定会知道,若他因此嫉恨上温熠景,温熠景哪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温熠景却有自己的看法:“真要追究起来,大家都该知道宁王世子调戏谢家小姐了,宁王才不会把这事儿捅大,再说他还能一直留在京城不成?”
  “总还是小心的好,”荀礼不赞同道。他又想起今日温熠景对谢太傅说的话,忍不住赞叹,“瑞明,你今日对谢太傅说的那番话,可真叫我对你刮目相看。你瞧,连谢太傅都夸你了。”
  温熠景听他夸赞,大笑了两声,才半是羞涩半是惆怅道:“少敬,既然入了仕,谁不想在朝堂上一展拳脚,为圣上、为百姓鞠躬尽瘁呢?只是碍于……算了,不说这个了,谢太傅那哪里是在夸我啊,明明也在说我鲁莽呢,你就别笑话我啦。”
  荀礼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一直都知道温熠景是被他父亲逼着才科考入仕,尽管读书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却也顺利地进了榜留在京城了,这就足以见得他是个极聪明的,如若不是因为一些缘由,现在恐怕也已经身居要职了。
  好在温熠景这个人除了聪明,还有个优点就是想得开,前一秒还在伤感叹气,下一秒就能转换了心情,说起别的了:“不过你是怎么掉进湖里的?吓了我一大跳。”
  荀礼便将宁王世子伸脚绊他的事情告诉了温熠景:“……差点以为我要死在那湖里。”
  温熠景听了也是气急,张口便骂:“品行败坏!手段龌龊!他哪有半分皇……”
  荀礼赶紧截住他的话,不让他说下去。
  温熠景只好憋屈地闭上嘴,片刻之后,他想起点什么,又道,“对了少敬,你还要好好感谢一下谢大人。”
  “啊?”荀礼疑惑地看他,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刚掉下去,谢大人就跳下去救你了。明明是我离你最近,可连我都没反应过来呢,说起来,我还有些内疚……”
  救他的人是谢珩?荀礼震惊地想。
  他不由得在脑海中回想着当时的情景——那时他已经脱力,无法呼吸。模糊感觉似乎有人跳了下来,先是抓住了他的手,然后托住他的身体,那强壮有力的臂膀很好地阻止了他继续往下坠落。
  接下去发生的事情,荀礼的印象就有些模糊了。
  只记得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了那个人。现在想来,那是极危险的,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将那人一起拽入水底。可那个人不仅没有推开他,还把他救了上去。
  原来那个没有放手,坚定地抱着他的人,是谢珩。
  是谢珩救了他,到底要怎么感谢他才好?
  电光火石的刹那,荀礼猛然记起了在水中他所触碰到的那片柔软……
  那到底是……什么呢?
 
 
第15章 
  荀礼想了半天也毫无头绪,只能作罢。半夜惊醒,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被他遗忘了的事情——
  那扭到脚的杨姑娘如何了?
  当时情况乱作一团,他落水后直接晕厥过去,醒来之后更是将杨姑娘忘得一干二净。她行动不便,也不知后来有没有找到家仆。
  “对了,昨日那位扭伤脚的姑娘……”他今日未见到杨尚书,只能散值之后去问谢珩。
  谢珩答道:“婢女来寻我说瑶儿有麻烦,我便留下她照看着去找你们。回去之后问了,说是找到了家中的下人,帮着一起送回家了。”
  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他松快道:“还是大人您想的周到,如此便好,否则真不知道怎么向杨大人交代了。”
  谢珩瞬间察觉到其中怪异之处:“我还不曾告诉你,你怎么知道她是杨家的?”
  糟了!荀礼一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为了不让谢珩心生反感,他与杨姑娘做出互不相识的模样,假装是偶遇。后来他早早离去,与杨姑娘仅有的两句对话中也并未互相通过姓名,按理说他不应该知道的!
  他的心瞬时又提了起来,眼神游移不定,半晌才面容僵硬地卖傻:“后来想到我以前曾在诗会上见过杨姑娘,不过那已经很久了,所以开始没能认出来。”
  谢珩深深看他一眼,才像是接受了他漏洞百出的说辞,没再追问下去。
  荀礼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虚汗。
  走了一会儿,他想到那日谢珩还与杨蔓舒说了话,可见谢珩是不讨厌杨姑娘的。荀礼也说不上来自己什么心思,非得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了一句:“杨家姑娘……看着是个温婉的人……”
  谢珩冷淡地打断他:“谈论别家女子做什么?”
  “是,是,是下官失礼了。”荀礼不敢惹他生气,只好把嘴巴闭上,不再说话。
  可谢珩严于律他,宽以待己。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他不叫荀礼说,自己却又提:“你瞧着她好?”
  荀礼一时摸不准他的意思,想了一会儿,唯唯诺诺道:“不敢妄加评论,不过隐约听说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杨尚书德高望重,想必教出的女儿也不会差。”
  “听说?听谁说?媒人?”
  未料到谢珩如此咄咄逼人,盯着荀礼的眼中还散发着凌厉的光芒,好像要将他穿透一般。吓的荀礼直接呆住,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等了许久不见他回答,谢珩的心情愈发烦躁:“有媒人去你家说亲了?”
  荀礼回过神来,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是瑞明他如今到了适婚的年龄,家中父母也开始为他张罗了,这才听了一耳朵。我……我还没有成亲的想法。”
  听他如此这般解释一番,谢珩消了些火气,不复方才气势汹汹的模样,又变成了往常的那个处变不惊的谢大人。
  “倒是大人您,恐怕想给您说亲的人都要把家里的门槛踩破了吧。”荀礼如释重负,笑着补上一句。
  “我都拒……”谢珩刚说了几个字就没了声音,急地扭头面露不快,“你如今也开起我的玩笑了。”
  方才紧张的氛围骤然懈驰下来,让荀礼有些忘乎所以;加之最近两人相处密切,荀礼便将他当作温熠景一般可以口无遮拦的对象。
  眼前谢珩不愉的表情太过真实,让他信以为真,赶紧躬身告饶:“大人,下官错了。”
  头顶静悄悄的,他许久没听见谢珩的响动,忍不住抬起眼睛,却看到谢珩背着光,眼中微带笑意和温柔,手指弹了一下他的额,语气里半分责备也没有:“我觉得很好。”
  荀礼捂着被弹的地方,怔怔地望着他,又一次猝不及防地掉进了冰雪消融后的春湖之中。
  夜里洗漱过后,他不停地回想着下午谢珩说的话,他说他觉得很好,是说自己可以这样与他玩笑吗?
  他在黑暗里睁着两只晶亮的眸子,想着谢珩的笑意,有些睡不着。
  于是起身摸到柜子上的便盒,借着朦胧微茫的月光打开,发现已经不剩多少了。他数了数,约莫还有十来颗糖。
  就这么多了,荀礼一下有些不舍得吃,忍痛合上盖子。
  他曾以为他与谢珩出了书院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不成想如今关系竟然比以往念书时更亲密了些。心底顿时生出欢喜,如同水纹一样逐渐扩大,遍布全身上下。
  这也很好,若有能与谢珩结交的机会,试问谁不上赶着来?如今既然是他得了这个际遇,已经是要谢天谢地。
  没想到这一年过去一年,他除了年龄,还多长了几层脸皮,现在也能没有顾忌的与谢珩来往了。
  将被子蒙住头,片晌,两只手飞快地伸出来,摸到床边的小盒子打开,从中拿了一块糖又缩了回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半点不拖泥带水的。
  杨尚书又带着他的千万感谢来了。
  “那日我家蔓舒回到家,高兴极了,说与谢珩说上了话,谢家的仆从还帮忙送她回了家。少敬,你说这是不是开了个好头哇。”
  荀礼尴尬而不失礼数地笑着:“是、是吧……”
  “多亏有你啊少敬!我想着谢珩既然不反感我家蔓舒,不如就多多往来,也好让他们多加了解,你说呢?”
  “是个极好的想法。”荀礼干巴巴地附和。
  “过几日天气热起来,蔓舒她们约好都去坪阳山游玩,你和谢珩若是有空就一起去吧?”
  坪阳山……倒是与谢珩的提议不谋而合了,荀礼有些涩然地想。
  看来不把这杨家姑娘和谢珩撮合进洞房,杨尚书是不会放过他这个业余的“媒人”的,怕是要一直在中间牵线搭桥才成。
  这实在是一个劳心费脑的活儿,荀礼现在见到杨尚书就想躲着走,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调离六部,哪怕让他去守几天城门也行。
  “那,之前说的让我轮出几天回家的事情……”好在还有这么一个值得期盼的事情,支撑着他留在这里。
  杨尚书一副包在他身上的样子:“我一早就跟你们尚书说了,只是这也不是说说就能定下的事情,他也要安排一番。放心,保证让你能回去和家中父母多聚些日子。”
  他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来。
  正说着话,谢珩已经从远处过来了。他与杨尚书打了招呼,便将目光落在荀礼身上。
  “谢翰林!来的正好!”杨尚书见了谢珩喜笑颜开,让下人提着一个食盒递给谢珩,“康王的赏花会上,我家小女扭伤了脚,多亏谢翰林在,还叫人帮忙送了回来。这是小女的一点小心意,她亲手做的糕点,叫我务必要拿来给你,以示谢意。”
  谢珩没接,淡然道:“杨大人客气了,其实当日我与荀大人在一起,是荀大人先发现的令媛身体不适,也是荀大人先伸出援手,若要谢,还是多谢荀大人把。”
  “不不不,我不过出声问了两句,真正出力的还是谢大人!”荀礼摇着头,也不去接。
  他以为谢珩还会推让一番,谁知谢珩干脆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姑娘好意,真正帮过姑娘的人一定会收到姑娘的谢礼的。”
  荀礼呆滞地看着那个食盒从杨大人手中递过去交给谢珩,谢珩又拿给元祁的整个过程。
  等杨尚书走远了,他失笑地摇着头问谢珩:“谢大人一开始就接过去多好。”
  “实话实说而已。”谢珩道,“你若不过去,只怕她要等上许久才能等到下人来寻。最该感谢的应该是你,我不过是个捎带的。”
  荀礼反驳:“话不能这么说,我帮人没有帮到底,中途离开了。是大人您一直等着,还安排了自家的侍女帮忙。”
  谢珩见状,也不与他争论,反问他:“你想吃吗?”
  “那,下官能不能尝一块?”
  荀礼撩起袖子,走到后方元祁身边掀开食盒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装着的却是红豆糕。女儿家的心思昭然若揭,以红豆做糕,寄相思之语。
  他尴尬地立在原处,谢珩快步走来,一把抢过盖子,将食盒重新盖好:“馋鬼,你自个儿说的,你又没出什么力,怎好吃别人的谢礼。”
  “说的是,还是谢大人吃吧。”荀礼惭愧掩面。
  谢珩悠悠然道:“可我也受之有愧。”
  “啊?”他这反复不定的态度让荀礼糊涂了起来,“大人也不吃?可既然接了,难道就放在一边?这让糕点放坏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笨。”谢珩笑着,不肯多说下去。
  荀礼猜了半天也没猜透他的意思。只能当做谢珩知道里头装着的是红豆糕,明白杨蔓舒其中情意,害羞所言。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红豆最相思,杨姑娘怕是万万没想到,这一片相思,都落入了当日陪着她的谢家的婢女肚子中。
  路上经过一家糕点铺,谢珩让荀礼等在街边,亲自进去买了一包奶酥:“虽不是瑶儿亲手做的,也不是她亲手买的,但是这谢意却是她亲口让我传达的。”
  荀礼听得乐不可支,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那这谢意只剩三分之一了,就这点,我还得分一半给瑞明呐。”
  谢珩闻言直接解开包裹点心的纸包,从中拿起一块递到他的嘴边,不乐意道:“不成。那便当这是我亲手买的,亲自道谢,你且自己收着吧。改日来府里,你们若是胆儿大,便让瑶儿给温大人和你亲手做。”
  那块酥就在他的嘴边,一股香甜的奶味儿直直钻入他的鼻中。他欢欣地想要接过来,刚要碰到谢珩的手指,他却躲开了。
  荀礼不解地望过去,谢珩又将手伸了过来。
  “就这么吃吧,别脏了手。”谢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唇,低声道。
  他竟是要喂自己!荀礼明白过来,瞬间面红耳热,觉得脸上像是着了一把火,烧的滚烫,更不敢与谢珩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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