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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遗(玄幻灵异)——其颜灼灼

时间:2020-06-30 11:58:15  作者:其颜灼灼
  他们又警惕了好一会儿,才都就地坐下了,齐远和萧夏也累的够呛,又一刻不停地去查看烧毁的情况。
  时欢赶紧冲到了火场边上,火势仍然浩大,粮草基本上烧完了,齐远也来了,问炸毁的那间库房的情况,一个小弟子带着哭腔说:“师兄,时连师兄没出来,我没看见他。”
  时欢眼前一黑,说话都几乎是吼出来的:“哪间,带我去看看。”
  齐远抓着时欢的肩膀:“先冷静,火势太大了,不能进去,说不定他是在别的地方,只是没人看见他。”
  时欢身上直颤,但他分得清孰轻孰重,也顾不上身体受不受得了,又赶紧去帮着扑火。
  他们忙活了三个多时辰,火势才慢慢弱下去。时欢把手上的东西一扔就往那间库房找过去。
  库房连顶都塌了,整个是一片废墟,齐远赶紧叫人一起去抬开废砖断瓦,六七个人一起收拾了半个多时辰,一个弟子突然叫:“师兄,这是什么?”
  时欢抬腿就过去,抢过来看,是一颗鸡蛋大小的东西,表面上蒙了一层灰,时欢喉咙哽了哽,说:“不用找了。”
  齐远沉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找找吧,应该能……找到点什么。”
  那颗蛋就是江离舟带给他们的白星灯,时欢拿完东西就放在时连那里。
  时欢用袖子细细擦了擦白星灯上的浮灰,低声说:“还是别麻烦了,救火要紧。”
  他转过身,通红的眼睛终于掉了眼泪。
 
 
第80章 怪异
  湟中外的妖兵似乎要一鼓作气拿下这座城,他们还没来得及去悲痛去收拾那些惨不忍睹的残局,那些妖兵就又攻过来了。
  一边是断壁残垣的湟中外城,一边是恍如蝗虫过境的数万妖兵,这场大火的损失巨大,烧毁了不少没来得及搬走的武器,所有符纸也被付之一炬,怎么看这场仗都是必输无疑。
  齐远带人去清点剩下的粮草,看完觉得没有什么清点的必要,火从这里烧起来,连黑灰都被一阵风吹的四分五散。
  城墙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灰土沙砾零零散散地落下去,看着就会让人产生有很不好的联想。
  齐远对着满地狼藉猛踹了一脚,身子晃了晃,骂道:“这他娘的还怎么打!”
  萧夏神色也有些灰败,转身去叫时欢,时欢眼圈还是红的,眼底一片青,整个人的神色有些狂乱,萧夏说:“你师兄带来的东西有被烧毁吗?”
  时欢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账本,声音嘶哑地说:“刚刚我去全部清点过了,都在这儿了,我们没有多少东西了。”
  萧夏接过来翻了翻,皱着眉头说:“火药不是转移走了?怎么就这么一点了?”
  时欢神色暗淡,声音也不冷不热的,说:“拢共就剩这些了,阿连他,是拿身体挡了那一炸,不然这些都没有了。”
  萧夏声音干涩:“有去找到什么吗?”
  时欢摇头,笑的有点凄惨:“横竖也没了,那些炸药能把房子都掀了,何况他。”
  萧夏纵使再不识人情,这时候也忍不住有了两分哀意,只是拍了拍时欢的肩膀,说:“给你师兄写封信吧,告诉他一声。”
  时欢点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猝然转头看向城楼下乌压压的妖兵,没头没脑地问:“这些还是人蛊吗?”
  萧夏摇头:“应该不是,他们造的蛊估计都被打完了。”
  时欢眼睛似乎亮了亮,又问:“求援信发出去有收到什么回复吗?”
  萧夏无奈一摊手:“没有,虽然往关内去的驿站没被毁掉,但我们周遭都围的水泄不通,真有估计也进不来了。”
  齐远一边拍着身上的飞屑一边走过来,说:“商量出来什么没有?”
  萧夏说:“硬抗着呗,扛一天是一天——内城的密道还能不能用?如果能用就先把百姓送出去。”
  齐远苦笑:“想什么呢,早被那群鳖孙炸了,都炸到后院了,你说呢?”
  萧夏皱着眉把那个账本递给齐远:“看看吧,算算我们还有多少日子。”
  齐远粗粗翻了翻,一点也不意外:“差不多再撑五天——我的意思是,饭一顿分两顿吃,还能撑五天,至于箭矢什么的,按照目前的情况看,只有三天。”
  萧夏说:“那何必一口掰两口,能撑到把口粮吃完的时候吗?”
  齐远笑起来:“我知道了,走之前得把东西吃完,一粒米也不留给那群王八。”
  时欢一直没说话,只盯着城楼外看,眼睛熠熠生辉,齐远瞥到他,没来由地一阵不安,过去拍他:“看什么呢?”
  时欢笑笑,说:“没什么,在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虽然齐远经常说时欢不爱理人,但是在他这儿,看时欢时连都是小孩子,时欢说比时连大,也不过比他大了半年,都才十七岁,不应该站在火炮和毒箭里朝不保夕,更不应该把命交代在这里。
  时连没了,齐远想留一份私心给时欢,他们就算是一个总坛一个分坛,总也是一派同根,齐远已经没法想象怎么跟江离舟说,你师弟在我手底下没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齐远越想越觉得还不如跟这群妖兵同归于尽了,真是没法交代。
  齐远想了想,说:“你这两天够累了,就去后面帮忙收收东西,别往前面来了。”
  时欢摇头:“后面没有几个人,我不想呆在那。”
  齐远低低地叹口气,说:“那行,你小心点,你师兄不在这儿,我也是你师兄,有什么跟我说,别把我当外人。”
  时欢点头,冲他凄然一笑,时欢本来经常被他们调侃长得小姑娘,这一笑让人怎么看怎么难受,他说:“我没什么困难,就是心里难受,我知道什么更重要,不会添麻烦的。”
  齐远说:“哎你怎么这么想,我可没说怕你添麻烦,我知道——阿连……没他天天聒噪,还真不习惯。”
  齐远说着觉得眼眶也热了,像安抚弟弟那样摸了摸时欢的头,说:“我已经很愧疚了,所以你照看好自己,不然跟你师兄我把头剁下来都不够赔的。”
  时欢抹抹眼睛,说:“我去给师兄写信。”
  湟中城楼上的千里眼都快被看烂了,也没看见哪里有个援兵的影子。
  两天了,真是要到绝境了,齐远急得团团转,萧夏还站在城楼缺口边上拉弓射箭,齐远看的胆战心惊,叫他:“你往后面站站!打不死也摔死你!”
  萧夏没理他,侧头看了一眼才说:“那小孩呢?”
  齐远扔了手边的残甲,火急火燎地站起来找,不一会儿他自己过来了,把修好的一架弩送过来,说:“这个差不多能用,不会再散架了。”
  齐远的心咕咚咽进了肚子里,说:“好好好,你去安全的地方待着,别瞎露头。”
  时欢一言不发地退了回去。
  *
  秦府。
  萧繁还是没找到秦晨说的吃人的小狗,十个时辰过去了,真真死了十个人,第一个是被咬断了脖子,第二个是莫名吊死在床头,第三个跌进井里淹死了,其他人不仅没把那人捞出来,还接着从里面打水。
  萧盛看着有人拿那水去做饭,饭端出来的时候他差点吐出来。
  第四个是摔死的,就是跨个门槛没跨好,摔死了。
  萧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奇怪的死法,问他师兄:“师兄,那小孩是没招了吗?这都行?”
  萧繁神情漠然:“看看吧,欣赏一下还有什么死法。”
  萧盛这是第一次在几个时辰里看见这么多死人,刚开始的激愤变成了对死亡的不真实感,好像是隔着什么在看这些人,越发的无动于衷起来。
  第五个,也没让人失望,把自己淹死在洗脸水里了。
  萧繁突然笑了一声,萧盛看他:“笑什么?毕竟还是在死人啊……”
  萧繁说:“别急,让他们先死着,够十二个时辰就能出去了。”
  萧盛:“……这是什么话。”
  他这话刚说完,一个刚刚还在厨房生火做饭的厨妇举着劈柴刀就是一通乱砍,院子里有一个姑娘正在喂鱼,不躲不避地被劈了个正着,萧繁眼疾手快地把手挡在萧盛面前,说:“害怕吗?”
  萧盛确实被吓了一跳,那姑娘的右臂被生生劈了下来,鱼食连着大股的鲜血喷射在了鱼池里,半天那姑娘才发出嘶哑的尖叫,那妇人的柴刀仍然劈头盖脸地落下来。
  萧盛脸色有点难看,说:“师兄,这也不管吗?”
  他躲在萧繁的手心后面微微闭上了眼睛,就算看不见,他也能听见刀刃劈开血肉的声音。
  那妇人把姑娘劈了个面目全非,那姑娘竟然还动了一下,直到那妇人的柴刀顺着她的头顶过来,一声沉闷的脆响后再没有了声音。
  萧盛心惊肉跳地听着,侧目去看他师兄的表情,萧繁只是一脸探究地看着这个血腥场面,没看见什么动容。
  萧繁抖了一下袖子,遮着他的脸让他转过去,说:“没有管的必要。”
  萧盛说:“那个砍人的是不是那个吃人的怪物?”
  萧繁说:“不是,她也死了。”
  萧盛抬头看他,惊讶地问道:“怎么死的?”
  萧繁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把自己砍死了。”
  萧盛一脸震惊:“不是说好一个时辰只死一个?”
  萧繁抬眼看了看挂在天边的弯月,说:“正好是第八个时辰了。”
  萧盛说:“师兄,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萧繁只说:“还是猜测,什么都别做最安全,我总觉得还有套等着我们钻。”
  萧盛神色郁郁:“太没意思了,看见凶杀也不能动手。”
  萧繁笑笑:“刚刚不是还不敢睁眼?”
  萧盛脸一红,辩解道:“那是你先把手伸过来了,我可没说我害怕,就是吃了一惊。”
  萧繁往他后脑勺上一按:“先这样,我们只能等着。”
  萧盛百无聊赖地去翻手下的砖瓦:“既然这个时辰已经死过人了,那就说明接下来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萧繁说:“如果秦晨遵守游戏规则的话。”
  就像是为了故意和他唱反调似的,萧盛手底下的瓦片动了动,萧盛愣了一下,拉拉萧繁的袖子:“师兄,这个……好像动了。”
  萧繁探头过来看,感觉到不太妙,伸手拉着他往后退,萧盛站起身,刚刚那片地方突然塌了一块,赫然露出一个缺口出来。
  底下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接着是一声闷响,萧繁弯腰去看,只看见有人一头血地倒在屋里。
  萧繁看明白了,这是赶鸭子上架,没有死亡也要制造死亡,非把他们拉进这个局里才算,但这个死法实在是太过低阶,大概是那小孩急了。
  萧盛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问:“怎么了师兄?”
  萧繁没来得及说话,秦晨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过来,语气带着说不出的愉快:“哎呀,八个时辰死了九个人,你们违反游戏规则,会有惩罚的哦。”
 
 
第81章 乱局
  湟中的情形一日不如一日,齐远除了一遍遍徒劳地清点剩下的物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咬牙硬抗着。
  不过今天是清点不了了,齐远在城楼上被流矢伤了肩膀,正在里头让人包扎,一个弟子急匆匆地闯进来:“师兄!内城来了人,要见你。”
  齐远赶紧披衣起身:“内城来的?见过吗?”
  拿弟子回道:“他自称韩孟善,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齐远拿了剑出去:“韩孟善?这名字挺耳熟。”
  正好时欢要进来,听见了陪着他又往外走:“韩孟善?是湟中的那个首富老爷吧,我们去内城巡逻的时候还经常招呼我们吃茶。”
  齐远看看时欢:“你来找我?”
  时欢掩了掩袖口,说:“是给我师兄的信,不急,回头再说。”
  齐远奇怪地看看他:“写了传给他不就好了,能耽误什么事。”
  时欢笑了笑没搭腔,往前指了指说:“那位就是韩老爷。”
  韩孟善看着四五十岁,穿着讲究,看着是个地道生意人,正站在几架马车前,神色不急不躁。
  齐远忙迎上去见礼:“让您久等了,我们进去说。”
  韩孟善也回礼,说:“不叨扰了,知道各位时间宝贵,鄙人是代表湟中百姓来的,后面的马车里有弓箭也有粮草,还有一些伤药,目前商路不通,这些铁器都是匠师们赶工出来的,但是道长放心,可以用的上。诸位这些日子都辛苦了。”
  齐远一时百感交集,又弯腰作揖:“多谢!还请放心,我们活一天就保湟中一天。”
  韩孟善忙伸手扶他:“道长言重了,是我们感谢诸位,如今局势我们也清楚,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湟中百姓也会全力相助,即使某日城破,也绝无怨尤,还请诸位莫要有任何后顾之忧,湟中百姓虽是平庸之辈,但如若诸位需要,我们也可尽微薄之力,拼草芥之命。”
  齐远神色动容,说:“有您这句话就够了,我们修道之人,于乱世本当竭尽全力,求生但不惧死,不必为我们忧心。”
  韩孟善拱手道:“如果有需要,打发人来城西韩府就是了。”
  齐远:“一定。”
  齐远刚刚伤口就没包扎好,刚刚一时激动伤口又裂开了,又回去龇牙咧嘴地重新包扎,时欢点完那些东西入了册拿去给他看,正要走,齐远又叫他:“你不是给你师兄写了信,送出去了吗?”
  时欢说:“还没有。”
  齐远招手让他过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者说你心里是不是有了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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