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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色(古代架空)——秣陵约

时间:2020-07-03 08:37:25  作者:秣陵约
  王大背起云殊,穿过人群,到家之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待将云殊放到床上,关上房门,吊着的魂才稍稍松懈,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跳的快要破了那层薄肚皮。
  ‘不行,不能让小殊再进城了!’
  躺在床上的云殊半睁着眼睛,蚊声要水喝。
  可巧水都喝完了,他出门便要往那缸里舀水,刚舀起,想起云殊说的饮水要烧开。他手指沾了沾,润了润云殊的嘴:“小殊,烧开再喝。”
  云殊艰难微笑着微微上下晃了晃头。
  烧开的水,只舀了小半碗,王大急急吹了吹喂给云殊。
  喝了水的云殊脸色转好了不少,缓缓起身。
  “小殊,那个张公公你老子识得他吗?我方才看他盯着你的眼神,我都害怕!”
  云殊点了点头:“我父亲他识得的,但是不识得我……我只他听父亲提起过这个人,他……”
  云殊突然住了嘴。
  “他什么?”王大追问。
  云殊摇了摇头,道了句没什么。
  “往后送柴,只我一个人去就成,你在家待着,等咱稍稍攒点路费,咱就离开这,太危险了!”王大道。
  “咱们?离开?”云殊汪汪水眼凝视着王大。
  王大郑重点头。
  云殊软软道:“好~”
 
 
第9章 9.广源坊
  之后的一段时间,都是二人一道捡柴禾,云殊回家等着,王大一个人拖到城里,期间还发现了一处秘密宝地。
  一日,二人入山深了,竟发现了一片竹林,正是冬笋好时节,相较柴禾,这可是比轻松的大收入。
  这一日,王大不但带了两个肉包子和一袋米,竟还剩了四五个子儿。两个人啃着包子,望着锅里噗噗冒着热气的粥,想着口袋里剩下的几个子儿,瞬间觉得自己成了有钱人!
  林子里最后一批冬笋已经卖光了,王大思索着二人手里的银钱足够不开工半个月的,想来可以换个地方重新生活了。
  铜钱在手里,手在兜里,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摩挲着兜里的铜钱。
  “王大,你家那兄弟好了吧,来玩两把啊,最近卖笋赚了些吧……”依旧是那条巷子,依旧在广源坊旁边,广源坊里依旧热闹非凡。
  “老扁担,今日又没活啊,老葫芦呢?”王大问道。
  “家里孩子病了,最近跑腿的活又没有,全靠她婆娘的浆洗缝补生计,且闹着呢……”
  王大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脚步转向城门口。
  “哎,不玩了一个子都不玩了?”老扁担道。
  “不了,往后要玩就玩大的,我家小殊还等着我呢……”王大挥了挥手,换了地方,就从头开始,和云殊一起,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年纪到了娶个媳妇,生个娃,想想就美。
  可王大没走两步,却被不知哪里来的一块石头猝然砸的手臂生疼。
  低头一看,那哪是什么石头,是正正经经,傻傻白白的元宝银子。王大一颗心在胸腔炸开,他即刻拿脚踩住,迅速扫了一眼周围,不像是有人察觉的样子,呼了呼气,闭紧嘴巴俯下身,他怕张开嘴那心就得从嘴里掉出来,这么多银钱,自己活到现在都没离自己这么近过!
  刚一起身,身边一公子哥模样便立在身前,摇着扇子,正得意看着自己,这人他认得,就是那朱员外家的儿子朱立天,身后还跟着两个高大魁梧的壮汉。
  “王大,谢谢你了……”他扇子一收,朝他伸了手。
  王大眼珠一转:“朱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怎么听不懂呢,无缘无故的,王大可当不起您一个谢字。”
  “你这是打算要私吞了?我家这银子可都是有印记的,报了官,本公子可有的是人替我作证。”
  王大瘪了瘪嘴,这个时候拿出来,若是真报了官,这可算自己承认了,若不拿出来……怕是搜出来更难堪,估计报官前自己能让人打的半死,可这银子足够让他和小殊过上好日子。
  正思索,朱立天挑嘴一笑,手竟搭上了他的肩:“银子嘛,谁人都爱,这样吧,那儿看见了没……”
  他手指的方向,王大不用看也知道是广源坊。
  王大点了点头,不知他想干嘛。
  “公子我今日让家里头的老不死气着了,这银子本是丢来撒气的,这样吧,这锭银子呢权当本钱,赢了,银子还我,多赢的钱你拿走,输了……”朱立天顿了顿,见王大眼望着地面,耳朵却不自觉往自个这靠了靠,邪气一笑:“输了便输了吧,顶多输完……”
  王大偷偷撇了撇朱立天:“当真?”
  “朱公子骗过人吗?”朱立天两手一摊,而后折扇一挥,摇着扇子便径自往广源坊走。那两个壮汉却一直站在王大身边,待王大下定决心,跟着朱立天往里走,二人紧随其后才算是朱立天收了尾巴。
  知道今日是最后一批冬笋了,二人攒下的钱也差不多了,此前便盘算着要离开,今日云殊没有煮粥,浅浅煮了两碗饭。冬笋留了一只,配上挖来的野菜,撒上些盐,王大估计得买个肉包子回来,如此一顿,便是二人结识至今最奢侈的了。
  云殊摆好了碗筷,倚着门,望着王大归处。
  落日归山,天很快就暗了下来,他焦急地望着本该早早就有王大影子的方向。
  ‘会不会出事了?’
  念头闪过,云殊呸了一声,敲了敲门框,自道一声童言无忌。
  他来回踱了一阵,自觉不能在等下去,虽然王大再三叮嘱过千万不可以入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现下的情况,他待不下去,不入城,他就去城门口等。
  抬脚没走两步,前方目光所及之处似有一群人,举着火把,正迎面而来。
  云殊急忙跑回屋中,隔着缝隙,望着外头。
  ‘一群人,王哥哥该不会在里面的。’
  待看清来人,让他瞬间开了门,疾步跑了出去。
  “王哥哥?”
  “小殊……”王大低着头。
  “云殊公子有礼了……”朱立天执扇,随意弯了弯身。
  云殊到底是受过教诲的,朱立天算得有礼,他也拱了拱手,淡淡回了句:“公子有礼。”转头便问王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王大低着头道:“我欠了广源坊……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与他们而言是通天的数字,怎么还的起!云殊看王大身后两个人面露凶相,尖嘴猴腮,想来是广源坊里的人。
  云殊拽着王大衣襟:“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怎么能欠……”云殊的话淹没在王大将头抬起的那一刻,借着火把的光他看到王大的右眼,嘴角有着大片淤青,已肿如鸡蛋。
  “对不起小殊……我……贪心……”王大的泪滴落云殊抓着他衣襟的手,湿润,冰凉。
  云殊不是不知道他好赌,也曾无数次劝过他,赌,碰不得,可他总是觉得没偷没抢,上了赌桌你情我愿,输赢在天,从不理会,赌输了,他们倾家荡产也就是几个子的事儿,怎么会有五十两这样的天文数字!
  “你究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云殊本想说知不知道就要离开,这个时候说出来怕有逃债的嫌疑,便改了口。
  “看来王大你自己开不了口,来来来……云殊公子,我给你说道说道。”朱立天招揽着云殊,勾着他的肩。
  “不用你,我自己说!小殊,小殊!”王大一把拉过云殊,剜了一眼朱立天。
  “我……我贪心,本来赢了二十五两了,我打算回来的,可是经不住他们,一把输完了,我不甘心,最后越借越多,还不上了,一算竟有五十两!没银子还让广源坊的人打了一顿,后来……广源坊……他已经帮我还了,现在欠他的,可本也是他拉我进去的,小殊……”王大捂着脸一副痛哭流涕后悔样。
  云殊大约整理出是朱立天拉他一起赌,然后赌输了被广源坊的人打了一顿,朱立天帮着还了账,人带回来了,但是定然不会那么简单。
  云殊转身朝朱立天拱了拱手:“不知朱公子想要什么?”
  朱立天哈哈一笑:“云殊公子果然不凡,在下府上有个差事,想请云殊公子走一趟。”
  王大这才一愣,自己这是被当筹码了,被耍了!五十两银子的差事,定然是要人命的东西,朝着云殊来的?难道发现他了?
  “喂,姓朱的,你阴我!小殊,咱不去,什么活都不去!”王大要去拉云殊,却被那两个壮汉架的死死的。
  云殊哀怨看了王大一眼,看来好日子没那么容易来。
  “云殊公子,来~”朱立天勾勾手指,云殊无奈靠近。
  “小殊,你别……”王大的阻拦被肚皮上一记重拳打断,他面部扭曲,在地上蜷成一团。
  云殊折回,却被朱立天拉住:“云殊公子,这是轻的,你扑过去又替他挡得了多少,扬汤止沸不若釜底抽薪,这道理你定然比他懂!”
  王大蜷缩在地眼睁睁看着云殊被拽到远处,暗夜里只有远处二人的轮廓。
  无能为力的王大想挣扎着起身,却被那两个壮汉一人一脚,死死压在地面,时间如流转了一纪,云殊和朱立天终于又出现在了火把的光照范围之内。
  “既如此那么劳烦云公子了……”朱立天握着扇子拱手,而后手一挥,那四个人便跟着他离开了。临走还不忘再补王大一脚。
  云殊赶忙扶起他,二人回了屋。
  云殊将他扶在床上,自己则转身忙活烧着水,又出门抓了些压实的雪,裹着破布,替他冰敷。
  火堆的光亮照在王大的脸上,却照不到背光的云殊。
  “小殊,他发现你了对不对,他方才叫你云殊公子了,他知道你是云侍郎的儿子,他是不是要拉你去砍头!”王大紧紧拉着云殊的手腕。
  云殊被他握的生疼,却也么表现什么,只依旧替他敷着伤口,淡淡道:“你这顿打,到底是我牵累的,你放心,不是去砍头,只是去几日,几日便回……”
  “去干什么?”这么费劲,定然也不是芝麻绿豆的小事,而云殊唯一让他们能图的就是他的身份了。
  云殊摇了摇头:“你且别管了,若我回来,咱们就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不行,什么叫若你回来,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们不干,我们走,我们今晚就走!”王大作势要起身,身上的疼痛让他嗷嗷乱叫,重重摔了回去。
  云殊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你看看你,这般模样,行得了路吗。便是能行路又能走多远,外头站着人呢……放心吧,没事的……”
  “你让我放心,你便告诉我什么事儿!”王大坚持。
  “是……对,是他们家祖宗得了一种怪病,一般人不敢去照顾,让我去……”
  “什么病,怎么没听人说起?”
  “便是不知道什么病,才害怕,才无人敢去,城里寻不到人,我们在城外,你又粗手粗脚,怎么伺候的了人……”
  “小殊,你不会撒谎……你跟我说实话!”
  云殊长舒一口气:“他确实知道我是谁,也确实是家里老祖宗有病,你不信明日可去城里打探,当真就几日,与他们而言五十两银子不算什么,寻个人能照顾好家里的老祖宗,治好了最好治不好也不会落下病重无人照顾的不孝罪名。”
  “他们家有岂是在乎那孝与不孝的?!”王大不屑。
  “你管他在不在意,我回来,咱们就走,我若不回来,也会让人捎信回来的……”云殊道。
  “呸,什么丧气话,要人照顾直说啊,老子去!”
  “若是直说,性命大过天,谁肯去,不然又何须城外找人,来这一遭,再说了,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何况是照顾他人。”云殊道。
  “那我……我与你一道去!”
  “你莫再乱来了,说好是什么便是什么,免的节外生枝……我……我定然是能回来的。”
 
 
第10章 10.西棱
  王大一人在草屋待了六日,今日已经是第七日了。
  前几日的一顿打,将他打的七荤八素的,前两日起身解手都艰难,到底还是贱骨头,第四日能下地,他便捡了些许柴禾往成里送,换了银钱也不回家,只去那朱府门口等着。
  他向守门的探寻,总是被他们乱棍轰出,第一日的时候碰到过朱立天一次,他大发慈悲的告诉王大:云殊好的很。但他见不到云殊的人,他就是不信。
  今日日头很好,照在人脸上暖暖的,王大站在门前抬头望望蔚蓝的天空浮着绵软的白云:‘小殊人暖,但怕冷,这个日头他若在家,定是要拖着他一道晒太阳的。’
  思索完,扛起麻绳,准备开工。
  远处两个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定睛一看。云殊回来了!怎么还和鸡蛋黄一起?
  王大不及思索,丢下麻绳,迅猛狂奔。
  “小殊!”王大一个猛扑,云殊不支,二人重重倒地。
  “王狗子,你是不是疯了,他伤重着呢!”鸡蛋黄在一旁边骂,边拉起云殊。
  王大从地上弹起,目光死死锁着云殊。
  云殊目光呆滞,是微微抬了抬眼看他,从袖口摸出几颗碎银子,估摸着十两有余,淡淡一句:“我们走吧……”
  王大愣愣伸手,银子还未落入他的手中,云殊便在鸡蛋黄的呼喊声里晕了过去。
  王大也不顾地上的银子,背起云殊往草屋跑。
  鸡蛋黄替他们捡了银子,一入草屋,便将银子塞到王大手里:“这辈子你都得好好照顾他,好好对他!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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