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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对付她？”布鲁斯.韦恩看着山姆的眼睛。他知道，作为“英灵”被召唤出来的这两个兄弟一定和普通人有所不同，他在试探这两人的底牌。
“我体内有恶魔之血。”抿了抿唇，山姆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一旦喝下其它恶魔的血液，我就能使用恶魔的力量。”
“所以你刚才嘴边的液体是恶魔的血。”布鲁斯.韦恩联想到了刚刚寇名迟所说的话。
山姆没有开口，算是默认了布鲁斯.韦恩的推断。
“所以你的决定是？”迪恩看向了布鲁斯.韦恩，他瞥了眼站在远处的其它两个玩家，“如果天使不除，他们也会有危险。”
“你在威胁我。”布鲁斯.韦恩眯起了眼睛。
“不，我们只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迪恩直直地看着布鲁斯.韦恩如此说着。
“……你打算怎么做？”布鲁斯.韦恩看着眼前的这对兄弟。
“等。”迪恩露出了一个让人放心的微笑，但是布鲁斯.韦恩却皱起了眉头，他等着迪恩继续说下去。
“我们团队中还有玩家没有收到过天使的攻击，我，山姆，以及那边的女孩。”迪恩扬了扬下巴，示意布鲁斯.韦恩看向那个被山姆和迪恩从警局带出来的少女，“就算天使能够重复攻击其他人，我们这些没被攻击的会成为天使的首选攻击对象。”
“你让那个普通人当诱饵？”布鲁斯.韦恩的唇紧紧地抿着，他用蝙蝠侠不赞同地目光看着迪恩，“这不行。”
“拜托，她又不是百分之百会受到攻击！”迪恩争辩道。
“你似乎不是第一次将普通人作为诱饵了。”布鲁斯.韦恩直视迪恩，他的语气沉重而严厉，“你要是失手了该怎么办？你难道从未失手过吗？一旦失手，消失的会是一条无辜的性命。”
迪恩一阵无言。
那一瞬间迪恩想到了很多，他想到了几十年前开酒馆的那一对母女，那个女孩的父亲曾是迪恩父亲的搭档，她的父亲为了完成迪恩父亲的计划充当诱饵，最后迎来了死亡。迪恩还想到了很多很多人，很多直接或者间接因为自己而死的人。
迪恩垂下的眼眸，他的话语有些颤抖，又似乎带着笑，“众所周知，蝙蝠侠是超级英雄，但我不是。”
“我没有很高的境界，只是想和我的弟弟一起活下去罢了，就连拯救世界都只是顺便吧？”
“就像山姆当初做的一样，他为了验证寇名迟到底是不是上帝那边的人而设下了局，希望这样做能够为我们的安全上一道保险。”迪恩如此说着，他苦笑了一下，“这样做固然不对而且自私，但是…………”
“我从小时候的时候就开始喜欢超级英雄了。”迪恩如此说着，“那时候我的母亲刚刚被恶魔谋杀，刚满六岁的我和山姆成为了天使和恶魔之间博弈的棋子，那时候我的父亲开始酗酒，并且开始严格地训练我们。”
“我和山姆，”迪恩看向了身边的兄弟，“不得不在其它孩子玩耍的年纪走上了猎魔这条不归路。”
“当然，我不是在抱怨命运。”迪恩如此说着，“我知道很多超级英雄的经历都比我凄惨。谁不希望活的更好呢？”
“小时候的我很喜欢《灰幽灵》，我真的很敬仰这个影片里的超级英雄。那时候我总是想着，要是我能成为影片中那样风光，帅气并且强大的超级英雄，会不会一切就不一样了，会不会我的母亲就不会死了，父亲也不会变成那样了。”
“现在我不那样想了。”迪恩如此说着，他垂着眼眸，唇边的笑容苦涩无比，“比起超经英雄我更想当一个微不足道的普通人，自私地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他揽住了山姆，“就我跟山姆两个。”
布鲁斯.韦恩抿了抿唇，他的眼眸暗了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陈述着一个事实，“超级英雄既不风光，也不帅气。他们是沉重的代名词。”
“我知道。”迪恩坦诚地开口，“从超人为了拯救炸弹威胁下的众人差点亲手杀了自己女友的那一刻起，从钢铁侠为了杀死紫薯精不顾哭着扑到自己身上的蜘蛛侠依旧毅然决然地打下了响指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说到最后，迪恩自己也有些失落。
“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超级英雄到底代表着什么。所以我只做一个普通人，站在普通人的角度望着你们如同恒星一般璀璨。”迪恩拍了拍布鲁斯.韦恩的肩膀，“就按你说的做吧，那个冒牌天使到来之前，我会在那两个普通玩家脚下画好保护阵。”
迪恩走开了，布鲁斯.韦恩却还站在原地。他看着那对兄弟走到一旁的长凳上坐下，他们挨得很近，就连影子仿佛也融合到了一起，他们就像是彼此的半身，只为彼此而存在。
超级英雄就像是恒星一般的璀璨。布鲁斯.韦恩当然知道迪恩未说完的后半句话————无论恒星多么闪亮，最后也会燃尽自己的能量走向消亡。
超级英雄总是这样，就像是托尼.斯塔克，就像是曾经用捅入自己身体的氪石长矛与毁灭日同归于尽的超人。就像是此刻伤痕累累的自己。他们随时做好了向世界献身的准备，却总是忘了身后人们痛苦不堪的眼神。
布鲁斯.韦恩想到了总是用痛心眼神看着自己的阿尔弗雷德，想到了伏在托尼.斯塔克黑棺上放声痛哭的彼得.帕克，想到了在超人墓前变得憔悴的露易丝.莱恩。
那一刻，布鲁斯.韦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直到————寇名迟从背后抱住了他。
那是一个不带任何暧昧的拥抱。寇名迟比布鲁斯.韦恩矮了不少，这让这个拥抱看起来很奇怪。但是布鲁斯.韦恩却觉得这像是寒冬里递过来的一根火柴，火光不大，也不足以燃尽冰雪，但是很暖。
当一个人孤独地走在自己道路上的时候，能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背后，理解他，支持他，愿意帮助他。这真的很难得。
布鲁斯.韦恩过身，他看着被自己突然转身惊到了的寇名迟，他的唇角扬了扬，主动抱住了对方。他微微俯下身，两人的嘴唇贴得很近，似乎只要稍微动一动，两人的唇便能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寇名迟没有躲开，只是眨了眨眼，“诶，是魔力又不够了…………”
布鲁斯.韦恩没等寇名迟说完就俘获了对方的唇。
两人的剪影在地面上交叠着，互相扶持，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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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现在，我要吻你了
“怎么了吗？”山姆看了一眼在那边画保护阵的迪恩和一脸严肃站在迪恩身后看他画保护阵的布鲁斯.韦恩,最后他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寇名迟，“马上就要猎杀天使了，你应该好好休息。”
“你之前说你体内有恶魔之血。”寇名迟犹豫了一下，最终如此开口,“而你喝下恶魔的血后才能使用恶魔的能力。那我是不是只有喝下天使的血才能使用能力呢？”
寇名迟不可避免地又想到了之前做过的梦。梦里的U先生浑身鲜血，表情疯狂。
那个梦里的U先生曾经说过,他说寇名迟也想杀了他。所以,寇名迟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他梦中U先生身上的伤势是自己造成的？他该如何伤害到天使？是因为他使用了天使的能力？
“不,我个人感觉我们的情况不太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愧疚感的缘故，山姆没有隐瞒,他旧事重提，主动撕开了自己心头的伤口。
“我体内的恶魔血是恶魔在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喂我喝下的，因此，我就成了恶魔所谓的后裔。”也正是因为这个，山姆才被拖入了天堂和地狱的纠纷之中。
“我觉得天使不太会做喂血这样的事情,他们一般只会询问人类愿不愿意把躯壳借给他们。”山姆说出了自己的观点，随后他补充道,“这当然不是因为天使比较好心，只是因为他们足够傲慢，足够虚伪。”
“上帝为了保证天使的‘纯洁’，特别规定天使和天使之间是不能制造后裔的。因此，天堂里的大多数天使都是由上帝亲自创造出来的，少部分是知名人物的灵魂转变而来的。天使和人类能不能制造后裔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据我所知,天使并不喜欢制造后裔，无论那种形式上的后裔他们都不喜欢。”山姆想了想，如此说着，他的语气带上了许些讽刺，“因为那些长翅膀的家伙跟上帝那个糟老头子一样有着诡异的‘洁癖’。说实话，在遇到你之前我都没见过混血的天使。”
“所以……在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天使和上帝设计的又一个陷阱。”
这下子寇名迟知道U先生厌恶自己甚至想要杀死自己的原因了。
“所以，关于我的能力你也没什么头绪吗？”寇名迟看起来有一点失落。
“我有几个身为天使的好友。”抿了抿唇，山姆如此说着，“但是他们都是纯血统的成年天使，所以我也不太清楚该如何控制天使的力量。”
“不过，这种力量最后都是会被激发出来的，比如在你面对绝境的时候。”山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如此对寇名迟说着，“不过我建议你不要随随便便就让自己陷入绝境，也不要尝试去喝天使的血。”作为一个过来人，山姆善意地提醒道。
“恶魔的血会让人上瘾，天使的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山姆想起了年少时沉迷于恶魔血逐渐堕落下去的自己，多亏迪恩即使阻止了他，不然他真的就如了上帝的意，“而且，你身边的人会非常担心。”
“即使是为了追求能保护他人的力量，请不要用会伤害自己的方式。”山姆用过来人的口吻如此说着，“也许，你想保护，想要帮助的人，比起看到你利用伤害自己的办法变得强大，他更希望你在他的羽翼下好好生活着。”
寇名迟明显顿了一下，最后不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他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吧，寇名迟对于梦中的事情非常在意。那些痛苦和疼痛不像是假的，更何况U先生出现的地点还是哥谭。
“怎么了？两个人都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迪恩和布鲁斯.韦恩似乎已经将保护阵都布置好了。在一切布置好之后，迪恩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回到了自家兄弟的身边。兄弟两个再次粘糊在了一起。
被孤立（？）的寇名迟看向了布鲁斯.韦恩，黑暗骑士似乎还在研究那个用人血画出来据说能保护其它人不受天使干扰的阵法。
但是，在感受到寇名迟目光的那一刻，布鲁斯.韦恩收回了自己放在阵法上的视线，他也看向了寇名迟。布鲁斯.韦恩朝寇名迟露出了一个哥谭宝贝式的笑容，然后寇名迟朝对方走了过去。
“啊，可算是走了。”山姆看着寇名迟走向布鲁斯.韦恩的背影，对自己的兄长耳语道。
“哦，怎么了？”迪恩在山姆唇角落下一个吻，随后挑眉。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超级英雄是正常人难以企及的存在。”山姆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似乎意有所指，“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如此。”
“哦，我想你是指韦恩先生放在寇名迟身上的窃听器和定位器？”迪恩耸了耸肩膀同样压低了声音，他将头枕在山姆的肩膀上，他扬起的唇角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超级英雄的控制欲……哦……”山姆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我猜你没说那位不想听到的话吧，嗯？”迪恩虽然这样说着，但他相信自家兄弟。
“就算那位不在听，我也不会告诉寇名迟那件事情的。”山姆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我真的不想看到下一个自己了。”山姆用鼻尖在迪恩脖颈处蹭了蹭，“也不想再看到当初的你，虽然我想象不出那种状态下的蝙蝠侠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迪恩眯了眯眼睛，他控制住自己不往往布鲁斯.韦恩那边看，“所以天使的血真的也有令人上瘾的效果？”
“对初次接触的人来说是这样。天使或者恶魔的血比起一般的液体来说更像是一种精神入侵。它们从内感染着人类，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能立刻激发出恶魔或者天使的能力。”山姆如此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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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阵里边的少女已经就位，即使有着保护阵的保护，山姆和迪恩还是一前一后地将她护在中间。寇名迟和布鲁斯.韦恩蹲在不远处，监视着那边的动向。
寇名迟有些紧张，虽然山姆很肯定地跟他说了：天使是能够杀死天使的，但是他怎样才能杀了对方呢？寇名迟觉得自己只是挂了一个天使的名头而已，哦，他还不是纯血的。
“不论如何，我会尽力的。”寇名迟咽了咽口水，他看了黑暗骑士一眼，不出所料，黑暗骑士也在看他。
黑暗骑士抿着唇，寇名迟总觉得对方的视线中包含了太多太多。最终布鲁斯.韦恩用一只手在寇名迟肩膀上按了按。粗糙的手指在寇名迟肩膀上绷紧的神经上安抚性地揉了揉。
“这次需要换套装备吗？”寇名迟尽力想找些能让自己能放松下来的话题，“毕竟这次对手是天使。”
“你很喜欢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如此说着，他的嘴角上扬了那么一点点。这是非常难得的，要知道布鲁斯.韦恩从来不在临战前做不正经的事情。
寇名迟不解地看向布鲁斯.韦恩，似乎没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件事。承认喜欢蝙蝠侠没什么可丢脸的，哪怕是在正主面前…………
“套装就由你来选。”布鲁斯.韦恩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寇名迟的脑袋。他稍微后退了一点，方便将寇名迟呆愣的模样收入眼底。
“诶，我可以吗？”寇名迟激动得有些发抖了，他看着身旁的布鲁斯.韦恩，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在玩超级英雄换装游戏的狂热粉丝一样。目前寇名迟也就在给布鲁斯.韦恩洗澡的时候脱过布鲁斯.韦恩的蝙蝠战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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