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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掉马怎么办(古代架空)——杰萨明

时间:2020-07-06 10:53:30  作者:杰萨明
  燕随之便有了很多清闲,中间也曾跟着徐犹止,到纪风堂住了段时日。燕随之并未问纪息身份,想来纪风堂也不愿暴露。他问过纪余是否接受招安编制,实际也知道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了。燕随之知晓江湖人的豁达意气,也不愿将他们折翼困囚的了。
  纪余委婉地拒绝了这邀请,燕随之只淡然地笑了笑,便将朝廷的赏赐呈了上来。为了感念纪风堂在逼宫之时的援助,朝廷这次的赏赐不可谓不厚重。纪风堂在武林上的地位,算是更加地牢固安稳了。他也没再在纪风堂逗留,只是又去看了新任的副阁主,然后便转身告辞回京都去了。
  等看到人走远了之后,纪余便掀帘进了内室。内室的床榻之上躺了个人,看起来面色苍白得瘆人了。纪息浑身渗着冷汗,刘悬壶在一旁施着针。当纪息从不渡崖坠落之后,反手攀住了一棵歪脖子树。那歪脖子树生得并不算是粗壮,也承受不了纪息挂上的重量。
  纪息只是借力缓冲了一下,又顺着悬崖峭壁往下滑。竟是又落入一方岩洞里面,纪息的神智尚未清醒过来,将洞里面的钟乳石挨个击破了。碎屑铺满了一地,纪息就站在中间。洞里有些阴寒,也没什么吃食。纪息的气力逐渐不支,媚骨丹的效用慢慢消逝了。
  纪息缓过神来,便觉浑身散架,痛地动不了身。可也多日未曾进食,不由得饥肠辘辘,更是没有劲儿了。他几乎是用胳膊肘撑地,攀爬着到岩洞边缘,俯身去打量预测高度。这岩洞离地面不算低,纪息未免觉着有些可惜了。
  可纪息又看见几个芝麻点,似乎像是人影的样子了。他们应该不只是过客,像是在搜寻什么似的。纪息下意识地觉着,这该是纪风堂的人了。他张嘴想喊出声,却竟是嘶哑到未被听见。纪息见底下有一方碧水,像是个不太小的湖泊。
  纪息决定去豪赌一把了。他目测了方位,觉得风并不大,便找准了角度,自己跌了下去。纪息突地惊觉,还是有所偏差了。他几乎用尽浑身,向崖壁蹬了一脚,以此借力转了回去。终于扑通一声,他如愿以偿地,落进了湖泊之中。
  纪息再也没有力气,闭着眼就往下沉了。纪余正在底下组织人搜索,突地听见不远处有声响。他轻微地移了眼去看,像是不知什么坠湖泊了。纪余像是灵思乍现,赶紧喊了几个人,和他们一同潜入水中,这便把纪息给捞出来了。
  但是纪余到底起了心思,趁着纪息昏迷不醒的时候,将他连夜里带回了纪风堂。有人起疑纪余何事慌张,竟是如此急迫,要往纪风堂赶回去。纪余便解释道,说是纪风堂此番大伤,需要赶紧收拾整治了。想来逼宫之时,纪风堂出力甚多,倒也不足为奇了。
  到底梁烯是回不来了,纪余觉着他得护好纪息。每次纪息若是掺和上燕随之,便是少不了受难遭灾的了。虽说这次纪息是为护国,到底着他此番非得豁出命,也离不了有燕随之的干系。
  纪余不觉着这是个好事情,他把自己当作纪息的兄长,所说知晓一些这俩人的情谊,但也深知纪息有媚骨丹在身,倒算不得看好这俩人能有正果。
  不如让纪息一直留在纪风堂,还有刘悬壶在旁能看顾着的了。纪息现下的身体情况,也再经不起折腾的了。所以纪余封闭了消息,不允许别人散播,关于纪息生死一事了。
  当有人问可是找到什么,手下有的支吾着回答不上来。纪余便一把推开,佯作很是伤心的样子,也就没有人再多问了。
  纪息一昏便是三月有余,期间刘悬壶唉声叹气,只叫纪余都给心慌起来了。刘悬壶曾经说过,若是他能醒过来,就还勉强着是有得救的,就是这一身武功怕是废了。若是醒不过来,那便真的……醒不过来了。
  武功废了?纪余一个习武之人,便是靠着这个行走江湖,觉得这实在是太过残忍。纪余还追问着刘悬壶,说是有没有什么能挽救的法子。
  “媚骨丹是什么?是当年的大魔头,留下来的至邪之物。你以为众人为何觊觎它?还不是能够进修武功吗?”刘悬壶冷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解释道,“如是纪息功力被废,倒是因祸得福了。就是身子骨会弱点,但倒不必担忧媚骨丹。”
  纪息终于还是醒了,恍惚着迷糊了几天,像是忘了前尘往事。纪余本不想让他记起,刘悬壶却是还开了药,说是三魂六魄会不完整。如此这般纪余便也退让了,纪息记倒是记起了,就是又在榻上挨了些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茉莉单机体验感言:说多少情话都只感动自己。
 
 
第63章 来日方长
  “是三王爷来过了吗?”纪息缓了一会儿,才有气力去问道,“现在三王爷在哪里?”
  “是,来过,又走了。”纪余不愿骗他,“你当下得好生调养,反正到底来日方长,你与他不急于一时。”
  “来日方长,是最好听的谎言。”纪息笑得很勉强,他实在太虚弱了,“谁能知道有几个来日呢?”
  “你的眼睛……”刘悬壶欲言又止,“可是还看得清东西?”
  “模糊,眩晕,有重影。”纪息回答,“倒不是大问题,一时半会死不了。小老头,还得烦你段阵子。”
  “不会有性命之虞,这个倒尽管放心。”刘悬壶全盘托出,“只是这个眼睛,恐怕还会恶化,严重的话……可能会失明。”
  纪息默然了半晌,这静谧让人心慌,纪余觉得如鲠在喉。刘悬壶曾与他交代过,他还没想好怎么说。纪余一时之间难以平复,也还未来得及,叮嘱刘悬壶去瞒着纪息了。纪息越是不说话,他便越觉得内疚了。
  “活着就好。”纪余试图安慰,“纪风堂那能养着你,就是一辈子也行。”
  “来日方长,这实在太长了,我只想朝夕必争。”纪息答非所问,“我可能没几天能看见的了,我不想到最后忘了他的样子。”
  “你要如何跟三王爷说?”纪余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过去三王府?”
  “请堂主给辆马车。”纪息说道,“让我带到京都就行。”
  “那便随你吧。”纪余无奈,“让刘爷跟着去,也方便照顾你。”
  纪息被刘悬壶搀着,扶进了马车里头了。此番颠簸了十天半月,他们才又到了京都城门。纪息已然看东西都是虚影,他凭着模糊印象往旁边去一指。心里想着这该就那是酒肆茶馆了。
  “上一次进京的时候,这边有个说书先生。”纪息笑着攀谈道,“当时我还兴致盎然地,听他讲了一堆故事。”
  “好听吗?”刘悬壶应和着,“有趣吗?”
  “半真半假的,也就那样罢了。”纪息似在回想,“不过幸亏我当时停下来了。”
  刘悬壶顺着问道:“其中又有什么缘故?”
  “我停下来时,那位说书先生,刚讲完点风月事。”纪息笑得很飘渺,“我有幸赶着了个末,也听见了一俩句而已。”
  刘悬壶于是不再多问了,马车在这里歇了会儿脚,最后也便就进到城里去了。城郊三王府离城门并不算远,即使燕随之现在时常辅佐燕贺,他也不曾想过要搬得距皇宫近一些。刘悬壶将纪息放在三王府门口,本来是想跟纪息一同进去的。
  “小老头就先不必了。”纪息调笑道,“不远处有个升平巷,在里面寻个客栈吧。”
  “你这等情况,身边没个人?”刘悬壶惊慌,“这怎么能行呢!”
  “这边的路我记得很清,摸也能够摸得过去,这可不像你啊小老头。”纪息宽慰,“我只看他一眼,留不留我随他,你看这样还成吗?”
  刘悬壶冷着个脸,不说话就算应下了。纪息盘算得清楚,先将刘悬壶支开。燕随之未必能认够出他,毕竟在医治之时他又灌不少药。他虽看不清自己当下的样子,但想来也是变了又变的了。
  “你看我这个样子,谁还能再认出来?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纪息跟道,“我就说……”
  纪息像是突然就愣住了,他到底能说什么出来。三王府突地来了个不速之客,这得是什么身份才合情理?
  纪息突地有了一个想法出来:当时他将尚甫颖赶出三王府了,那之后燕随之可是有趁手的管家?燕随之是宁缺毋滥的性子,这估计是不好找管家的。就算当不成个管家,三王府婢仆向来少,倒也能混个长工呆着了。
  就是要干什么粗重活,叫那小老头给知晓了,怕是少不得教训了。
  纪息前去叩了锁,朱门应声便开了。纪息在心底琢磨着,这该是个守门人了。他到底看得模糊不清,就眯着眼想去套个近乎了。
  “三王爷可是个好人啊,兄弟的月钱想必不低。”纪息像是熟捻,“这里还缺什么长工吗?我可是干过好几家的。”
  施述愣在了原地,显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如何应对了。燕随之滚着个轮椅,从后面突地冒出来。纪息便被反着吓了一跳,他还是能看出个轮廓的,便是也知道这是燕随之了。这显然在他的意料之外,纪息收拾了下情绪,立马就换了副脸色来。
  “这不是三王爷吗?久闻三王爷大名。”纪息看起来很是恭谨,“三王府可有管家在,小的想谋个活计。”
  燕随之声线有些冷:“三王府还没有管家。”
  “那小的就毛遂自荐了。”纪息滔滔不绝,“小的自幼走南闯北,便是习得了不少技能……”
  “别说了。”燕随之声音颤抖,“只要是你肯进的话,三王府随时都开门。”
  纪息觉着这话有些奇怪,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所幸也就不再去想了。纪息在三王府了几天,都不曾有人去让他干活。纪息觉着自己像是个闲人,某天逮住了一人便去问了。
  纪息说地亲切:“兄弟,你这是去作甚。”
  婢仆恭声应道:“要去给桃林浇水。”
  纪息顺道:“让我也去吧,我都来几天了,还没干过活。”
  纪息本欲接过婢仆手中木桶,竟是不小心又踉跄了下。婢仆连忙扶了一把,便不让纪息再去了。纪息又说了几番好话,婢仆也确实有些疲劳。
  虽说之前三王爷叮嘱,只让这位当作个客人,可如今是他自愿地,想要去给浇水罢了。这无论如何说,也不算自己过错的。婢仆这样想着,也就随纪息去了。
  纪息凭着印象,就进了桃林去。左手掂着木桶,右手拎着舀子。漫天桃花芳菲绚烂,他眼中只有阴影。纪息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便低下头来走路,不知被什么给绊了一下,竟是直直地向前跌去。
  没有着地,落进了个怀里,水往前泼人一身。纪息正好就攀住那人脖颈,摸到了一块温润玉质般的物什。纪息想要撑着起身,又摸到了轮椅的把手了。
  “对不住。”纪息打着哈哈,“是小的……有眼无珠。”
  燕随之上下都浇透了,衣裳紧贴着身子,他看着纪息的眼,神色却是越发阴沉。燕随之摸上纪息的眼睑,心里像抽搐似的绞痛起来。纪息有些不适应,弓起身子想站起。燕随之拽着他的前襟,不由分说地便吻了上来。
  这吻很有种温柔的强势,像是在宣泄某种不满,最终流露的全是心疼。纪息起初有些错愕,想清后便明白过来,很快便就反客为主了。纪息虽看得是模糊残影,心底却描摹肖想多次了。一吻毕之后,都气喘吁吁。
  纪息不由得想:自己的体力,算是不行了啊。
  前襟好似被洇湿了,想来或是蹭上的水。纪息突地想起来,燕随之衣裳还湿着。便欲让其先去更换,竟是还未及出口时候,便被燕随之搂住腰,只埋头就也不说话了。纪息也看不见,不由得慌张了。
  再又过了一会儿,纪息居然听见,燕随之哭了起来。这哭声很微弱,像是在抑制着。纪息怕腰带硌住他,于是便又蹲了下来。燕随之埋在他脖颈处,竟时哭地又更厉害了。纪息一下下地,给他顺着背,肩胛骨很突兀,他该是又瘦了不少。
  自打纪息在三王府门口,燕随之一眼便认出来了。当无意得知纪息是梁似烛时,燕随之一直在悔恨着,自己没能够早些判断出来。于是纪息坠不渡崖之后,燕随之每日里,都要再过一遍,他的行为举止,他的说话语气,他的爱憎喜恶。
  纪息坠不渡崖,是泰元二十四年末。纪息回三王府,是泰元二十五年末。燕随之庆幸,他这次只等了一年。这一年里,他把纪息想了无数遍,终于在他站在面前时候,没有再去错过他了。
  “你的眼……”燕随之带着哭腔,问得纪息心一颤,“怎么回事,还会好吗?”
  “没得治了。”纪息摸索着,将舀子放进木桶,然后搁放到了地上,“燕三该嫌弃我了。”
  “不……不会!”燕随之当了真,“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儿,只要在我这里,就是你最为金贵的了。”
  燕随之将话说出来后,才后知后觉地害臊了。他的双颊都飘了红晕,烫得他快要起温病了。燕随之觉得有些丢人,后想起纪息看不见,便又开始难受起来。
  “我也只是一个瘸子。”燕随之说道,“只要你不抛下我,我定不会嫌弃你。”
  纪息听得很不是滋味,虽说着前俩次,并不是他的意愿,到底还是先离开了。
  纪息慎而又慎地:“好。”
  就算来日已然不剩多少,就算俩人只留了个破命。只要你还肯在我身边,人世就还值得这一遭。
  纪息去请了刘悬壶过来,帮着燕随之照料身子,这一日日的竟是养好了。只是纪息的眼却并无好转,但好在他原先打过底子,实则并不算是很影响日常。
  没几天说书人又新换了版本,说是三王爷又换了个瞎子,长得那叫一个既艳又妖了。
  纪息和燕随之打算出京玩,却还得带上个刘悬壶去。纪息有些嫌他碍事,撺掇着让他驾车去了。刘悬壶本想倚老卖老,可在这俩位前卖不动,只得叹了口气上了马了。
  城门处还是那原先的摊位。纪息突地想起身下去沽酒,叫燕随之在马车上等,正巧听见说书人在口若悬河。
  纪息打一坐下来,便是颇为引人注目,说书人编排得更起劲了。纪息偏头去听,像是极感兴趣。
  “都说错了。”突地一个声音传来,燕随之绞着轮椅上前,“从始至终,就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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