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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对象是伯爵怎么办(近代现代)——牧序

时间:2020-07-06 10:54:29  作者:牧序
  肖生恍惚这样想。
  愣神之间那毛茸茸的金发竟已经贴了过来。
  肖生屏息凝神,看着那双波光泠泠的眼睛近在眼前,一根根的眼睫都分毫毕现,直挺的鼻子下面是鲜艳的丹唇。
  他心跳确切地加快了。
  然而玛丁只是贴着触了一下他的眉头,便又离开了。
  “没有发热。”
  “……”
  “好好休息吧。一会儿有人把药端来,记得把药喝了。”
  “那……先生呢?”
  “我,去工作间。”
  “我想陪着您。”肖生黑眸十分坚定、明晰。
  “等你病好吧。”玛丁温声哄道。
  肖生没说话。但可以从那双眼睛看出他是抗拒的。
  无声的反抗,玛丁最吃不住。
  “好了,好了,服了你了。工作间有一个沙发,你可以休息在那里。”他退了一步。
  肖生眸中漫上惊喜:“好的。先生。”
  玛丁的确是去十分认真地工作的。
  来丹兹的主要目的,本就是收集素材,如今如此惊险一劫,大量的笔墨可以花上了。
  散乱的一张张纸稿先写下最初的灵感和思绪,笔迹缭乱狂野,大概只有主人才看得清。
  肖生被迫躺在沙发上,远远地看着。暖黄的灯光下男人静心思索的样子,时而蹙眉,时而展颜,那张英俊温和的脸庞有无数的微表情,都能叫他一点一点慢慢品味欣赏。
  只是男人结束工作的时候,沙发上的黑发男子却是已经睡了。
  大难初醒,精力的确不济。
  睡着的肖生十分的安静,脸色已经比下午时稍好了一些。
  玛丁慢慢把他盖着的被子提上来,想了想,又勾起膝弯和脖颈将人轻轻抱起。
  肖生浅眠,很快就醒来了。
  他觉得像是在梦中,于是没有说话,将手轻轻勾在那人身上。
  来到床铺放下,他才觉出几分真实。
  玛丁见他眼睁着,正看着他:“把你吵醒了?”
  “没……”肖生声音微微沙哑,片刻后恢复了清润,“您的事儿做完了吗?”
  “差不多,今天就到这了。”玛丁道。他也有些困倦了。他的姿势慢慢变成侧坐在床边,半扭着身看肖生,“你再睡会儿吧。”
  “不困。”肖生道,“您不休息吗?我一直占着您的床,是不是让您感到不便了?”
  玛丁又停顿了一会儿。
  灯火下他微低下的脸一半明一半暗,显出一种刀凿斧削的英俊,却也让人感到冷冽和不近人情。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小心翼翼呢?”玛丁忽然问道。
  肖生心里打了个突。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然而玛丁碧色的眼睛一直静静地看着他,似乎这次不问出个答案不罢休了。
  “我……”肖生开口,却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他眸光闪躲,情绪浮现出不稳定的征兆。
  玛丁手探过去,捏住他的肩膀:“你看着我。”
  肖生恍惚的眼神终于慢慢聚焦,重新落到玛丁身上。
  “我吓着你了吗?”
  肖生摇摇头,又迟疑了一下。
  两人间的这种气氛十分的奇怪,似乎徒然之间又变成了两个熟悉的陌生人,明明相伴很久,但其实谁也不知谁的心思。两人谁也不曾对谁坦诚。似乎曾经那些心心相惜,肝胆相照,都作烟消云散,此刻以抽身俯视的角度,来重新审视一遍这份感情。
  肖生怕了。
  他怕玛丁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
  他宁愿一直委屈求全,所有的事情都含糊不清,来换取留在他身边的资格。
  而不是把一切都弄得明明白白,放在光下,炽火上,来考验这份感情的真假。
  他心中有愧。
  “对不起。”玛丁竟然先说出了道歉,“对不起。”他说。
  肖生惊愕之中,玛丁俯身,抱住他的背脊,脸搁在男人的肩后:“是我太过完美主义,我不该对你要求太多………不,一直都是我不够好。我不值得你这样对待,是我……”
  “先生,先生,您在说什么?”肖生手臂勾起,惊惶地抱住了男人的背脊。
  “是我,我是地狱里浮起的浮尸,本该顺流而下直到再一次死去,可是却遇见了你。”喃喃低语。
  肖生真怀疑眼前的人是喝了几杯小酒,说着梦里的胡话,可是不是,对方的体温温暖,神智清醒,身上也没有酒味:“先生,您………”
  “对不起,是我不够好。”沉哑的声音,近乎在忏悔。
  肖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
  “您别这么说啊。”肖生哭了。
  玛丁似有所觉,他微蹭起身,抬手擦着男人的眼泪。
  “你哭什么呢。”他轻声呢喃,手上的动作温柔又缱绻,几乎要叫人掉到白日的美梦中。———小鸟的翅膀支楞楞地扑起来,小蜘蛛的网兜不住地摇晃。
  “先生………”泪眼模糊之中,肖生只记得唤着这个称呼,连声音都哽咽了。
  玛丁的吻轻轻地落下来,堵住嘴角的呜咽。
  “别哭。”
  “呜……”
  “……我会心疼。
  ……真的。”
  这一夜是漫长的一夜,也是一切近乎天翻地覆的一夜。
  肖生喊着那个称谓喊到嗓音嘶哑,气力殆尽。
  好不容易养回来点的红润脸色似乎又返回去了。
  玛丁错了。
  怎么样他都会心疼的。
  这下又懊悔自己是不是折腾太过了。
  但两人似乎都贪恋这个夜晚,天光将明的时候,一切才稍稍归于平静。
  夜晚壁角的烛火早就燃到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窗外熹微的天光又不足以将整个屋子排满。
  三两吻痕洒落在肖生散乱的褶皱白衣衫露出的锁骨上,黑发几乎湿透了汗水,凌乱地贴在额头,但他依然目光缱绻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玛丁下巴轻枕在肖生胸前,单手拨弄着他的头发。
  “难受吗?”
  “不。”肖生道。
  “别说谎……”
  “……有一点。”
  “我让医生来看看。”玛丁是真的很担心他的身体,做的时候每分每秒都在懊悔自己把持不住。
  “别!”肖生的脸在黯淡的烛光里是真红了,他祈祷对方没发现,轻轻牵住了玛丁的衣袖,“您……再待一会儿。”
  这话和说“再陪我一会儿”别无二致。玛丁顺意地重新躺下来,枕在旁边看着他:
  “一会儿去沐个浴吧。”
  “嗯……”肖生答应着,脸竟然已经一半沉进了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低弱。
  玛丁感到惊奇,问:“你是……害羞了么?”
  肖生倏地闭上了眼睛,下一秒,竟然转过了身去,打算背对着玛丁。
  “别………”玛丁半中截住了他,脸上带着笑意,轻声道,“让我抱你一会儿。”
  肖生没吭声,但的确窝在他怀里,不动了。
  可太叫人疼爱了。
  天光一点一点的透进来,将逐渐暗下去的光线又提成了粉淡的白色。
  对方的呼吸心跳体温都近在毫厘,此刻两人都感到了平和的满足与那虚无缥缈又咫尺可求的幸福。
  玛丁轻轻将唇贴在肖生的颈侧,念道:“我的安拉,我的救赎。”
  那是一句经文一样的异国语,肖生不懂那是什么含义,但是接触的体肤微微发烫,有一种热度从那里蔓延开来。
  像是兀兀穷年来想要的终极一切。
 
 
第97章 出发
  白日里卜拉多和昆布也来长官府复命了。
  肖生从地宫里带出的日记起了很大的帮助,众人总算能从那字里行间得知失踪旅者的最终去向:他在海潮涨起的时候没有逃出那里,最终溺亡,尸体大概随着一个没有遮挡的地下口流入了海里。而背包因为挂住了墙缝而得以幸免。
  这是结合玛丁他们当时的经历唯一可能的解释了。
  只是有些叫人唏嘘。
  玛丁他们准备离开了。
  丹兹是个不错的城市,或许以后可以考虑再来。
  从报纸和舆论的风向来看,帝都的政令日益波谲云诡。
  “贵族们的好日子可能不长了。”玛丁叹息道。
  北方有起义兵,南部也有小小动乱。帝国之外还有异族环伺。
  他对手里的财产倒没有什么留恋,只是怕其他利益相关的人不会这么想。
  “先生下一步决定去哪?”
  玛丁回头看他:“曼顿。”
  “塔尔内医生那?先生还要回去吗?”肖生有些不解。
  “你说我为什么要回去?”玛丁忽然转过身,朝他袭过来。
  忽然之间就被囚在了小小的天地里,眼前耳边都是这个人的气息,紧紧相随,你退我进,如同食指和拇指紧密相贴。
  肖生面红耳赤:“我……我不知道。”
  玛丁都能感受到他泵速加快的心跳了,怕把人逼急了,笑了一下退开些来:“你身体还没好全,我想让塔尔内再帮你看一下。”
  “…………哦。”
  “低头做什么?”玛丁喜欢逗他,靠近时候视线朝下瞟了一下,还能看见白皙的脖颈上粉嫩的吻痕。
  昨天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这下玛丁把自己也逗得有些上头了。
  他环住他的背脊,半揽住他的脑袋,声音变得微微沙哑,像是秋天的树叶被风吹起刮过泥土的声音:“宝贝……永远这么可口。”
  麻痒之意从耳边酥透了半边身子,肖生腿发软,被玛丁捞住腰半揽了起来。
  “怎么,是不是又不舒服?”玛丁着急之下,终于收敛点了,认真确认着他的状况。
  肖生越被盯,越是窘迫,最后伸出手拦住环着他腰的手:“大人,我去睡一会儿。”
  不是刚睡了起来?怎么又要睡?
  不过玛丁只当他是体质弱了些疲倦了:“你去吧。包袱也不用你收拾,等下午他们拾掇好了我喊你。”
  肖生点点头,晕晕乎乎地继续回到了卧房。
  房间里窗帘没拉开,保持着昏暗的光线。终于让他有思绪来想想这一天这内发生的事了。
  到底是怎样的事情带来了这种转变?
  但是越想越迷糊,身下的床已经换过了一次被褥,松软地透着太阳和清洗剂的气息。在肖生反应过来之前,他真的再次闭上眼睡了过去。
  丹兹城往回走的路是大片的松岗。
  土黄色的小山丘,亭亭净植的松树林,还有黄得早些的叶子飘落了几片孤叶。
  秋高气爽的天气。
  肖生睡得太熟了,以致于再次醒来已经在路上。
  “?先生”
  “醒了?”
  肖生枕在男人的膝上,这样抬头看过去,偏过去的脸颊泛着金色的光芒,白得有些透明。
  肖生抬起手伸了过去,玛丁没有阻拦,这次让肖生摸到了他薄薄的耳垂。
  心里竟然有些被纵容的心满意足。
  于是肖生笑了。
  很少看到这样不染纤尘的笑,玛丁有些好奇:“笑什么?”
  “没什么……”肖生矢口否认。
  玛丁单手摘起旁边果盘的一颗水果,递到那淡色的唇边:“尝尝~”
  肖生还没看清那是什么,不过对玛丁不疑有他,张口吃下去以后,清甜的汁液才盈满整个口腔。
  是……
  “水晶葡萄。”玛丁笑道,“樊城那边下发的特贡品,丹兹这边也收到了,临行时候带了点。”
  的确甘甜美味。
  肖生对于贡品什么的并不在意,他觉得葡萄从没有过的清甜,大概是因为那只喂他的手。
  好怕这样的待遇明天就会消失不见呀。
  “想什么?”玛丁指尖转到了肖生眼睛旁边,轻轻触碰那绵长的眼睫,那睫毛因为玛丁的触碰而颤抖不已,像是瑟瑟发抖缩在墙角的小兔子。
  很好玩。
  肖生已经心神缭乱了,只觉得这样的日子多一天是一天,即使让他明天去死,也心甘情愿。
  “……想您。”
  “我就在你面前,需要去想吗?”
  “需要。”肖生很认真地答道,“眼前有一个,心里放一个,如果眼前的没了,那就去找心里那个。”
  不知不觉间竟然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这话说的………”玛丁眼中波光粼粼,笑意婉转,“我吃醋了怎么办?”
  “啊?”肖生有些愣神。吃谁的醋。
  玛丁道:“想把你心里那个挖出来,上个十大酷刑。”还配合着动作在胸口揪了一把。
  胸口倒是不疼,但肖生被这血淋淋的描述惊得目瞪口呆,继而反应过来,无语笑道:“那不都是您吗?”
  “我只许你喜欢眼前这个,懂了吗?”轻轻的浅吻在唇上啄了一下,男人的眸子里似乎有无数明丽的珠宝流转,闪烁动人。
  肖生微微气喘,被这气氛带得神思不属,他主动勾上男人的脖子,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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