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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O身娇肉贵(近代现代)——无岸大可爱

时间:2020-07-06 10:57:26  作者:无岸大可爱
  “好,”郁辞面不改色,实际上并没有底气。
  如果他没有签字资格,那恐怕还是要把叔叔阿姨请来。
  文瑜廷和程故慢一步到医院,他们到的时候郁辞刚刚说完身份证号。
  文瑜廷手还在流血,但他没有管,先忍着痛问:“棠棠呢?”
  郁辞说:“已经推信息素疏导室了。”
  程故在口袋里摸电话,“我跟燕家说一下,让叔叔阿姨过来签字。”
  Omega作为”珍稀“性别,就算只是磕破了皮,进医院也要通知监护人。
  电脑后搜索信息的护士忽然说:“郁辞是吧?”
  “是。”
  “今年十七岁,十四年前就登记为燕棠的未婚夫,符合监护人条件。”护士把几张纸推到他面前,“签字吧。”
  郁辞松了一口气,他“恩”了一声,先对程故说:“不要打电话了,棠棠不想让家里知道。”
  程故和文瑜廷已经灵魂出窍了,他们怀疑自己耳朵坏了,不然刚才怎么会听到那么奇怪的话。郁辞已经低头签字,在几张纸上飞快签上“郁辞”这两个字,然后推回给护士。
  程故结巴了,“他、他说你是……”
  “未婚夫,”郁辞点头,“我跟燕棠有婚约,但我答应他不说出去。”
  文瑜廷震惊地张大嘴,手上的疼痛感也消失了。
  还是郁辞看到了他的手上有些伤,抱歉地说:“可能要拜托你去药店处理一下。”
  “没事,”文瑜廷尴尬地举了举,“已经快愈合了。信息素疏导室在哪里?我们能去外面等么?”
  信息疏导室门顶的红灯还亮着文,文瑜廷和程故贴墙站着,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还没有消散的震惊。
  两人面面相觑,程故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想起文瑜廷手上还有伤口,“我去药店给你买个药?”
  “不用了,”文瑜廷僵硬摇头,“那什么,真的不流血了,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着棠棠。”
  巨大的冲击让两个人说话都不自然起来。
  疏导室灯灭的一瞬间,三个人同时站直了凑过去。先是一位医生开门出来,“签字的是未婚夫是吧?”
  “是,”郁辞往前一步,“是我。”
  医生摘下口罩,“未成年Omega发情一般是受到信息素刺激或者是性早育,但是你的未婚夫,显然不属于这两种情况。”
  郁辞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医生说:“我怀疑这次提前发情,是药物催发。”
  程故猛地想起那杯不知道谁点的西瓜汁,“服务生送进来一提饮料,但是我们三个都没有点过!”
  医生责怪地看着他,“不知道谁点的也敢喝?”
  程故自责说:“我们都以为是彼此点的。”
  “行了,你们不用担心,”医生说,“剂量不是很大,而且他的基因等级高,等醒过来就没事了。护士会把他送去普通病房,你们可以去那里等。“
  说完这些,医生就离开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Omega在公共场合被下催发性药剂确实性质严重,但曝光之后Omega本人受到的压力并不比犯罪者要小。
  至于这件事最终的处理方式,还是要由Omega本人和他的家人来决定。
  三个人站在疏导室门口,一时间没人说一句话,每个人心上都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
  “对不起,”文瑜廷打破了可怕的沉默,“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他非要约燕棠和程故去KTV,事情就不会发生。
  程故也低下头,说了一句“对不起”。
  郁辞呼出一口气,“对不起什么?”
  文瑜廷红着眼,“如果不是我想去KTV……”
  “你们没有错,”郁辞打断他的话,“去KTV有什么错?该道歉的是做坏事的人。”
  文瑜廷哭了,他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里,遇到过最糟糕的事情就是被高中数学老师刁难了两年,他曾经觉得Omega被下药这种事情只会在电视剧和小说里发生。
  “如果你们真的想道歉,对象也不该是我,”郁辞并不是在安慰他们,只是在说一个事实,“燕棠跟你们的关系,比跟我更亲近。”
  护士推着还在沉睡着的燕棠出来,郁辞的目光从燕棠苍白的脸,滑到他失力垂落的手上,看到手背上两个小小的针眼。他过去把那只手握起来,轻柔地放回被子里。
  燕棠是被热醒的,睁眼后第一件事就是一脚踹开被子。
  “棠棠!”文瑜廷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燕棠摸了摸脑门上的汗,“谁给我捂得这么严实?”
  文瑜廷和程故偷偷瞟向一脸沉着的郁辞。
  数次给燕棠掖被角的郁辞假咳一声,“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热到爆炸算不算?”燕棠白他一眼,“坏了!现在几点了?我妈……”
  “我跟青姨打过电话了,说我们今天会晚点回去。”
  “那就好,”燕棠坐回去,“千万不要让我爸妈知道,不然他们会担心死的。”
  程故和文瑜廷对视一眼,“棠棠,有件事情……”
  “什么事情?”燕棠见他们一脸凝重,说话又犹犹豫豫,也跟着提心吊胆,“我不会有了什么后遗症吧?”
  “不是,医生说你没事了,”程故解释,“你这次提前发情,是有人给你下了药。”
  燕棠呆了两秒,随即怒吼出一声脏话,把其他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我就知道!”燕棠暴走了,“一定是有人觊觎我的美色!”他气得胸膛都大幅度起伏,“长得好看的人,就要承受更多恶意么?”
  郁辞附和,“谁让咱们长得好看呢是不是?你们在KTV有看到可疑的人么?”
  程故摇头,“没有。”
  文瑜廷认真想了想,说:“我其实看到一个,但不确定……”
  郁辞问:“谁?”
  “是三班的一个Alpha,我们刚上高一的时候疯狂追过棠棠,“文瑜廷怕他想不起来,又说,“学习挺好的,跟原来的级部第一关系很好……”
  “袁弛!”燕棠和郁辞异口同声的说。
  “袁弛怎么了?”
  燕棠把袁弛来找郁辞的事情说了,文瑜廷和程故三观震碎。
  “袁弛平时人模狗样的,私底下居然是这种人!”文瑜廷怒火冲天,“我要找人把他抓起来,给他打几十针催发剂!”
  郁辞眼中闪过一丝阴晦,笑着说:“主意不错,不过我们暂时还不能确定就是他。”
  燕棠也说:“就算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一定会做出这种事情,再说了,他还是个高中生呢,不怕东窗事发前途全毁?”
  “我也觉得,”程故附和,“我听纪存西说过,袁弛很在乎自己的成绩和名声,他家里似乎比较一般,很需要时英的奖学金。”
  文瑜廷不屑,“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想怎么处理?”郁辞看向燕棠,“想报警么?”
  “千万不要!”燕棠想也不想地说,“我爸妈真的会担心死,我妈说不定还会哭晕过去!”
  燕棠不是在开玩笑,于青女士平时动不动就要提着鸡毛掸子教训人,但心理素质这方面建设其实不太行。他小时候发过一次高烧,整整三天都没清醒,于青女士就哭了三天,等他好了,于青女士也晕倒了。
  “可是这样的话,凶手就……”程故想劝劝燕棠,但话被郁辞打断。
  “那就不报警。”郁辞点头,没有再说别的。
  “就这么放过他们?”文瑜廷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害!”燕棠一拍床面,“小辞哥哥以后每次考第一,让嫌疑犯一号永远拿不到奖学金!”
  “好。”郁辞笑着答应,心里想,还是让他永远不需要奖学金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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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胳膊腿都断了么?
  燕棠回家就睡了,燕父燕母只当他玩累了,并没有多问。
  这个周日本来是该郁辞请客的,他找了个理由,把时间改到下周。班里的同学也很理解,班长还私下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就是有点小事情需要处理。”他说。
  郁辞和班长一个宿舍,两个人也算熟悉。他刚转过来不到一周,班长怕他交不到朋友,平时吃饭回宿舍都会问他要不要一起,虽然十次有九次都会被拒绝,但班长也没有因此不高兴。
  “班长,你跟袁弛熟么?“
  “不怎么熟啊,怎么了?”纪存西有点惊奇,他们班新同学看着温和,其实对别人不太关心。
  “上次他来我们班,落下了本书,想给他送去。”
  “等回学校给他也行,”纪存西说,“什么书这么重要?”
  郁辞回忆了一下那天袁弛手里拿着的书,“物理书,我怕他周末要用。”
  纪存西一想也是,毕竟周末的学习也不能落下,:“具体的地址我不知道,不过我以前在里南街见过他,他家好像就在那里住,那边就两个小区。”
  “我知道了,谢谢班长。”
  郁辞穿上外套,手机揣进兜里。隔壁燕棠的房间门还紧闭着,他随手一碰,意外地推开了。郁辞没想进去,他轻笑了一声,正准备把门和上,倏地听见里面急促的呼吸。
  关门的动作一滞,犹豫几秒后,门被从外面彻底推开。
  燕棠睡得很不安稳,在梦中紧抿着嘴唇,额头覆着一层汗,还留着针孔的手微微抽搐着。郁辞伸手擦去他额头的冷汗,然后重重戳了戳他的脑门。燕棠“啊”了一声,浑身一哆嗦,刷得睁开了眼。
  他好像没看到郁辞,捂着胸口坐起来,胸膛里的心跳一声比一声剧烈,好像要跳出来,后背也因为冷汗和睡衣粘在一起。他慢慢蜷缩着,仿佛劫后余生。
  郁辞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好像能听到他如雷般的心跳。
  燕棠蜷着缓了好一阵,才注意到床边有一个大活人。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郁辞面不改色地说,“你在做梦呢。”
  “滚!”燕棠骂了一句,“我很像弱智么?”
  “你真的在做梦,”郁辞说的一本正经,“我跑进你的梦里,就是想告诉你,坏蛋做了坏事之后被雷劈了。”
  燕棠乐了,“劈得怎么样?胳膊腿都断了么?”
  “都断了,”郁辞声音很轻很柔,“所以继续睡吧。”
  燕棠愣愣看着郁辞带上门,不知道这人是来做什么的。窗外的太阳已经升起,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稀疏落在房间里。他在床上呆坐一阵,恍然间开始怀疑刚才跟他说话的郁辞是不是梦里的。
  里南街的两个小区一新一旧,隔着一条马路对望,同时共享周围的各种资源。
  早上九点多,包子铺还没结束早餐点,不过排队的人已经不太多了。郁辞过去买了个包子,随口问:“阿姨,您知道袁弛么?我来找他还书,有点迷路,刚才给他打电话也没打通。”
  包子铺老板娘看他好像还是学生,问:“你是时英的?”
  “恩,”郁辞心里那点不确定没了,他今天一定能见着袁弛,“您知道袁弛么?”
  “我当然知道,”老板娘自豪地笑着,“他是我们这里最出息的孩子,每回考试都是第一名!”
  “您知道他家在哪里么?”
  老板娘连说带比划,生怕郁辞找不到地方。
  “谢谢阿姨,”郁辞笑着说,“您家包子闻着就香,再给我来两个。”
  袁弛家并不难找。
  郁辞踩好点,转头出了楼道。他并不着急进去找人,而是先去来时看到的小超市里买了包糖。
  很久没有好好动过手,有点兴奋,这种状态容易出事。
  他含着一颗糖,也不嫌脏,直接坐在楼道对面的花坛上。
  袁弛拎着一袋垃圾出来的时候,郁辞刚把最后一块糖放进嘴里。
  笑了笑。
  袁弛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绷紧了身体,警惕地站在楼道口,不肯再往前走一步。郁辞站起来,对他和善地笑了笑。
  “你想干什么?”
  郁辞没有回答他,而是先去把手里的糖纸扔了。
  袁弛的父母很高调,人生乐趣之一就是到处宣传自己的儿子是多么优秀,所以小区里大部分人都认识袁弛。
  小区里散步的人还不少,有人看到袁弛主动地打招呼,袁弛也扯着僵硬的嘴角回应。
  郁辞在垃圾桶旁边看着,好像觉得很有趣。袁弛感受到他的目光,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
  袁弛拎着垃圾走到垃圾桶旁边,咬着牙问:“我没怎么着你吧?值得你找上门?”
  郁辞盯着他的脸说:“昨天,你在'皇星‘。”
  袁弛瞳孔猛地一缩,往后退了一步,“你……”
  郁辞确定了,”果然是你。“
  “你说什么呢?”袁弛想让自己看起来无辜一些,“我去唱歌,有什么问题么?”
  郁辞把嘴里的橘子牛奶糖“嘎嘣嘎嘣”咬碎,“你遇到了燕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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