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依恋偏差(近代现代)——走窄路

时间:2020-07-06 10:59:29  作者:走窄路
  “干什么?”蒋薪走到段吹雨面前,指指他的胸口,“教教这小朋友该怎么尊重长辈。”
  两个喽啰还未动手,谢舒扬先行抬起腿一人给了一脚,骂道:“活得不耐烦了?”
  两人吃痛地往后趔趄了几步,撞到了身后装饰用的花瓶,“砰”的一声,花瓶碎了一地。
  谢舒扬冷冷地扫了一眼蒋薪:“你再没完没了,我就报警了。”
  “报警?”蒋薪嘲弄地冷笑一声,“你报啊,我倒要看看警察能把我怎样。谢舒扬,我看你是出去久了,都不知道自个儿当初是干嘛的、我是干嘛的了吧?”
  谢舒扬怕惹来更多麻烦,抓起段吹雨的手就要走,蒋薪几人跟上,拉扯住段吹雨,谢舒扬将段吹雨护挡在身后,不得不与这些人缠斗起来。
  推搡殴斗之间,不知是谁猛地往段吹雨身上撞了一下,段吹雨脚底打滑,摔倒在地,手不小心按到地上的花瓶碎片,划了几道血痕。
  任衍和叶秦已经闻声赶来,看到段吹雨手心血红一片,任衍眼眸一颤,忙走过去,蹲下拉过他的手,摘下自己的围巾包裹住。
  “衍哥……”段吹雨虚握了一下自己受伤的那只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疼死了。”
  任衍扶他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任衍站起身,眼眸漆黑如墨,沉着脸往蒋薪的方向扫了一眼。
  殴斗已经制止住,叶秦死命搂住瞳孔猩红要把蒋薪狠揍一顿的谢舒扬,他报了警,安抚着自家心肝儿,等警察过来处理。
  段吹雨嘴唇有些泛白,裹在手上的围巾浸了点点血色,任衍在他后背抚了一下,低声说:“等我一下。”
  看谢舒扬眼神死死钉住的方向,任衍就能知道害段吹雨无故受伤的罪魁祸首是哪个人,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花瓶碎片,缓步走到蒋薪身边,蒋薪正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抬头忽见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蒋薪还没反应过来,任衍已经擒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把按在墙上,蒋薪吃痛地嚎了一声,还未来得及反抗,手心就传来刀锋刮过般的疼。
  “啊啊啊……”蒋薪扬起脖子喊叫起来。
  任衍将蒋薪的手按在墙上,拿花瓶碎片在他手心上狠狠划了一道,从虎口划到腕骨,果决利落,毫不留情,他的力道很大,那条伤痕又深又长,血糊的皮肉沿伤口外翻,鲜血汩汩渗出,顺着墙壁蜿蜒而下。
  众人惊愕地呆站在原地,连段吹雨都惊住了。
  以牙还牙,这是任衍喜欢的方式,他漠然不语,在蒋薪手上划破一道口后,便把花瓶碎片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转身走向段吹雨。
  “走吧。”他哑着嗓子说,“去医院。”
  段吹雨的伤没有大碍,没有伤到筋骨,都是些皮肉伤,但伤口细密,布满手掌,看着也很触目惊心。医生给他包扎处理了一下,说注意别碰水,大概两个星期就能好全了。
  段吹雨说自己晚饭没吃饱,任衍就近给他买了盒寿司,两个人坐在医院大厅吃寿司。
  段吹雨爱吃寿司,但又嫌这寿司做得不好,米太干,紫菜太厚,料也太寒碜,都没有鱼子酱。
  任衍瞅他一眼,他嘿嘿乐两声,捏着一卷寿司一口塞进嘴里:“跟你说笑呢,你别板着脸了,吓人。”
  任衍从餐厅出来,脸上就一直阴云密布,没有放晴过。他心情是不好,看到段吹雨那只包着纱布的手他就压不住心头的怒意和自责。
  段吹雨千里迢迢赶到这边来,他没把人护好,惹了一手的伤,好在伤的不是右手,不然连笔都拿不了。
  任衍小心翼翼地抓住段吹雨的那只伤手,手指不经意刮蹭到他的指尖,嗓音沉沉:“你想吃鱼子酱寿司,下回我给你做。”
  “真的啊,哥哥真好。”段吹雨手指轻动,微微弯曲了一下。
  任衍手一顿,抬眸看他一眼。
  段吹雨眼眸亮晶晶的,嘴很甜,又重复了一遍:“哥哥真好。”他全然没把叶秦的劝告听进心里,扭脸就忘。
  任衍低下头去,唇角不甚明显地勾了一下。
  之前叶秦在餐厅报了警,段吹雨和蒋薪各自处理好伤口后,还是被警察召集到了派出所,蒋薪背后势力庞大,但表面功夫还是需要做一下。
  任衍和段吹雨到派出所时,看到蒋薪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身后一众小弟跟着,又是点烟又是递水。做笔录的是个年轻警察,血气方刚眼里揉不得沙子,起初还板着脸警告几句,后来被前辈劝告几句后就不出声了,压着火继续问话。
  有个老民警见他咬牙切齿一脸嫉恶如仇的样子,生怕他忍不住下一秒就一脚把蒋薪蹬了,拍拍他的肩:“行了,你去巡逻吧,我来问。”
  所有人都到场了,一场殴斗,除了段吹雨和蒋薪,无人受伤,本可以私了解决,可蒋薪偏偏要闹上一闹。虽说今天这事是他主动挑起,但他受的伤可不轻,任衍那一下差点伤到他的筋骨。
  按照蒋薪的意思,要把任衍送进去关上几天,警察劝他协商私了,他不答应,用眼神逼视威胁,逼得警察迫不得已只能站在他那一头。
  任益弘闻讯赶到了派出所,所长得知此事,竟亲自露面,热络地与他打招呼:“任书记,你怎么过来了?”
  任益弘跟他说明了情况,走到审讯室问任衍:“怎么回事?”
  任衍告诉他事情的原委,任益弘眉头一皱:“你现在做事情怎么老是火急火燎的?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
  “他该。”任衍一脸漠然。
  任益弘走到段吹雨面前,抓着他的手看了看,面露心疼,温声问:“疼不疼?”
  段吹雨摇摇头:“还好。”
  “没伤着骨头吧?”
  “没有。”段吹雨抓住他的胳膊,急切道,“叔叔,任衍哥不会被关进去吧?你帮帮他,他是为了帮我出气,不是故意划伤那人的。”
  任益弘沉沉地笑了声:“什么不是故意,我看他就是故意,你别担心了,怎么说你也是受害者,挑事的不是咱们这边,这事叔叔会处理。”
  这事都用不着任益弘处理,蒋薪得知任衍是任益弘任书记的儿子,诧异不已,气焰顿时散尽,立刻就不打算追究问责了。虽然是两条道上混的,但他确实没必要为了这么点事得罪官场上的人,得不偿失。
  任衍冷眼看着蒋薪与自己的父亲和颜悦色地交谈,转头拉着段吹雨离开。
  “诶,咱们不等等你爸爸?”
  “不等,所长肯定还要拉着他聊一会。”
  谢舒扬跟上他们,对段吹雨说了句:“抱歉。”
  段吹雨无所谓道:“道什么歉啊,这事还能赖你啊。”
  “的确赖我。”谢舒扬拧着眉,“那花瓶也是让我给弄碎的。”
  叶秦搂住他:“你什么毛病啊?怎么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走了,回去了。”他看向任衍,抬抬下巴:“我们走了啊,这顿饭没吃好,有机会再请你们吃一顿,吃什么你们定。”
  任衍“嗯”了声。
  段吹雨说:“那你可能要到北京来请我了。”
  叶秦笑骂他:“小赤佬,你真是一点不客气。”
  段吹雨和任衍走在回家的街道上,街道两旁种着梧桐,冬日时节,叶落枯败,只剩苍劲有力的粗壮枝干。
  任衍沉默着,心情依旧没有转晴,段吹雨跟他逗闷子:“听你妈妈说,你爸爸想让你当外交官?”
  任衍扭头看他,“嗯”了一声。
  “她说你不乐意?为什么啊?外交官,多酷啊。”
  任衍忽然轻轻抓起他的手,盯着纱布仔细检查了一番,说:“没有为什么,我觉得我不合适,就不做。”
  纱布渗着一丝血迹,任衍问他:“手还疼吗?”
  “好多了。”段吹雨凝视任衍搭在自己手掌上的手指,轻笑道,“哎,说真的,你刚才那一下真的吓到我了……好狠一哥哥。”
  任衍抬眸觑他一眼,用指尖在纱布上轻抚着,淡淡道:“他害你的手受伤了。”
  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任衍的声音又轻又沉,没进车流声里,随风而去。
  他的指尖溜出柔软,细细密密地将段吹雨的伤手包裹住,那柔软温得似水,但偶尔也会转化为水刃,烈得像酒。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1019:15:12~2020-05-1119:55: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破屋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qrr1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6章 吹落星雨
  段吹雨开学早,一个寒假满打满算只有两个礼拜左右,眼看没几天就要开学,他不能在江苏久留,任衍不放心段吹雨独自回北京,本想同他一道回去,谁知第二天段习风竟亲自赶来江苏,接段吹雨回家。
  如此一来,任衍便以假期还没结束为理由,独自留在了江苏。
  其实段习风和段吹雨回京后两天,任衍就买了机票回去了,一直在学校宿舍住着。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任衍在姥姥家过节,老太太让他给段吹雨打电话,喊小家伙来吃元宵,任衍不打,说大过节的人家家里自然也会吃元宵。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老太太对他不满道,“吃两顿又怎么啦?我喊他来这里吃元宵还耽搁他跟他家里人过节啦?”
  任衍不语。
  老太太拿起手机说:“你不打我打,还有不是我说哦,你看看你都回来多久了,怎么就没见你把崽崽带过来玩儿?也没见你去他家,你们俩是不是吵架啦?”
  “没有。”任衍微微蹙眉,拿走老太太手里的手机,“您别打了,我打。”
  任衍没有联系段吹雨,而是给段习风打了个电话:“喂,习风哥,今天元宵,我姥姥喊你弟弟来家里吃元宵……”
  周义珍在他胳膊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什么你弟弟,人家没名儿啊?”
  任衍抿了抿唇,继续道:“你跟他说一声,他要是想来就过来。”
  “你姥姥家?你回北京啦?”段习风问。
  “嗯,回了。”
  “什么时候回的啊?怎么也不说一声。”段习风笑了笑,“今儿他恐怕没空,今天吹宝生日,我给他准备了个生日惊喜,打算在家给他弄个生日派对。”
  “今天是他生日?”
  “是啊,我弟这出生的日子不错吧?他的名字还有出处呢,跟他生日也有关。”段习风说起段吹雨就不由自主变成弟吹,“辛弃疾的《元夕》知道吧?讲的就是元宵,里面有一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就是他名字的出处。”
  任衍恍然,心里将那句词默默念了一遍。
  更吹落,星如雨。吹雨。
  段习风又道:“正好你回来了,你一起过来给他过生日吧,他肯定高兴。”
  任衍犹豫片刻,应道:“好。”
  挂掉电话,老太太忙问:“今天是崽崽生日?”
  “嗯,他应该没时间过来吃您的元宵了。”
  老太太疾步走到里屋拿钱包,又匆匆走出来:“我得给他去买个礼物,一会我把元宵搁保温桶里,你去的时候给他带过去。”
  今天元宵,学校取消晚自习,段吹雨放学早,司机于叔还没有来接,他只好乘地铁回家。出了教室,以李易为首,三五成群的人跟在他身后,说想去他家一块写作业,问他答不答应。
  段吹雨又不是傻子,况且他的生日这么好记,随便联想一下,就能猜到这些人的真正意图。
  八成又是李易四处宣告今天是什么日子,把要好的几个同学都召集在了一起。
  段吹雨假装没有看穿,跟五六个同学一起,浩浩荡荡走往地铁站,一同回了家。
  果不其然,一到家,入目便是五颜六色的气球和彩带,“砰”的一声响,段习风和许亚菲同时拉响礼花筒,喷了段吹雨一脸的彩带亮片。
  众人齐齐喊了声:“生日快乐!”
  段吹雨甩了甩脑袋,甩掉脑袋上的彩带,看着他妈:“妈,您现在怎么变得跟我哥似的。”
  “嗯?我怎么了?”许亚菲不解。
  “变得跟他一样幼稚。”
  段习风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小白眼儿狼,说谁呢。”
  段吹雨卖乖,咧嘴嘻嘻笑了两声,扭头冲大伙道谢:“谢谢。”
  这帮人其实是段习风撺掇着李易叫来的,高三日子苦,想让这帮孩子趁着段吹雨生日这个日子,能一块放松一下,缓解一下焦虑的心情。
  段习风知道段吹雨性子独,不喜热闹,所以只请了平日与他相熟的几个同学。不然以他的性子,他可能会把整个班都请过来。
  段习风和许亚菲将院落布置了一番,树上缠挂了一圈彩灯,还在院子里架了烧烤架,准备了两大箱的烧烤食材。
  一帮孩子兴奋得眼睛都亮了。院子里人声喧嚣,谈笑的声音、忙碌的声音,噼里啪啦掺在一起,像沸腾的油锅。
  段吹雨忙里偷闲,悄咪咪上了楼。
  他坐在床上,拿出手机看了眼,没收到某个人的消息。
  也是,某个人哪会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手机响了起来,是段施贤的电话,段吹雨犹豫了会,接通了电话。
  “喂。”他语调冷淡。
  “小雨。”段施贤的声音很温和,“生日快乐。”
  段吹雨“嗯”了声:“谢谢。”
  这声“谢谢”道得过于生分,段施贤满心无奈:“本来今天想回去亲自给你过生日的,你妈她不答应,说我来了你不高兴,我就没过来……爸爸给你买了礼物,交给你哥了,你拿到了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