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你欺我辱我灭我满门之时,可曾想过有今日?
“这只蝇,可记得你身上的血味呢。”
丧钟:“???”
他杀过对方全家?什么时候?
西比斯扬手放蝇,“仙风道骨”四个字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诸位别怕,凶手已经被我制服。”
杀人魔们心中一喜。
虽然不知道这个西比斯是什么来头,不过不用和丧钟争斗,当然是好事。
“我已千里传音告诉警察速来这里,很快,我们就能得救了。”西比斯淡淡地说。
杀人魔们:???
“不需要感谢我,区区小事,无需挂齿。我会在这里陪你们,直到警察到场。”
西比斯背着手,在月光下,昂首挺立。
杀人魔们:尼玛!
“你在干嘛?”
贝果夏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抱住电脑,用身体挡住屏幕。
转头一看,居然是康纳。
“你怎么在这里?”他又惊又喜地问。
“哦,”康纳解释,“我在外面看见你们这里灯灭了,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
康纳眯起眼睛,看看房间正中心的西比斯:“那是谁啊?”
“一个作家。”贝果夏说,“我的同行,刚才我们两还切磋来着。他……好像觉醒了什么力量。”
“变种人?”
“……大概?”
康纳不感兴趣,看了一眼就转过头,提议:“我听见警车停在楼下的声音了,我们直接离开?”
贝果夏看看台上,杰瑞也因为剧情不能动,但看起来应该没事。
在这里等警察,警察会问起自己的身份证明,还要有人来保释。
这套过程就很棘手复杂。
现在所有人都被剧情困住,没人注意他,正是个好机会。
“嗯,我们先走吧。”他说。
康纳环住他,从窗口飞出去。
他们在空中,看着警车从四面八方涌到酒店楼下。
许许多多警察冲上顶层,给丧钟和毒藤女戴上手铐。
在喝令声中两个人还算老实地走出房间。
其他人包括杰瑞,警察客气地要求他们回去做笔录。
西比斯也摆脱剧情,重新变回普通人,他非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什么情况?
刚才还好端端地吃着烤肉切磋杀人技巧,转眼就被捕了?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大家都憎恨地瞪着他?
早上,各大媒体疯狂报道:“戈登局长再度破获一连串重案要案大案,一举逮捕众多潜逃几年,十几年,二十几年的全国连环杀人恶魔,并救出无辜群众数名。
“全国各地政府纷纷送来感谢信。对此戈登局长表示,这次行动和市长竞选者哈维·邓特的鼎力支持脱不开关系……”
这时,贝果夏已经坐在餐桌旁,用脆谷乐泡牛奶。
断手正在给他们分发装着薄煎饼的盘子。
突然,他从电视上听到西比斯的名字。
他伤感地在心里对系统感慨:
“这本该是个多么有觉悟的作家啊。”
“同时,”电视上继续说,“我们要紧急通缉一名绰号为‘烈焰喋死魔’的连环杀人狂……”
贝果夏嘴里的牛奶喷了出来。
系统凉凉地问:“还觉得可惜吗?”
贝果夏:不了,我祝他牢底坐穿,烂在监狱里。
第41章 041
贝果夏找杰森商量取消悬赏的方法。
哥谭警局正在改革, 又因为戈登连破数十案件,让警察们都觉得扬眉吐气。
尽管戈登处于竞选的政治考量,明面上, 将主要功劳分给哈维, 但暗地里,警员们都知道真相就是局长nb!
所以警局从上到下风格蒸蒸日上,精力充沛, 完全一扫当年各种只吃贿赂不干事的萎靡模样。
贝果夏不得不犯愁:
不处理这件事, 他可能真的会变成戈登的“政绩”之一。
他只好把自己遇到的这件蠢事告诉杰森。
虽然杰森抓着他一通揶揄, 还是跑到戈登那里打探消息。
“哦, 有这回事, ”戈登想想,回答, “那是记者报出来的,官方没立案。”
“发生什么了?”杰森故作漫不经心地问。
“确实有个叫西比斯的指控现场有这么个人, 但其他罪犯一口咬定是西比斯疯了, 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后来有个无辜民众向我们解释,他们只是走错地方。为了保护他们,所以我没公布这件事
“——你为什么在笑?”
杰森:“你看错了, 我受过专业训练, 我没有笑。”
事实上,听说西比斯供出“烈焰喋死魔”, 想为自己争取减刑, 杀人魔们都愤怒了:
好家伙, 你出卖了我们不够,还想出卖那么伟大的同行?
虽然我们与他萍水相逢,但他已经是我们的灯塔,我们的天父,我们的精神导师!
于是所有人拧成一根芯,死活咬定没有这么个人。
同时,一个传说也在黑门监狱里形成:
等到x年x月x日,‘喋死魔’必将降临监狱,拯救罪犯们,领导罪犯们,建立新的犯罪帝国。
杰森带来的消息,贝果夏听后的反应就像一张表情图:
上半身拍进去,左边写着绝望,右边写着冷漠。
他表示:
你们慢慢等吧。
坐个牢看把你们闲的。
他在文档上愤愤地写了一段。
黑门监狱狱长在这天突然对全监狱表示:
“为了加强罪犯们的心理素养,为了巩固罪犯们的素质教育。
“今日起,所有罪犯在晚餐后一律抽出两小时研习高等数学。
“我们将聘请专业教师,布置三倍加强作业。
“从根本解决你们对人生消极矛盾的各种念头。”
事后,尽管监狱长也回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实施。
但发下去的命令总不能马上更改。
于是这条例被执行了。
后来居然有个罪犯因祸得福,通过一篇文科生注定编不出来的数学论文获得了菲尔兹奖。
于是这条例成为黑门监狱的传统,被持续保留。
贝果夏打开旧文文档,意识到一个问题。
虽说莫里亚蒂的绝恋是篇炒股文,但现在,只出现企鹅人一个人物,还是个备胎。
其他的男主角该怎么设定?
卢瑟?
会不会让读者产生阅读疲劳?
何况卢瑟上一篇还死心塌地虐恋小丑,下一篇又走火入魔爱上莫里亚蒂。
长此以往,人们一定会怀疑他对卢瑟有什么特殊癖好。
罢了罢了。
那么,西比斯?
比如说,在警局里,通过戈登的抽丝剥茧,终于找到西比斯曾和莫里亚蒂有一段露水情缘。
当时,西比斯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山区贫困少年,过着时不时杀杀人的平静生活。
可是有一天,莫里亚蒂从天而降,冲着他喊“八嘎!”……跳戏了。
贝果夏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我去做日常锻炼。”杰森对他说,“如果卡尔把北极甜虾买回来,喊我一声。”
“哦……”贝果夏无精打采地应声。
杰森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说:“戈登警长告诉我,丧钟逃脱了,让我们小心点。”
贝果夏:……
贝果夏:!!!
贝果夏猛地坐直身体:“系统?”
系统:“唤朕何事?”
贝果夏激动地想:“受到西比斯的启发,我突然发现我过去的文为什么没有反响,为什么读者只会哈哈哈哈。”
系统:“难道不是因为你的文只配被哈哈哈哈吗?”
贝果夏深沉地脑内音:“没错,正是因为它没有内涵,没有社会意义。所以我这次要上升小说的主题,让它从枯燥乏味的情情爱爱中焕发新生。”
系统:“……”
系统:“你打算怎么写?”
莫里亚蒂睁开眼睛,感到头疼。
仿佛做了一场噩梦,但醒来之后,只记得零星的片段。
他站起来,走出卧室,一眼看见客厅里的企鹅人。
“吉姆,你醒了!”企鹅人用雨伞支撑着身体,容光焕发,期待地看着他,“昨天你和我说了一些很有趣的事,可惜后来你晕倒了。趁着现在尼格玛不在,快来,我们赶紧好好商量商量。”
莫里亚蒂:???
莫里亚蒂:“科波特先生,昨天我们之间似乎产生了一些误会。”
企鹅人,以他失恋多次的经验,听到这熟悉的句话,顿时沉下脸。
莫里亚蒂解释:“我并不是什么什么……好吧,我真的不记得昨天说了什么。”
他头疼地说:“一定是我喝多了,所以我们继续完成伟大的事业,不要再执着于发生过的事。”
企鹅人死死地盯着他,质疑道:“你是认真的?”
莫里亚蒂认真地点头。
企鹅人不情愿地转着手里的伞,干巴巴地说:“既然你这么说,好吧,我也没为‘有人向我求婚’这点小事激动地一夜没睡,我又不是什么初中生。”
莫里亚蒂忽略他的话外音,立刻回应:“感谢你的谅解……要知道我不可能再给男人生孩子,自从流产十二次后,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做一个生育机器,要当天空上自由翱翔的雄鹰,我要为omega在社会上的地位争取权益!”
莫里亚蒂:等会,好像有哪里不对?
企鹅人涨红脸:“……你的意思是说,只是因为看不上我,对吧?”
“不,这是权利运动,这是革命,这是我身为omega对这个残酷冷漠无情的社会强烈的控诉!”莫里亚蒂义正言辞地说。
他的眼睛变成红色:“这才应该是我们参加竞选的主题,我们要让全世界知道,我作为一个被上帝诅咒的、一个有生育价值的、一个柔弱无力的omega承受了多少不该承受的东西!你懂吗?”
企鹅人:“太长不听?”
“总而言之!”莫里亚蒂一挥手,大义凛然地说,“别分我的心!
“现在,我要立刻召集所有媒体,在他们面前宣讲我的权利。
“首先,就是谁都不能再让我怀孕!”
企鹅人退到一边,生无可恋:“好吧,我只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下。”
昨天还闹着要给自己生一支篮球队的男人,今天就冷若冰霜的拒绝自己。
呵,爱情。
什么玩意。
“o权运动”在哥谭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尽管没人知道这到底是指什么,但人人都喜欢听“在种、族压迫中反抗的美男子”的故事。
因此,莫里亚蒂的宣讲大受欢迎,市民们激动地讨论这个不可思议的男人。
也有人产生质疑:“怎么能证明他是omega?我们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另一部分人则反驳:“你的心怎么那么黑?他经历的一切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这要怎么证明?让他当场生个孩子出来吗?”
以及,“会有男人编这种谎言抹黑自己吗?”
这项运动误打误撞地给莫里亚蒂在竞选中获得不少支持——他已经把企鹅人甩到一边了。
哈维的支持者们宣称:“邓特有政绩!”。
莫里亚蒂的支持者们则反驳:“支持莫里亚蒂是政治正确!”
接着,两方会在任何场合任何时机打成一团,造成激烈冲突。
“你经历的一切令人动容,这真是难以置信。”电视节目上,采访者热泪盈眶地感慨。
莫里亚蒂谦虚地说:“这一切都得利于我及时醒悟过来:这世上没有奴|隶,人人都是自己的主人!”
“冒犯地问一句,那个让你怀孕七十八次,流产四十五次,堕胎二十二次,最后一个孩子都没保住的暴、虐男人是谁呢?”
“他叫丧钟。”莫里亚蒂伤感地说,“我必须远离他,否则我会在他面前吐出健脑球。”
夜晚,夜翼一如往常地正在夜巡。
在小巷里,他刚赶走两个小混混,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拦住他的去路:“你就是夜翼吗?”
“我是。需要我帮忙吗?”
“我是艾德琳,丧钟的妻子。”
夜翼瞳孔紧缩:“你是说丧钟?”
艾德琳毫不客气地从角落的阴影里将斯莱德拖出来。
“我丈夫是个军队的产物,控制不住的战斗机器,一直以来我对他过于纵容,没想到他居然会背着我……
“总之,我想问问,在悲剧发生之前,把这头禽、兽、交给泰坦会不会更好一些?”
艾琳德怒气冲冲地问。
夜翼沉默片刻,还是没忍住:“他脸上的伤痕怎么回事?”
“我挠的。”艾德琳不假思索地说。
“抱歉,那肿起来的脸颊?”
“我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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